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y你怎么进门都不摘围巾呀?是不是被种了草莓啦?跟我还害羞什么啦……”说着,他就靠了过来,想摘祝寒栖的围巾。
“没有,我冷。”祝寒栖不自然地别过去躲开Ronny的手。
他戴围巾只是想遮住那个一言难尽的项圈……
“哎呀让我看看嘛……”Ronny坚持不懈地过来拉扯,终于掀起了一个角。祝寒栖今天穿了一件优雅的驼色的羊绒大衣,格纹的围巾下却露出了一个亮晶晶的金属牌——Tz's puppy,后面还印着几个小狗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onny笑得毫无形象,“puppy……我的妈呀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的投来好奇的目光,祝寒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十二)
“Baby呀,你怎么做狗奴了呀?”Ronny嗔怪道,“不是说好了和人家一起做美美的玩偶奴吗?”
“就是玩玩。”祝寒栖垂下了眼帘。
“哦?”Ronny狐疑地瞟着祝寒栖,“Tz是哪个S呀?下次带上我一起玩呀。”
“他还是个新手,玩不来双调的。”祝寒栖淡淡地说。
“玩不来双调我可以陪他玩儿双主呀。”Ronny亲昵地摸了摸祝寒栖的脸。
祝寒栖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他不玩的。”
“呜呜呜……有了新欢就不让人家碰了……”Ronny故作伤心,“Baby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祝寒栖撇撇嘴没说话。Ronny日常戏精上身,他早就习惯了。
“不对,”Ronny突然正色道,“你不会动心了吧?”
“怎么可能,”祝寒栖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很无语,“你想什么呢?”
“Baby你可千万不要S动心呀……”Ronny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爱上S就不好玩了……”
“我知道的。”
祝寒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爱上一个人会有多卑微,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还记得爱一个人的感觉,低落的时候也会怀念。只是他已经不再有那种勇气,也没有心了。
滕臻被哥哥的一个电话召回了家。他和哥哥虽然都不常在家住,但周末经常会回家吃饭。今天也是,除了他那个常年在世界各地漂泊的姐姐,父母和哥哥都在家。
他刚进家门就听见妈妈对着手机发火,瞬间知道了哥哥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回家。
他换好鞋子走到妈妈旁边坐下:“妈,你怎么啦?”
他的妈妈看到他脸色缓和了许多,挂了电话:“没事,我同你姐姐打电话呢。”
滕臻知道是妈妈和姐姐又吵架了。他的妈妈佘敏月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和丈夫的事业几乎平分秋色。夫妻两人关系算不上融洽,更像商业合作。
佘敏月生下女儿滕依依过后得了产后忧郁症,直到有了滕臻之后才有所好转。她对大儿子很苛责,和女儿关系恶劣,却唯独对小儿子宠爱有加。她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平时对丈夫都没有好脸色,却基本没有对滕臻发过火。
看到小儿子回家了,佘敏月果然变得和颜悦色。她点着滕臻的额头嗔怪:“大半个月都不回来一趟,也不知道看看妈妈。”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滕臻嘴甜地哄着妈妈,“看到我的妈妈又变美了,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就知道胡说八道,”佘敏月笑道,“好了,宝宝快去盛碗汤喝,吴阿姨给你煲了鸡汤呢。”
滕臻匆匆地吃完饭就躲进了房间里。今天他再也没有了等到十点四十的耐心,早早地就给祝寒栖打去了电话。
“干嘛?”祝寒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干嘛呀,”滕臻故作轻松地问,“老师你到家了吗?”
“嗯。”
“这么早?”滕臻有些意外,“不是跟朋友吃饭的吗?”
“吃完就回家了。”
废话,他可没法拖着个肿屁股陪Ronny那个小妖精去逛街,光是坐着吃饭已经让他痛得想哭了。
“乖,”滕臻松了口气,却还是有点不放心,“主人好想你,狗狗跟主人视频好不好?”
