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唇应该比我的软才是。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骑电动车去包厢了。
樊歌推开包厢的门看到周锦玉正在唱歌,动作立刻后退一步也不管撞到身后的齐北树,就把周锦玉的魔音乱耳给隔绝在包厢里了。
齐北树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站稳后又立马松开了,问:“走错包厢了?”
樊歌转身拉他去大堂坐下,回道:“……走错了,十分钟后我们再进去。”
两分钟后,周锦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卸个妆这么久?还有樊歌你门都推开了又退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我唱歌难听!”
樊歌立刻打哈哈:“社长,怎么会呢?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里才急忙退出来的。”
齐北树都能看出来学长这拙劣的借口了,立刻接话:“学姐,我们会长呢?他不在里面吗?”
果然,一提到温天岭,周锦玉的关注点就被转移了:“你们会长有其他的事情来不了了。”
三个人进了包厢,由于樊歌和齐北树来得太迟,所以他们两个被罚酒了。
齐北树刚想伸手把自己的三杯喝掉再帮学长喝的,但是樊歌阻止了他:“你还要开电动车载我回去,我帮你喝吧。我喝啤酒的话还行。”
其他人都帮腔,确实开车不能喝酒,甭管你什么车。
周锦玉使了个坏,六杯酒里面有两杯白酒,谁让他嫌弃我唱歌难听的!
樊歌喝完以后,一时间脸色没什么变化,神情举止也没什么异常。但过了一会,他就感觉晕乎乎的,意识逐渐变模糊,头都变大了。齐北树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发现他眼神已经从清明到逐渐失焦了,就赶紧的扶他到角落坐好。
周锦玉没想到樊歌这么快就醉了,她走过来问齐北树:“……醉了?这么快就上头了。”
说着还挥挥手,发现他果然意识不清了。
齐北树看着脸色慢慢地变氵朝红的樊歌,扭头对周锦玉说:“学姐,我先和学长回去了。”
周锦玉心虚了一下:“……你们打车回去吧,樊歌都这样了。”
齐北树一手从后面扶住他的腰,一手抓着他那搭过自己后脖颈的手,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出了包厢以后,樊歌想要挣脱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但是意识都不清醒的人哪有什么力气。齐北树怕他走路摔倒,就紧紧地圈住了他,一直到上了出租车以后才放开他。
但是,上车以后齐北树放开他了,他反而不挣开了,硬要往你的身上凑过来。
樊歌的脸埋在齐北树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一块皮肤上,双手还紧紧地环住他的腰,齐北树浑身都像着火了一样。
下身某处瞬间就硬了……
司机大叔似乎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两个搂抱得死紧的男人识趣地眼观鼻鼻观心。
齐北树也不管司机了,他自己现在硬得难受,偏偏罪魁祸首的手还在作乱。樊歌的一手隔着T恤无意识地在摩挲齐北树腰侧的皮肤,一手抓着他后背的衣服。
齐北树难耐地低头凑近学长,用唇轻轻碰了碰他鼻翼上的痣。
9
齐北树的唇轻触过樊歌的鼻尖,来至唇角。
只是浅尝辄止,一触即分。
心跳却快得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一样。
这时,樊歌摸着齐北树腰的手忽然垂了下来,齐北树赶紧揽着他的腰。樊歌的额头斜擦过齐北树的唇滑到他肩上静静地一动不动了。
车窗外灯火阑珊。
齐北树侧过脸看着自己肩上学长安静的睡颜,眼角微红,肌肤胜雪,白里透红。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摸那十分诱人、让人想一亲芳泽的脸颊。指尖一寸寸的从眉梢眼角游走至微微张着的红唇,他轻轻地摁了摁,很软。
齐北树虽然被撩得热火烧身,但是他并不想趁学长之危。即使学长现在看起来十分诱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做点什么……
齐北树此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让司机大叔改道去最近的宾馆只是想让喝醉酒的学长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然而司机大叔一副“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样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目不斜视地继续开车了。
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宾馆门口。齐北树轻轻地捏了捏樊歌的脸,语气十分的轻柔:“学长,醒醒,我们要下车了。”
司机大叔一路上看着那个清醒着的男生对他怀里喝醉了的男生百般柔情千般照顾,就把他们当成正在热恋中的同姓情侣了。他友好地对那个清醒着的男生说了一句:“祝你们今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齐北树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对上司机大叔没有任何反同、歧视的眼神,心里泛起一股暖流,认真地道谢:“谢谢你。”
末了,齐北树鬼使神差的再加了一句:“……我会给五星好评的。”
司机大叔:“……”
齐北树抱着学长下车被冷风一吹,一激灵瞬间回神过来自己刚刚对司机师傅说了什么,莫名觉得自己也醉了。
齐北树和学长一下车,立马就裹紧学长身上的衣服,还把学长嵌入自己的外套里。
樊歌脸被风一吹,酒醒了三分。说话都清楚了一些,迷迷糊糊的问:“……学弟,我、我们这、是去哪里?”
