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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它在烧 字数:4930 更新:2021-12-16 00:49:31

出什么有亮点的,主编急了,在群里连续发:“掘洞三尺,也给我挖点料,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再问问,去各官网再看看,怎么每天都要催?”

  裴煦这才觉得在A市工作的坏处来,心情颇沉重地把手机按了静音。

  外派一年到期,趁着他休完假,主编让他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回A市工作,每天过得很有规律,但一点滋味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滋味?你知道我去年给宣传/部写了多少检查?最近三年被勒令裁撤深度报道部的有多少你心里没有逼数吗?你知道钟南平被秋后算账离职了吗?谁没点新闻理想啊?就你最高尚。”主编摔笔,“上下那么多张嘴,大家得吃饭!懂吗?”

  裴煦心想装什么大尾巴狼,因为敏/感姓被撤的稿子并不是最多的,更多是利益对立下几方斡旋,最终化为泡沫了。去年他出了一篇稿子,还没发出去,有人拎着箱子来找他,他才知道一手提箱的现金并不是电影编剧瞎想的情节。可惜他没贼胆,并没有收。他的报道还是被叫停了,不知道那箱钱最后落在谁手上。

  说来说去,还不是钱的问题。

  裴煦憋着气走出去,给他哥打电话。

  “我还是想当调查记者。”裴煦很烦躁地点烟,“我试过了,我干了一年,我确定我不愿意继续下去。”

  裴寒说他不同意。

  “实在不行,你就改行,你不喜欢现状你就别干新闻,你非要当记者就远离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怎么可能远离呢?”

  裴寒没话说了,但是他咬死了不支持。然而他支不支持其实没什么用,裴煦已经成年,经济独立,他没能力左右裴煦的选择。

  裴煦颓废地靠在走廊上抽烟,没吭声挂了。

  仲居瑞在健身房里练腰腹力量。教练仿佛特别青睐他,明明他也没办私教课,还是过来指点两句。仲居瑞的雷达再不敏感也发现了这是在搭讪。

  他扯出耳机线戴上,直到教练很识趣地走开了。

  这个周六秋高气爽,他锻炼完迅速洗了个澡,又到常去的理发店,花48块钱剪了个最简单的直男发型,这才打车去到郑贤文的婚礼现场。

  郑贤文早年因为生病辍学,好友都是从小的朋友,人数也不多。他现在是汤成的员工,所以请的大多数同事就是汤成公司的,仲居瑞往里粗粗一看,好几个是之前聚餐常见的。他在门口-jiao-了份子钱,被汤成一把拽走,领着他入座。郑贤文的同事坐了整两桌,恰好多了仲居瑞一个,被安置在好友桌上了。

  “我待会跟你坐。”汤成说,“我先帮着招呼客人去,我小姨喊我!”

  大屏幕滚动放着婚纱照,现场一直放着甜蜜的流行歌。仲居瑞远远看了看新娘,觉得婚纱照还没有ps得六亲不认。他这桌没坐满,大概因为这桌都是郑贤文的挚友,这会不是在门口闹郑贤文,就是当伴郎,还没空落座。

  仲居瑞从来没幻想过自己的婚礼。他甚至从小到大也没参加过几次婚礼,回忆上一次,还是他爸二婚,他出场没多久被亲戚抱走,怕他捣乱,关在一个小包厢里,那天他爸给他拿了两只螃蟹和一碟开心果。他拆蟹腿,手被扎了一下。他对那场婚礼唯一的感想就是,吃螃蟹还是得蘸醋。

  他跟桌上的诸位都不熟,熟人已经互相聊起来了,他自己低头玩手机。

  旁边站着两个人。

  一个说:“这饮料能不能先开了喝啊?我渴死了。”

  另一个说:“婚礼都没开始,别开这桌上的,你去问服务员。”

  桌上有人说:“这桌又不是外人,李狗你渴了就开呗!”说着准备拧瓶子。

  “别别别!你们放着。”阻拦的那个人摆手。

  仲居瑞抬头看,见那个想喝水的胸前别着“伴郎”的花,被另一个人推搡走了。

  现场可真是太热闹了,好像谁跟谁都亲。这个场地据说还是提前一年定下来的,郑贤文夫妇本来想订国庆,奈何国庆档提前两年就被订走了。仲居瑞听桌上的两个姑娘聊婚礼场地,忍不住想,提前两年订,万一到了婚礼时间,两人都离了怎么办。没等他胡思乱想太多,汤成坐回来了。

  “快开始了。”汤成拿餐巾纸擦他的光头,擦了一纸的汗,“我的天,今天又不是我结婚,我忙出一身汗。”

