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大好人”,带着一张“好人”的面具,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些什么。
如果陈启然只是单纯的想做一个好人,那也罢了;但是如果他有别的企图呢何子涵有些不明白。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的人,他能图什么呢身体么又不是女人。更何况,就算是女人又如何也不能落魄到拿自己本人去报恩的吧
想着想着,时间很快就到了12点,该下工了。
可是自己却只刷了一整面墙虽然不知道刷墙的工作平时应该花多少时间来完成,但是就刷了一面也太过分了吧何子涵无奈地看了看剩余的墙壁,垂头丧气地下了楼。
在楼梯拐角意外地再次看到了工头按道理这时候他早该走了呀
“那个昨天我有事没来,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墙还没刷完,明天继续刷可以吗明天我会全部刷完的”何子涵小心翼翼地保证,生怕对方就因为这个把他辞了。
没想到那工头竟然对他笑了笑,还摆了摆手,客客气气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你慢慢来就好。昨天的事也没事的,只是工钱不会有。你记得早点办好银行卡,不然没办法给工钱。”
“好的。”
何子涵依然觉得这个包工头今天一定遇到了超级好的事情,难不成是中彩票了想不通
因为口袋里放着钱,也不能这时候脱工作服浑身都是汗,里面的衣服都浸湿了,今天实在是太热,脱衣服也很不好。于是何子涵就穿着工作服,准备到附近的公园睡一个晚上他不想回去陈启然家,不想像一个累赘或者寄生虫,那样毫无理由的住在他的家里。
如果他只是想做个好人的话,他可以找很多人。
不过明天还是得赶紧办个假的身份证,办个银行卡,把钱存进去,然后快点找个便宜的房子和车子,不然上工太不方便了,晚上不洗澡的话实在太难受了
刷墙虽然没刷多少,但一直抬着头,脖子真不是一般般的酸啊
何子涵穿着工作服背着书包,步履缓慢地开始朝附近的公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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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下午6点就关了门,何子涵从墙上翻进去的。
也不知道哪里有公厕,得赶紧找些水洗一洗,擦一擦。不过,好像自己还没有毛巾
附近好像也没有24小时便利店,真是
想着明天早上起来早点到学校去,路上买条毛巾,然后去学校的洗手间,趁着早上人基本上没几个的时候,赶紧擦一下身体,不然脸上像只花猫不说,身体还会散发出汗酸味,很难闻的
公园因为关门了,所以一盏灯也没有。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会有长椅或者公厕。好在这天还是个晴朗的夜晚,有月光,何子涵才没有完全看不见路。
走着走着,前面有一排灌木丛,后面有微弱的光,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公共洗手间何子涵加快了脚步,正要从灌木丛旁边穿过去,忽然听见了暧昧的喘息声。
“嗯啊,慢、慢点”
“好舒服”
“唔,轻些,别碰那里,唔嗯”
“这里吗嗯舒服吗”
“舒服啊啊”
何子涵整个人都要石化在原地了。
因为他分明已经看见了灌木丛旁边纠缠着的两句赤的男 xing 的身体。
虽然月光很暗淡,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两人都是男人头发都很短,身材也不像是娇弱的女 xing 。
尤其声音,刚才还以为是女 xing 的呻吟,结果走进了听见的分明是两个男人的对话。
何子涵被吓到了,男人和男人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做着这样的事情
忽然就觉得有点恶心,尤其那个呻吟地很厉害的男人,好像一副非常舒服的样子,越发发出浪荡的声音。
“啊啊快一点,用力点”
“加油、进入我啊哈嗯”
“不行了、要去了啊”
“”
后面叫了什么何子涵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只觉得好 yin 荡,为什么身为男人可以发出那么浪荡不堪的声音
第14章
何子涵有点愣愣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自己连移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面前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连脚步都无法移动。
尽量不发出任何杂音、呼吸声也尽量地轻,调整好自己、终于有力气离开的时候,何子涵轻轻地迈着脚步,悄悄地走到远处。
因为觉得太过恶心,加上一晚上的工作,何子涵现在整个人都浑身疲乏无力,双腿更是发软。无力地走到尽量离那两个人远的地方,直到他们的声音基本听不见,何子涵才随便找了块地坐了下去。
一阵风吹过来,把身上的汗都带着蒸发掉了。何子涵只觉得冷,身体忽然又颤抖了两下,随后便是不住地打颤,牙齿都在磕磕碰碰地战栗着。
太冷了
之前完全不知道晚上吹了风会这么冷,自己明明还套了工作服的。忽然又有一阵风吹过来,有零星的树叶摇曳着飘落下来、掉在何子涵的身边。
那两个人的声音随着风声,又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何子涵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地上,不远处有两个人做着那样可怕又恶心的事情,单车不见了,房子也没有了,也从未有过亲人
在这样的夜晚,在夜风里,只有用力地用手臂抱紧自己,才能让自己稍稍温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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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公园里
这是哪里为什么那么熟悉
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恍恍惚惚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陈启然的家,而且是在陈启然的卧室里。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根本是毫无感觉的,别人动自己不管怎样,都是有感觉得吧,真是太奇怪了。
正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陈启然端着一碗东西进来了。
“醒了别动,别起来你病了,发烧着呢。来喝点粥。”
“我病了我明明”
“明明在公园里是吧这个等会儿和你说,先喝粥,然后继续吃药。你烧了一晚上,出了一身冷汗,估计都要虚脱了。”
“噢”
“已经不太烫了,我估计你快醒了才端进来的,免得吵醒你。”
“噢谢谢啊。”
“以后不用和我说谢谢,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何子涵接过粥一口气就喝完了,也没仔细品味下那粥是个什么味道。
刚才陈启然说“我只是说我应该做的”,让何子涵再次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刷墙的时候考虑的问题。陈启然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值得吗他果然只是对每个人都很好吧,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特例
本来还以为这个人其实对自己很好的,昨天下午趁他不注意溜走的时候心里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