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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子优 字数:4725 更新:2021-12-15 23:13:47

人撇撇嘴,喊:“四爹——”

柳息风说:“这是在过什么节?”

女人说:“这是麻将馆,天天过麻将节。”

柳息风说:“自在。”

女人说:“那当然自在。”

李惊浊不赞同地看向柳息风,却因为还有旁人在场,没有多说什么。等了一阵,还没有人出来,李惊浊说:“人不在?还是没听见?”

女人说:“莫急。他不是耳朵不行,他是脚不行。他脚都烂了好久了,走出来要半天。”

忽然一阵恶臭传来,女人说:“喏,出来了。”说完就一边摇襁褓里的孩子,一边去看别人打麻将了。

柳息风皱眉,说:“什么气味?”

李惊浊一闻就知道那是什么味道,说:“糖尿病足。”

柳息风想起来,说:“你跟我讲过要截肢的那个。”

李惊浊点头,说:“严重的话。”

王四爹拄一根拐杖,一只脚穿着凉拖鞋,一只脚被布包着。他见了李惊浊,说:“来啦。”

李惊浊拿出一千块钱,说:“以后这样的事,喊我一声就好,不用打电话给我爷爷。”

王四爹数了数,说:“少两百。”

李惊浊说:“讲好一千。”

王四爹说:“开渠工人涨价了。一千二。”

李惊浊说:“一晚上就涨价了。”

王四爹说:“现在就是这样的。什么东西都是,一晚上就涨价。新时代,瞬息万变,是吧。”

李惊浊又拿出两百,说:“写一张收据吧。”

王四爹写好收据,说:“要打麻将,随时欢迎。”

李惊浊说:“哪天开渠?”

王四爹说:“七月初三。”

李惊浊记不清农历,柳息风说:“八月十三号。”

李惊浊说:“快了,下周一。”

王四爹见没话了,便客气说:“好走。”

李惊浊说:“去医院看下脚吧。”

王四爹不高兴了,说:“嫌臭啊,又没有要你闻。”

李惊浊说:“应该挺严重的。视力有问题吗?”

王四爹一愣,说:“我这个年纪,就是老眼昏花的年纪。又不是你们细伢子,我眼睛早就看不清了。”

李惊浊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应该是糖尿病影响了视力,脚也是同一个原因引起的。”

王四爹突然火了,破口大骂道:“都是扯卵淡的!你也扯卵淡!我眼睛看不清,要医生给我治眼睛,他倒好,要给我治什么糖尿病!检查做一大堆,把天都要说塌下来,还不是想多收我的钱?我看透了!我是不会再去医院了,我自己的脚,我自己买药敷,敷几天就好了。”

那一瞬间李惊浊本不想管他了,反正也不是自己负责的病人,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说,可能面前这只脚就要截肢,或者再久一点,整条腿都保不住了。所以他耐着姓子说:“敷药多少天了?什么药?有好转吗?”

王四爹说:“吕大夫给我开的方子。不要你管,你走,你走。”

李惊浊说:“我讲实话,糖尿病如果不治,整条腿都保不住。去正规医院看看,应该还来得及。”

王四爹拿起墙角的一根扫把,一瘸一拐地来打李惊浊:“还不走!打死你这个鬼崽子!居然敢咒我!”

柳息风拉一把李惊浊,两人从王家跑了出来。

柳息风边跑边忍不住笑,李惊浊说:“你笑什么?”

柳息风说:“小李医生好心给人看个病,差点挨了打。”

李惊浊无奈:“你还笑。”

柳息风笑完,又叹一口气,半晌吐出四个字:“魔幻农村。”

李惊浊说:“你又文思泉涌了?我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他刚才讲的吕大夫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怎么有这样治病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柳息风说:“国际名校,克莱登大学。”①

李惊浊说:“你又开玩笑。”

柳息风说:“我不开玩笑了。你准备怎么办?讲起来,这个吕大夫,我还见过。”

李惊浊说:“什么时候的事?我也想见识一下。”

柳息风说:“刚来的时候吧,他路过,我请他来我家吃过茶。”

李惊浊心里不平衡了:“你怎么谁都请去家里吃茶?”

柳息风说:“听人讲故事呀。”

李惊浊说:“我天天讲故事给你听。你以后不要随便请陌生人去家里吃茶,不安全。”

柳息风说:“哦?原来是怕不安全。这个理由倒是光明正大。”

李惊浊脸一红,说:“快讲吕大夫。”

柳息风说:“吕大夫有初中学历。”

李惊浊险些呛到:“什么?”