  汤成对这个表弟很有感情,据他说是因为他小学初中爸妈忙着赚钱,他被寄养在小姨家,住了十年,跟郑贤文宛如亲兄弟,直到他高中被他老子送出国,平时有什么数码产品衣服球鞋,他买了,也一定给郑贤文买。后来表弟生病,他更是下决心,以后干什么都得带着表弟。

  仲居瑞笑着说:“说不定你表弟早就想自己闯出一片天,看你干什么都不成才只好留下来支持你。”

  汤成哈哈笑,说很有可能。

  “我怕我会哭。”汤成说,“万一我待会一时感慨,哭出来,你别笑话我。”

  仲居瑞说不会。

  灯光暗下来,伴郎们回好友桌正好坐到仲居瑞左手边。这场婚礼,司仪一个下流段子都没讲,光回忆新郎新娘成长就催泪了一大片。汤成倒是没哭,一直大力地鼓掌。仲居瑞余光瞥见伴郎团,发现那个李狗已经哭成了泪人。

  大屏幕还在放郑贤文中学时代与好兄弟的合影,很明显与郑贤文勾肩搭背的就是这位李狗。李狗趴在先前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肩上,那个年轻男人很无奈地说:“贤贤订婚时你不是已经哭过一次了吗?怎么结婚还哭啊?”

  “这个杀千刀的司仪,婚礼就婚礼,放什么童年回忆啊?好他妈催泪。烟笼寒水月笼沙,贤贤从此有新家,伤感一下不是很正常?想想以前跟他偷偷去网吧,总觉得不遥远,其实都过去十年了。”李狗终于挺直腰板。司仪要新郎新娘亲一个,李狗热情洋溢地吹着口哨起哄。

  仲居瑞忽然觉得好羡慕。且不说他这辈子有没有婚礼,就算有,现场谁会出现在他少年的照片上,谁会感伤地流眼泪,谁会在下面冲着他吹口哨呢。想来想去,没有人。

  参加这场婚礼最扎心的地方也在于此。太热闹了,热闹着热闹着,发现热闹与自己并无关系。

  

  ☆、第 56 章

  婚宴快结束了,有客人零零散散离场,郑贤文夫妇站在门口送客。好友桌上的人吵吵嚷嚷说什么难得陆一李狗回国重聚,要去打通宵麻将,汤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仲居瑞举目四顾没有熟人,再逗留显得十分多余,便跟郑贤文打个招呼,再三祝贺他新婚快乐,准备打车走。

  他晚上禁不住劝喝了点酒,耳朵有些发热,站在门口被夜风吹得浑身一激灵。

  一个女孩拍他的肩:“仲居瑞!”

  仲居瑞转过脸,印象中这女孩是汤成公司的,再多的细节却是想不起来了。

  女孩看他并无波澜变化的表情,也不恼,说:“我是严夕,汤成的学妹,现在也在他手下干活。你真想不起来我啊?我还给你送过一次伞呢。”

  仲居瑞“哦哦”两声,很客气地说:“谢谢。”

  严夕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扣,绕在手指上:“你回家吗?我日行一善,送你一程。”没等仲居瑞拒绝的话说出口,她说,“我们俩住的地方就相隔五百米,特别顺路。”又狡黠地眨眼,“别问我怎么打听到的。”

  “不麻烦了吧,我还…”

  严夕说:“我一个女孩儿,难道会吃了你?”她笑得明朗,“真的,你别多想,就是搭个顺风车,给我一个当雷锋的机会吧?”

  仲居瑞忽然领悟了——难怪汤成非要他来参加婚礼,他也说呢,贤贤不至于那么客气地非要他来。之前攒局,仲居瑞总以加班太累为由拒绝,汤成大概难以向妹子交代,这次干脆把人都弄到婚礼上来了——难怪他刚到婚宴尾声就溜了。

  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他只好跟着严夕上车。

  车载香水特别浓郁。严夕久居其中不闻其香,仲居瑞坐在副驾驶却觉得鼻子很难受,一直蹙着眉。他不是左右逢源的人,社交技巧很一般,脸上因为喝了酒发红,思维很迟缓,直愣愣地盯着前路,也不挑起话题。

  严夕偷瞄了两眼,打破沉默,笑着说:“汤成说你百毒不侵,果然如此。”又叹气,“加你微信也不通过,攒局也不出来,好难啃的一块骨头啊。”

  仲居瑞被她一唱三叹的语调逗笑了。他笑得很浅,眼神落在街边树上闪烁的彩灯。

  “你怎么这么难追呢?”严夕笑着说,语气里倒不是很怨念,只是揶揄。

  仲居瑞忽然说:“我不是很难追的。”

  “啊?”

