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怎么还跟这老畜生勾搭上了?”男人大大咧咧,没有察觉到张穆风的情绪,“警察叔叔要远离这个坏蛋啊,要被带坏的。”
“有事没事?没事赶紧滚。”李泣骂了一声,目光还停留在张穆风的侧脸上。
“okok,我不碍您的眼。”男人摆摆手,拉着旁边的小帅哥打算离开,“有空一块喝酒,走了。”
“滚好。”李泣摆摆手,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带着一股邪火,不明显,但是酒保感觉得出来。
犹豫了一会,酒保开口道:“泣哥……”
“喂。”李泣朝张穆风喊了一声。
张穆风抬起了头,像是刚回过神,脸上带着点傻气。
“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李泣看着张穆风,“去么?”
张穆风一愣,眼里来了光,点头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跟追更的宝宝讲一声,这个礼拜要练车,更新应该会比较少。么么~
第11章 咬一口
李泣说带张穆风去个好玩的地方,其实就是把他从一个酒吧带到了另一个酒吧。不过,这个酒吧跟刚才的清吧有点不太一样,张穆风刚进去就觉得不太对劲。
吧里清一色的男人,还有很多金发碧眼的老外,环境不如之前的清吧清静,不过也没有一般的闹吧那样嘈杂喧闹。
不明就里的张穆风被李泣领着在一张小圆桌上坐了下来,张穆风四处张望了一下,皱着眉问李泣:“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这里?”
“对啊。”李泣眉毛一挑,“怎么,尝试一下新鲜事物,不是很有趣吗?”
张穆风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他不是个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这里是gay吧。
“带警察弟弟来见见世面。”李泣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喊来服务员要了两杯酒。
“我不喝酒,饮料就行。”张穆风想拒绝。
李泣像是故意非要为难他似的,自顾自地对服务员说:“饮料不用,就要两杯酒。”
张穆风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他总感觉李泣身上带着气,可是又想不通他这股气从何而来,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带自己来这里。
两个人都沉默地喝着酒,期间有好几个男的过来搭讪,李泣面相凶,加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低气压,那些人只当他是个刺头,长得好看是好看,却不敢轻易找他搭话。
倒是张穆风,生得白净却又不娘气,长相英俊、面目清朗,不管是1是0,都喜欢他这一款的。所以前来找聊的,一个接着一个。
李泣带张穆风来的这个gay吧,说起来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来。这地儿也是梁封找着的,梁封就是他之前提到的“疯子”,也就是清吧真正的老板。
之前梁封就想拉李泣找个酒吧进去坐坐,试图在这么个不靠谱的场所替他找到往后余生的另一半,当然了,李泣没同意。
梁封应该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这个比较清雅的gay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靠谱,里面的人都挺规矩的,顶多就是坐一块聊聊天、喝喝酒,基本没瞧见有什么影响市容的行为。
不过李泣也没怎么细看,他从心理上是抵触这种地方的,如果不是为了带张穆风来这里“体验人生百态”,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他心里是有气,脑子也有病。他就是想欺负眼前这个勾得自己成天胡思乱想却让他可遇而不可得的小畜生,让他看看自己的世界跟他的世界到底有多么天差地别。
前来跟张穆风搭讪的男人很多,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老外,不过都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李泣坐在位置上喝酒,冷眼看着一个接一个过来搭话的男人,对张穆风的为难处境视若无睹,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各色男人勾搭、骚扰。
张穆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只能笨嘴拙舌地拒绝,他想离开,却又顾忌眼前的李泣,怕他不开心,怕他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他觉得李泣变了,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过去的自己,几时这么优柔寡断过。
张穆风沉着脸喝着酒,来了个学生模样的男人,胆子比之前的都大,一上来就想伸手搂住了张穆风的肩膀。
因为职业习惯,张穆风条件反射地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掰着转了个圈想来个过肩摔。
“诶诶诶,疼疼疼……”男人嚎叫出声。
张穆风放开了手。
“行啊,看样子是练过的啊。”男人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他的年纪应该不大,看着像个学生,一脸嬉皮笑脸地盯着张穆风直看,“帅哥,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不用。”张穆风冷淡地回绝。
“啧,这个调调我喜欢,是我的菜。”男人直言不讳地开口,又问服务员要了杯酒。
李泣就坐在张穆风的对面,那个男人跟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一个劲儿地跟张穆风找话聊,也不管张穆风到底鸟不鸟他。
张穆风赶不走这个烦人精,只能冷脸听着,他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李泣。李泣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看着他们,眼神冷淡,像在看戏。
张穆风着了恼,忽然就生气了。
他的脑子是进了什么风,要迁就这么个狗东西。
“帅哥……”
张穆风正在心里跟自个儿较劲,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喊,他条件反射地转过了头,眼前忽然一张放大的脸,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张穆风的身边,张穆风转过头来的时候差点没和那人来了个嘴对嘴,吓得他往后倒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诶当心!”男人见张穆风往后倒,顺手拉了他一把。
就这么一瞬间,只听见“砰”的一声。
“滚。”
李泣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圆桌被他踹得晃了两下。他冷冷地盯着那个刚才差点亲到张穆风的男人,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滚。”
那个男人的胆子确实挺肥,见李泣一脸怒气,非但没知难而退,还嚣张地跟他对峙:“让我滚?你他妈谁啊?他男朋友?”
