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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第68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一）

　　【半个月后，午夜】

　　已经悄然步入秋天的日子依然喧嚣，蝉儿永不停息地唱着属于他们的歌。但这些声音中似乎夹杂着某些不一样的声音。

　　菲迪罗欧早已察觉，他迅速穿好衣服，衣冠整洁地恭候在大门口，那几个人的气息他再也熟悉不过了，托斯狄冈终于发现了吗？

　　门“咯吱”一声便打开了，只有四个人，分别为【君王】的右手——【托斯狄冈】，暗之使者——【塔克库】，血色黄昏——【尼布尔】，罪恶的根源——【勒魍】。

　　感受到他们的气息，菲迪罗欧浅浅一笑，“孩子们，都玩够了吗？”

　　“君主，还真是好久不见呢。”托斯狄冈用同样的笑容回答，“真没想到，您似乎过得还不错呢。”

　　“自然不错，毕竟有你们在呢。”菲迪罗欧暗讽道，无神的眼中波澜不惊。

　　托斯狄冈不和他在这一个话题上相纠缠，他示意一下其余三人，他们微微颔头，瞬间跃过菲迪罗欧跑上二楼，托斯狄冈二话不说纠缠住菲迪罗欧。虽然他的实力略胜于他，但是他是【失明者】，这是毫不争气的事实，所以实力之差完全可以扯回，甚至不相上下。

　　“你想拦我？”菲迪罗欧的声音平淡无奇，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话题。

　　“哼，没错，别忘了你是【失明者】，即使是半失明者，却也足以弥补我们之间的差距。”托斯狄冈不急不慢地回答。

　　毕竟他的主要任务是拖延时间，说到底，他对于曾经的君王还是有所顾忌的，在那一场战役中得到的胜利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但在下一秒，菲迪罗欧动了起来，他需要尽快脱身，他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总觉隐隐不安。

　　他们各自属于自己的【天赋】已经将整个咖啡厅变得一片狼藉，幸亏菲迪罗欧早就把猫儿放在宠物店，不然那些可怜的猫儿的下场只能和这些桌子一样——尸横遍地。

　　伊佐那社不知为何，他今天总是很浮躁，以至于到现在还没睡觉，听到楼下的声响不安慢慢扩大，当他正想下楼一看究竟时，窗玻璃顿时破裂，一个身影闯了进来时。使社注意到他的是在他手上的那一团蜷缩着的小猫咪。

　　Neko！伊佐那社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犀利，沉声道，“你是奥格普？”那个可以点石成金的家伙。

　　“是。”他毫不掩饰，他丝毫没有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是威兹曼，因为当初他是以伊佐那社的身体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如今是真正的属于他自己身体。

　　暴躁的情绪在伊佐那社的内心肆意闯碰，赤之王的力量让他有些难以控制他的情绪，“你对她做了什么？”Neko已经变成了一个金雕像，原本美丽而有神的异瞳也变成了冰冷金子。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只是以此为要挟，离开菲迪罗欧，如果只是暂住，我们非常乐意您到我们寒舍。”恭敬的话语似乎无懈可击。

　　“可以……但你们需要『血契』，发誓永远不打扰Neko和小黑。”伊佐那社尽力压住内心的怒火，以理智为主。他们三番五次地触碰他的底线，他毕竟不是圣人，他还无法对这种事情再三容忍。

　　“好。”奥德普回答之快让伊佐那社有些诧异。

　　似乎是有所准备一样，他不知从何处拿来八瓶装血的瓶子，上面的标签赫然是他们八个人的名字。这下，社更确定这是有预谋的事了。

　　但他们要做什么？伊佐那社并不知道，猛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是祭坛。那是他所看到的因果画卷，虽然只有一个画面，却足以猜到，因为时间不多了。

　　他暗自嘲讽，自己拼命想逃避的事终究还是回来了，本以为离开了御柱塔便不会那么轻易被作为“祭品”。然而事实却相反，他依然挣脱不了，反而陷得更深，连Neko也卷进来了，明明她已经被推得够远了。

　　在他恍惚之间，「血契」生效，银色的戒指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只有那八个人的名字深深的刻在了戒指外侧。