齐北树被他这副迷迷糊糊的模样迷住了,鬼迷心窍地低下头含住了那双薄唇,尝到了一嘴的酒味。
……什么不想趁人之危统统都被抛在了脑后。
舌尖反复舔过唇瓣,趁双唇微张的时候挤进唇缝开始攻城略地。一进入那温暖的口腔就追逐着那躲躲闪闪的柔软小舌又舔又吸,互相交换嘴里的津液。
黏腻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悄悄淹没在宾馆门口昏暗的灯光里。
樊歌呼吸逐渐紊乱,他脑子还是不清醒的,只知道有一个软软的东西溜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自己的舌头就被轻轻地缠住了,躲都躲不过来,嘴唇也闭不上。浑身都软绵绵的。
渐渐的,樊歌被吻得站不住了,双手本能的环住齐北树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齐北树身上的邪火火势蔓延开来。
一手紧紧的圈住樊歌的腰身,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加重了力度狠狠的亲吻怀里的人,像是要把人吃进肚子一样。齐北树完全忘乎所以了,只有嘴里的触感在刺激着他不断深入。
不知过了多久,樊歌整个人都瘫软在齐北树身上了,齐北树攻势逐渐从狠厉变成了温柔,一下一下的吮吸舔咬着樊歌的下唇。
樊歌舌头终于得空了,他不舒服的轻轻地推着齐北树的胸膛,嘴里似乎含糊不清的在说着什么。
冷。
樊歌含含糊糊的在说冷。
一瞬间,齐北树如梦初醒,浑身如坠冰窟。
他懊恼自己不知轻重,这么冷的天在宾馆门口就把学长给弄得衣衫不整,他僵硬着身体细心地把学长的衣服整理好。
樊歌本来下车的时候就三分清醒七分醉意,如今一吻过后,大脑缺氧清醒全没了。
樊歌突然拍掉在自己身上给自己整理衣服的那双大手,他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齐北树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臀上,抬脚扭着腰动作十分风骚的围着齐北树走了一圈指尖也沿着齐北树的手臂划过后背至胸膛。
齐北树困惑不解的看着他,他也看着齐北树。不过他的神情变了,眉毛微微上挑,眼神暧昧不明,唇角向上痞里痞气的弯起一个魅惑的弧度。
忽然,樊歌欺身上前,一手扣着齐北树的脖颈,一手贴着他的腰,自己摆臀扭胯。他的上半身紧贴着齐北树的胸膛,下半身撅起屁股左右大幅度的扭动着,头也轻轻地晃动。他转身扭着腰走着猫步轻俏地移到齐北树的身侧,左手扣在齐北树右臂上,前后扭腰挺胯,右手五指微张向上翘起色情十足地从自己右腰部轻轻地一路往上摸至头顶,再从头顶一路往下摸至左腰。
动作妖娆妩媚,扣人心弦。
齐北树震惊了,这刷新了他对学长的认知。清醒时候的学长绝对不可能在他面前把他当钢管然后走位风骚的跳一段露骨又色情的钢管舞。
樊歌扭着扭着忽然捂住了嘴,看样子是要吐。这个宾馆可能经常会遇到醉鬼,门口显眼处放了好几个垃圾桶。齐北树还没回神过来,樊歌就在旁边的垃圾桶吐上了。齐北树拿出纸巾把学长的嘴唇擦干净就赶紧拉着学长进宾馆了。
樊歌吐了以后精神就没那么好了,整个人十分的萎靡不振。齐北树抱着他进宾馆把他安顿在大堂的沙发上就去前台开房间了,在前台姑娘暧昧的目光下开了个大床房。
齐北树直接把学长抱进了房间的浴室里先给他清理干净口腔的呕吐物。再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把学长剥了个干净抱进去让他泡一下。不一会,齐北树自己也全身赤裸着坐进了浴缸。
齐北树隔着水蒸气看着对面自己的心上人,此时赤身g_uo体,神情恍惚,身体被热水泡得泛起了粉红。
心跳再次不可抑制的加快。
他倾身过去抱住了那个人,下巴搁在那个人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泡澡。泡了一会,齐北树双手捧起樊歌的脸,嘴唇贴了上去。轻轻地吮吸着他的双唇,舌尖探进口腔,一一扫过牙齿上颚,最后含住舌尖慢慢地吮吸舔咬。
齐北树亲了好久才分开两人的唇,他看着学长红肿的双唇还泛着水光,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淌在下巴上。
又想亲了。
齐北树又靠近舔干净了学长下巴上的津液,沿着脸颊一路亲吻到耳垂。啃咬着那一块软肉不放,同时双手揉捏着学长圆润的臀。其实他很早就想揉一揉学长的屁股了,皮肤光滑细腻,触感绵软,他简直爱不释手。他一路舔吻下来,头埋在学长的胸前,含住左胸口上那早已挺立的颜色粉嫩的-ru-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乳尖,再连同乳晕一起去吸进嘴里又舔又咬。
