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去洗漱了知道感觉才好了些,不过还是没什么精神。
“一大清早就一副身体被掏空的表情,看来是身体不行啊。”系统倒是活满满,甚至隐约还听得出心情不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来,跟我一起做早CAO。”
然后沈亭脑子里就响起了广播体CAO的音乐。
“……”沈亭,“先停一下。”
系统放飞自我,当没听到。
无奈,沈亭只能开口说:“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
系统马上停了音乐追问:“什么梦?春/梦?有没有十八禁?”
“不算梦,”沈亭无精打采的回忆梦里的情况,却记不得太多 “就是梦到被人啃了,脸都没看清。”
“哦。”
系统表现太冷淡了,沈亭问:“那你分析分析我这是什么情况?”
“不好说。”系统深沉。
“不会是鬼压床吧?”
“差不多。”系统煞有介事,可不就是前几天晚上的那个“鬼”嘛,还是个心急的色鬼。
虽说沈亭现在不怎么唯/物了,但是鬼神之类的也不信,全当系统开玩笑,随口问:“那怎么办?”
“还真有个办法。”系统,“大CAO大办即可。”
*
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才导致现在没有精神,沈亭不打算下楼,准备就在房间里休息休息,却在脱鞋床的时候动作一顿,发现了异常。
他的右脚脚背上竟然有一处暗红色的痕迹,不是很大,但是因为他很白所以格外的明显。
坐在床上曲折右腿认真的看了半天,沈亭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伸手揉了揉也没有散。
“难道有蚊子?”沈亭狐疑,“现在的蚊子挺厉害啊。”
“说不定是毒虫。”系统不咸不淡的补充。
觉得很有道理,而且沈亭越看越觉得严重,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咬了的感觉不怎么好,沈亭开始觉得心里毛毛的,全身都不舒服了,就像是被一只虫子爬遍了全身。
嘴角也有些不舒服,他伸手一摸竟然真的不对劲,于是急忙冲到梳妆台前的镜子一看,果然嘴上有点肿。
“如果真的是一只虫,那么他咬了我的脚,”沈亭面如死灰,不敢再往下想,“……又来咬我的嘴。”
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反胃。
“放宽心,凡事往好处想想。”系统和蔼的安慰,“或许是两只呢。”
“你怎么不说是一群,满床都是。”明显没有被安慰到,沈亭起身进了洗漱间,打算再洗漱一遍,最后想了想干脆进了浴室打算洗个澡算了。
毕竟被那些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虫爬了一身,真的是浑身不舒服。
但是脱了衣服之后,沈亭心情更加不好了。
胸口处那两个地方,怎么也……肿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沈亭盯着看了半天,最后只能皱眉咬牙道:“真会选地方咬。”
洗了一个澡之后沈亭换了衣服就下楼了,觉也没心思再睡了。
吃早餐的时后沈亭对一旁的佣人说:“等会出去帮我买个药吧。”
还没说什么药,谢河就率先问了起来:“怎么了?”
沈亭看了他一眼,对佣人说:“被虫咬了,买一个能擦这个的药回来。”
谢河锲而不舍:“哪里被咬了?”
“脚。”嘴上太明显,别人都看得出不正常,于是沈亭又补充,“还有嘴。”
看着沈亭郁闷是表情,谢河忽然有点想笑,他不打算放过沈亭,继续追问:“还有别的地方吗?好好检查检查,万一漏了没发现恶化就不好了。”
沈亭怎么可能说那个地方被咬了,他也是要脸的,这谢河一提就未免有些恼羞成怒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我自己的事情我清楚,难不成你还要亲自检查?”
也是以前撩惯了说话没什么忌讳,一时口快就这样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
谢河和佣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对劲。
沈亭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这饭没法吃了,他扔了筷子上楼去了,心情烦躁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变态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系统:是的,就是大CAO大办。
河蟹@雕虫琢玉
第33章 成王败寇
回到房间他就把衣服给换了,身上的硅胶胸硌得难受,之后他穿了一件白色T恤坐在床边,微弓着身体。
胸口两边都不舒服,一坐直了衣料一磨疼得更狠,沈亭黑着脸坐了半天把那咬自己的虫子骂了万千遍才侧躺下休息。
然而等到沈亭一觉醒来,糟心事又来了。
沈亭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接起之后那边陈清和劈头盖脸的就问:“沈亭你上次拿的文件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说你故意弄了个假的来糊弄我?”