　　楼下又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整栋楼都在颤抖着，几乎要坍塌下来。

　　“走！”奥格普抱起社，直接从窗口跳下去，讽刺道，“你还真是不安分，还写信迷惑我们。”不然早在几天就能发现他。

　　其余牵制住菲迪罗欧的四个人似乎也了解到什么情况，便迅速从战斗中脱身。

　　“君主，真希望下一次你还有命活着。”托斯狄冈放下狂言，一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所有事情都在朝托斯狄冈所想的发展，同时，菲迪罗欧也太过大意。

　　“梵希陀（黄泉之路），威兹曼呢？”菲迪罗欧没有浪费力量去用眼睛看，他已经感受到了回来的梵希陀。

　　“被拐走了。”

　　他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回：“知道了，你继续办事。”梵希陀的身上有尼布尔的气息，果然是利用人数问题牵制住他们所有的可以真正行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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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某处名宅】

　　伊佐那社蹙眉喘气，噩梦袭来，这夜终究不安定。他又梦见了，却并非语言，而是在德国中，他亲手将刀刃刺穿狗朗的那一幕。

　　痛苦蔓延而上，永远保持在22岁的年轻俊美的脸有些扭曲（官方上说社是1923出生，英美联军轰炸德国是在1945年，所以是22岁）。心脏止不住地抽搐，这是相继于姊姊死后第二个缠绕他的梦魇。

　　银色的长发柔顺地从他的耳畔坠落，月色斜穿而入，打亮他那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吐出一个字，“小黑……”轻飘飘，仿佛羽毛一般。

　　他缓缓闭上眼，灰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似乎是错觉，然而就在下一秒，暴虐的风撕扯着可怜的门窗与家具，似生于黑暗的巨兽，沙哑的怒吼已经在向人们宣战！

　　“嗯？那么快就回归吗？”托斯狄冈皱眉，距离吸收完赤青之王的力量不过只有一个月，但又再次接纳新的力量，他会受不了的人。就像已经满的都是水杯有新的水注入，只有一个下场——溢出或者破裂，他现在正用最简单的方法来接受新的力量。

　　天空之上达摩克利斯之剑，这是妖异的制裁之剑！原本神圣的气息已全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妖冶。就如彼岸花，当雪白的彼岸花在刹那间变为血色。

　　“小白！真是小白！”Neko突然从猫的形态变为人形，对着床上睡觉的狗狼一阵高分贝尖叫。

　　“感受到了。”狗朗的眼中一片澄清，他露出笑意，道：“我们走。”

　　几天前突然看见伊佐那社曾经的躯壳，不知有多激动，但一番交流后，他们的心也渐渐冰冷起来，因为他不是他！那个人是单纯的白，可以说是傻得可爱。与他不同，他虽然想笑，却带着温柔与智慧，更带着任何人都理解不了的情绪。

　　自此以后，他们便失去了搜索的目标，他们不知道他如今究竟长什么样（他们还没有看见他以前的样貌）。

　　但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以及力量是不会作假的，这个气息就是他！

　　不知是否因为曾经是王的缘故，宗像和尊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地方，那里是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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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十束愤愤地用手砸向石柱，鲜血顺着手流下，“伊佐那社，又是他！”

　　“十束，算了吧，”御芍神紫幽幽叹息着，“这终究是不可回避的命运呀。”接下来也是最后一个人，便是他了……并非自己失去力量的不爽，而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奈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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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没有说错。”五条须久那喃喃道，“无论是noble、阴阳师还是王……”

　　他站在菲迪罗欧的咖啡店旁，默默地拿出手机，手指在手机上飞跃，信息已经发送了出去。

　　他是受伊佐那社的邀请以及自身因素才帮助他的，他不想看到流所存在的世界受到一分一毫的损伤。起初的线索只有咖啡店，他调查了几乎所有的咖啡店才找到。

　　接下来就靠你了，伊佐那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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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在好多章之前露过一次面的所罗门，emmmm其实原本想让他在结局里有戏份的，但想一想双方的战斗力，还是让他打酱油吧）

　　“呵，还真是有趣呢，拉默，我亲爱的第四十位魔神。”所罗门玩弄着中指上的戒指。

　　他们这一次可不能指望托斯狄冈了，他觉得需要去寻找魔女的足迹，以物换物，换回他心爱的妻子——士巴女王。

　　“陛下，命运已经将其牢牢锁住，也许魔女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只乌鸦悠闲地站在所罗门的肩上。

