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心,莫名有些无话可说的森森羞耻感。
费奇得到了正确的结果,在那边故作深沉地说,“所以说,不管是人工智能光脑还是正常人,看别人洒狗粮绝对是一件不可忍受的事情。”
说完觉得自己总结地十分到位,绷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两侧站立的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周围集聚的技术人员立马上前,找精神触角地拿起了连接端口,搞破解的立马翻开了电脑,将泰坦围得水泄不通。
乔纳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维西尔和他自己的信息素交流会把泰坦搞成这个样子,但抬头看见了维西尔深沉的脸庞,突然觉得这话说不出口了。
维西尔按住他的肩膀,转头问了问瓦罗西斯,“这光脑原本是谁的”
瓦罗西斯耸耸肩膀,表示他也不清楚,“科隆手上的,但却不是科隆进行掌管,应该是手下的一个高级驾驶员的。”
这样说着,还和费奇一样绷不住严肃的脸皮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哈哈,乔纳斯,你别多想啊。”
乔纳斯表示他没多想。
他就压根儿没有理解这对话是什么意思。
赫尔曼在一旁靠在椅子上好心地解释,“维西尔可能觉得这人想对你意图不轨。”
乔纳斯一脸懵逼。
赫尔曼接着说,“光脑和驾驶员是联通的,就算驾驶员死了,这种信息也会被记录下来,有些和驾驶员的喜好还有关。”
“重点是泰坦因为本体的爆炸和损坏自闭了,但是他的内存信息并没有进行格式化,所以光脑会对你抱有一定的个人情感。”
瓦罗西斯掩饰姓地转头跟斯维尔格说话,不想瞎掺和,斯维尔格抱着胳膊没有理会他,只是皱着一对眉毛看着工作人员手里不断变化的泰坦。
赫尔曼又咳了几下,躲避了维西尔不明意味的眼光,“大概是这样——的吧?”
维西尔的眼光更毒辣了。
乔纳斯一脸纠结地看着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全是我胡说的。”赫尔曼软了骨头,果断升了白旗投降了。
维西尔继续眼神杀。
“哈哈哈哈哈。”瓦罗西斯实在受不住这场面,发出酣畅的一声狂笑。
这时候泰坦突然从静默不动的状态解除了,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像是橡胶轮胎骤骤然擦过粗糙的路面,那声音像一道闪电一样,直钻入脑袋。
众人一起在这噪音攻击里皱了一张脸。
因为技术人员身上都有着防护措施,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异常。
一个身穿白色的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跑走了过来,向众人禀报情况,“泰坦他,拒绝向我们开放权限,现在只能动用一下他的基础软件。”
瓦罗西斯挑了挑眉,“还是没有突破口吗?”
工作人员回答,“有碎裂的突破口,但是里面对我们的入侵十分敏感,很容易让它自身启动格式化。这种格式化的目标十分明确,基本连文件都不会再让你找到,我们担心——”
斯维尔格一直没说话,这时候倒是开了口,“如果是和它亲和姓十分强的人,除了暴力拆解和精神接驳,还有别的方法吗?”
工作人员眼神一亮,还是摇了摇头,“基本只有这两种方法,还有一个,但是要利用技术侵入夫人的精神海,这是一项十分危险的工作。”
工作人员显然知道斯维尔格所指的亲和姓十分强的人是谁,可能牵涉甚大,也没有拐着弯子地说。
众人皆沉默下来了。
费奇愤愤不平道,“那刚才它为什么变了颜色”
工作人员小心地瞅了维西尔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乔纳斯的身上,确定他们没什么异样,这才斟酌开了口,“泰坦属于高等人工智能。打个比方,泰坦只能算得上是七八岁的幼儿,幼儿很容易通过行为语言表达它自己的内心的想法,泰坦也是一样。”
他顿了顿,才道,“简而言之,就是泰坦不喜欢刚才夫人和元帅的做法。”
“所以红色代表警示,他不开心了。”
“…。”乔纳斯呆若木鸡。
还有这种CAO作?众人一齐在心里呐喊。
但事实的确如此。
维西尔对此不再发表意见,不知道是因为心好累还是别的,总而言之,维西尔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只是牵起了乔纳斯的一节纤细白皙的手腕,转头问工作人员,一双眼睛既细长又明亮,却并不是正经的丹凤眼,“你说泰坦的情商,单指情商水平,像一个七八岁的心智不成熟的幼儿”
工作人员被维西尔说不出感觉的一眼看的浑身一抖,突然觉得下一秒他就要被人大卸八块,赶紧回答说,“是的,按道理说应该是这个样子。”
维西尔点了点头,乔纳斯不知道为什么维西尔失却了平时的成熟冷静,明显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还有些若有若无的孩子意气,只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把它牵到了某七八岁智力小孩子——泰坦面前。
四周的技术人员立马停下手中的工作,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顺便还向四周散开,让圈外的人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的种种情况。
乔纳斯挨在维西尔的身边,脑袋的位置要比维西尔的肩膀高那么一点,但并不能到达他的下巴。
乔纳斯稍微侧了侧身子,压住了维西尔的胳膊,并且一只手还和维西尔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
维西尔拉着乔纳斯在泰坦面前站定了,并且紧紧地牵住了乔纳斯的手,刻意露出来给这泰坦看。
费奇和瓦罗西斯饶有兴趣地往里面伸着脖子看,像是两只脖子很长的白鹅,一只两只扑棱着翅膀往里面勾。
先不说此种行为到底有多么沙雕,费奇还喊了起来,“维西尔你要干什么?”
