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自言自语了半天没人回应，一回头，看见萧一白正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地伸脚在撩自己的毛衣，他这才觉得后腰上凉飕飕的。
陆湛立刻站起来，伸手按住自己的后腰，红着脸看着萧一白：“你干什么啊……”
“还用说吗，很明显啊。”萧一白丝毫不羞愧。
“这是在办公室。”陆湛小声地埋怨他，“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办公室怎么了。”
“……”陆湛想推开他往外走，却被萧一白揽着腰拉回了他的身前。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吗？”陆湛快急死了，这要是突然进来一个人，他俩还要不要活了？办公室的门上还有块玻璃，外面随便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
“没什么事要说的。”萧一白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倒是有想干的。”
见陆湛红着脸说不出话，萧一白问他：“今天去你那还是我那？”
听起来怎么感觉跟约炮似的？
陆湛还没搬回萧一白的家，他俩这段时间一直是在你这儿过一晚在我那儿过一夜，真的整的跟约炮似的，再加上陆湛平常的时候又害羞，两人看起来不像是在谈恋爱，倒像是在暧昧。
“都行啊……”陆湛咬着嘴唇，“晚饭呢，你不是说有外卖吗？”
“没有外卖，只有我，你爱吃不吃。”萧一白抱起手，拦在陆湛面前。
陆湛快给他搞疯了，自己越害羞，萧一白好像越来劲，这是什么年下小狼狗啊？给叔叔一条活路吧！
“可是我好饿啊……”陆湛抬头看他，怕他曲解自己的意思，于是解释道，“肚子饿，想吃饭，想吃菜。”
“嗯。”萧一白在他面前脱了白大褂，“回家吧，我做菜给你吃。”
陆湛和萧一白溜了，剩下陆予坐在黎井身边，无力地看着张燃那几个人在嘻嘻哈哈地嗨，他问黎井：“他们要搞到什么时候啊？”
黎井咬着棒棒糖，疲惫地扶着额头：“我不知道……”
第169章
这是萧一白回来以后第一次给陆湛做菜。
陆湛站在他身旁，眼睛直直地看着锅。
萧一白停下手，看着陆湛，问他：“你以前不都是看着我在说话的么，怎么现在就知道看锅？”
“我饿了……”陆湛依旧看着锅，那个肉看起来很好吃，一定很好吃，好想吃啊。
“看我。”萧一白命令他。
陆湛看了他一眼，继续去看锅：“你没有肉好看。”
他现在是真饿，是真的想吃肉。
萧一白把锅铲一扔：“不做了。”
“别啊……”陆湛把锅铲往他手里递，“你快点……要糊了，你快点……”
见萧一白就是不肯继续做菜，陆湛抬头看着他，想了想，上去亲了他一口，好声好气地恳求：“求你了弟弟，继续做菜好不好？我真的好饿……”
萧一白这才又动手做菜。
快出锅之前，萧一白拿筷子夹了块肉，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举到陆湛面前：“尝尝味道？”
陆湛就等这一口了，立刻仰头凑上去要吃，萧一白却把筷子往高处抬了抬。
“干嘛！我要吃肉！”陆湛伸手去夺筷子，奈何没有萧一白高，又被他一手按着肩，跳也跳不起来，就是够不着。
“你给我！”陆湛伸着手，脸上的表情很急切，“是你说让我尝尝味道的！”
“做菜很累。”萧一白稳稳地举着手，垂着眼看着陆湛，嘴边带着笑。
行吧。
陆湛于是抱着萧一白的脸亲了上去，亲到两个人都喘着气，陆湛才和他分开，然后直直地看着萧一白的眼睛：“还累吗？”
“好点了。”萧一白把那块肉重新扔回锅里，“但是肉有点凉了，你别尝了，去盛饭吧，等会儿我一起端上来。”
“你这个骗子！”陆湛气得在萧一白肩膀上捶了一下，气哼哼地去盛饭了。
吃完饭以后陆湛收拾了碗筷去洗，他站在水池前，心里被暖暖的感觉填满，这种日常是他曾经拥有过的，后来失去了的，并且以为会永远失去的，却没想到还能再续。
萧一白伸手从背后抱住陆湛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声音低低的：“吃饱了吗？”
“吃饱了。”陆湛被他的呼吸弄得缩了一下脖子，“痒……”
“哪里痒？”萧一白说着，在陆湛的脖子上轻轻地咬起来，偶尔还用舌尖勾几下。
陆湛已经没力气洗碗了，他勉强地伸手关了水龙头，微微转头：“你怎么污言秽语张口就来啊……”
“有吗？”萧一白把手从毛衣下摆处伸进去捏陆湛的腰，“是你自己会错意了。”
？
在我的脖子上又咬又舔，一双手还在捏着我的腰，你跟我说是我会错意了？
陆湛咬着牙再次打开水龙头洗碗：“对，都是我想太多了，我要继续洗碗了，你做你的事去。”