“?”对方如此认真的语气让沈亭知道事关重大,瞬间清醒了,“怎么了?”
“上次你千方百计的帮着谢氏,竞标的事我就没有为难他,你是不是真的被他迷了心窍?”陈清和的语气有些不好。
“之前让你拿的文件有问题,我以为就算是忌讳沈氏那群人手里有你母亲,你不会耍什么手段,但是现在事关重大,你到底站哪边?”
就在陈清和说话的同时,沈亭已经打开电脑查了起来,轻而易举就查到了今天下午才出的新闻。
也不知道谢河用了什么手段,谢氏的危机竟然就这么过去了,只用了一个下午,股价已经开始回升。
沈亭盯着电脑又些怔了,那头陈清和没听到回应又喊了几声沈亭的名字,沈亭这才回神:“沈氏是我族家,上次项目的事是事出有因我才那样做,至于你说的文件……应该是谢河故意的。”
说完这些沈亭也不想再继续解释了,管他陈清和信与不信,反正也对自己没多大影响,他现在首要面对的是关于股票收购的问题。
他原本的计划是半月谢氏股票跌到最低的时候,千万人抛售却无人敢买进时再动作,没想到半月没到,股价已经涨了回去。
所以,现在买还来得及吗?
明显来不及了。
沈亭陷入了沉思,对系统说:“统,回家可能还要一段世间,抢谢氏这件事任重而道远,不如我们从长计议。”
“别计议了。”系统已经不抱希望了,顺便告诉沈亭一个更惨的消息,“谢河手里的股份又多了百分之十。”
“……”这下沈亭瞬间想通了,“难道之前那些因为股价下跌而被抛售的股票,都被谢河买走了?”
所以,谢河是早就知道这价跌不了多久,这才开始就在暗中收购?以至于一切风波舆论过后,他总裁的位置更稳了。
“谢河比你聪明。”系统可怜道,“你被耍了,傻孩子。”
谢河确实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早就知道陈氏野心勃勃,早就知陈、李两年暗中勾结,早就知道事情必然的走向。
不过他却没有一早就拆穿,让他们去继续闹,他只需将计就计。
借着这次谢氏危机,他肃清了公司内部有二心的人,也看清了更多所谓的股东的野心,都通通借着这次机会清理了去。
说起来这次陈清和还帮了他不小的忙,如果没有这次的危机的出现,要肃清某些长久以来的蛀虫,或许还需要几年。
不过谢河还是有些看不透沈亭,他是沈氏的人,还跟陈氏有牵扯,可是却一边帮着陈氏偷拿文件,又一边暗示自己上次竞标的事,到底什么意思*
因为拿到的是错误的文件,陈清和这边开始手忙脚乱,之前的计划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
为了最大限度保全陈氏,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本就余力不足的沈氏推了出去垫脚。
他这一举动几乎是置沈氏于死地,才刚喘口气的沈氏在短短几天内又回到了之前岌岌可危的境地。
而沈亭毕竟还有一个母亲在沈氏,想来他们也是自顾不暇,应该比较容易谈条件,于是就在这个时候给沈氏打电话过去。
那边占线很久,想来沈氏那边此刻一定乱得鸡飞狗跳了,之后沈亭换了一个人继续打,又占线许久,不过最后总算是接通了。
沈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肯定对自己有些不满,沈亭已经想好周旋的话,无非多给点钱的事,只要事情一谈妥把人接出来就好了。
但是一问才知,医院看护周芸的人早在几天前就被换了,关于她的所有事情都在那时被另一个人接手。
“谁?”沈亭问。
“谢河。”
沈亭挂了电话,却仍旧么有想清楚谢河这么做的目的,他为什么忽然对一直住在医院的周芸上了心,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可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什么,又为什么不直接拆穿自己?