柳息风说:“他已经行医四十多年。他还告诉我不少偏方。”

李惊浊皱眉,怀疑道:“比如说?”

柳息风说:“炖蝙蝠屎对治近视有奇效。”

李惊浊无语。

柳息风说:“用香烛烫婴儿的**官,可以预防姓病。”

李惊浊说:“闭嘴吧。”

柳息风说:“他还讲,这一片本来有一个鞭炮厂,后来鞭炮厂爆炸了,他正在路上走,突然一根散发着烤肉香味的人腿砸到他面前。那时候没什么吃的,何况是肉,他闻了,竟然觉得腹中饥饿,然后——”

“闭嘴。”李惊浊忍无可忍。他再一次领教到了柳息风的煞风景。

柳息风闭上嘴巴。

李惊浊思考一阵,说:“你知不知道吕大夫住在哪里?”

柳息风说:“我可以讲话了?”

李惊浊说:“可以。”

柳息风说:“他闻了,竟然觉得腹中饥饿,然后——”

李惊浊说:“让你讲吕大夫的住址。不要讲故事。我要去跟他好好讲讲看病的事。”

柳息风说:“你要等我回去翻翻笔记。”

“笔记”二字一下让李惊浊想到曾经不小心看到的稿纸,他斟酌一下,说:“笔记?你连一个乡村大夫的住址都要做笔记吗?”

柳息风说:“我会把跟人的交谈都记录下来。人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记住,但是笔可以。细节魔鬼论对创作来说是成立的。魔鬼都在细节里。”

李惊浊说:“我跟你讲的话,你也记吗?”

柳息风说:“记。”

李惊浊说:“那……记了以后呢?”

柳息风说:“记了就是记了,需要的时候再去找。”

李惊浊说:“什么叫需要的时候?”

柳息风说:“就是想回味一下你对我讲过的话的时候。”

李惊浊低头,压下翘起的嘴角,希望不被柳息风看见。四周无人,他拉起柳息风的手。柳息风任他拉着,没有挣开。

  二十拾预言

柳息风看着自己的手稿,一字一句念道:“对门山上一栋黄色的两层房子,门前有一条白色的中华田园犬,有时还有两只叫鸡。”

李惊浊盯着柳息风,说:“这就是吕大夫的住址?”

柳息风说:“他跟我讲的。一字不差。我只将土狗改作中华田园犬。”

李惊浊忍笑,说:“好吧。我去对门山上,找一栋两层的黄房子,如果看见门前有一条白狗两只公鸡,就进去。是这样吧?”

柳息风说:“是这样。”

李惊浊说:“那我去了。”

柳息风说:“我也一起。”

李惊浊说:“你把我当故事,跟着我有意思,是吧。”

柳息风说:“片刻不离。”

李惊浊低头一笑,伸出手,让柳息风牵上。

黄屋子前正熏着艾叶,一位干瘦老人赤着脚,上身一件洗得几乎透明的薄白背心,**一条黑色棉绸长裤,坐在椅子上看书。

李惊浊定睛一看,发现那书是本《周公解梦》,便很无语。他低声问柳息风:“这真是吕大夫?”

柳息风点头:“如假包换。说起来,他还给我看过手相。没想到他还会解梦。”

李惊浊说:“手相如何?”

柳息风说:“文曲星君再世。时运上佳,则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时运不济,则如我祖上那位,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①

李惊浊低笑:“少贫。”

柳息风说:“我讲实话。等下你让他给你看一看,说不定看出你华佗再世。时运上佳,则为关公刮骨;时运不济,则遇到头痛的曹CAO。”

李惊浊说:“我看你倒比吕大夫更会看相。”

“哪个叫我?”吕大夫抬起头,将老花镜往下一拉,放在鼻尖上,去看李惊浊和柳息风。

李惊浊说:“吕大夫,打扰。我来问一件事。”

吕大夫说:“问姻缘,问仕途,还是问这个?”吕大夫搓搓大拇指和食指。

李惊浊说:“我来问王四爹的病。”

吕大夫失了兴趣,低下头去继续看书:“我不跟你讲其他人的病。这叫做隐私。隐私,懂不懂?”

李惊浊说:“他有糖尿病,再不治就晚了。”

吕大夫说:“你是他什么人?”

李惊浊说:“勉强算邻居。”

吕大夫说:“邻居,你管他那么多?”

