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大使馆的。沙特和也门方面协调好了,可不代表人家跟你大使馆也协调好了安治面无表情地继续和对方交涉,强烈要求会见大使馆人员,坚决拒绝对方要求先救助章明远教授的好意,一张嘴对十七八张嘴,英语阿拉伯语轮番上阵,安大校有礼有节气定神闲,三个部下想开口帮忙都插不上嘴。罗巡保证安治一个人就能噎死这一群人,别说一个小小的沙特,就算跟跟八国联军对着骂街他都不带喘口气的。
庄书礼、何冰充当人墙,把想挤上来的人们一一挡回去。
“团长,团长”罗巡晕头转向地挪着段黎,很想告诉战友们,他也是第一次跳伞,他也很晕
撑着25的眼神,从几十条腿的夹缝里开出去,罗少校长出一口气“来了,使馆的车进来了”车头挂着五星红旗、车顶顶着降落伞、降落伞里还裹着两个人的大巴士进来了,直接开到他们鼻子跟前
程浓拎着一人从车上跳下来,向安治汇报“驻沙特大使。”
安治点点头,以井冈山会师的姿态握住了大使的手,“阁下,交给您了。”省略了同名报姓自我介绍等等程序,命令“上车。”带着五个人上车,车顶上的钟林晔抱着刘静跳下来,也上去了。车上的大使馆工作人员都下去了大使目瞪口呆得看着他们,直到这帮人都在车上坐稳了段黎躺下了,收敛自己的表情,回身,笑容可掬地看着沙特方的人群,安详地开口“先生们,对此章明远教授访问团此次的行程,我想我们需要重新确认了”
庄书礼同志驾驶着挂着五星红旗的大巴一路飞驰,速度和之前在天上时所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飞得低了点。
大使慈祥地询问“安团长,你确定,贵团的那几位学者、真的不、需要医护人员吗”
带着从天而降的三个人冲进机场,出于绝对的同胞爱,大使先生熟练玩转外交手段,周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人给带了出来。并且基于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他还答应安治让庄书礼研究员来开车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以至于现在大使对这个神秘的、在国内外都高度受重视的访问团有了最基本的定位这他妈就是一帮惹是生非的主儿
“我确定,大使阁下。”安治对自己的组员很有信心,“我团全体成员的情况都很正常。”
“是吗”双手抓紧座位扶手,大使阁下含笑地僵硬转头身后至少一半以上的人状况堪虞,好几位的脸色都是白里透绿了。
“是的。”安治回答地及其诚恳加肯定。
庄书礼十分给领导面子,呼兹又一个没有预兆的大转弯,车子在离心力的作用下以几乎被甩出去的力量来了个90度的直角拐弯,向着下一条道路驶去。两旁被逼停的、被烟尘覆盖的、视线受阻不得不减速的车子没有十辆也有八辆已经晕头转向的大使阁下在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车外好几声阿拉伯语的骂娘声儿“这样啊”大使笑容不变,考虑要不要放弃中国人传统的含蓄美德直言相告你的人属蟑螂的可以不需要医护,但是我的人真的是人他们需要救护他的人和其他几名学者一起坐在后几排,本意是就近照顾几位虚弱的学者,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比人家更需要照顾。
坐上庄副研究员开的车不到半个小时,大使相信他和他的同仁们已经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上贼车了
有人与他们感同身受。
“我觉得我还在降落伞上。”罗巡教授对庄书礼的驾驶水平做了中肯的评价。
坐在他旁边的何冰同志很忙,抽出第四张湿巾纸拍在他脸上,尽心尽力地让他清醒一点。
孤胆跳伞英雄钟林晔同学把半歪在椅子上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刘静往怀里再带带,沉声“老庄你能不能开”。
安治截断他的话头“钟同学,不能再快了,会出车祸的。”
,慢点_
钟林晔无法,把刘静抱紧点,轻声问“你好点了吗
刘静同志重复着从天上到车顶再到车里的唯一的感觉“晕”本来从天上砸到车顶上就短暂昏迷了,好容易到了车里醒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没半个小时,车子一起动,他不但晕,都快吐了“团长”钟林晔心疼死,直接向最高长官抗议。
安治头都不回,伸出拇指往后指“看看章教授,你们应该知足。”
钟林晔回头看章教授躺在最后一排的段黎同志还不省人事呢。
多么让人同情啊。
可惜此刻钟同学的无产阶级战友情都还在800米上空挂着,没有同步降落,对于段黎占据车上唯一一跳长凳的事非常不平,十分想把人从窗户顺出去把位置给刘静腾出来。可惜,程浓就坐在段黎身边,致使钟同学不得不打消这个 yin 暗的念头。如果不是程浓,庄书礼超第一辆车的时候段黎就该在地上躺着了_
回头,伸腿踢隔着条过道的座位,“何冰,把湿巾给我几张。”用冷湿巾给刘静敷一敷应该会舒服一点。
“钟同学,我建议你不要使用。”罗巡的声音飘飘忽忽,晕的也不轻。
钟同学不忿。罗巡自己盖了一脸的湿巾纸整得跟做面膜似的,却不让刘静用,亏你们还是一个部队出来的,太没人 xing 了质问“为什么”
因为何冰正在把湿巾纸一张接着一张拍在我的脸上,“我个人觉得我正在被滥用私刑刑罚的名字叫闷毙,俗称贴加官”满清十大酷刑估计风俗爱好者何冰同志近来正在研究古代刑罚风俗何冰拍的很有节奏,连密语都不用,直接上摩斯密码你他妈也算是个军人
罗教一边争取空气一边竭力证明自身价值“冰冰,我真的觉得我不是最丢人的那个。”第一次跳伞,他就是有点腿软加头晕,比起晕了又醒和晕了就一直没醒的俩个,罗巡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很不幸,他的确不是最差的,但却是唯一可供何冰同志出气的。何讲师扭头狠狠剜了一眼正在昏迷的段黎,不解恨,再瞪了一眼窝在钟林晔怀里的刘静,抽住一张湿纸扔给钟同学,回头继续往罗巡脸上拍纸玩,至于是拍死还是闷死他真的不介意
“团长。”罗巡不敢跟何冰冲突,向最高长官求援。
安治终于回了一下头,看一眼就没看第二眼的兴趣,安地拍了拍一起回头被罗巡那张脸吓到的大使阁下,“罗教授,请放心,贴加官用的是高丽纸,十张就够,你脸上的这种再贴五十张都行。”
_很明显,安治比何冰更想拍死他他们
何冰继续拍。
钟林晔小心翼翼地用湿巾给刘静擦拭额头和太阳穴。
刷庄书礼又闯了一个红灯。
大使的笑容亲切,“安团长,庄研究员也是旅途劳顿,应该也很累了,你看是不是不要让他开车了,我们有专职的司机。”这句话晚说了半小时,但是还有一个小时的路,说比不说要强。
安治友好的笑笑,“阁下,你确定你的司机还能开”
大使愣了一下,回头看,司机的脸色比其他人更差要不说开车不晕坐车晕呢
“呵呵。”大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