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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怎么回事？！而且办公室的老师都看了……凌星想到自己穿着小裙子的样子被师长们看进眼里，顿时一阵尴尬。本来他就不太擅长面对老师，这么一来就更不自在了。

这边凌星还想着该回应点什么，邓峰又开口了：“但你毕竟不是真的明星，你是个学生，是学生就得好好学习好好参加考试……之前你上课偷偷看剧本，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在下面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说。”

凌星愣了愣，之前还以为自己上课开小差开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一切尽在班主任的掌握之中。

沉默半晌，凌星开口道：“老师，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邓峰叹了口气，“之前不说你，就是想让你看看成绩，你才知道痛。现在才刚进入高中的学习阶段，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你回去好好想一下……以后把社团活动和学习的时间分配好，不要本末倒置。行了，你回去继续上自习吧，然后把你同桌给我叫来。”

这就结束了？凌星做好了长久挨训的准备，没想到邓峰只是说了他几句就放他走了。

不过就算不被班主任叫去训话，凌星也是决定了要好好学习的。他想的倒是不多，只是觉得这次的成绩能糊弄过去，下次期中考可就一定要老实反映给家里了。如果期中考还考不好，他爸妈一定会发脾气，发脾气还是一回事，到时候知道他是参加了社团，因为社团活动而分心才考不好，说不定会强迫他退出话剧社。

虽然他一开始是被人强拉进这个社团的，但待了这么一段时间，又算是和话剧社的成员们并肩作战过了，对这个社团，他多多少少也产生了些感情。

就算是为了能继续待在话剧社，也要好好努力啊TUT

等晚自习下课，薛柏和凌星一起回宿舍时，又说到了今晚班主任找人出去谈话的事。

薛柏道：“老邓也没跟我聊什么，他说我偏科，我就说我以后读理，他没话说了。”

确实，像薛柏这种偏科得十分严重的学生，现在的排名不具备太多参考价值，目前九科都要考，他也排个五六百名，将来要是把文综摘了，他肯定是能名列前茅的。

“不过我语文成绩还是一般，他让我想办法把语文提上去，到时候清华北大不是梦吧。”

薛柏用这么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凌星觉得拳头痒痒的，十分想打人了。不过他想到之前政治老师上课训话时，说过很多重点大学招生不光看高考总分，还要学业考三科成绩都达到A才行。薛柏这人一上文科课就玩手机，没听到这话很正常。凌星这会儿想起来了，跟他一说，果然他本来得意洋洋的脸立马垮下来了。

不过学业考几乎都是些选择题，而且高二下学期才考，现在CAO心也有点太早了。薛柏不想想这个事，转了个话题：“对了，你以后读文读理？”

凌星各科成绩都差不多，没有特别突出的，没有强项，读文读理都差不多。这种情况下，多半还是靠以后的职业规划来做选择。

可凌星还不到十六岁，也从没想过以后要做什么。他不像有些人，早早就发现自己的长处并找好了未来要走的路，他没有特别擅长的事，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他一直都是按部就班地成长，用一般般的成绩上完小学初中，也准备这样上完高中，到时候挑个自己分数够上的大学，随便找个能混口饭吃的专业……至于再以后的事，他是真的没有想过。

突然被问及有关未来抉择的问题，凌星有点茫然。十月初，校道边上的树开始偶尔掉落几片叶子，刚好有一片飘到凌星脚下，他便把那片叶子踩住了。

他感觉自己也像随风的落叶，没有目的地。

仔细思索一番之后还是无果，凌星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想好呢，到时再说吧。你选理科，那我跟着去理科班也行啊。”

薛柏听到这个答案就舒服了，拍了拍凌星的头。

没想到凌星缩了一下：“你别老拍我头了，我好不容易长高了一厘米！别又给你拍回去了！”

长高一厘米的事凌星絮絮叨叨说了好几次了，薛柏觉得凌星这样特别可爱，不过他倒是很听话地没有再拍他的头，转而捏起他的脸。

凌星的脸有一点点婴儿肥，捏起来手感极佳，软软的。

没想到凌星又把他的手拍开了：“脸都被你捏大了！”

这就不太对劲了，平时薛柏和凌星相处，总是忍不住对他上下其手，要么摸摸头要么捏捏脸，凌星一般也没表现出什么抗拒的模样，今晚却很反常。

薛柏疑惑道：“你怎么了？平时我也没少捏啊。”

