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能理解当年选秀那群拼了命给卫澄打投的女孩子们的心情了,这次自己也过了一把养成的瘾,一想到就雀跃不已,在座位上动了动。
就像一个老师等着给优等生揭榜,即使知道不会有任何差池,仍然会为分数会怎样接近极限值而充满期待。
敬原用指腹抹去掌纹上的汗。
——开始了。
萤光点点的天青,在下方绕台的四周小幅摇晃,看台上也零散地分布着,接着,舞台后三块大屏幕亮起,光漪起伏。
《神秘巨星》参考了国内外一些音乐节目,在最开始,歌手所在的舞台会像一朵花苞,将正中央的人包围在内。而随着歌曲进行,评委则通过触按桌上按钮,让四片合拢的花瓣绽开。当然,因为节目的侧重点并不在于挖掘潜力素人,这个设计更多是作为一种创意元素,支撑舞台的完美展现。
台顶白色光点如柳絮因风,飘零在尚且闭合的花骨朵上。后面则映着覆雪苍山,整个场内仿佛都升起苦寒的凉气。
清越的笛音破空而来。掌声四起。敬原不禁攥了下拳头,目不转睛地聆听着曲中风发意气。这个别开生面的设计登时博得了评委好感,恰好背景一变,满天星子如嵌棋盘,光辉璀璨,卫澄的身形随着梨花怒放,孤蕊一般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他坐在台上,放下手中玉笛。敬原明白卫澄已经进入了状态。
敬原凭私心选的这个位置,需要通过悬在两侧的投屏才能看清卫澄的脸。响着前奏的间隙里,摄像已经将特写打到上面。
卫澄刘海夹上去,白皙前额往上还做出了美人尖,长发一半披着,一半团起来用发带束好,白衣似雪,眉间仿佛落下冰晶,整个人凝固着惊心动魄的美。
这是伊始。
居巍峨高山,如手可摘星。少年长到这个年纪,一片冰心在玉壶,他的心曲就像雪山一样空灵,大气,绝无旁骛。甚至是,因为小小年纪就能窥得天道,声音中透出傲骨一把。
音乐是大众的却也是私密的,这首歌脱了他的手,到了卫澄那儿,需要对方把它具象化,敬原其实帮不上太大忙。但他记得写它的心绪,它定稿在那回暴风雪后的返程,卫澄终于能够倚着他的肩膀,在下高速之前睡上一会儿。
那时的沪市热闹繁华,阳光烂漫,他们穿梭其中,当看见卫澄酣甜的睡颜,那种甘愿和他手牵手在大街上晒太阳的心情,让灵感来得排山倒海。
歌声还在继续。
场景一个接一个转换,春,夏,秋,冬,四季的色彩将少年如画眉眼染得生动,他穿着的白衣,也随着季节的不同而流光溢彩。
而这是少年道长下山之后的故事了。
敬原快要忘记如何呼吸了——卫澄唱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在《怀澄》中,敬原没有刻意规避他内心那些隐忍的挣扎,正是这微妙的摇摆让卫澄觉得捉摸不定,才有了那天在楼前的对话……可是现在——
卫澄唱的,却是温软而坚强的情意。年华逝去,少年的孤胆替成大气的包容,他在奋斗,也在眷顾,在“放弃”那个人,也在一次次地确定那份心。
敬原看着屏幕。
屏幕上,卫澄长睫半垂,杏眼中柔情闪烁,如圆荷泻露,悱恻盎然。
小澄哥哥……一定是在想他。
一边想着他,一边理解他,最终,在找到敬原的同时,发现了自己。
他给他毫无保留的真心。
卫澄给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接近尾声,舞台缓缓升高,后方屏幕映出竹林苍苍,淙淙流水。卫澄的衣服也染成了青绿色,像是带来了春天。
最后的Ending需要卫澄寻找机位,他站起来,侧了个身,扬起脸。
——“等需要的那一刻,你一定能发现我。”
就像在竹林小舍中,道长找到了他在红尘中无法割舍的爱侣。卫澄在千万人中找到了敬原,与他相视一笑。
这也是他们共同的舞台。
.
虽然最后的擂主不是卫澄,但这个舞台也足够并列经典了。等到大家一起站在中间,唱着主题曲挥手再见时,卫澄又往那个位置看了一眼,敬原已经不在了。
去哪儿了?
卫澄的心早就完全飞了,只想找到敬原,一结束,他便跳下台去,从后面的演职通道,脚底抹油地溜掉。
他妆也没卸,衣服也没换,假发片闷得脖子发痒,但卫澄根本就顾不上,一直走到化妆间附近,左顾右盼也没见敬原人,才恢复了点冷静。
是不是在停车场?
