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xing 能怎么样了”
“不错,再飞三年应该没问题。”
“很好。”安治感叹“对于坠机事件我深表遗憾,对于死者我表示深切的哀悼,我们外事厅已经向对方军部发唁电了。”
“要发声明回你的国防部去发。”程浓中校一贯冷淡,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毫不关心“但是,”安中将立刻表态“我个人对这个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并且坚持一百年不动摇无理由无依据仇恨我国的国家没有丝毫好感。”
今天是干不成任何事情了。
程浓合上电脑,“你今天来干嘛”
“来看看你。”这是安将军近十年来的必修课之一,绝不会因为升了中将去了国防部就改变。
程浓不吃他这套“到底来干嘛”如果真是单纯地来看他,安治会沏一杯茶拿一本书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间或拉着他一起出去走走吓唬吓唬过路的行人。碰到他有训练、任务,还会自得其乐地去找其他人聊聊天、谈谈心安治如果想找茬,别说你躲在办公室躲在宿舍,就算躲进防空洞他也能凿开地壳进去和你恳谈面谈亲切会谈。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今天他一来就大手笔地要送飞机,近十年的事实证明,这是纯粹的无事献殷勤,政委和大队长听到又该吐白沫了。
安治十分温和“何冰和庄书礼已经调到国防部了,他们很想你。”
“我去年刚刚在老庄那里待了一个月。”结果是二炮特种兵大队鸡飞狗跳兔子叫。
“还有何冰。”
“你用我的名义邀请他到飞鹰大队来交流他都没来。”何冰也许会想他,但是一想到他身边的这位,程浓保证何冰一定可以化思念为怨念,放下兄弟私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和领导斗智斗勇斗争到底的惨烈战斗中去。
安治揽住他的肩膀“那年你跟我说你很怀念咱们几个一起在中东的那段日子。”
“随便说说而已,”赶紧撇清。那时候他还没弄明白安治对他的用心呢,安少将一个月至少一次跑飞鹰大队来看他,他压根儿不知道在没有任务没有直属关系没有上下级的情况下该跟他说点什么。
“前年你还提过一回。”安中将不依不饶。
你记得真清楚_“年龄大了,开始回忆往事了。”坚决不能承认,否则让那六个知道是因为自己无心的几句话让安治奋发图强勇往直前打定主意不计代价要把这些人重新捏在手里,程浓不保证他们不会联手打上飞鹰的门来向他寻仇
安中将的手得寸进尺, o 上了他的脸。没有一点色。情的感觉,倒像有一丝丝连绵不绝的温情在把自己包围。
“你年龄大有我大吗程浓,别跟我耗了,再耗就把我耗成老头子了。”年轻的时候不懂感情,壮年的时候把感情排在事业之后,等到过四十岁奔五十的时候想要相守在一起的愿望却越来越重。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一向自信,却越来越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丢下一堆事务往飞鹰跑。
程浓有一点动容,手不自觉地爬上他的额头。安治不显老,但是额头的皱纹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了的。年纪轻轻爬上中将的位置进入国防部绝非易事。
安治握住他的手。
程浓把手抽出来,“你才四十四,离老头子还差远呢。”还有大把的时光等着你去折腾呢。
安治把腰弯的更低,头靠在他的颈弯,“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程浓不自在地拍拍他“我都快四十了。”
“三十六岁零八个月又二十一天。”
动容。 o 着他头的手停顿,里面有一根白发
程浓终于下定决心,“等他们六个都齐了,我就打报告请调”
安治惊喜“不飞了”
“不飞了”
从背后抱住他。
安治将军,用了十年,在程浓中校的心中终于超过飞机和飞鹰大队的份量,可喜可贺
第30章 权衡
盛装舞步赛结束。
罗巡对着红的刺眼的记分牌哀怨,“静静,你说的没错,这是黑哨”
刘静同意“真真正正的黑哨”
庄书礼左右看看,悄悄问钟林晔“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怎么一样的话到了这俩嘴里就不是一个味儿呢
钟林晔用力点头“是一回事”六个人比赛只有五人个的成绩,辛辛苦苦三场下来想给全体围观群众添点堵制造点 yin 影却被裁判当成了空气连成绩都没有,罗巡此刻的心情可以理解。
刘静的心情更容易理解明明是倒数第一却不公诸于众,这是对全场观众的愚弄、对体育精神的亵渎、对上场的和没上场的所有选手的打击,那位本该倒数第二现在却晋升为第一的沙特哥儿们的表情跟要演窦娥似的
“老庄,”钟林晔给他牵过马,“别管别人,你要上场了。请一定为国争光,这两年是我国申奥的关键时刻,你身上的担子很重”
庄书礼完全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他的这趟障碍赛关系到国家申奥是否成功
刘静严肃地教导学生“钟同学,请直接告诉庄副研究员比出成绩、比出风格,因为他担负着消除罗教授给观众造成的恐怖 yin 影、澄清我国体育运动像暴动的不良影响、体现中国学者真实风采的重担。更重要的是,得给王储一个台阶下,让沙特人民明白,王储殿下给我们接风、邀请我们来参加马术比赛的决定是英明的,是正确的,是没有错的你不直接告诉他他一辈子都听不懂。”
庄书礼听得晕头转向你直接告诉我了我也听不懂
钟林晔甜蜜地把缰绳交到庄书礼手里,四爪相握“老庄,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请你现在上场去意思意思。”多好,刘静和自己完全的心有灵犀。
刘静盯着他们相握的手,再次确认这一场景的确刺眼。“说到给咱们接风,到目前为止我就吃到了一嘴沙子,这都快中午了”
“我有带吃的,你等我一会儿。”钟同学撒腿就往出口跑,奔停车场。送他们来的那辆在昨晚经受住历史的考验的大巴就停在那里呢,他顺了使馆一大袋饼、肉馕、还有水果,不过最好还是弄点汤汤水水热的东西来吃,不伤胃。
一阵风地远去,速度不输给发疯的汗血宝马
彻底被绕晕的庄书礼目送他的背影,他也没吃中饭,而且还得上场比赛,肩上还背负刘静说的重担“好复杂。”昂头挺 xiong 上马进场。
罗巡看看四下无人,低声“刘静,你要是对钟林晔没意思,就别给他希望。”
“我的事你少管。”刘静不领情。
“不是我想管,钟同学要再那样安治就该管了。”这两天刘静 yin 阳怪气连累钟林晔的智商也跟着直线往下降。安治说过不干涉,但前提是不能影响任务
刘静脸色一沉“我们没有影响任务。”
罗巡叹气“但愿。”
障碍赛的场地比盛装舞步大一倍多,25x100的地块把盛装舞步场地也容纳了进来,大大小小十多个障碍都已经安置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