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去了几天,林浩宇其实知道李冯义父子已抵达本事酒店的事情,只不过,人家没有特意联系自己,自己又怎好再次登门拜访的催促李冯义为自己办事,所以林浩宇得耐心等待着,到了开庭之日。
林浩宇第一次带着雪邵,正式将他们互相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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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苏星懂晚上一下课,就推着自行车回自己和杜一行在外面的住处,一路上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因为苏星懂在想着要不要买些冷冻用的模具回家,做雪条,必竟现在天气热,杜一行在家的时候,也没什么东西吃。
所以苏星懂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下,放好车,进门,买了模具,离开。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男人,“你就是一行的男朋友?”
“你谁啊?”苏星懂冷冷的看着他,“别挡路。”
“我是林哥,”林浩宇双手抱胸,“一行的经纪人。”
苏星懂怕对方是骗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管他是谁,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子,还挺谨慎,”林浩宇笑了,“我真的是林哥,”加快脚步跑到他身旁,“我刚打赢官司,在这附近吃饭,”与他并肩而行,“然后,我听说你学校在这附近,我就……不小心看了你的相片。”不需要说细节,想必他也知道自己能一眼认出他的原因。
苏星懂当听不见,由着他瞎编。
林浩宇看他没什么反应,“苏星懂?”依照他这种漠视旁人的行为,自己不得不给自己的艺人打电话。
人家在那边打完电话,苏星懂这边不一会手机就响了,“喂,”才接听,停下脚步,挂断电话的回头看,“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不用浪费时间说服我。”相信他的同时,也在坚持自己的决定。
“我之前有想过那么做,不过现在不会了,”林浩宇没有不满意他的意思,“别怕哈。”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苏星懂依旧警惕。
“看看你靠不靠谱,”林浩宇低头缩脖子的时候,看见他自行车篮子里,装着冰激凌模具,“一行对我来说很重要。”
“嗯,”苏星懂不是很喜欢他的出现,“看完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就加快脚步,骑上自行车。
林浩宇想不到他这人,这么见外,“哎!”叫不动他,“别给他添麻烦,他压力很大,有过抑郁症。”
苏星懂一听,放慢车速,下车,停步的回头看他。
林浩宇追上去,“想听听有关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吗?”以他的反应来看,不单单是感兴趣这么简单。
苏星懂的确不了解恋人以前是什么模样,“我要听实话。”如果他给的信息很重要的话,自己的确有必要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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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正在个人化妆间里卸妆的杜一行,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原以为只是困了,结果换衣服出来,变成了喷嚏,还好只是一个。
“一行哥,你要不要吃药?”洋洋是他这次拍广告的化妆师,“我这里有感冒药。”
“不用,”杜一行谢谢他的好意,“一个喷嚏证明有人想我,不是生病。”
“嗯,”洋洋笑了。
“洋洋,你帮我做造型,做得这么好,去考个证,做造型吧,很适合你的。”杜一行看他那么年轻,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在事业上拼搏。
“不用了,”洋洋明白他是好意,“我现在很好,哥哥姐姐们都很关照我。”
“随便你了,”杜一行和他的哥哥姐姐有些交情,“反正不管你做什么,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用和我客气,”算是利益关系。
洋洋并不清楚他的好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谢谢一行哥。”
杜一行和他说了不用,戴上鸭舌帽,拿好口罩,吩咐他早点回去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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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艺自从和英发生关系后,就没有停过这种肢体上的接触,不管喜欢不喜欢,曾艺只想困住英,不管英喜欢不喜欢,英的温柔依旧,就连笑意也变得多了起来。
“嗯……”曾艺发出不满的鼻音。
躺在他身旁的英,拥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背,然后躬身,与他缩短距离,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才没了别的动作。
英有多会照顾一个人,就有多懂得珍惜现在的他,也许曾艺永远不会想起前世的记忆,也会因为一个人用心,而再次被他的爱情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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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章
今夜,不止曾艺一个人想有个依赖,李冯义也是一样需要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哪怕没有爱情,李冯义也想拥有今夜的美好回忆,所以在这之前花费的时间都是值得的,期待他的出现,也在努力的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隐藏。
“我看起来,真的可以吗?”李冯义下车的时候,有些紧张。
和他同时下车的李柔,“非常好。”他的一切,在自己眼里已接近完美,“去吧,我在这等你。”
他说得轻松,李冯义反而觉得愧疚,“谢谢。”不敢直视他的眼神,转身离开,紧张的步入那个男人一早安排好的酒店里,感受奢华服务的同时,那个男人,已坐在预订的桌边,因看见相约见面的人,而站起来,“你这么绅士,让我有些紧张。”第一次与他私人共餐。
“请你吃饭怎么可以迟到?”林浩宇很公式化的接待他,“李柔不来吗?”