滕臻的视频请求被接通了,屏幕上出现了祝寒栖的脸。平日里精致优雅的老师在家里倒是舒适而随意,他裹着被子趴在床上,全身只露着一张脸。因为镜头角度的原因,平日里瘦削的脸颊被拍得圆鼓鼓。
“宝宝真可爱。”滕臻忍不住夸到。
祝寒栖的目光迅速从镜头上移开:“别这么叫我。”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他的父母从来直呼其名,比他大了一辈的冯明德也只是叫他小寒,这种带着奶味的称呼怎么也不该被一个比他小七八岁的人叫出来。
“叫你宝宝怎么啦,”滕臻理直气壮,“我家小七本来就是小狗宝宝嘛。”他倒是张开就来,完全忘了自己从小学毕业过后因为妈妈老叫自己宝宝抗议了多少次。
“你……”祝寒栖看着滕臻坏笑的脸,瞬间想起当时失禁的尴尬,恼羞成怒得接不上话。
第二天的第一节课依旧是他的课。祝寒栖准点走进教室,一眼便看见坐在第一排的滕臻。自从那一次过后滕臻便一直大大咧咧地坐在第一排。白明烈还不知道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他怕滕臻又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总是不放心地坐在他旁边。祝寒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第一排的两个人,打开了点名册。
底下甚至没有人哀嚎。大家都习惯了几乎每节课必点名的祝寒栖。
祝寒栖点完名之后拿起粉笔开始上课。这个信息化的时代,哪怕是上了年纪的老师也基本都在用ppt上课,祝老师却一直坚持用粉笔板书,每节课都密密麻麻地写几黑板。对着ppt照本宣科会轻松许多,但他写板书并非是出于勤奋负责,只是背过身便可以躲过黑压压的人群。他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面对一大群人说话更是十分勉强。他没有那份镇定自若,风趣幽默的能力,只能用不近人情的冷漠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
虽然已经在讲台上站了一年,他依然没有习惯这份职业。
课上到一半,祝寒栖拉下一块空的黑板,写了一道题。
“大家思考一下,等会我请同学上黑板。”他转过身淡淡地说。
台下立马炸了锅,一时间人人自危。祝寒栖虽然几乎节节课点名,但还从来没点过人回答问题,更别说是让人上黑板做题了。
祝寒栖写的是一道伴随矩阵的证明题,考研原题,难度不低,难倒刚刚学习这个知识点的学生绰绰有余。
他默不作声地等了一会,假装拿起点名册翻了翻。
“滕臻。”
“老师,我不会做,我没有思路。”滕臻慢悠悠地站起来。他虽然坐在第一排,但是完全没听得进去课。祝寒栖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休闲款的小西装搭着清爽的条纹衫,脖子上还系了一条天蓝色的小丝巾,让人眼前一亮。俏皮的衣着配着冷冰冰的神色,有种说不出的风情。滕臻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起那天晚上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哭包。
“没思路就上来想。”祝寒栖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讲台。
台下响起了一片幸灾乐祸的笑声。
滕臻只能无奈地走了上去,拿起一只粉笔装模做样地在黑板上笔画,擦了写写了擦,半天也没写出什么来。
祝寒栖终于等得不耐烦,又翻了翻点名册:“白明烈。”
滕臻站在黑板旁边,对着下面嬉皮笑脸。白明烈瞪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埋怨。他倒是象征性地写了几行,但终究还是没做出来。他没有滕臻那么皮厚,卡在黑板上十分窘迫。
“不会做就下去吧。”祝寒栖扬了扬下巴。
(二十三)两个人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白明烈大概吓得不轻,一直正襟危坐地记着笔记,直到课间祝老师走出了教室才敢找滕臻说话。
“怎么回事啊?你干嘛了吗?”
“我干嘛了……我没干嘛啊……”滕臻一脸无辜。
他干的事可太多了。但都是不可描述的事,有点不适合拿出来说。
白明烈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你不会又得罪他了吧?”
何止是得罪……滕臻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可能吧。”
“怎么扯上我了呢?”白明烈愁眉苦脸,“我不想再挂一次啊……”
“啊?不至于吧?”滕臻有点奇怪,“什么叫再挂一次?难道你挂过?”
“不然呢?我比你大一届,上学期就上过这个课了,”白明烈闷闷不乐地说,“然后那个学期我老逃课,被他点到三次没来,他就直接给我取消考试资格了,都不能补考的,只能这学期重修……”
“这么严?”
滕臻知道学校确实是有这个规定,缺课三次取消考试资格。但大部分老师并不会像祝寒栖这样节节课都点名,一学期也就只点三四次名而已,真遇上学生不来,也就扣扣平时分算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有人因为缺课被取消了考试资格的。
“是啊,烦死了,就没见过他这么爱点名的……”白明烈嘟囔着抱怨。
“说明他认真负责嘛,大学里像这样的好老师可不多见了,要珍惜呀。”滕臻振振有词,说完还拍了拍白明烈的肩膀。
白明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他。
那两天滕臻和祝寒栖聊天的时候一直关切着祝寒栖某些部位的伤势,却对周一的课上尴尬而丢人的那一幕只字未提。
当然,不说并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要是别的老师就算了,被自己家的小狗难倒总有点面子挂不住。
于是那几天滕臻拼命的做题,高考之前都没这么认真过。和那个知识点相关的考研题都被他整理出来做了一遍,连钟鼓让他去工作室的时候都带着习题本。
“我没看错吧,亲?”钟鼓一进去就看到滕臻在那里一遍做数学题一边等他,“怎么研究起数学来了?”
