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宴重明的脸色,只好闭口不言,只是他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乏力得很。
房中一直坐在地上的曲游春正大力撕扯自己的衣袖,似乎嫌碍事,转而扯起了领口,嘴里还在喃喃喊着“好热”
眼看着曲游春扯开了 xiong 膛前的衣服,脸色也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一旁僵站着江渡云终于忍无可忍,劈手打昏了他。
孟真忽然觉得他自己也热起来,越来越热。先前还不觉得,只以为是力竭,可现在孟真竟然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似乎在喧嚣着出口。
他脸色一白,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行乐阁的那间屋子,十有八九燃了特殊的熏香,而偏偏他闻不出,曲游春昏迷。
眼下曲游春被江渡云暂时打晕过去,只剩下他该怎么办宴山君还在这里想到宴重明,被他握住的手臂仿佛有火在烧,孟真心口一颤,就要挣脱。
谁知宴重明又用力拽了一下。
“啊”孟真没忍住呻吟出声,他羞耻的赶紧住了口,死死咬住嘴唇。
宴重明只当捏疼了他,连忙松了手,正要掀起他的袖子查看。孟真连忙挣脱,躲到一旁,斜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宴重明看见孟真躲闪的神情,额头上似乎隐隐沁出汗珠,他有些后悔刚刚太用力,捏痛了他。
眼见宴重明还要过来,孟真尽量平复身体的燥热,缓了口气,平静的开口“宴山君,我只是太累了。歇会儿就好。”
孟真是打算调动烟雨螺的灵力缓解不适,等出了 yin 阳井就赶紧回鬼神渊。谁知刚刚调动一点灵力,似乎身体里躁动更加厉害了。
孟真连忙收回灵力,指尖泛白,额头也出了一层虚汗。
“渡云,尽快离开。”宴重明看看外面天色,又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曲游春,吩咐道。
江渡云颇不情愿的将地上的曲游春捞起来夹在腋下,就等着孟真一起。
“孟真,我背你走好不好”宴重明道。
“不好”
孟真哑着嗓子拒绝,又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要过来”
别说让宴重明背着他,就是此刻让他站起来,都能要他的命这么丢人的事,简直比要命还可怕
只一眼,宴重明就明白过来,他转头吩咐江渡云“你先走。”
江渡云正要再问,宴重明又命令般道“快些”
江渡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孟真,皱了皱眉,不再多言,挟着曲游春离开了。
“孟真。”宴重明走了过来。
孟真一下急了,连忙用双手捂着腿间,盖弥彰的哑声道“你别过来我就是,就是太累了歇会儿,就好了”
“孟真,别害怕。我们离开这里。”宴重明一手搭着孟真的肩膀,就要将他抱起来。
谁知刚碰到孟真胳膊,孟真浑身都颤了一下,缩在椅子里,额头冷汗直冒。
宴重明皱起眉头,直接伸手将孟真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还是这么个姿势,孟真顿时羞耻的叫了一声,连忙闭上了眼睛,他的脸已经丢光了。
“没关系的。孟真,很快就没事了”宴重明的声音也有点哑,他尽量放松身体,轻声安抚孟真,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
“等等”怀里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孟真的一只手臂搭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还捂着腿间。听到孟真艰难的开口,宴重明停住脚步。
“宴山君,我乏力的紧你能不能输一些灵力给我”孟真牙齿打颤。
不行根本不行他用力控制自己的手,才不在宴重明脖颈上游走,可手下皮肤的触感是那么鲜明的映在他脑子里,他只想 o,再 o。似乎只要 o 一下,他就没有那么热。他们挨的这么近,几乎贴在一起,宴重明身上的温度让他血液沸腾,他的眼前是宴重明领口的肌肤,白的刺目,他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趴上去狠狠亲几口才好。他甚至想将宴重明的领口扯的更开孟真忽然被他脑子里的想法吓坏了。
他用力掐了一把腿上软肉,痛的顿时清醒了几分。
宴重明握着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轻轻渡过来一些灵力。孟真顿时感觉不再那么酸软无力。可手上的触感是那么舒适,他竟希望宴重明不要放开。
宴重明将孟真的双手都环在脖子上,可领口的肌肤也离他更近了。孟真强制自己清醒一些,忍不住咬了一下舌头,他颤声道“宴山君,先放我下来我嗓子疼想喝水”
话刚说完,孟真就被眼前的肌肤晃得发晕,一下扑了上去,亲在宴重明的脖子上。
宴重明僵住身体,他的五指紧握,手背上青筋凸显,一动不动的任由孟真毫无章法的乱啃一通。
啃着啃着,孟真眼睛泛酸,他脑袋很清醒,可他就是停不下来,他用力在眼前的肌肤上咬了一口,直到那白皙的肌肤上泛出血痕,他才停下来,怔怔的开口“想喝水”
宴重明将孟真轻轻放在软榻上,抬手擦去了他唇上血迹,转身去桌旁倒水。
孟真此时心中已是惶恐多过躁动,他颤抖着抬起胳膊,将刚刚宴重明输给他的灵力聚集到右手,然后狠狠朝自己额头上拍去。
“孟真”
隐约听见宴重明焦急的声音便晕了过去。
“醒了就睁开眼睛”
一个低沉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似乎还带点怒气。
孟真睫毛颤了颤,还是放弃了。
他醒好久了,也约莫是知道他们现在回了鬼神渊。从意识清醒的那一刻,他就害怕的想逃走,奈何不见沉离的踪影,屋子里的人是宴重明。
他昏了头,对宴山君做了那样的事,还咬了他一口,并且是在那种情形之下。
“啊”脸颊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孟真立刻睁开了眼,瞪着面前的人。
只一眼,他就又想闭上,宴重明领口处的肌肤上一道鲜红的齿痕,明目张胆的映入他眼中,提醒着他不久前刚做过的坏事。
“喝药。”宴重明忽然端了碗递到孟真面前。
眼下正尴尬的孟真,连忙接过碗,都没问是什么药,仰头咕咚咕咚喝干了,本来他还有些渴来着。
“好喝。”孟真意犹未尽 tian tian 唇角,将碗放下。
宴重明嘴角抽搐,仿佛是不忍直视,他拿走孟真手里的空碗,在他手心里放了一颗兔子糖。
一看见兔子糖,孟真眼睛一亮,刚刚的不自在仿佛也烟消云散了,他笑着问宴重明“宴山君,这兔子糖酸吗”
“嗯。”
宴重明将碗放下,应了一声。
孟真剥开糖纸,将兔子糖塞进嘴里,过了一会儿,他故意诧异的“咦”了一声,惹得宴重明看他一眼。
“这糖明明很甜啊。”孟真道。
“你能尝到”宴重明有些激动,脱口而出的话在看见孟真戏谑的神色时,想要收回已是来不及,他有些气恼的站在那里。
“宴山君,谢谢你的药。虽然我还是尝不出,但我知道兔子糖是甜的。”
孟真认真道谢,但看见宴重明还是别扭的不理他,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尝出味道,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宴重明垂在袖间的手指握了握,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孟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以为宴重明生气了,心里一阵懊恼。想想也是,中秋那日,他才做了冒犯之事,转而又在这里戏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