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使颤颤巍巍地放下了杯子
苏丹笑容满面,不解地看看段黎,再次看向安治。
安治从容不迫“我们当然乐于将我国的传统音乐带给世界上喜爱它的任何人,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陛下这次召见是为了欣赏音乐,所以乐器并没有带在身上。”
苏丹立刻道“在我的收藏中,有一套很完整的中国乐器,虽然有的我甚至叫不出名字,但是,应该有你们喜欢的。”
无法拒绝。
安治指指程浓,“其实,我们中只有他喜欢音乐。”
苏丹挥挥手,立刻有侍从走到程浓跟前。
程浓站起来,向苏丹微微示意,跟着侍从去拿乐器。
安治向那边使个眼色,何冰庄书礼立刻站起来,向苏丹鞠躬,一起跟了出去。
钟林晔拉拉刘静,刘静摇了摇头。
段黎什么也没问,但架不住罗巡要说“团长把强迫别人弹琴唱曲给上升到中外文化交流的境界了。”
段黎想了想,脸上泛起了纯真而猥琐的笑容,请缨“团长,待会儿您一定要给我向苏丹陛下献唱的机会。”多不容易,苏丹啊,是能天天见到的吗不抓住机会给他老人家留下深刻的影响太可惜了。
安治看看他。
大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安治点头“我会的。”
某深山老林里的训练营。
操场上,一名中校教官看着少校副教官手里的两张履历表纳闷儿,指着正在操场上跑的一队五十几人的队伍,“那两个人、是大校”
副教官点头“我也是刚看到的。”这不撒丫子就飞来了嘛
教官生气“你他妈连自己学员的履历你都不看”
副教官冤枉“你不是也没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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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都没看,这是他们训练营的两大特色之一,入营的人除了一张报到表连军装都不许带来,进了营一人发一套作训服,绿油油的没标识没标签没军衔,就是一个大头兵,跟着教官训练三个月。
第二大特色就是由于教官都是一些在原部队不得志但是业务都很过关的人组成的,所以训练起学员来丝毫不讲情面,是所有训练营里遭到投诉最多的地方,也成为许多单位打击报复折腾异己、苦其心志磨砺精英的最佳选择。偶尔还有那么几个脑袋进水了的主动要求到这里来锻炼教官看着队伍,不出所料,那两个又跑在最后面了,习惯 xing 大喊“罗巡,林义,你们两个没吃饭啊,跑这么慢。要不要找个人抬着你们跑啊。唔,你捅我干嘛”教官怒视副手。
副教官指指还在他手里的两张履历“大校,大校。”他们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教官从纳闷儿变成郁闷,“靠,一个才四十不到,一个才四十三”军委都是怎么定军衔的
副教官指着他手里五千米的空白成绩表“你应该说他们已经四十和四十三了”跑五千米不会把他们累死吧。
教官犹豫,“他们两个看着不像四十几的人了,尤其是罗巡,看上去也就三十。”
“你亏不亏心”副教官揭穿他,“罗巡怎么看都三十出头了,那个林义,他来的时候你还笑话他长的老气都快秃顶了呢。”
“能怪我吗能怪我吗,咱们训练营十几年历史,参训的都是尉官,校官一个手数都多余,总共来过三个少校一个中校,我哪儿能想到会一下子蹦出两个大校”
“现在不是怪你怪我的时候,你快叫他们别跑了。”
教官摇头“你急什么,反正他们都跑了十几天了,该训的也都训了,再挺两个半月就过去了。”
副教官哀怨“可是我们就又得罪两个实权的大人物了。”俩师级军官。
教官安他“咱们得罪的人多了,不在乎再多两个。”就是因为得罪人才被调到这里来的,到了这里年年训练三批人,训完的没有一个不恨他们的。
“只好这样想了。”看着手里的履历“不过这两个还真是大人物啊,一个是8384的太子爷,一个是总政的大爷都不是好得罪的。”
教官冷哼,“就他们这几天的表现,就不是什么善茬,林义的煽动力强不强认识没一个礼拜,让几百号人跟着他一起绝食抗议咱们虐待他们还有罗巡,他真的四十了十六天我抓了十档翻墙出去的,他参与了八次别看他跑步总落在后面,翻起墙他比人家二十岁的都麻利这两颗老鼠屎”教官突然不说了,面露精光看着副手。
副教官吓一跳,”怎么了“难道长官突然发现罗巡和林义不是老鼠屎而是老虎屎,由此终于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虎屁股 o 不得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他们是大人物”
“下一句”
“一个是8384的太子爷,一个是总政的大爷”这句话怎么了,诋毁军中大人物了
教官大喊“你个猪,咱们训练营的训练名额有总政和8384吗”
“啊”副教官也醒悟了“对啊,我们这一届没给总政和8384训练名额啊”
教官想掐死他“我们哪届也没给过他们名额”总政和8384是什么地方,要什么资源没有,还用他们给名额
副教官也纳闷儿了,“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就他们这训练营的名声,有自愿来的就够惊悚的了,竟然还有混进来的。这不是脑袋进水的问题,这是进了开水的问题
教官扯着脖子大喊,“林义,罗巡,你们给我滚过来。”
都快跑脱水的俩大校三步一走五步一拖地跑了过来,敬礼“报告教官。”“报告教官。”
教官很客气,恶狠狠地喊“报告两位长官”
两位长官都吓一跳,来了半个多月了,这里的教官没拿他们当过长官,都拿他们当孙子,最难得的是他们自己都快把自己当孙子了副教官拉拉教官,对他们还算客气,“两位首长觉得这里怎么样”有一个“不”字就能顺理成章地把这两位扔出去。
罗大校很有想法,“报告教官,这里很好,我好久没进行过这种没质量没能量没压力的斗争了。”跟教官们斗智斗勇,充分体会了太祖老人家“与人斗其乐无穷”之语的精髓,要不是快过年了惦记着老婆和老爹老娘,还真想在这儿呆着。这位把训练营当疗养院了教官脸都气黄了,“林大校,你呢”
林大校想的没那么深远,“等我回去了我的首长就该调走了。”安治该升了吧,这位把训练营当难民营了教官跳起来,“你们是总政和8384的我们从来就没给过这两个单位训练名额”
罗巡也跳起来“为什么不给我们名额歧视歧视”
副教官感叹,合着这位觉得到这里来训练是一件光荣的事啊就冲您这年龄这军衔,到哪儿去集训都够丢人的。
林大校没罗巡这么有荣誉感,提问“没名额我们是怎么来的”
副教官orz,“这得问你们吧”他们哪儿知道这两位爷是怎么来的啊
“不对”,罗巡也不纠结与歧视不歧视光荣不光荣的问题了,指着副教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