“做我的事？”萧一白从陆湛的身后伸手关了水龙头，把陆湛转过身来，一边拉下他的毛衣领子去亲他的锁骨，一边低声道，“你就是我的事。”
黎井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出了院，陆予直接通知了黎井爸妈说自己带他出院回家。
“好的，麻烦你照顾下小井了，我和他妈妈最近也忙。”
黎井在一旁听了，冷笑着回了一句：“最近忙？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过你们说有空好吗？”
“……”
陆予放下手机：“你掺和什么劲？把我跟叔叔的通话搞得这么尴尬。”
“反正尴尬的是你不是我。”黎井从病床上坐起身，下了床慢慢走了两步，抬头朝陆予笑，“唉，瞧瞧我这恢复速度，真好，又能下地了你看。”
陆予抱着手，表情淡然：“别自欺欺人了，一般人的恢复速度大概比你快一个星期左右，你这属于拖后腿了。”
黎井抄起拐杖就往陆予身上打。
回了家，陆予帮他把东西放好，黎井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一脸安详地在嚼棒棒糖。
陆予走过来，把棒棒糖从黎井的嘴里毫不留情地拔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要不要脸？！干嘛非得抢我的？”黎井怒不可遏地看着他，“陆予，我劝你做人善良一点，我这腿可是快要好了啊，你再作死就等着被收拾吧。”
陆予没什么表情地俯视着他，嚼了一阵棒棒糖以后，他把剩余的糖从嘴里拿出来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黎井躺在沙发上眨了眨眼：“你很热？”
“不热，但是想看看你的腿好到什么程度了。”陆予说着，挥手把西装外套扔到一边，抬脚跨坐在黎井的腰上，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黎井抬手隔着衬衫去摸陆予的腹肌：“唉，陆予，确实，这次隔得有点久了，挺憋屈的吧？但是呢，家里没套了。”
“我去买。”
黎井虚情假意地摇摇头，状似担忧地说：“不行，你已经起反应了，这样子出去，被人看见了不好。”
“那你去。”
“老子他妈还是个伤号！你给我滚！”黎井伸手揪住自己被解开一半的衬衫，“你激怒我了，我生气了！你下去！”
“我不下。”陆予扯开黎井的手，继续解他的扣子，“那就用嘴，用手，用腿。”
他顿了顿：“腿还是算了。”
黎井没多久就被扒光了衣服，陆予敞着衬衫俯身亲了下来，亲了一会儿以后他喘着气问黎井：“你手又没受伤，不知道帮我解一下皮带吗？”
黎井表面上看起来对床这种事很随缘，但是确实也很久没做了，现在被陆予压着又亲又摸了半天，欲望已经完全被挑了起来，身体的各个感官都叫嚣着开始燃烧发热。
他迷迷糊糊地去解陆予的皮带，陆予的手在他的腰上和大腿上游走，点火一般地撩拨着他的情欲，黎井咬着嘴唇哼唧几声，说：“我不想用嘴啊……”
“那就用手。”陆予亲着他，低着嗓子回答。
“也不想用手……”
“难道用腿？”陆予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不出来，你这么身残志坚？”
“我CAO……”黎井被他摸得骂人都没力气了，“你他妈有病啊……”
其实黎井是想说，没套也没关系的，但是陆予的反应太他妈剧毒了，黎井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黎井软绵绵地放下手：“我解不开啊……你自己来。”
陆予皱着眉嘶了一声，捞住黎井的大腿把他抱了起来，黎井的腿缠住陆予的腰，手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抱回了房间。
陆予跪在黎井身上解了皮带，黎井扯着他敞开的衬衫把他拉下来接吻，然后摸着他的胸口，手往下滑，探进陆予的裤子里去握弄他的下身。陆予喘着气去咬他的耳朵，黎井细哼两声，皱着眉：“你把裤子脱了啊……皮带好硌。”
于是陆予起身脱了衣服裤子，炽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修长的手握上了黎井的下身，黎井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扬起头要呻吟时陆予又贴着嘴唇亲了过来，把他的声音堵了下去。
亲了不知道多久，黎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烧着了，他搂住陆予的腰，嘴里嗫喏着：“你进来……”
