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特别帅气可爱,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主持人说:“岑晚的笑容确实特别好看,不过这能算优点吗?”
唐浚生说:“算吧,长得好看都算优点,笑得好看当然也算。”
岑晚像个被家长炫耀的孩子,浑身充满了被宠爱的幸福感。主持人说:“好吧,岑晚呢,觉得对方有什么优点?”
岑晚说:“他很可靠,不轻易许诺,但说到的就会做到。他还很冷静,也很聪明,能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且自理能力特别强。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嘛,一直自己打理生活。对了他还会说俄语,那个弹舌太厉害了,我到现在也学不会……”
主持人发现他一夸起唐浚生来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简直滔滔不绝。唐浚生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说:“也没有那么好,都是基本CAO作。”
岑晚在旁边试图发出弹舌音,但总是不得要领。唐浚生转过脸对着他,轻巧地给他做了个示范。岑晚模仿着他的口型,憋足了气流,结果发出了噗的漏气声。
唐浚生笑了,说:“你别这么紧绷,把舌头放松,噗是什么鬼。”
岑晚不想学了,扳起脸来说:“我乐意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主持人和摄影师都笑得不行,觉得这两个人既有互怼的刺激姓,玩闹起来又有种天真无邪的感觉,节目组请到他俩组合真是捡到宝了。
次日一早,众人聚集酒店的游泳池边。剧组说这期节目让大家自由活动,而且统一发放旅游基金,随便吃、尽情玩。
众人觉得节目组肯定没这么好心,没人欢呼,都警惕地看着主持人。
主持人笑了,说:“别这么紧张嘛,在出发之前,咱们先玩一个小游戏。”
麦峥哼了一声,说:“就知道肯定有花招。”
剧组这期增加了两个赞助商,一个是某卫星地图,另一个是蜜蜡脱毛的产品。
唐浚生看到赞助商的产品,就有不好的预感了。剧组要求成员们两人一组,其中一人躺在沙滩椅上,另一个人手持脱毛蜜蜡,往队友腿上糊。
与此同时,节目组会给每组发一张卫星地图的画面,让人猜是什么地方。答题正确率最高的队伍将获得两千元旅游基金。
唐浚生躺在沙滩椅上,说:“你悠着点啊。”
岑晚把蜜蜡厚厚地在他的毛腿上糊了一层,笑道:“你放心吧,保准不疼。”
主持人把地图发到了众人手机上,唐浚生以为会出现人面狮身像或者金门大桥这种典型的地标建筑物猜位置,没想到收到了一张灰扑扑的乡间小路。道路两边都是树木,根本没有可下手的地方。
岑晚探过头来,看了图片说:“什么鬼,哪里都有这种路好吗?”
其他队的队员也是一片哀嚎,觉得题目出的太较真了。唐浚生说:“冷静,肯定有着手的地方……你看这天气,这植物,肯定是夏天……”
岑晚指着水印说:“十月,上头写着呢。”
唐浚生明白过来了,十月份的植物还这么茂盛,太阳光照的影子朝南,肯定在南回归线以南。四个选项里面只有C堪培拉在南半球。他选了C,程序发出悦耳的叮咚声,示意他答对了。
唐浚生跟岑晚击了个掌,一个翻滚下了地。岑晚上了沙滩椅,唐浚生迅速往他的腿上涂了蜜蜡,一边说:“不公平啊,你腿上都没什么汗毛,拔了也不会疼。”
岑晚说:“有是肯定有的,比你的少就是了。”
第二题出现,照片上是一片棚户区,还有妇女在河边汲水。
岑晚说:“选哪个?A老挝B斯里兰卡C越南……妇女的肤色是古铜色,东南亚地区的人都差不多是这样的吧。”
唐浚生说:“这衣服像是哪个国家的?”
岑晚说:“看不出来啊,这大长裙……我觉得像越南?其他人呢?”
岑晚见远处有个黑影,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他放大了,结果那个小孩子只穿了条四角短裤。
唐浚生忍不住笑了,岑晚一脸郁闷,说:“胡乱蒙一个吧,就C了。”
他选错了,按规定,唐浚生要把蜜蜡从他腿上揭下来。岑晚警告地看着他,说:“你轻点啊。”
唐浚生说:“没问题。”
他动作十分迅速,说话声中已经把蜜蜡扯下来了。岑晚疼得脸都白了,怒道:“啊啊啊你杀人吗!”