“你懂什么?”滕臻大言不惭,“音乐和数学密不可分,研究数学就是研究音乐嘛。”
“我他妈是不懂,”钟鼓不知道滕臻在抽什么风,“跟你说正事,江安想找你做个歌呢。”
“江安?”滕臻有点意外,“他不是和阿睿一个组合吗?是他自己还是和阿睿一起?”
“就他一个。”
“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他不是和你不熟吗。”
“行啊,等我有空。”滕臻同意了。
滕臻信心满满地等来了周五的课。相关的题目都被他做了个遍,他不信祝寒栖还能难倒他。
周五下午的课滕臻没敢再对着祝寒栖浮想联翩,老老实实地听着祝寒栖讲课。可惜祝寒栖再没让他上去做题,中间穿插着抄了几道例题都自顾自地讲了下去,压根就没看他一眼。
滕臻气得不行,坐在他旁边的白明烈倒是松了口气。放学后两个人照例去吃了个饭,席间白明烈又想打听滕臻和祝老师之间的进展,被滕臻顾左右而言他地绕了过去。
他自己是不介意被别人知道,但他担心祝寒栖会受不了风言风语。和祝寒栖在一起之后他反而变得更克制,甚至在学校里刻意和祝寒栖保持着距离。
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而言这都不是一段可以大肆宣扬的关系。
只有在周末,离开了课堂,离开了学校,两个人才可以在某个私密的房间肆无忌惮。滕臻又一次约祝寒栖周六见面,他抓心挠肺地在那个铺着地毯的房间等着祝寒栖赴约。这次祝寒栖终于没再迟到,准点敲响了房门。
这次祝寒栖终于没再迟到,准点敲响了房门。
“过来,让我抱抱。”滕臻对着祝寒栖伸开双臂。
祝寒栖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走进滕臻怀里。他比滕臻矮一点点,这样抱着的时候恰好能把下巴搭在滕臻的肩膀。
“我好想你。”
滕臻几乎每天都会说这句话,但直到此刻,在这个温暖而有力的拥抱里祝寒栖才真正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义。祝寒栖的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他不着痕迹地退了出来,脱去了衣服默默地跪在滕臻脚边。
滕臻把他由内而外清理干净之后开始装扮他。给他戴上了项圈和一个狗尾巴肛塞还不算,还给他戴了一对狗耳朵装饰,最后还把他的手脚都包了起来,看起来就像狗爪子一样。
滕臻牵着狗链把祝寒栖带到了房间的落地镜前,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谁呀?”
祝寒栖以前作为玩偶扮演过各种角色,扮演过萝莉,扮演过猫耳女仆,扮演过茶几和烛台,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扮演过一条狗。祝寒栖看着自己的样子瞬间羞红了脸。他不敢再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爪子,狗耳朵也耷拉下来。
“怎么不说话?”滕臻拿了上次让祝寒栖叫得最大声的马鞭在祝寒栖赤裸的屁股上轻轻摩擦。过了一个星期,那里已经洁白如初,再也不看到一点鞭痕。
祝寒栖吓得一阵瑟缩,讨好地对着滕臻摇了摇尾巴。
“也是,我都忘了,狗是不会说话的,只会狗叫,”滕臻牵着祝寒栖往回走,一边用马鞭不轻不重地点着祝寒栖大腿内侧的嫩肉,让祝寒栖把腿分得更开,“来,小七叫几声给主人听听。”
祝寒栖憋了半天也没发出声音,滕臻等得不耐烦,直接用马鞭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抽了好几下。
“啪!啪!啪!……”
“呜……”祝寒栖终于红着脸叫了出来,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哼哼,“汪汪……”
滕臻回到沙发上坐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祝寒栖,突然就想起了祝寒栖让自己做题的事,眼睛一转想到个主意。他笑眯眯地看着祝寒栖:“我听说有些聪明的小狗会做算术题,答案是几就知道叫几声。我家小七这么聪明,应该也会做吧。”
说罢,他又拿起马鞭状似无意地搭在祝寒栖的屁股上:“一加一等于几?”
(二十四)
祝寒栖只是迟疑了几秒钟,滕臻手里的马鞭便接二连三地抽了下来。他抽得果断又毫无章法,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