狭小的浴室里响起口水吞咽的声音,莫名地让人面红耳赤。
齐北树不敢在学长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亲了一会后就把学长抱出浴缸擦干净放进被窝里了。
齐北树在床头看着被窝里学长安静的侧脸,再看看自己硬得生疼的老二,无奈地走进了浴室。浴缸里,他一边想着刚刚浴室里学长活色生香的画面一边抚慰着自己的y_in 茎,许久,手指便沾满了白浊。
等齐北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樊歌已经睡着了。齐北树爬床钻进被窝把自己的脸埋在学长肩窝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有学长气味的空气,再搂着学长的腰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10
樊歌从睡梦中睁开眼的时候还不清醒,直到看见从厚厚的落地窗帘缝里漏进的一丝光亮。
阳光透过窗帘缝在暗红的木质地板上投下的一小片光影在这个装修十分简洁、昏暗中透着温馨的房间里分外显眼。
樊歌醒后就发现自己全身只穿一条裤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一只胳膊被人搂着,双腿被压着。他动了动被压得有点发麻的双腿,身侧那个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头顶的人发出了一句闷闷的咕哝:“学长……”
是学弟。
樊歌松了口气,警惕又不安的心轻轻落回了胸腔里。
齐北树睡眼朦胧地咕哝完还轻轻晃了晃脑袋用嘴唇蹭了蹭樊歌赤裸的胳膊,温软干燥的触感十分鲜明。樊歌在那一瞬间发懵了一下,旋即又无声的笑了,学弟这样子真像是个大型犬,蹭他的样子和他家那金毛如出一辙。
樊歌现在想起来昨晚自己和学弟去了包厢,因为来迟了被罚酒。他喝了四杯啤酒、两杯白酒,然后就头晕眼花、耳朵发热了起来,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昨晚想必是学弟在照顾自己了……
樊歌轻轻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姿势,再把被子拉下去一点让学弟可以更好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齐北树的脸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舒缓开来。
樊歌本来是不想吵醒他的,但是在看到他的脸时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先是小幅度的笑,最后是放声大笑,身体在被子里抖个不停。
齐北树其实在樊歌翻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只是不想起床而已。此时听到学长不可抑制的笑声十分迷惑,他眼睛都没挣开,闭着眼唇角微弯的问身边一直抖着发笑的人:“学长,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学弟哈哈哈我哈哈哈哈看见了你眼角的眼屎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哈哈哈怎么的就感觉非常想笑哈哈哈……”樊歌小脸都笑开了,嘴巴张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白牙,眼睛弯成月牙形,一滴眼泪从左眼眼角滑落在脸上,弓着腰双手捂着肚子。
齐北树这时才挣开了眼睛:“……”
齐北树本来面容眉形完美,鼻梁高挺,眼睛深邃,眼尾狭长,五官立体感强,有混血的影子。但是现在睡眼朦胧,头发散乱,嘴唇微张,更何况还有眼屎这么破坏形象的东西存在……
齐北树抹了抹眼角,无奈的看着被子里滚作一团的人,看着学长的眼角眼泪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擦干净泪迹:“……学长,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笑了一会,樊歌无视掉那只在自己脸上抹过的手起身坐起来。这时候轮到齐北树笑了。
齐北树看着学长那鸡窝一样的半长头发抿唇笑了出来,不过没有樊歌笑得那么厉害。
“哈哈哈哈学长,你还说我,你自己的头发哈哈哈哈哈……”齐北树笑了一会便站起来了。
谁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