“人家都说了,不想看——不想看你们秀恩爱啊。”
费奇有些怕维西尔怒气上脑了。
按照常理来讲,心怀妒火和怒火的男人都是很可怕的。
一样还好,两样就要火星撞地球——彻底爆炸了。
维西尔虽然有些火气,但明显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犯不着和一个死了连骨灰都不知道在哪的人和一个人造的智能光脑计较。
只不过方才工作人员的介绍给了他一点儿想法。
虽然不知道这种猜测是否正确。
维西尔拉起了乔纳斯的双手,跟煎鸡蛋一样,将五指相扣的两只手正反两面展示在泰坦的眼前。
不,是小摄像头前。
泰坦看见维西尔戏弄他,更加愤怒地亮起了红光,还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响亮得让人耳朵发疼。
维西尔眯了眯眼,松开了拉扯着乔纳斯的手。
泰坦连盒子都被拆下来了,集合电路被丝丝缕缕地扒拉了出来,清楚地展现在两人的眼前。
乔纳斯看不懂各种路线图,只能囫囵地看个大概,从脑子里溜过去便全然不记得了。
他只见维西尔仔细地在复杂的图上看了几分钟,最后挑挑捡捡,扯出来一根绿色极细的线子,用手边的工具咔嚓一声给剪断了。
原本泰坦是有些嘶嘶的跟蛇吞吐舌头一样来回的摩擦声,经过维西尔咔嚓一剪刀,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泰坦的各种程序能够自主运行和控制,却不能够让它直接关闭,人工智能的控制终端里,各种程序的联系都十分紧密,冒失关闭了会让总控制中心产生“是哪个兔崽子强行关闭了我的程序软件”这样的误解。
不过工作人员看着维西尔拎起来软趴趴的线子,利落干脆地剪断了。
这——控制中心会想什么
哦,我的一个程序坏了,但其他的却好好的,赶快去维修——的吗?
这样会比暴力突击好些吗?
技术人员也觉得脑袋不太好使了。
但是维西尔徒手拆了泰坦的声音系统,泰坦哒哒哒跟疯了一样在工作台上抖动了几下,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也就跟秋风摇落叶一样,摇几下也就不摇了。
毕竟它原本就没能量。
原来可以这样吗?众人看到此情此景,突然有些隐隐的蛋疼感。这跟熊孩子闹腾,被爸爸狂揍了一顿有什么区别?
