排斥、不能反抗。”
闻言,艾文气得浑身战栗。难道最近举着枪威胁他就范的事还不够吗
“伊藤大佐,请你不要欺人太甚”
“艾文,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去联系放了那个中国歌女。”伊藤浩司邪邪一笑。他就是要看这个混血医生能为朋友的女人做到哪一步。
艾文怒不可赦,甚至没有发现这个日本军官已经对他直呼其名。但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要退缩他只需忍下这些耻辱,也许便能救下一条生命。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联系了吗”艾文想把自己的手从伊藤浩司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可是这个日本军官不让他得逞。
“嗯我得立刻确认你没有反悔,否则等我把她救出来,手上可就没有筹码了。”他说得理直气壮,就好像之前用枪逼迫对方让他抱着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
艾文无可奈何地蹙眉。他现在有求于人,人要欺他也只能认命。不管怎样,向映岚是因为他被抓走的,比起被人侮辱,艾文更受不了有人因他而死。
伊藤浩司一个转身逼他坐在办公桌上。几堆文件晃了一晃,险些落在地面。他扣住艾文的后脑勺迫使他弯下腰来让他吻。这个日本人和陈雨辰完全不同,他知道如何挑逗另一方,只是艾文根本不愿意配合。
“你必须回应我艾文亚伯,否则条件不算成立。像你现在的反应,我拿一把枪对着你也是一样的。”没错,他要吻他还不简单,但他不只是要吻他,更要他回应。控制这个医生会使他兴奋不已,如果能得到回应可能会让他欣喜若狂。
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皱得快成一个川字,艾文强忍怒火渐渐做出回应。
一个人单方面的吻是物理反应,而两个人的互吻将会发生化学反应。艾文合上他的蓝眼睛,在这个瞬间,他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接受的方法吻他的人不是一个日本人,吻他的人是一个中国人,吻他的人不是自己厌恶的人,吻他的人是自己思念的人,吻他的人不叫伊藤浩司,吻他的人叫陈雨辰。
下一秒,一切都不一样了,伊藤浩司忽然发现艾文的回应是如此激烈,使他心醉神迷,感觉心脏快要炸了。他一直想得到他的回应,怎料得到回应的自己会这样兴奋。
他把艾文推倒在办公桌上,装得满满的文件袋纷纷落在地上,军官外套被压在医生的身下。伊藤浩司欺身而上,轻咬他的嘴唇,啃食他的舌尖,而艾文也会这样做。
此刻,那双半睁的蓝眼睛亦如旷野上的星辰一般吸引人,似乎现在对这个医生做什么都不会受到阻止,并且会与他同样呼吸急促沉浸在快感里。
伊藤浩司终于放过艾文的嘴唇,又去啃咬他的脖子。这个举动使得已经有些敏感的人更加舒服,他甚至屈起膝盖转过头面向窗户,露出白皙的颈部任由对方吸咬。
然而当艾文望见外面瓢泼的大雨不停地拍打着窗户,布满雨水的玻璃窗印入视线时,他陡然一怔,蓝眼睛的色泽瞬间暗淡下来。哗哗的雨声环绕在耳畔,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伊藤浩司立马发现了身下人的异样,他放开艾文的脖子抬眼看去这个医生的眼神空洞,身上的激情已然褪去。
不过让伊藤浩司真正感到恼火的是他居然正望着窗户出神
他粗鲁地抓起黑色卷发,迫使艾文看着他“你在想什么艾文亚伯。”
美国医生好像感觉不到头发被拉扯的痛感似的,盯着伊藤浩司很久、很久蓝眼睛才渐渐回神却是变得更加暗淡,只听他轻声道“我接受了你的两个条件,伊藤浩司大佐。如果你以后还要用这样的方式侮辱我,或是要我做出回应,我都会如你所愿只要你信守承诺。”
瞬间,伊藤浩司感到一股怒火从心底窜出,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为什么这样愤怒又感觉心脏正在被撕裂,它好像被捅了一刀又一刀,捅得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他猛然抬起上身,打开手边的抽屉掏出一把手枪拉开保险顶着艾文的脑门。然而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这样就能让这个人说出他想听的话吗
想听的话他到底想听到怎样的话
伊藤浩司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艾文亚伯使他的心脏疼得痛不生。
然而当他看到默默盯着自己的美国医生时,忽然不想开枪了。他俯身一口咬住艾文的颈窝狠狠地、深深地咬了下去,咬破他的皮肤,咬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他想在他的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不会像吻痕一样渐渐消失的印记,而是一个会留驻在这副白皙肌肤上的痕迹。所以他咬得非常狠,疼的艾文想反抗,但又怕顶着下颚的枪会打穿他的脑袋。
“唔”艾文双手紧紧抓着伊藤浩司的胳膊,想借此制止他继续咬。他就像一只被野兽咬住喉咙的猎物,动弹不得。
直到伊藤浩司能够真切的尝到血腥味,又用力 tian 吸掉之后才放开。
“田中会送你回去的医生。放心,我会信守承诺,一有结果就会通知你。”他看了看艾文颈部的牙印,顿时火气消了不少。
美国医生想用手附上已经肿起来的咬伤,但是疼得根本不能碰,索 xing 低头一言不发。
第十四章 转折2下
1939年2月12日,晨
被伊藤浩司咬破的颈窝,到了第三天才见消肿。艾文每天都要为伤口消毒,却还是避免不了留疤。是的,虽然没有痊愈甚至没有结痂,但身为医生的艾文亚伯确信那里会留疤。咬伤的毒 xing 是很大的,何况那个日本军官咬得挺深。
幸好人类的牙齿与食肉动物的不同,否则以这个要害位置他早已一命呜呼。伊藤浩司咬得这么狠也不至于咬破里面的大动脉,只是这皮肉之苦实在不好受,到现在还会化脓。
他再次为那里消毒贴上纱布,不由吐一口气。
三天了,还是没有向映岚的消息。
他不认为伊藤浩司会在这时出尔反尔,只是不明白特高课的人为什么要揪着一个平民姑娘不放,难道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要知道,他们宁愿错杀一百也不肯放错一个,可是现在有他们高层的人物介入就另当别论了,然而即使如此那个中国姑娘还是没有被马上释放,为什么如果只是因为他的事情被误会错抓不该至今没有消息,但艾文实在想象不出还有其他原因。无论是军统还是地下党,或是反日分子,向映岚都不可能在名单上,这一点法兰克应该最清楚。
正当他要下楼,一边开始准备新一天的就诊,一边等待伊藤浩司的电话时,铃声忽然响起。
他迫不及待地接起听筒。
“医生,你可以带着你的法国朋友等在特高课的门口了,那个中国歌女很快就会被释放。”
这可能是艾文第一次觉得伊藤浩司的声音如此“亲切”,他太想得到这个好消息了“非常感谢,大佐先生”
“不必客气,我们是谈了条件的。”
这句话瞬间将艾文的喜悦浇灭了大半,这个日本人无论何时都想看到他难受“再见,大佐先生。”
“待会见,医生。”
艾文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