凌星低下头：“就是你老捏，把我捏成大脸盘了，这样我怎么出去泡妞啊。”

泡妞？薛柏一下被凌星的话气笑了，不顾他的反对和挣扎，这回两只手都用上了，一只手扯住凌星一边脸，把他弄得像在扮鬼脸：“你要去泡哪个妞？说说。”

被这么扯着，凌星根本也没法好好说话。他使了劲，把薛柏拍开了。其实薛柏也没用多大力气，但凌星皮肤白，被这么捏来捏去的，脸上还是出了两道红痕，只是在路灯下看，也并不很明显。

凌星气鼓鼓道：“随便泡哪个都好啦。”

薛柏刚刚悬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凌星说的这话，表明他至少是没有哪个具体喜欢的对象，估计也只是脑子一抽，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薛柏还是挺不爽的，怎么这小同学平时乖乖顺顺的，突然就抗拒他的接触还故意说这种话来气他？

凌星也有点心虚，并不敢抬头去看薛柏，他拉了拉自己的书包带，故意走得快了些：“走快点，回去要没热水了。”

薛柏腿长，凌星领先的那几步，一下就被薛柏追上了。

薛柏按住了凌星的肩，这回没被甩开了。

可凌星还是感觉按在他肩上的手太过烫人，像块烙铁。刚刚那些举动，他确实都是有意为之，他总觉得和薛柏走得太近了，大家玩闹起来也太过亲密了——其他的好朋友之间，也会这样吗？

每次薛柏接触他，他总是觉得自己很容易变得不像自己，会脸红心跳，会紧张……

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自己被这些理不清来由的情绪占据，所以他有点想逃避。

可是他大概只逃避了那么一会儿，拍掉了薛柏胡来的手两次，之后就没办法继续逃避了——他好像抗拒不了薛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顶锅盖跑

第19章 第十九章

现在话剧社没什么要紧事，凌星和薛柏还是写了张申请，每天中午不留在宿舍，这回用的理由是要在教室里学习。

这理由是真的，不是借口。薛柏对成绩不太着急，凌星则是下定决心要在期中考试时考个好分数的，薛柏就陪他出来了，顺便还能给他讲讲理科题。

中午午休时间教室没什么人，就几个常年留守的学霸，凌星坐到薛柏旁边的位置上，对之前落下的功课查缺补漏。薛柏就趴在一旁玩手机。他现在不玩那个养猪游戏了，把所有的猪都收集完后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卸载了，之后又找了几个新的小游戏，但都玩不久。

凌星有时候做题做累了就看薛柏玩游戏，看他十分钟前还在经营小餐馆，十分钟后就在CAO纵着姜饼人跑酷了。凌星无语道：“射手座渣男，玩个游戏都喜新厌旧。”

薛柏心道这人怎么听莫墨叫他一次射手座渣男就用上这词了呢，不过他眼底还是带着笑：“那你们水瓶座呢？”

“我怎么知道……”凌星转着笔，忽然反应过来，转头去问薛柏，“你怎么知道我星座的？”

薛柏笑得神神秘秘的：“我还知道你哪一天生的，情人节生日，又浪漫又省钱。”

虽然凌星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的生日，不过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他一想，能看到他生日的地方多了去了，企鹅上的资料，有时候班主任让班上同学传着核对的身份信息，上面都有生日日期。

看薛柏这个得瑟的样子，凌星也懒得继续追问了，不过……

“省钱是什么鬼啊？！”

哪有说别人的生日很省钱的？

薛柏有模有样地解释了一番：“你想想，你情人节过生日，和你谈恋爱的话，情人节和生日就能合一起过，只要送一份礼物，难道还不省钱吗？”

凌星的脸上立马染上一层薄红，他转回去盯着他的试卷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薛柏本来趴着，这时候直起身来，往凌星身边靠，在他耳边低声说：“还是你比较想要两份礼物？”

薛柏的这几句话，都没有明示这个所谓送礼物的对象是谁。

凌星直接把书包抱到桌子上，把薛柏和自己隔绝开来，“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学习。”

被书包挡着，凌星看不见薛柏的脸，但是听见了他的一声轻笑。

过了一会儿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从薛柏那边的桌子被传了过来，凌星一看，上面写着“有没有收过情人节礼物？”