　　所罗门轻笑一番，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听不出拉默的说法，对于石板的命运已经固定，他现在只要去寻找魔女就行了，插手？魔神的动静会引来天使。不过，他倒是有兴趣看看天使与奥丁碰上的场面，那可煞是有趣啊。但他可不想下平局。

　　“我们走吧，对了，让那些东西安分点。”所罗门下令，“他们再插入就麻烦了，毕竟他们啊……还有事情和我们欠着呢。”三方鼎力足够了。

　　“是！”拉默扇扇翅膀，离开此处，只留下一根羽毛。

第69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二）

　　当力量平息下来后，托斯狄冈立刻卷人就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他们暂时还不能被发现，而且真正的祭坛不在这。

　　狗朗和Neko慢了一拍，待他们到达后，只剩下被毁的房子。这也难怪，明明感觉那么强烈，却实际需要两个小时才到达此处，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逃跑了。

　　但没有想到的是，宗像礼司也来了。

　　宗像礼司受【兔子】的请求，接管【御柱塔】，原本他并不愿意，但毕竟他可不希望那个男人接手，如果我是他的话，这天下还不被他烧了。（宗像不知道第二个方案是让淡岛、伏见和狗朗、Neko接受）

　　狗朗本想转身就走，他可还记着那一巴掌！却没想到宗像居然打起了招呼。

　　“【黑犬】？”似乎宗像看到狗朗并不惊讶。

　　狗朗后退了几步，Neko小声地嘀咕着眼镜大魔王的出现。

　　宗像看着他们的警觉，不由勾起微妙的笑容，“哦呀，你们的王还真是不负责任，又跑路了？”

　　原本管理“Scepeter 4”已经够忙了，现在还要加上【御柱塔】，真不好意思，他现在可是十分烦躁呢。最主要是【御柱塔】每天的闲杂事还需要亲自批阅，就连放拼图的盒子也经久未动。

　　“小白不是那样的人！”狗朗脸上愠怒，虽然录音机没有了磁带，但御芍神紫却带给他们的一句重要的话——“好好珍惜，不要停下寻找你们王的任何踪迹”。

　　御芍神紫本为一言大人的弟子，只是当年的“背叛”让人觉得莫名其妙，除了“追求强大、美丽”这个理由外，是否还有其余的秘辛？谁也不知道。

　　“就是就是！”Neko也炸毛了。

　　“哼！”宗像推了推眼镜，内心顿时舒畅了许多，直接转身就走，不再理会他们。

　　宗像坐在电车内，四周没有一个人，窗外是一片漆黑。宗像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半个月以来，已经发生了太多事。石板消失、白银之王的身体消失、“伊佐那社”出现于北海道，却并非真正的伊佐那社、德国那边似乎扬言要开启第三次世界大战，而且首相那方也不安分、日本经济呈现下滑趋势……而且还有那三番五次闹事情的吠舞罗！没有王之力也依然闹腾不停！

　　“伏见君。”宗像深吸一口气，把腰挺直，打通电话道，“调查浅草寺方圆一百米内的所有监控……对，就是今天凌晨1点至3点的录像。”那座咖啡店便位于浅草寺的旁边。

　　“……对了，安娜还没醒吗？”宗像有些犹豫。

　　“嗯。”电话那头却很简略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宗像挂断电话，窗外依然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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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不去追？”冰冷的声音传来。

　　菲迪罗欧浅笑，像往常一般的眼眸中竟然有了神采，他玩味的侍弄着那个人的银发，“托斯狄冈不会那么大意，德累斯顿石板或者说是小格。”

　　石板冷漠地撇开他的手，他所在意的人只有一个人……

　　如果伊佐那社在场的话，他会发现石板的模样竟然是他所熟悉的一个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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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那儿，原本已经平息的力量又开始动乱起来。看来无论是菲迪罗欧还是托斯狄冈都对他所接受的力量有所防备、压制的措施，或许，当初伊佐那社离开狗朗和Neko的原因有这一点吧，如果他每天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岂不是要让他们担心死。

　　伊佐那社的脸上毫无血色，他紧紧地抓着车内的把手，微微颤抖的身体早已透露出他所隐忍的痛苦之大，他低垂的脑袋，银发垂落，带着一丝狼狈。

　　“你还好吗？”勒魍询问。

　　伊佐那社没有回答，他连一点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赤之王和青之王的力量可在他的体内打得不可开支，他只能尽力让白银之王去从中去干涉、引导，最令他头疼的是其余王之力有意无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