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宴重明面无表情的说道。
“哈哈哈哈哎哟,不行了,私奔,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天哪,这算不算宴山君在说冷笑话啊,孟真笑的直不起腰,不行,得给这画面记下来,背着大包袱私奔的宴山君。哈哈哈,孟真悄悄 o 一把腰间的烟雨螺,输了一丝灵力,将眼前的画面留存了下来。
宴重明说完转身又往前走,孟真缓了一会儿才跟上去。要说孟真其实没来过当铺,不过,宴重明倒是很容易就找着了。接下来的交易简直让孟真咋舌,片刻功夫谈好了价钱,十几件衣裳居然当了三百两银子,虽然孟真没什么概念,但按照最近出门买东西的大致情形来看,这些钱差不多够他们维持三月之期了。宴山君果然无所不能,大到维护三界太平,小到市井典当,样样在行,优秀的让人嫉妒。
当完衣服的二人,接着又买了些做河灯要用的材料,回到随心阁,才不过半个时辰。
众人又惊又喜,没想到居然能当这么多钱,眼看还能做一些河灯去卖,这下完全不用发愁了,三个月不仅没问题,还能顺便逛逛这苍梧之海。
接下来,众人齐心协力,发挥所长。没了后顾之忧干起活来格外卖力,孟真不会作画,写字也是一般般的水平,他自然不好意思去献丑,便在一旁将其他人画好的样子一件件粘好。
众人忙的不亦乐乎,孟真发现宴重明也只是慢吞吞地做了一盏荷花灯,精心别致,小巧玲珑,哎,做个灯也比别人的要好看。
孟真按下心里泛上来的一点妒忌,闷闷的粘手里的花瓣。
“孟真,过来帮忙。”那边的宴重明忽然喊他。
孟真放下手里的纸张,走了过去。
“墨干了。”宴重明提笔示意孟真,随后又取了一张白纸铺开。
敢情你画的这么慢,连墨都放干了吧。孟真坐下来在他旁边帮忙研磨,墨都研好了,宴重明还没动笔。
“没有镇纸。”宴重明又示意孟真看空空的案头。
孟真有些无语,没有镇纸你刚才那盏是怎么来的,难怪动作这么慢,看来优秀的人真是不一样,做个啥都有讲究。孟真只好又倾身过去按住那张白纸,宴重明这才开始提笔。
但宴重明并未用研好的磨,而是蘸了一旁的朱砂,提笔勾画。孟真仔细盯着宴重明下笔的力度,收笔的角度,行云流水般顺畅,无论是画,还是作画的人,都那么赏心悦目,孟真觉得他心里的那点妒忌仿佛又泛上来了。
直到宴重明画完所有的花瓣,孟真找来剪刀将那些花瓣一片片剪下来,然后开始将花瓣都粘起来,宴重明没有继续再画,而是和孟真一起粘花瓣。
只是粘着粘着孟真觉得纳闷,这朵好像不是荷花呀。盂兰盆节放的所有河灯都是荷花的样式,寓意吉祥。这朵怎么越看越像牡丹花
直到粘完了最后一片花瓣,孟真确信它就是牡丹花无疑。
“”
“这个给你。”宴重明一边说一边不知从哪儿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到那牡丹花蕊里。
夜明珠一放进去,整个花灯都鲜活摇曳起来,珠光朦胧,花瓣生姿。犹如一朵在黑夜里会发光的花,直教人看的移不开眼睛。
“你可想要题何字”宴重明将那朵牡丹花灯放到孟真手上,转而换支笔蘸了墨,递给孟真。
孟真捧着灯,看见宴重明递来的笔,连忙摇头“不,不用了,我字写的不好看,也不知要题些什么好。”他可不想在这朵漂亮的花灯上写字,他的字写上去完全是败笔啊。更何况盂兰盆节的花灯题的都是一些“魂归永生,长享极乐”这种,他怎么舍得题上这些然后放到河里。
宴重明想了一下,道“我帮你吧。”
他拿过花灯,重新蘸了墨,顿了顿,然后在最外层的一片花瓣上,轻轻写上去。
孟真凑过去看看宴重明题的什么,只见他在那花瓣上细细的写了两个小篆“重明”。