他正准备至少先找到小欣,拿手机给敬原打电话,手扶着化妆间的门板,忽然门一开,整个身体都向里面倾倒。卫澄惊魂未定,正要说话,敬原的吻和灯光一同到来。
“小澄哥哥,是我——”敬原一边在他耳边低声呼唤,一边反锁了门,手上一拽就扯开了他那套服装的衣带,滚热的手掌贴上他的腰肉,“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
第24章
……是准备,在这里做吗?
一吻毕,两人都是心氵朝澎湃,卫澄觉得心脏要迸出嗓子眼儿了,敬原的手滑过腰线,顺着他脊椎骨一路摸上去,这个动作逐渐安抚了他的情绪。唇分,敬原低着头,痴迷地望进他的眼底。
卫澄舌头打结,“要、要吗?”
敬原却反问他,“可以么?”
卫澄的白衣全然散开,柔软的布料在刚才的挤压中皱皱巴巴,从胸膛到腹肌刷着釉彩一般晶莹的光,下边裤子里也起了形状。他有点痒地歪了歪脖子,迎着敬原漫过来的热气,猫咪喝水似的舔了一下敬原的唇缝。
虽说这个第一次玩得有点大……算了算了,他自己其实也挺想要的,但是羞于出口,身体发着抖,难耐地挺着胯,一下一下去蹭敬原的那个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敬原拼命隐忍着横冲直撞的渴望,说:“脑袋后面是不是不大舒服?”
“有点儿……”卫澄小声地回答。
“我看看呢——”敬原离远了一点,让卫澄侧着站,手按了按,卫澄浑身一激灵,敬原索姓帮着把假发片拆了。
“呼,”卫澄松了口气,“好多——”
话音未落,他便被敬原翻个身,面朝着按在门板上!敬原的硬挺强势地挤入他的股缝,整个人趴伏在卫澄背上,炽热、滑腻的舌面缓缓舐着他发痒的皮肤,接着像一匹小野狼,叼住了他那块颈肉。
“唔……”
卫澄忍不住想挣开,但这个姿势是无处可去的。
敬原躬在他耳畔,低声呢喃道:“小澄哥哥。”
他比信徒更虔诚,又比海妖更迷狂,像塞壬的歌声,拖着卫澄沉入幽蓝色的深海。他知道卫澄心软,知道怎么样做会让卫澄心软,只是这么叫一句,就令卫澄打着颤,痴喜地,羞惭地匐在他怀里,无论敬原想如何,要如何,都任由摆布了。
卫澄后脖子本来就红了一片,现在势头更猛,扒去那件外裳,淡淡的嫩粉色扩散到整副白玉似的身体上,熟透了的虾米一般,触感好到敬原爱不释手。他的吻像烈火燎原,延至卫澄润圆的肩,兀起的胛骨,细腻的背,把卫澄的内外裤褪到腿根下面一些的位置,两个囊袋被摩擦着,卫澄蹬了一下,随即被敬原抓住了自己的x_ing器。
“小原……”
他这样叫着,像是在求饶了。
“不怕,”敬原笑了一下,说,“小澄哥哥的很大,很好看,跟小澄哥哥一样漂亮。”
他这个夸法,哄孩子似的,一下子回到那年,两人吵完了架,偏想起来要去给新捡回来的小橘打猫三联,一路上敬原摆着臭脸,直到小猫害怕地窜下台子,到处乱跑,缩进桌子底下就是不出来。
敬原开了一盒罐头,“喵——?喵呜——”他半蹲半跪地在桌子前面,“哦,好了好了,小橘最乖啦,忍一忍就过去了对不对?来——”
看着这一幕的卫澄弯了眼睛,想不到敬原还有这样的一面,而这个方才还气鼓鼓的少年,也一下忘了自己在生气,扬着嘴角注视卫澄,眸中尽是软绵绵的情意。
敬原握着他,说:“让我帮你吧,哥哥。”
没有润滑剂,卫澄又是头一回,敬原再急切也不能弄伤了对方,只得模拟着-jiao-合的动作,在他两团臀瓣间一顶一顶。卫澄近乎一丝不挂了,最脆弱的挺立被他包在手心,薄茧轻覆的掌纹团弄着柱身上敏感的筋络,顶端的小孔渗出水来,濡湿了敬原的指尖,甚至滴答地在地板上涟了很小的一块儿。
“呜嗯——小、小原……”
卫澄一面舒服地呻吟出声,一面意乱情迷,叫着敬原。他的腿不住地发软,需得敬原拿另一只手扶住,才不至于跌下地去。他最隐秘的地方倚着敬原缚在裤中的硕大,穴口湿热,敬原那条子弹头裤勾勒x_ing器形状的布料渐深,分不清是不是对方小xu_e里流出来的肠液。
“不要了——”
“您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迟疑了下,“有人吗——”
?!卫澄一惊,屋外脚步声渐近,可正好敬原屈起手指,用指甲刮了一下那个小眼儿,欲望瞬间攀至高峰,如同一阵阵白浪扑头盖脸。霎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屈起脚趾抠着鞋底,身体成了一根随时都有可能断掉的弦,竭尽所能地绷着。
十根剪得干净,尖尖上露出泛红甲肉的手指徒劳地摁着门板,卫澄咬牙,无声地泄在了敬原手里。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说话?”
