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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鱼这才作罢,感觉心情舒畅,仿佛得胜归来的将军。
过了一会,邵渝又忍不住道“其实大鱼啊”
“说。”姜鱼坐在他肩膀上悠然地甩着尾巴。
“你要是只变一半的话,”邵渝在丢鱼的边缘小心试探,“可以变成单姜的下半身,大鱼的上半身啊”
空气瞬间安静。
“”
“别走别走,你长什么都可以,全变成姜都可以”邵渝按住鱼,苦心安,“今晚陪你打通宵好不好、你要买的新装备我给你买好不好”
然后签下无数不平等条件。
姜鱼非常满意,但又略有心虚,看着身边那白皙年轻的脸庞,心里又突然生出一股暖意,就像看到山花灿烂的时节,让阳光照进心底。
好吧,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
其实吧,小渝除了眼睛不太好,其它的哪里都好啊。
谈个恋爱,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最近修真界挺盛行师徒恋的,说起来,还是狗大户带起的歪风邪道呢
不过偶尔站站邪教,好像也挺不错的。
邵渝带着鱼找到郝医生,询问任务细节时,医生正在做交接并且带着一些手下一起去他要去海上建立水上救助站,短时间内顾及不到兽医站这边的事情。
巧合的是,那位跟在郝医生身边实习的妹子,邵渝是见过的。
当初救许教授,他和大鱼失散了半晚,情急之下,搭了那妹子的顺风车,后来听说她又撞了上鬼,还是凤阁主当时路过,顺手救下的。
“这是我以前实习时的学姐,芮牧。”郝医生随口介绍了一句。
“我记得,她是普通人吧”邵渝好奇地问了一句。
“芮牧,去给他说说这次的安排,他也是跟我一起去的。”郝医生很忙,并不准备在这里聊天。
年轻漂亮的妹子披着白大褂,好奇地将他带到一边,上下打量着他“咦,你怎么又不是鬼了”
“一点小法术而已,你不是法医吗”邵渝也很好奇。
“别提了”妹子睫毛上立刻挂上泪水,“我本来是因为医患关系最稳定才选的法医,结果,结果下雨之后,别提有惨了,做个胃溶物检查,那个女鬼立刻就出来说她可以告诉我她当时吃的是什么,让我别给她做解剖可是她说的话又做不了证据,我才劝两句,她就打我。”
邵渝听的十分同情“你也太无辜了,我觉得应该加快立法了,鬼说的话为什么不能当证据,这是歧视”
“还有被凶杀的我检查到一半,它就跳起来要去报仇,还有跳楼的,嫌弃我把她的头补的不好看,要好看你干嘛跳楼啊我根本做不下去了,只能过来投奔郝主任了。”芮姑娘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还在网上说谢谢灵气复苏,谢个毛线哦这么下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而芮姑娘周围的鬼物们可不干了,在一边叽叽喳喳。
“明明是你笨手笨脚,简直不能忍”
“一定是被医院病人赶出来的,找个血管都要扎十几次”
“解剖就算了,缝合线跟狗啃的一样”
“我都死的那么惨了,手居然都给我接反了,左右不分”
“不闹你闹谁”
邵渝的目光复杂起来,有些无法同情,于是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这次我们是从哪里出海”
芮牧牧这才静下心来,细心解释道“我们这次是跟着出海,因为都是原木船,这次招过来的大多有水系的助手宠物,所以动力系统不必担心,对了,你会游泳吗”
“会的。”邵渝点头。
“郝主任是后勤的医疗处,所以我们也属于医疗处,不必上一线战场,这次我们是跟随战队登陆,在岛外驻扎,等救援成功,我们会暂时在海上待一段时间线路图之类的东西,暂时我们没有权利看。”内容也不怎么多,芮牧简单介绍了一下,“必需注意的是那岛的周围有许多大型海怪,我们最好不要直接与它们起冲突,尽量用它们喜欢的食物将其引开,毕竟海里是它的主场。”
邵渝刚刚想问为什么飞机过去,就想到那岛上禁止金属,这年头木头船至少还能用,木头飞机就有点为难人了“就这些了么”
“就这些。”芮牧正说着,手机的闹钟突然间响了,她有些心痛地拿出一些沙粒状态的鬼晶碎片,转身喂给身边那些鬼,那几十只厉鬼叽叽喳喳地要她好好工作,多多挣钱,看他们现在吃的多差啊。
邵渝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来投奔郝医生了,悄悄 o 了姜鱼尾巴“你看,我只有你一条鱼。”
姜美人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甩着尾巴任 o 任撸,一手 o 着下巴“嗯,知道了,找到我可是你的福气呢。”
晚上睡觉时,邵渝习惯地抱着鱼睡。
姜鱼没有以前软胖的身体了,他 o 着人鱼光滑的脊背,十分不习惯。
单姜本想以人形不要抱为理由拒绝,但看着邵渝那带着委屈和一点点嫌弃的拥抱,瞬间就不满了“什么意思我瘦了你就不撸了想当渣男是不是”
负心人啖之
邵渝立刻乖巧地抱紧自家鱼,秒睡。
这还差不多,单姜轻哼一声,这才略得意地把头埋进他怀里。
次日,按时起来,给让巫灵和宁萌照顾好补习班以及多找几个好学的苗子,最好能挖几个毕业生来做老师,他便和郝医生等一起上了飞机。
一路直飞江口大港,他们踏上准备好的复古风帆大船,按要求取下各种金属物资,船队随即。
天气十分不错,风平浪静,东海做为大陆架海,水深很少超过百米,周围海鸥翱翔,不时停在桅杆、船弦上。
姜鱼抱紧了邵渝,一脸害怕的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邵渝担心地问。
“我怕水”姜鱼十分柔弱地道,“我被水包围了,感觉很不适。”
“等等,你不是鱼吗”邵渝觉得不可思议,“你深海鱼还怕水海里应该是大鱼你的主场才对啊。”
姜鱼理直气壮道“我不是纯种鱼啊,怕水有什么不可以”
“啊,这就像是,一只鬼说我怕黑一样你现在是鬼啊,为什么会怕水”邵渝无法理解。
姜鱼将头埋进邵渝怀里“我好害怕啊”
“不怕的,我在呢”邵渝保证道。
郝医生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虽然看不到,但他早推测邵渝身边那只鬼一定是超级矫情又难搞,好好的人搞什么人鬼情未了,不觉得无聊么
正想着,远方突然出现一道漂亮的水柱,一群黑背白腹的鲸鱼从海面跃过,在阳兴下闪烁着波光,乘风破浪,带出一道道散碎的彩虹,张开的大口里一排排尖锐的牙齿。
而在这群鲸鱼前面,几条近二十米的巨大鲨鱼正飞快地向他们的船游来,仿佛一发发炮弹。
风帆的船想掉头远没有发动机那么容易,以这种速度,若是与鲸鱼和鲨群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