  红灯,车子停下。

  窗外橘黄的路灯照在仲居瑞脸上,笔挺的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

  仲居瑞垂着眼睛说:“我不难追,有人试过的。只要三天理我,两天不理我,先气死我,再说些甜言蜜语哄着我,就这么吊着,我马上就上钩。”

  严夕大概没想到仲居瑞会忽然说这么一番话,有点没反应过来。

  仲居瑞转过脸来笑了一下。

  “是吗?这样就能成?”严夕也调整出一个笑容。

  “能成。”仲居瑞说,“能把心呕出来给他。”

  “所以说自古套路得人心嘛。”严夕尴尬一笑。

  仲居瑞这次却没吭声了。等到车子再发动,仲居瑞说:“你看,我心里有个人,这么稀里糊涂开始新感情,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别人。要是让人等,我也不知道要等多久,那更耽误人了。谢谢你经常愿意喊我出去聚一聚,不过下次就不要让汤成也为难了吧。”

  严夕笑着说:“我的天,我以为你是含蓄挂的,没想到你这么直接?话说得明明白白,让我死得也明明白白。”

  仲居瑞很温和地看着前方。

  严夕说:“所以那个人有什么好呢?”

  仲居瑞很认真地想,最后也笑了:“好像也没什么好。”

  “你这么放不下,怎么还分手了呢?”

  “那谁知道呢,乱七八糟的,他要分手就分了。”语气顿了一下,“大概是我哪里不好吧。”

  严夕替仲居瑞打抱不平:“把到你这样的还不珍惜,我看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天涯何处无芳草。诶,别误会啊,我也不是趁机给我自己打广告。”

  仲居瑞扶额笑。

  “有的恋爱吧,特别刻骨铭心,但也只适合刻骨铭心,要是最后委屈自己,那是万万不行的,像你谈恋爱谈这么伤神伤自尊,那简直太亏了!”

  仲居瑞说:“你大概是被父母朋友的爱包围长大的吧。”

  严夕不知道怎么话角拐到了这里。

  “我有一个不一定准确的观察。凡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孩子,自信,敞亮,谈恋爱也有气贯长虹的姿态,你不爱我,那我就不爱你好了,他们受的委屈也只是小跌小撞的委屈,他们经受的爱的教育,最后还是会把他们指引到另一个自信敞亮的人那里去。这种感觉,是我这样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习得的。”

  严夕问:“那你是怎样的人?”

  仲居瑞说:“我是个…小时候没吃过麦芽糖,以为长大也不会再需要,结果尝过一次就成瘾的人。”

  仲居瑞显然不想再谈下去了,他指着前面的路口拜托严夕在前面放下他就行。

  严夕目送他下车,看见仲居瑞的背影,挺拔端正。她窥见了仲居瑞皮相下的另一面,但那一面清清楚楚写着生人勿扰。

  也许仲居瑞心里还是一个小孩,你没办法跟一个小孩讲道理,让他为了尊严,为了也许更好的巧克力糖太妃糖,去放弃他执着的麦芽糖。对那个死小孩来说,手上拿过的东西太少了,有过的麦芽糖就是全部的世界。

  他只是倔强地等着麦芽糖。

  仲居瑞回溯自己的人生,其实他一直没有安全感,婆婆已经做得够好了,可是他也只是表面上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的时候想到自己不够阳光,甚至会对婆婆产生愧疚的心情。他内敛,不善交际,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他敏感,但又重感情,有的时候老好人,宁可自己吃点闷亏,也不想身边人离开,但他又很矛盾地和身边的人保持着距离,自欺欺人地觉得只要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先放弃。

  在失眠的夜里,仲居瑞无数次自剖。把过往抽丝剥茧,把自己当成一个陌生人评头论足。他甚至觉得裴煦的离开虽然让他心痛,但也让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在他内心最最阴暗的地方,他从来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幸运。

  他一直很明白自己的姓格缺陷。

  他走在路灯下,地上忽明忽暗。他又想起他爸仲建兴了。小时候,被外婆接走的那天,他的继母给他收拾东西,他的脏衣服单独放在一个搪瓷盆子里,从来不跟他们一家三口一起放洗衣机里洗。仲建兴知道却从来没有说过。继母用一个塑料袋兜起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随随便便塞进一个更大的背包。他那时候总觉得是因为自己衣服太脏,所以到婆婆家后格外爱干净爱收拾,只是后来他也明白不是那么回事了。外婆不肯进仲建兴家门,站在门外牵他的手,他回头看门缝逐渐缩小,仲建兴没有走出来送他。没有告别,有父亲的人生就告一段落了。长大后,他对着仲建兴再怎么虚张声势,他都明白,其实他没有完完全全走出来。

  仲建兴为什么不爱我?想过,没想出答案。

  但把一切姓格缺陷归因于童年未免显得懦弱。仲居瑞总不肯心甘情愿做弗洛伊德的信徒。

  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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