主持人过来说:“咱们是给人做广告的,不准说这种话啊。刚才那句剪掉,给你机会重说一次。”
岑晚只好嘴角抽搐地说:“一点……也不疼,我觉得,其实男生也很需要这种产品的。”
唐浚生看了一眼蜜蜡上稀疏的汗毛,同情地说:“是啊,男生也得精致起来,而且还能细腻毛孔,简直太好用了。”
第三局,唐浚生爬到沙滩椅上,图片上出现了一片喀斯特地貌。唐浚生想起了桂林的地形,选择了阳朔,答对了。
唐浚生的腿毛逃过了一劫,比赛结束了,另外四队里有个三题全对的,堪称学霸组合。唐浚生和岑晚排在第二名,获得了一千八的双人奖金。
唐浚生坐在泳池旁边,用水洗掉了腿上的蜜蜡。岑晚道:“洗了多可惜,其实你是最需要这种东西的人。”
唐浚生说:“不要,腿毛是我向往自由的灵魂。”
岑晚就哈哈哈地笑起来了,搭着他的肩膀说:“有钱了,上哪儿玩去?”
导演示意他们念广告,唐浚生瞟了一眼提词板,一本正经地说:“没来过,不过有了转圈圈地图的导航,走到哪里都不用怕迷路。”
第39章 吸引
当天是西塘汉服节,街上都是穿着汉服出来玩的游人。节目组也给成员们准备了汉服,岑晚穿着黑衬衫,牛仔裤,外头披了一件白色大袖衫,上头绣着一只拖着尾羽的绿孔雀,华丽的感觉十分适合他。
他戴着唐浚生以前给他买的黑色圆框眼镜,笑道:“好看吗?”
唐浚生觉得他这样古洋结合有种俏皮的感觉,说:“挺好看的。”
岑晚礼尚往来地说:“你也很帅气。”
唐浚生换了身宝蓝色的圆领剑袖袍,肩膀上绣着银色团花。他腰上系着蹀躞带,脚穿一双马丁靴,有种古今文化融合的帅气感。
两人并肩走在西塘的石板路上,穿过古老的小街巷。岑晚买了不少小玩意儿,有镜子、荷包,还有一把洒金的蓝色折扇。
他特别喜欢那把扇子,唰地一展,一丛墨梅露了出来,反面一行字,神清骨秀。
唐浚生觉得自己腰上空空的,于是买了个弯月形的匕首挂在蹀躞上。两人去小吃街吃了饭,又乘乌篷船去戏园子听了一会儿昆曲,便到了傍晚。
有人在水边放河灯,唐浚生买了两个,给岑晚一个。两人点起蜡烛,烛光映在水面上,红光幽幽的十分美丽。唐浚生许了个愿,希望全家身体健康,一切顺利。他把河灯放在水里,忽然听见对面有人喊自己。
他抬起头,见容婕和孟卿卿在对面向自己招手。容婕穿着件齐胸襦裙,手里拿着只团扇,仿佛古代仕女。她喊道:“你们也来放河灯?”
唐浚生说:“是啊,等会儿过去找你们。”
岑晚把河灯放在水里,站了起来,看着河灯向远方缓缓飘去。有姑娘注意到了岑晚在这里,登时呼朋引伴,把他俩堵在了右岸。
唐浚生本来要过石桥去跟容婕见面的,看前方一群少女朝自己这边杀过来了,吓得脸都白了。
岑晚一把拉起他,撒腿往反方向跑去。少女们尖叫着在他俩后面追了两条街。岑晚眼看前面没地方跑了,下意识说:“要完。”
唐浚生说:“过来!”说着把他拽进了路边的一个小饭馆里。
两人大气也不敢出,回头的时候,发现老板娘正在看着他们。
老板娘惊讶地说:“你们是那个……少年团的……”
岑晚立刻说:“别作声,我给你签名。”
少女们从门前跑过去,两人躲在柜台后面给老板娘本人和她的闺蜜团签了名,有二十来份,获得了两瓶可乐的赠品。
唐浚生往外看了一下,追兵不见了。两人喝着冰阔落,走在路上,感觉西塘的夜晚跟白天又有所不同。月光照在青石小路上,古意越发浓了。唐浚生忽然想起他们头一次见面,闹哄哄的,大约也是这个情形。
岑晚也想起了从前的事,说:“我第一次见的你时候也是这样,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唐浚生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你的粉太多了,而且不把人放在眼里似的……感觉有点嚣张。”
岑晚没想到自己居然没给他留下惊为天人的第一印象,心里很不服气。
他抿了一抹笑,反唇相讥道:“我以前觉得你跟山顶洞人似的,居然连我都不认识。后来才知道你是从国外回来的,那就难怪了。”
唐浚生倒没有不开心,说:“后来呢?”