李泣还没开口,张穆风就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诶你别走啊。”男人拉住了他,“刚我……”
“滚开。”
这次是张穆风开的口,他甩开了男人的手,皱着眉道:“我没那方面的兴趣,离我远点。”
“我\\CAO,你他妈一个直男来什么gay吧,脑子有病是不是?”男人忙活半天没讨着好,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声“傻逼”,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去哪?”李泣拉住了张穆风。
“我回家。”
“回什么家,怎么,这里不好玩吗?”李泣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穆风。
张穆风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带我来这里给你看笑话的吗?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喜欢跟我待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喜欢享受现在这种感觉吗?刺激、新鲜,能满足你的好奇和逆反心理。”
是的,张穆风会在自己身边一直兜兜转转,吸引住他的是跟自己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而不是李泣他这个人。
这种事情,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李泣拨了拨张穆风额前的碎发,勾着嘴角道:“怎么样?这里挺好玩的吧?很适合你这种外表乖巧,骨子里叛逆的人。”
张穆风用力地拍开了李泣的手,冷着声音道:“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原来这个人是藏着这种心思才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来的。
“对,我就是有病。”李泣忽然收起了笑容,冷淡道:“我就跟你讲明白了吧,我,”他指了指自己,又指着张穆风,继续说:“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咱俩永远也挨不上边,以后别他妈来找我了。”
这话一说出口,张穆风气就上来了,一把揪住了李泣的外套,怒气冲冲地盯着他,“那你他妈之前在医院说的话都是在放屁是吗?什么要帮我改掉坏毛病,什么让我只对你一个人动手,都是在放屁吗?你这个傻逼!!”
李泣冷冷地扯开他的手,“对,我说的就是放屁,你爱怎样就怎样,想打谁就打谁,别他妈来烦我。”
“你这个混蛋……”张穆风头一回生这么大的气,揪住李泣的衣服死死地不放手。
李泣也气得不轻,生张穆风的气,更生自己的气。他气得红了眼,加上酒吧里的环境让他闷得恶心,他的嘴唇竟然有一丝丝泛白。
其实从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舒服了,看到酒吧里扎堆亲热的男同志,他心理本能地抗拒。张穆风待在这里觉得难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他妈给老子放开。”李泣用力地掰开张穆风的手。
李泣穿了一件运动衫外套,里面只套了件黑色的背心,张穆风死拽着他的衣服,李泣手上一使劲,拽开张穆风手的同时,把自个儿的外套也甩了半截下来。
就这么小露香肩、光着半条膀子的样子,立刻就把坐在不远处盯了他好久的老外给招过来了。
“Hi~”老外走过来搭住了李泣的肩膀,“What are you arguing about”
李泣转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滚开。”他甩开了老外的手。
“Come on,别这样……”老外笑着说了句不太标准的中文,不安分的手轻轻地摸上了李泣的后颈。
李泣浑身一怔,猛地推开了老外,抬起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你他妈找死。”他的眼睛变得猩红,脸上毫无血色。
“喂……”张穆风拉住了他的衣服。
“别他妈碰我。”李泣转身瞪着张穆风,脸色变得很苍白。
“你……怎么了?”张穆风担心地走到他面前。
“我他妈让你离我……呕……”李泣话还没讲完就撑着桌子干呕起来。
张穆风急了,赶忙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离我…呕…远点……”李泣一把推开了他,从酒吧里跑了出去。
张穆风急忙追了出去,出门后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就蹲在酒吧旁边的墙角。
李泣撑着墙,弓着身子还在不停地干呕,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没事吧?”张穆风跑了过去,拍着他的后背担心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记得李泣刚刚好像也没喝太多的酒。
“跟你无关。”李泣躲开了他的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巴,扶着墙盯着墙角发呆。
张穆风站在原地,不敢轻易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又看到了李泣后颈上的那个叉。
李泣刚刚会忽然间起那么大的反应,好像是因为那个老外摸了他的脖子。
“你……”
“我走了。”李泣站起了身,用袖口蹭了蹭嘴角,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他忽然转过身,指着张穆风道:“老子刚刚跟你说的都是认真的,以后别他妈再来找我。”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张穆风刚压下去的那股火又上来了。
张穆风沉着脸快步朝李泣走了过去,他从身后拽住了李泣的运动衫外套,手绕过脖子从前面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冷地骂了一声:“认真你大爷。”
话音刚落,张穆风就掐着李泣的脖子,对着他后颈上的那个叉一口咬了上去。
第12章 蛋好了
张穆风这一口咬得很实在,嘴上一点没轻重,真的是结结实实咬了一块肉,疼得李泣没忍住嚎了一声,一时间竟忘了后颈是他的雷区,外人碰不得、摸不得。
这个小畜生倒好,直接上来咬了一口。已经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直接骑在熊背上追豹子了。
“CAO!”李泣猛地往前一倾,摸住脖子转过了身。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穆风,眼前的人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角残留的不明液体,跟此刻李泣手上摸到的液体应该是属于同一种物质。
张穆风面上云淡风轻,一点不怕触了李泣的逆鳞,他心里有气,咬这一口就是故意的。
别人碰不得的地方,他偏要碰得。
李泣的脖子上沾上了口水,湿湿滑滑的,被张穆风咬的那一块地方跟被高温灼烧过一样,开始莫名地发烫起来。
李泣摸着脖子死盯着张穆风,目光变得越来越冰冷,他突然一把掐住了张穆风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他妈属狗的?”
李泣的下巴微微抬起,无畏迎上他的目光,冷静地回了句:“是。”
“你……”李泣被噎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没成想这狗玩意儿真是属狗的。
张穆风任凭李泣掐着自己的下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其实他心里也恼火,挺想照面给这人两拳的,但是他忍住了。
李泣虽然眼神冷漠,但手上其实并没有使多大劲儿,脸色看上去也有些苍白,感觉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两个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