孟真看着那两个字,浅浅的墨痕正和那花瓣相得益彰,他简直呆住了。
直到宴重明低咳一声,轻声道“好了。”
孟真才回过神连忙接过花灯,退了好几步才道“谢谢宴山君。”
孟真的脸红了,刚刚为了看清题的字,他差点凑到宴重明脸上去。
宴重明倒是如无其事的说声“不必。”
恰好又有人需要帮忙,喊了孟真一声,正好缓解了孟真的不好意思,他连忙把这盏刚做好的牡丹花灯小心的放进储物袋,到那边帮忙去了。
俞生别看 xing 格急躁,可他纸笔在手的时候完全像换了个人,一起一落家颇有大家风范。苏青在一旁粘花瓣,看见孟真过来,又从桌子上拿出一堆,竟画了这么多。人多做起事来就很热闹,何况还是这种风雅之事。
“哎,我发现宴先生 xing 格还真是不错,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要说我这人从不关注男子长相如何,但宴先生简直平生未见的俊俏。这样的人物,想必家世品行也是不错 。”苏青本来就不是刻板之人,自从这次当衣服赚钱之事后,更是自来熟的和孟真闲聊。
孟真“”
还能不能安静做个灯了,他才从宴重明那过来,这边一开口就又是他。眼看苏青一脸期待孟真赞同的表情,孟真轻咳了声,刚刚脸上的热度约莫消退了,他才缓声道“他是燕京的贵族,自幼天赋超群,因秉 xing 淡泊,便未承爵位,一直在外隐居。”
想到这些人皆是从人界而来,孟真斟酌半晌,才总结了这么几句。唉,宴山君何止是人品家世不错,要论身份尊贵,三界几乎无人能及。
“原来是燕京的贵族,我就说他那种无形中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贵族子弟还能淡泊名利,自在隐居,这份气度品行真是难得啊。”苏青果然一脸钦佩,感叹道。
孟真本以为到此结束了,宴山君的存在从来都是让人膜拜仰视。就这样感叹一下别人的优秀,然后自己该干嘛干嘛不就好了吗,因为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结果苏青听了孟真一番关于宴重明的评价,感叹之余又开始有了别的计较。他试探的问道
“既然你们是燕京人士,那应该知道楚地的安王府吧,安王正是家父,我此次本就是带舍妹去京中选婿的,遭此意外才来苍梧之海。哎,你不是说宴先生那日还没有拜天地的吗”
孟真一脸莫名,不解他是何意。拜天地一说本也是他随口胡诌的。
苏青继续悄声道“宴先生的未婚妻大婚之日被丢下,肯定受尽委屈,万一心有不甘,另择他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哎,咱们回去之后,你可得帮忙留意留意,万一最终婚事不成,舍妹还是很有希望的,安王府的郡主姿容无双,身份尊贵,绝对不会辱没他的,等回去,我让我舅舅也帮忙留意,他在京中做官,肯定知道宴先生”
孟真“”
这都可以孟真简直汗颜,若不是了解宴重明,他一定觉得宴重明身上随时带着迷药,见谁迷谁
“你就说愿不愿意帮忙吧说句话呀。”苏青见孟真半天不说话,曲起手肘碰了他一下。
“不不不,他未婚妻肯定还在等他回去,你就别再打听他了。”孟真反应过来,连忙推拒,可千万别去打听了,他刚才杜撰一通,燕京哪有此人呢。
苏青听孟真一口回绝,有些生气,要知道安王府的郡主也不是谁都能见着的,于是提高了声音道“你又不是宴先生的未婚妻,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帮忙”
“不,我就是知道”苏青的声音惊动了一屋子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