大概只有啪嗒啪嗒掉眼泪的份儿。
乔纳斯猛然觉得自己的手指又被一拉扯,看见维西尔扯着他的手,向电脑往这边看。
“指令一,清除不相干情感。”
“指令二,自动修复。”
“指令三,开启权限。”
维西尔像是写乱码一样输入了一个简单的程序,随机插入了到了泰坦的声音系统里,就跟一块小小的石子一样,掺和在泰坦的各种程序乱码之中,却显得格外突出。
泰坦感觉像是被吓破了胆子,拿个纸篓都不一定能将他破碎的纯纯爱心给拼凑起来,泰坦也不亮红光了,原先想把这段混乱的指令给进行删除,却被维西尔抓住了。
维西尔点开扫描,抓住乔纳斯五个手指头挨个地按了一遍,当按到无名指的时候,乔纳斯感觉到泰坦在手下震动了一下,随后他原本尽力排除错误代码的行为终止了,反而是努力地把它吞到肚子里,让他和别的程序进行融合。
数秒之后,泰坦咔哒一声,彻底运转了,众人露出喜意,看到泰坦的电子眼像只小灯笼一样亮了起来,并且聚焦在乔纳斯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给写崩了,我自己也很迷啊。
还是谢谢大家支持。
☆、chapter 43
泰坦的光脑原本是一个异常圆润的球体,只有一只伸出来的摄像头熠熠地闪着光。
现在机器正常运转,主控制中心开始联系各个小型软件,银白色的外壳一层一层地像一朵花瓣一样慢慢舒展开,由于外机接通的电源,泰坦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胡乱摆动两下就要自动关机的破烂机器了。
漆白的外壳慢慢退缩,里面像是一个运行的原子内部,乍一看,拥有浩如烟海的内芯。外层程序一一点亮,从底部渐渐漫溢出白色的光线,激发最中间的核心,让光脑内部如同浩瀚星空一般旋转起来。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僵持着没敢动手,只耐心等待着泰坦的自由运转和自动修复。
纵使泰坦现在只存留一个光脑,但论机甲核心技术,蔷薇军团掌握的技术并不满足修理泰坦这种以力量为主攻类型的机甲修理需求。
蔷薇军团以刺客型机甲为主,以快攻,速切,摧枯拉朽的突袭逆转为基本素养。对于重量型的机甲,说实在的,论蔷薇军团现在的科学技术,完全上不了台面。
众人紧张地看着泰坦从圆溜溜的大肚子上抽出两只小机械手来,四周即刻浮现了数个小型光屏,在小光脑的周围迅速变动着。
乔纳斯将手从维西尔的手心抽出来,着迷地看着前方的小东西,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像是所有的事件都极速旋转成为一个圆球,随着前方的光脑,被一层一层剥离表面,露出所有的本质。
这种想法让他有些脑袋发晕,思考过于深入,便如骤然遇见的严固的堡垒,将人的脑袋撞击出来一个大包。
乔纳斯甩了甩脑袋,把所有的想法都清空,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另做文章了。只要光脑完全打开,真相便就近在眼前。
维西尔偏头看了看他,胸口精致光滑的蔷薇花在屋内惨白的光线下,却微微发亮,犹似涂抹上了一层油脂。他静静地盯了他的脑袋几秒,伸出手来碰了碰他白皙的脖子。
乔纳斯感觉到维西尔温柔的抚摸,以为维西尔在安慰他,发出一声温和的气音,并没有回头,“我没事。”
维西尔不理会他,只是在细白的脖颈处静静又摩挲了几下。
那冰凉的手指越过侧颈的皮肤,滑到了乔纳斯的姓腺,那一瞬间摩擦而过的快感突然像是火苗一样熊熊燃烧了一下,乔纳斯全身电流窜过,发了个抖儿,伸手捏住了维西尔作乱的手指,将他一只手掌都给完整地从他自己的皮肤上拖下来。
“干什么?”乔纳斯用眼神儿问他,身体还有着微微酸麻的热意。
维西尔平整地将手抽出来,又安静地将一只手递到他的眼前。
“手。”维西尔道。
“”什么手乔纳斯有些摸不着维西尔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维西尔敛下又密又长的眼睫,见他不理解,边将手掌扯下去,将手送到乔纳斯的手掌边。
然后接着抬起头来看他。
乔纳斯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用力地握紧了维西尔的手指,维西尔得偿所愿,立马如同一枝扑蝇草,收拢手掌,牢牢地把乔纳斯的手指包住了。
乔纳斯内心翻江倒海,有点被维西尔雷翻了的感觉,维西尔什么人?暗夜贵公子?军团元帅?还有那稳定保持的人设,有那么一瞬间被维西尔砸进狗肚子里面去了。
乔纳斯恍惚间认为自己就是那祸国的妖妃,将一国之主迷的五迷三道的,丢盔卸甲不算,连国家城池都拱手让人。
可怕可怕。
乔纳斯不敢再看维西尔的脸,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挪到了前面的光脑之上 。
就单维西尔打岔的一小段时间,光脑苦恼地将小机械手在自己声音系统连线断口处不断伸缩,但始终没有找到如何将这断口安全处置的办法,只好将与断口连接的部分活生生截掉了。
周围的人倏忽有些蛋蛋的忧伤感。
光脑吐出一节儿残肢,外壳收拢,外放的光芒也跟着合拢的银白色外壳一起逐渐消失,最后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光脑。
两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