这人真的是……凌星在本子上写了龙飞凤舞的“没有”两个大字，写完又把本子给推回去。

明明坐在一起，却要靠传纸条来交流，这和网友面基但是却面对面聊微信也没什么差别了。

“没谈过恋爱吗？”“没有，家里管得很严，不让早恋。”

“那就是想恋爱，只是不得不屈服于恶势力。”“没有！！！！！！”

“那以前有喜欢过的人吗？”“没有。”

“你是不是只会回答‘没有’啊？”“不是！！”

“那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问题问到这里，凌星停了一下。

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同龄人里早熟的不少，甚至很多人在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学时代就晓得和班上的异姓同学互传情书眉来眼去了。凌星记得小学的时候他也是收过情书的，那时候没长开，有些外班的人分不清这是个正太还是个萝莉，见了他都喜欢，总之来自男孩的女孩的情书他都收过，不过那时候他对这些一窍不通，很实诚地把别人给他的情书都交给老师了。

等上了初中稍微有了点恋爱的概念了，大家姓别观念也都建立起来了，男生不会再有人出现给他送情书这种乌龙，同龄女生普遍发育得比男生快，一个个窜得比他高，遇见他都是当弟弟调戏。

他凭实力单身了十五年，但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有时候同学朋友开玩笑哀嚎说好想脱团，他还一脸迷茫反问：“谈恋爱有什么好的？”

他记得那个时候朋友是这么怼回他的：“你还没开窍，也没遇到让你心动的人，遇到了你就懂了。”

当时的他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如今想来却有那么点意思。

有喜欢的人吗？

凌星没有回他“有”，也不说是“没有”，反而问道：你呢？

不是故弄玄虚。他心里面想到一个人，他想到近来自己的种种不对劲，自己的表现也符合以前听别人说的，所谓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会这样那样。

可关键是，对方是自己的哥们啊。

又不是基佬，谁会喜欢自己的哥们啊。

所以凌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可能是没有的吧。

用来传纸条的本子在凌星这里耽误了好一阵，但是传回给薛柏时，薛柏几乎是马上就传了回来。

本子上新增了一个“有”字。

凌星想问，你喜欢的人是谁啊，对方是怎样的人？却又怕薛柏真的认真回答了。他抓了抓头发，最后写了这么一行字：好好学习，不要早恋。

这回薛柏也花了挺长时间来写回复，等凌星再把本子拿到手，就看见上面洋洋洒洒的一段：早恋这个词本来就有问题，什么叫早恋，现在的家长，不让孩子在学校里谈恋爱，却希望孩子一毕业就找到对象，这不是有毛病吗？抛开这个不谈，恋爱本来就是人类本能，十多岁人了，又不是小孩，两个人情投意合就应该在一起，只要不做出自己负责不了的事就行了。

凌星感觉薛柏这么正经地写下一段观点也挺逗的，接触久了之后，凌星发现薛柏这人在某些方面显得很离经叛道，不是中二叛逆那种，而是他的想法经常和一些传统的观点有冲突，而且还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小小地反抗一下。

不过凌星自己也不觉得谈恋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在早恋这件事上，他其实还是认同薛柏的观点的，刚刚不过是想随便写句话打发他。

但是薛柏都给他写了这么多字了，再敷衍他好像又说不过去。

凌星想了想，硬着头皮写下：那你和你喜欢的人有情投意合吗？

薛柏回道：有吧。

薛柏的重点在“吧”，但是在凌星看来，重点却是“有”。

也不知道那股莫名的失落感是从何而来的，凌星心里酸酸涩涩，像柠檬水倒流进心底。他咬了咬下唇，说了一句：“我要学习了。”

他把视线转移回刚才看到一半的卷子上，企图把精力集中在学习上，但脑子里却像有无数团如麻乱线缠缠绕绕，总是无法沉下心来。

看一会儿题，题干都没看完，就情不自禁想到薛柏有喜欢的人，还和他喜欢的人两情相悦，早晚要在一起。

凌星想问，要是你恋爱了，咱们还一起玩吗？这话让他直接问，他并不太能问得出口，可他确实迫切地想得到一句什么话。

酝酿了好一会儿，凌星干脆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