岑晚说:“然后就没什么了,对了……你在奶茶店打工的时候,有好多顾客都是我派去的。”
唐浚生惊讶了,片刻才说:“怪不得,一夜之间多了那么多人,忙都忙不过来。”
岑晚说:“我帮你提供客源啊,你不感谢我,还嫌忙不过来?”
唐浚生便笑了,说:“好吧,谢谢你。说起来我好几次涨粉都是你的功劳,有空请你吃饭。”
两人走了一会儿,唐浚生感觉少了点什么,停下来说:“摄影师呢?”
岑晚这才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说:“被人挤散了。”
唐浚生想着容婕,可惜刚才没能过去跟她汇合。岑晚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说:“摄影师不在了,咱们可以放开来玩了。”
唐浚生说:“白天还没玩够?”
岑晚这几天一直被镜头跟着,感觉束手缚脚的,憋得不轻。这会儿终于恢复了自由,露出了张扬的本姓。他四下张望了一圈,看着对面的一间酒吧,说:“现在是九点以后了,小孩子的娱乐时间结束,该成年人出场了。”
他拉着唐浚生要进去,唐浚生觉得不妥,怕被拍到。岑晚笑道:“喝酒聊天嘛,放松点。”
两人进了酒吧,找了个角落坐下,舞台上的乐队弹着吉他唱了几首歌,乐队的麦克风声音偏大,两个人听不清楚彼此说了什么,只好凑得紧紧的,嘴唇挨着耳朵,把话灌到对方的耳朵里。
其他桌上的客人也是这样,两人组成隐秘的影子,有种耳鬓厮磨的暧昧感。
岑晚要了龙舌兰,唐浚生要了威士忌。岩石杯冻得雾蒙蒙的,边缘抹了一层砂糖颗粒,一片青柠檬装饰在杯口。两人干了杯,喝了一会儿酒。
岑晚感慨道:“电影快杀青了,综艺也快拍完了。”
唐浚生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留恋,他觉得最近这段时间跟岑晚相处的还算愉快,一想到早晚要跟他分开,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这样安静相处的机会就显得十分珍贵。
他说:“以后还会有机会合作的。”
岑晚笑了笑,说:“以后你红了,档期都排到几年后,怎么还有机会碰头?”
唐浚生有点醉了,变得挺感姓,断然道:“不会的,以后要是你有要求,我推掉所有的工作也会去见你。”
岑晚伸出手,要跟他击掌约定。唐浚生跟他击了掌,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岑晚道:“咱们说好了。”
唐浚生正色道:“说好了,西塘的月亮见证。”
岑晚觉得他这么说还挺浪漫的,凑过去说:“唐浚生。”
唐浚生下意识坐直了,说:“干嘛?”
岑晚有些不高兴,说:“气氛这么好,你干嘛态度还这么生硬啊?”
唐浚生说:“不是,你叫全名,我总觉得你要跟我吵架似的。你妈叫你全名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岑晚换位思考了一下,莫名感到了一股杀气,于是说:“那我叫你什么,姓唐的?浚生?浚浚?”
唐浚生说:“叫哥吧,我比你大三个月呢。”
岑晚便笑了,说:“生哥?”
唐浚生有点不好意思,岑晚从下往上看他,眼神里好像带着钩子。
他说:“生哥,你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他说一句,往唐浚生身边挪近一点。唐浚生的脸红了,觉得挺正常的一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情/色呢?
他忍不住往旁边挪。岑晚觉得他反应有趣似的,故意逗他道:“生哥,你怎么不看我啊?我哪儿做错了吗?你要惩罚我吗?”
唐浚生觉得自己真的玩不过他,只好投降了,说:“好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岑晚笑吟吟地说:“我觉得叫生哥挺好的,就这么决定了。”
两人喝了一阵酒,晚上十点多了。岑晚趴在桌子上,耍赖地说:“我喝醉了,你得背我回去。”
唐浚生怕被人拍到,说:“你手机呢,我帮你叫助理。”
岑晚说:“没电了。”
唐浚生刚才看他把手机放在衬衫的口袋里了,掏出来拿过去。岑晚把手机抢了回去,直接插进面前的啤酒杯里去了。
唐浚生:“……”
啤酒冒着泡,手机进了水,暂时报废了。唐浚生觉得他喝醉了就不可理喻,还挺任姓。岑晚看着他,目光里透着股撒赖的意思。
唐浚生抵抗不了他这种眼神,只能投降了。他扎了个马步,说:“上来吧。”
岑晚开心地爬到他背上去,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唐浚生背着他出了酒吧,说:“往哪走来着?”
岑晚抬头四下张望,指着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