“没有套。”陆予简短地回应他，低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咬。
黎井的脸红了。
被气的。
他不明白，明明最想做的人是陆予，凭什么现在是自己求着他进来？
生气归生气，身体的反应很诚实，黎井没受伤的那条腿勾住陆予的腰，上下蹭着，他拿起陆予的手指放到嘴里轻轻地咬，声音含糊：“没套也没关系的……”
陆予不为所动，一边帮黎井抚慰一边开解他：“没事，我不差这一次。”
你差不差这一次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差！我难受！我想做！
黎井气得快哭了，他抬头去亲陆予的嘴唇，难耐地哼声：“可是我想要……”
陆予终于忍不住了，勾起嘴角：“求我。”
“求你……”黎井眼角泛红，紧紧地抱住陆予的腰，两人的身体烫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求我也没用。”
黎井怔了一下，然后他哭了。
也是被气的。
他边流着眼泪边喘着气骂陆予：“我艹你大爷！陆予你混蛋！你给我滚！老子宁愿自己解决也不要跟你互相搞，滚！”
太憋屈了，好不容易服次软，没想到陆予这王八蛋一点儿也不领情。
陆予笑着抓住黎井正在乱蹬的腿，低头看着他湿透的眼睛：“叫哥哥。”
黎井的脸上泛着情欲的红，陆予琥珀色的瞳孔里仿佛可以倒映出他的脸。
“哥哥。”黎井哑着嗓子开口，胸膛起伏。
“乖。”陆予低头亲他，“叫哥哥就给你。”
黎井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一次自己很吃亏，明明爽的是两个人，为什么到头来反而变成是自己在求欢？？？
但是当陆予进来的那一刻，黎井心里想：什么尊严啊脸面啊都是狗屁，想做的时候能做上一次，什么都值了。
然而当陆予摁着他狠命干的时候，黎井心里没想法了，边哭边骂：“CAO！陆予你他妈……啊！”
陆予一手禁锢着黎井的双手，喘着气问他：“不是很想要吗，现在骂人是怎么回事？”
“我……”黎井咬着嘴唇，“那你轻点儿啊……哥哥……我求你了……我腿还没好……”
“之前不是还跟我嚷嚷说腿要好了么。”
陆予说着，用力顶弄几下，黎井立刻仰着头呜咽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病人啊……哥哥……”
陆予不跟他浪费口舌，一手握住黎井的下身，一手抬起他的大腿咬了一口，身下还不断地撞击着。黎井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像是虚晃着白光，快感和痛意直直地压下来，他连声音都发不出了，然后在一瞬间，哭声冲破喉咙，黎井挺起腰噙着泪射了出来，接着整个人虚脱地躺回床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以后真的要少骂人，黎井喘着气边抹眼泪边想，特别是不要在床上骂陆予。
第170章
萧一白在黎井出院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军医院，每天去医科大的图书馆里看书准备考研。
陆湛天天风雨无阻地接送，颇有一种包养大学生的感觉。
公司放假这天，陆湛接了萧一白以后跟他一起去了黎井家。黎井的腿还没好全，每天上班的工作就是看卷宗整理档案，或者跟着同事一起审讯，上下班时间非常准时，不像之前一样要出各种各样的紧急任务。
陆湛和萧一白拎着菜走到黎井门前，听见里面传来黎井嘻嘻哈哈的笑声。
“黎井在干嘛啊，笑得这么开心，看海绵宝宝看疯了？不怕被投诉嘛？”陆湛伸手去敲门，发现门好像是虚掩着的，难怪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萧一白不知怎的好像有点犹豫，似乎想抬手阻止一下，但是陆湛已经去拉门了。
他俩走进屋子。
陆湛就是再傻，也不会在看到黎井搂着陆予的脖子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以后还觉得他俩是在进行直男间的友好交流了。
电视机里正在放海绵宝宝，陆予抱着黎井站在客厅中央，黎井正从他的嘴里抢棒棒糖。从陆湛他们站的方位，只能看见黎井的背影，但是陆予脸上和眼里的笑意却相当清晰。
清晰到刺眼。
关于陆予和黎井的种种过往像是幻灯片一样在陆湛的脑海中飞速划过，那张始终模糊在陆湛思绪里的窗户纸好像“刺啦”一声被捅破了。
陆湛恍惚地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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