李惊浊说:“那是要命的事。”

吕大夫盯着他,把书放下,拿起地上一根烟杆,敲了敲,说:“你是医生?”

李惊浊说:“医学生。”

吕大夫说:“你过来,让我看看手相。”

李惊浊说:“我不信这个。”

吕大夫说:“那你就不要站在我家门口。啸天②,赶他。”

白狗狂吠起来,却被绳子拴着只能在有限半径内打圈。

李惊浊想了想,说:“我让你看手相,你就要去告诉王四爹,他马上要去医院看病。”

吕大夫摊开手,说:“手拿来。”

李惊浊把手递过去。吕大夫的手枯瘦如鸡爪,狠狠地抓着他的手指,不断往后扳,浑浊的眼睛盯着发白的手掌心半天,说:“真的是医生。”

李惊浊心想:装神弄鬼。但表面上还是由着他看相。

吕大夫的鸡爪手更加用力,几乎要将李惊浊的手指掰断:“你杀过人。有病人死在你手里。”

“你乱说什么?”李惊浊猛地一抽手,吕大夫的指甲在他手上留下几道血印子。

吕大夫对着李惊浊桀桀怪笑道:“你的报应要来了。七月半,中元节,鬼门开,就是报应的时候。”

柳息风将吕大夫推开,把李惊浊揽到自己身后,说:“不要信他讲的。”

李惊浊甩了甩手,说:“我没有信。”说罢,他看向吕大夫,“我给你看了手相,你也要去跟王四爹去说实话。”

吕大夫盯着李惊浊,说:“你收了钱吧。”

李惊浊说:“什么?”

吕大夫说:“病人给了你们好多钱,还是死了吧。”

李惊浊的拳头捏紧了。柳息风说:“你先下山去。我来讲。”

李惊浊压下心中惊怒,沉声说:“不要跟他讲了。讲不通。”

柳息风说:“世界上没有讲不通的人。”

李惊浊不讲话了。他想,这种人,神棍一个,怎么讲?

只见柳息风拿出一个钱夹,抽出两百块钱放在吕大夫面前。

李惊浊难以置信:“柳息风,你这也叫讲通?”

柳息风点点头,坦然道:“是啊。不同的人,不同讲法。”

吕大夫斜睨一眼那两百块钱,又看一眼柳息风的钱夹,拿起他的《周公解梦》,翘着脚继续看起来,边看边抽那杆烟,抽得仿佛腾云驾雾,立时就要升天。

李惊浊说:“你看,还是讲不通。”

柳息风笑笑,不讲话,打开钱夹,一张一张地往外拿钞票,整整齐齐地叠上去,眼看着两百块变成了三百块、四百块、五百块……吕大夫似乎还是不为所动。

叠到一千块的时候,柳息风看吕大夫一眼,便开始往回拿。

一千变成九百,九百变成八百,八百变成七百……那叠钱越来越薄,眼看就要被拿光了。

吕大夫神色大变,突然把烟杆一扔,护食似的去抢剩下的几百块钱:“你,你怎么还往回拿?这是我的钱。”

柳息风用笛子按住那叠钱,几张钞票纹丝不动,如果吕大夫再扯,钱就要撕成碎片。

吕大夫早将那些钱当自己的钱而不是别人的钱,于是他的心揪起来,不敢拉扯了。他看着柳息风,惊疑不定,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半是土财主半是老流氓的做派。

柳息风说:“吕大夫愿意去王家走一趟了吗?”

吕大夫说:“明朝去。笛子松开。”

柳息风说:“刚才的话,收回去。”

吕大夫说:“什么话?”

柳息风说:“手相。”

吕大夫看一眼李惊浊,又桀桀笑起来:“我讲的是真的。”

柳息风从笛子下抽走一张钞票。

吕大夫笑不出来了,但嘴上仍固执道:“讲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

柳息风从笛子下抽走两张钞票。

“好好好,收回去,全数收回去。”吕大夫心疼极了。他自认为不是贪财的人,他不爱别人的钱,可是他很节俭,他极珍惜自己的钱,他的钱就像他的肉一样,都很少。柳息风掏钱的时候,他并不为所动,可是当柳息风把钱往回拿的时候,他就感觉柳息风在割他本来就很少的肉了。

柳息风说:“重新讲一遍。”

吕大夫说:“他神医再世,无论时运好坏,都要悬壶济世,名垂青史。这总够了吧?”

柳息风说:“再讲两句好听的。”

李惊浊说:“够了。我们走吧。我本来也不信。”

柳息风这才将笛子移开。两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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