“他有自己的课外活动,”李冯义如果是他所期望的那样,那为了掩盖自己的情感,那就再随便多问一句,“雪邵呢?他怎么没来?”也不会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他说,我一个人过来,会显得更有诚意,”林浩宇抬手要服务员上菜,“是不是很奇怪?”
“并不好笑,”李冯义不喜欢他的冷笑话,“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那些关于被告人的私生活秘密,像电脑病毒一样,一夜之间,已不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秘密。
“过分吗?”林浩宇不以为然的冷笑,“我只是赢了官司,掀了他们的底牌,”在他面前,不掩饰自己丑陋的心态,“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学可不是白读的,”无底线的报复,只为一时之快,“你现在有正义感,我理解,”他哪怕是不喜欢,已于事无补。
“我以前的确没什么原则,”李冯义说完,抿嘴笑了笑。
林浩宇看到他牵强的笑,“我没有要苛责你的意思。”
李冯义看到服务员过来上菜,“没关系的。”都是家常小菜,色差非常好看。
林浩宇请他吃饭,不是为了和他结怨,“我真的没有,”这顿饭是庆功宴,可不是鸿门宴。
“我是律师,”李冯义不和他客气,动手夹菜,“没有对错,只有咳……赢咳咳咳……”
林浩宇想不到饭还没开吃,“冯义!”他到是咳嗽不止的倒下。
不放心父亲的李柔,不可能一直站在车旁等他回来,当他进门赴约时,自己人早已从侧门进酒店,在较远的角落盯着他们,直到看见他倒下的画面,“父亲!”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跪在地上,拖住他。
“赶紧送他去医院。”林浩宇不知道他病着的事情。
李柔想要抱起他,可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来不及了,”要他帮忙的拍他手臂,“抱起他,去我停的车那边,车上有药。”
“好,”林浩宇听他的,抱起他就往酒店门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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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行回家中,没看见苏星懂在家,便着急的掏出手机给苏星懂打电话,自己则坐在玄关,等到苏星懂开门进屋,是紧紧的拥住苏星懂,害怕的浑身哆嗦。
苏星懂搂着杜一行,竟有种莫名其妙的害怕,而这种害怕是不想失去他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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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李冯义有惊无险的被林浩宇和李柔送回酒店,李柔的应急救助技能,熟练得令林浩宇目瞪口呆,那些自己看不懂的西洋药水,李柔是用针管抽出来,想都没想的撕开李冯义的衣服,就往李冯义胸口上扎,证明了快准狠后,李冯义像个进入睡眠状态的人一样,呼吸平静。
李柔为父亲拉好被子,关上卧室门,“我不会对你表示感谢的,”坐在客厅沙发,身体虚脱的放松斜躺。
“无所谓,”林浩宇看他那模样,想必平日里常期是处于精神紧张的预备状态,“不送去医院,真的可以吗?”