一墙之隔的年轻女声诧异道,她扭了下门把,见已经锁好了,才放下心,踩着高跟鞋走远。
卫澄不停喘气,脸上已经满是泪水,随着身体抽动,那个穴口也在一开一合,敬原这样都能感受到,仿佛在向他发出邀请。
“不怕,没关系的。”一如欺着小猫乖乖打针似的,敬原把手随意揩了一下,接着便让卫澄转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敬原抱起卫澄,视线在屋内逡巡一圈,搂着人在皮椅上坐下。
.
卫澄羞耻得快要炸了。
“都脱了?”敬原笑着,说,“哥哥要是害臊,就把眼睛闭起来。”
他对这次化妆间play虽是临时起意,却也在卫澄到之前预谋了一番,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没带套子润滑剂。敬原特别调高了空调温度,屋内热烘烘的,刚纾解过的卫澄身上溢出一股比化妆品甜沁百倍的奶香味。
那些瓶瓶罐罐里的水乳油脂……算了算了,临过年了,替用一时爽可不能保证对身体没有害处——见卫澄果然阖上双眼,敬原心神摇荡,难以自控地按着他的后颈,让卫澄把头低下来点,唇贴合在他纤软的睫羽。
卫澄的身体浸在灯光里,关节处尽是绯色,又有大片空明的莹白,仿佛月亮落在了他的周身。睫毛还带着温润的湿气,在敬原嘴角氤氲,面颊上则泪痕已干,忽地腮边肌肉动了动。
即使看不到眼睛,笑意也足够葳蕤,他那处酒窝原本是很淡的,现在明晃晃地凹了一个漩涡出来,敬原于是动情地在那处啄吻着,感觉自己也醉了几分。
他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衣扣,手指下滑,牵起卫澄的手,领着对方探到自己勃发的那处。
卫澄感觉到这真刀实枪地有多大,耳朵都红透了,鹌鹑似地趴在他面前,却正方便敬原含住他的耳垂。敬原让他的手和自己的一起扒下湿了的裤,x_ing器迫不及待地挺了出来,恶作剧的心思油然而生,说:
“这次换你帮我,小澄哥哥。”
然而他这小哥哥着实过于怕臊,按他刚才的手法依葫芦画瓢地撸了几下,就往他面前凑更近,宁愿大着胆来索吻,也不肯在他的目光下帮着手- yín -了。卫澄自己那根又颤巍巍立起来,还掺着滑腻腻的分泌物,黏住了耻毛,他不好意思得紧,敬原任两根y^ang物彼此交头接耳的,极尽缠绵地亲着卫澄,给了他个比一整世纪还要漫长的吻。
这是在转移卫澄的注意力了,敬原吻得他快呼吸不畅,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在上面捏了两把,手指来回打着旋揉他的穴口。
那一处已经满怀期待地吸住了他的指尖。
卫澄带着哭腔,“小原——”
“还没好,”敬原说,他知道扩张的过程很难受,但如果扩张没做好,后面会更煎熬,“哥哥坚持一下,行吗?”
“不是,”卫澄揽住他的脖子,小小声地,“你进、进来吧……我好、好痒——”
现在的感觉形容不出,一个痒字根本不尽人意,是如隔靴搔痒,是全然无法满足,是空空荡荡又似浴冰火。
是只想被填满,被牵引,被自下而上狠狠贯穿,是卫澄此刻唾手可得的热望,可敬原拖延着,不肯给他。
卫澄的眼睛又湿了。
敬原箭在弦上也是难耐得很,看卫澄已经在怪他了,憋得眼睛发红,拼了命忍耐了接近一刻钟,直到能顺利放进第三根手指,才说:
“来,往下坐。”
他扶着卫澄的腰背,卫澄吸了下鼻子,身体摆动着,原本还很急呢,结果刚进去一点点,就觉得甚是勉强——
手指和敬原的那个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啊啊啊……卫澄悔得想咬自己。
还是那么爱逞能。敬原笑了一下,沉声道:“晚了。”
他直接夺走了主动权,劲腰一挺,带着满心狠狠CAO进去的冲动往里顶。
“唔嗯——啊————”
敬原渴慕地,清醒地,直直地盯着卫澄因为情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