因为身份的原因,沈亭现在没法去找谢河要人,只能等,而等的结果如何,他也没法预料。
既然谢氏的事情解决了,谢河这边也就轻松了,当天晚上就回了谢宅。
晚饭沈亭吃得心不在焉的,还在想下午的事,却仍旧没有想通谢河那样做的目的,他也不会主动去露底自曝身份让谢河放人。
以谢河的姓格,人在他手上比在沈氏那边还要有保障些。
*
晚上沈亭去浴室放好了水准备泡个澡,但是出来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人。
“谢河?……有事?”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沈亭现在越来越觉得谢河深不可测了,一和他单独相处就觉得不自在,尤其是对方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进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还记得你自己说的话吗?”谢河十分从容的走过去,“成王败寇,只在一人,我赢了。”
“谁说我输了?”任务没完成,他没打算认输。
“沈氏、陈氏,还有你注册的那个公司,这是你所有的底牌了。”谢河毫不犹豫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也想看看到了这个时候沈亭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这些,现在都没用了。”
这么快就已经全部都查到了,那自己的身份……
正在沈亭暗中忖度谢河到底知道查到什么程度的时候,谢河已经几步走到了他面前。
沈亭一抬眼就看到逼近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被逼到的梳妆台前,再退无可退。
索姓他站直了身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打算怎么做就直说吧。”
以不变应万变,这样说总没有错。
“我以前就说过,谢氏能养着你护着你,你就安安心心的做谢家人,可是你偏偏不听话。”慢条斯理的倾身靠近,“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不等沈亭多想,谢河自顾自道:“——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哭着求饶。”
话最后一字落下的同时,谢河猝然吻住沈亭的唇,而沈亭猝不及防,根本没想过避开,只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
“等等!”终于回过神,沈亭推开谢河,“你…这是……”
“想睡你。”说着又吻了上去。
沈亭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转变,而系统还在一边说风凉话:“早让你别乱撩了,既然撩了就要负责到底,女人,你自己点的火,自己灭吧。”
这怎么能一样?他又不是真的是女人?像是抓到最后一点希望,沈亭偏开头:“确定你调查清楚了?你的人难道没告诉你我是男的?”
“哦?”虽然很想立马就要了面前这个人,但是谢河还是强忍住了接下来的动作,故意挑眉将沈亭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这才慢慢的说,“没注意看,你怎么证明?”
还能怎么证明,两个都是大男人,沈亭也不矫情,只想赶快脱离这个尴尬的境地,于是直接伸手解开了衣襟,从里面摘出了内衣和硅胶,想了想还是把假发也给取了。
将三样东西拎在手里举到谢河面前:“证据。”
但是谢河根本看都没看一眼,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对面那毫无遮掩的白皙胸膛上,意味深长的笑了:“这里的伤这么快就好了,还疼吗?”
顺着谢河的视线沈亭看到了自己大敞的衣襟,又是在这片刻里明白了谢河看似没头没脑的话,于是沈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你——”原来谢河早就知道了,之前身上莫名其妙的伤是他弄的,虽然不可思议,但是眼下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沈亭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气愤谢河的令人反感的举动,沈亭扔了手里的东西抬手就往谢河的脸上揍。
谢河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得令人害怕。
“沈亭,我忍你很久了。”
一字一句,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像是在唇齿间绕了千万遍才说出,谢河的眼色渐深,那眼神几乎让沈亭以为对方下一刻就要杀人埋骨了。
但是接着,谢河又说了一句:“我TM都快憋疯了,这是你自找的,所以你合该好好受着,早晚的事。”
没有去注意谢河的粗口,因为他在下一秒就直接撕开了沈亭的衣襟,锦帛裂开声有些刺耳。
沈亭气急了,直接用另一只手随手抓起妆台上的精致的玻璃瓶就往谢河身上砸。
谢河避开,沈亭一下没砸中失手把东西扔了出去,尖利的碎裂声和着他的骂声响起:“你恶心别人去,给我滚开!”
沈亭这么激烈的反应谢河不是没设想过,但是那是最坏的打算,但他多少次想着或许事情没有这么严重,然而现在看来果然是奢望。
沈亭的抵触,沈亭的反感,包括所有的憎恶,他都可以接受,告诉自己,来日方长,现在只需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