“依我父亲的情况,去不去医院,结果都一样,”李柔苦笑,“肺癌晚期,没几年了。”
林浩宇知道这种疾病的可怕,“他……”如果是晚期,为么……“什么也没有说。”
“他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你。”李柔说到底,是非常嫉妒他的,“请别告诉他,”但还是不忍心让自己喜欢的人伤心。
林浩宇对医学方面没什么深入了解,“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如果是钱和人脉,“我可以找到最好的地段,哪里都可以。”
“空气,”李柔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他需要最好的空气,”这个,没人能真正的办得到。
林浩宇想了想,“你们要回去?”那个小地方,有山有水,口气质量应该是很好的。
李柔点点头,“嗯。”
林浩宇明白了,“让我送你们吧。”
“不用。”李柔拒绝他的好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的私人原因。
“我……”林浩宇看到他不待见自己的表情,“好吧。”不打扰他照顾父亲,“我先回去。”
李柔起身送他到门口,“好走。”
“嗯,”他的意思,林浩宇怎会不明,自觉的离开,不再出现,对他们父子来说,不是自己无情,而是一种自知之明的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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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穿着运动睡衣,靠在李阳身上,开心的玩着笔记本电脑,而李阳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吃着零食,一点压力都没有,直到楚言说困了,李阳会关掉电视,收好零食,放好笔记本电脑,抱他回卧室,接着就是享用楚言的运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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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宇走之后,李柔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才去卧室,坐在有李冯义的床边,安静的守护着,也是在安静的等待着,任由时间浪费。李柔从不觉得可惜,记忆中的画面与此刻重叠,曾感冒发烧被照顾的自己,何时成为照顾他的自己,就像男孩变成男人,不需要很长时间。
缓缓醒来的李冯义,看见养子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自己,“看来,是我搞砸了这一切,”要如何形容这个沉默中的男孩,“柔,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依他这个年纪,不该如此内敛,“你本可以获得更好的,只要你离开我,”作为一个快死的人,不能再拖累他了。
“你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他,”李柔痛苦的微笑着,似乎也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他看,“就不能给我一点属于我要的记忆吗?”但深陷的情感,没法用理性克制,“作为义子,我不想强迫你,”想要得到他的心,比得到他的人,要更难。
“柔,”李冯义不敢与他面谈感情的事情,很大部分的原因是被他深深吸引的自己,“我没有几年了,你还这么年轻。”
他看到的是绝望,与李柔有所不同,“你想我和你一起死,我无所畏惧。”
“不!”李冯义激动的伸手,“不要这么说。”
“那你给我要的东西,我就不会再这样下去了。”李柔不忍看他挣扎,索性握住了他干瘦的指尖。
李冯义明明知道他是在说谎,但还是,“我允许你。”他那炙热的掌心,“就今晚。”
他是在同情自己么?李柔加快的心跳声,已掩盖理智,磨灭了自己的原则,“我不会停下来的。”爬上他的床,轻盖住那干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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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九点的,曾艺模模糊糊的醒来,记得之前自己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在看电视,中途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又怎么躺在床上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看见英和自己躺在床上,曾艺便撒娇的搂住英,贴着他的胸口,发出嗯嗯声。
“睡不着?”英揉着他的发丝,“要不,泡个热水澡。”
曾艺点点头。
“我们很快出发去国外工作,你不用担心到了那边,会不熟悉,”英找到个适合起身,又能将他抱起来的姿势,“我以前在那边呆过一段时间,算了解,而且我上网查过,那边基本没变化,”走往浴室的时候,只拿了大毛巾。
“你会英语啊?”曾艺想不到他还会这个。
“我会很多,”英放他坐在浴缸边,打开花洒,调水温。
他做事有规有矩,还深藏不露,曾艺歪着脑袋看他,“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啊?”是故意藏得那么深,还是另有原因?
“我可以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是怪物,”英看到他笑了,“我是个生于贵族血统的不死怪物,”哪怕他不相信,“有一张能吸引旁人为我效忠的好皮囊,还有蛇蝎的心肠,善于计谋,当然,嫉妒心远远超乎你想像。”
曾艺在他靠过来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搂住他,“你说的故事好可怕,”亲密的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