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放弃开车前往但丁和萨那的原计划,直接飞往萨那。”
刘静微笑“那么但丁呢”
“罗教授,我们将视情况再安排各位的行程。”
罗巡也笑“萨拉勒先生,据我们所知伊谢特没有民用空港。”
萨拉勒先生回答的很谨慎“请放心,我们可以借用了军用机场,而且也要求了军方的保护。”
中国人都不说话了。也门是没有让官方参与此次民间学术交流活动,因为他们让军方参加了。
安治很有礼仪“抱歉,我们不能接受贵方这样的安排。”
如此直接的拒绝让对方愣住。
罗巡小声给段黎嘀咕,段黎不住点头“可以再婉转一点。”忽略身后的也门边防军,虽然眼前只有这三位,但是军队肯定不知道在哪嘎达盯着他们呢。和平万岁吧。
“安先生,您知道,局势可能比我描述的更不好,我们从这里前往但丁,一路上会很危险。”
“其实,在阿曼得知一些贵国的情况后我国外交部及出入境局都曾向我们建议不要进入贵国,但是我们和贵方有约在先,您知道中国人是非常遵守约定的。而且,我们觉得贵国的形势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我们希望还是按原定计划进行。”安治亲切的看着对方三位阿拉伯大叔,“当然,如果贵国的形势的确比较严重,那么我们将听从我国的建议,不在贵国多做逗留,立刻前往沙特阿拉伯。”
“啊”对方三个人一起愣住。贼拉热先生的反应还算快“我国的形势当然不严重,只是几个小小的叛乱。既然你们坚持,那我们就尽快启程吧。”
安治点头。
段黎低声问罗巡“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从北到南横穿人家国家啊”
“钱、能源、国家利益你随便选一项当作理由好了”罗巡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了,他们这趟中东行就是一趟名副其实的灾难之旅。
段黎忧心忡忡“他的思考范围内有没有咱们这几个人的安全这一项啊”
刘静肯定“有,排在第四。你觉得安全点了吗”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钟林晔向刘静献殷勤“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闭嘴”
钟林晔闭嘴,中国人和仨也门学者一阵无语。
萨拉勒先生犹豫地道“安先生,虽然我国的局势比较平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想要求军方派遣一支队伍保护我们,您看”
“当然可以。”
安治的回答显然出乎意料,对方又是愣了好一会儿,“那么请跟我们来。”三人先上了车。
安治等也回到车上,跟着他们的车。
向西南行驶大约半个小时在一处沙漠军队营地停下,庄书礼报告“在席汉附近。”
有军人迎上来,萨拉勒下车,招呼安治“安先生,请和我一起过去。”
安治下车,“程浓。”程浓也下车,“你们留在车里。”两人跟着萨拉勒前去。另外两个也门学者和几个军人留在车旁。
庄书礼低声问“你们觉得安全吗”
第一个回答的竟然是何冰“在战乱中失踪比被军队挟持要高明的多。”
段黎赞赏“冰冰,难得你肯动脑。”
“我说的不对吗”他是不愿意考虑复杂的和勾心斗角的事情,但不表示他不会。
“说的对。”刘静也在怀疑,“前提是这场战乱是虚构的、可控制的。”
“也许这的确是也门的烟雾弹。”何冰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跟在哈伊马角大同小异。
钟林晔有些沉重“可是有些数据不是能拿来做烟雾弹的。”例如死亡数、例如无家可归的难民数
罗巡靠在椅子里“安治不肯跟我们说,我们可以自己想。我们先不去想他要沿海一路到但丁的目的,我们先看也门的目的。很简单,在几个月前,该国局势还比较平稳时,他们发出邀请是为了章教授的研究成果。”
段黎悲愤“我那倒霉的新型核技术”思考“但是现在局势有变化,如果真的是内战,很可能顾不上我们了。”
“你太乐观了”刘静不信有这么好的事,“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内战倒是帮大忙了。可惜,真是这样的话,团长要求直接去沙特时,他们就该顺水推舟放咱们走了。”
“你也不要太悲观。”段黎乐呵呵的“毕竟六国联合邀请是一个一环扣一环的计划,也门想擅自退出也要考虑到其他国家的感受,还有他的援助国。让我们去萨那,见机行事,不行就让我们去沙特,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一无所获。”阿曼不就是这样,至于阿联酋,很难讲他们是获了还是失了。
何冰询问“也门的背后势力是谁”
罗巡歪着脑袋“经济上美欧都差不多,世界银行说也门近几年获得的援助和贷款近30亿美元。”
庄书礼惊讶。
钟林晔补充“可是该国百分之九十的武器来自前苏联和俄罗斯。”
刘静也想起什么“好像中国是他的第四大出口国。前两年还帮他们建公路还有纺织厂。”
段黎感慨“这是一个多么水 xing 杨花”看见庄书礼不满的眼神,段上尉改口“开放的、具有包容 xing 的、真正中立的国家”
庄书礼认真地摇头“他是因为太弱小了所以受其他大国的控制”
段黎语重心长地批评他“太直接了,老庄。”
“你说的他们见机行事应该是对的。”钟林晔发言“团长也说也门对咱们不利的可能 xing 不大,要注意的反倒是他们的叛军。”在还不清楚也门局势的时候安治决定要横穿该国。当然,清楚了局势他老人家也没改变主意刘静再次确认“你们对也门局势的估计可靠”
“可靠。马大使的东西有水分,但是与国内情报部门连线分析的结果,估算的局势即使有偏差也小于10。”至于那些尸体的照片、残垣断壁的影像他就不拿出来与大家共赏了。
刘静不说话了。
何冰突然转头,看着他们。看看段黎,直接略过,问另外三个“关于也门的情况你们怎么知道”
钟林晔很谦虚,“偶尔我会客串一下红客。”跟黑客是有本质区别的。
罗巡毫不客气“经常我会客串一下世界近现代史学者。”对阿曼近代史他也很了解不是。
只有刘静态度比较恶劣“我他妈就是知道你管的着吗”
互瞪一眼,双双别开头。
“他好像还是心情不好。”段黎受了惊吓,又缩到罗巡身上去了。
“他从今天早晨开始心情就没好过”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建议你问钟同学。”罗巡立刻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坚决不认为是自己昨天一通胡说八道致使好友心情欠佳。谁和他当朋友谁倒霉
段黎回头,打算请教钟同学。却看见钟同学在翻东西,翻出个老北京鸡肉卷似的纸包,趴在前排椅背上,无视另外两个长官,把手绕到刘静面前“老师,阿曼特产枣卷果,甜的。”虽然不明白刘静同志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