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这里好歹房子四周都有监控,你在这里作案,还有证据指控。”
谈祁是真的佛了,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跟个傻子计较
“外卖,自己叫,老莫也神经,以为自己养的是单细胞生物。”
“那你来我们家干嘛,就为恶心我是吗?”沙厉抓起没吃完的虾条就往嘴里边塞边说:“恭喜你出色完成目标,可以滚蛋了!”
莫非怎么没掐死他?
憋着火气开门离开的谈祁想!
———
三十分钟后,坐在餐台边敲着空盘子晃的沙厉终于迎来了他的晚餐。
谈祁握着平底锅用铲子把煎好的牛扒分到两个白瓷盘子里,又打了火,加水烫了几根芦笋。
“行啊,黄仔,那天你公司破产了,可以去当自助西餐厅的配菜工!”沙厉刀叉用的不熟练,怼谈祁倒是一套一套。
厨房的除油烟机是智能自动化的,牛扒煎完过了两分钟还没停,谈祁刚坐下,沙厉就指着嚷嚷:“抽油烟机还没关…”
谈祁站起来才迈一步,那边就安静了,回头看嘴里嚼着牛肉的沙厉冲他笑的又贼又女干。
“这还是只白眼儿狼,别吃了。”谈祁说着手就去抽盘子,对方反应也不慢,两只手捏住盘子边挡下了点儿攻势。
“黄濑君,我错了还不行吗?”沙厉说着巴巴的看着他服软。
“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谈祁咬牙切齿的问。
“拉皮条?”
“艹!”谈祁撤盘子撤的更来劲了:“忘了我们家的狗还没吃!”
“我就是,我就是狗,黄爷,你还是先让我吃吧!”
“我是干什么的?”还捏着盘子的谈祁咬牙威胁:“用你那个砂仁大的脑子想清楚。”
“您是影视圈扛把子,T&M娱乐公司董事长,黄爷小的这么回,可还行?”
谈祁终于扬眉吐气的坐到餐椅上,四平八稳的左手叉右手刀,动作干脆利索,和莫非那种完全仪式感的调调比起来,倒也算赏心悦目。
“奇怪?”沙厉偏着头边嚼牛肉边看他。
“一看你就没憋好屁,说!”
“还是不说了……”沙厉摇头叹了口气,叉子戳着牛排直接咬着吃起来。
“怎么吃饭呢,当那是你们家烤串儿啊?”谈祁觉得对方在亵渎自己的手艺:“老莫那么讲究一人,怎么没好好熏陶熏陶你。”
举着牛排当烤串吃的沙厉咬的嘴边挂了一圈胡椒粒,边啃边说:“像你们这些大老董也有下厨的时候,真的就跟演偶像剧一样,而且还是你黄濑君这样的人,有点儿不可思议。”
谈祁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举着牛排了,看着只剩几根芦笋的盘子,想要撤掉的心就凉了一半。
“你也别跟我杠了,那晚上跟你睡的是老莫,”谈祁觉得自己背锅也背够了:“那天你下来就是一拳,老莫就在一边撑着戏拐你,跟我本来没一毛钱关系的事,白挨了你这小毛豆一拳,要不是看在老莫的面上,那天我真就揍你了。”
沙厉无所谓的“哦”了声:“我其实也觉的不对劲了,莫非有洁癖,你这么脏,要是真碰过我,估计他就真不要我了!”
“我艹你…………”谈祁长胳膊一捞刚要上拳头,手机叮铃铃就响了。
“电话要紧,谈董!”
“别给我来这套,戏骨我见多了,你那神经病的样儿也就逗逗老莫的新鲜劲儿!”
谈祁说完松了手,掏出手机一看来电“老莫”,按了接听放耳朵边就往卫浴室里走。
这个最开始拉皮条的把他跟莫非拉一块儿,喝醉了对他有误会,宁可给莫非面子,也不对他动手,也不澄清,由着对方套路着玩儿……
沙厉看着卫浴室里的人,一口接一口咬着煎的有些老的牛排,果然,情敌都是分外强劲的啊!
一会儿谈祁就从卫浴室里出来了,老大不乐意的把手机递给沙厉:“老莫跟你说话。”
“哦,”沙厉接过来,娇嫩的嗲出一个:“喂?”
旁边的谈祁揉了揉满脖子的鸡皮疙瘩,在一边臊眉搭眼有些无聊。
[明天田姨就回来了,她已经四十五岁了,明白吗?]莫非说话总要留给别人猜测的空间。
“我知道,田姨来了,我会就上次的事跟她好好反省的,绝对不会有下次,你几天回来,我想你了。”
沙厉说着故意眼睛偷瞟谈祁,手指有意无意的点在餐台上的盘子,叮叮叮的,边敲,边不经意的看,揣摩。
[回去的事我尽快吧,]莫非说话声顿了下才又响起:[不用刻意跟田姨说什么,做好雇主的样子。]
又说了简单两句安抚的话,莫非也挂了电话。
“晚上一个人睡没事儿吧,我走了?”
沙厉没好气的嗤笑:“你想留下来□□也行,不过我不保证会不会偷偷把你阉了。”
谈祁不以为意的转身,“你刚才说我是干什么的?”
“拉皮条的,怎么了?”沙厉隐隐觉得这是个陷阱。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没我拉皮条,把莫非推出去,你几辈子挣的钱够住总统套房,高档别墅,如果没有我拉皮条,你现在住的房子,兴许还没有莫非房间的那张床大…”
作者有话要说:
周塘:主子英明,您收购的这家文学网站是目前国内流量最顶尖的
莫非坐在电脑前,头也不抬的码着“申签失败”的站短,指尖一扫,飞向某颗毛豆文学网账号的通知中心里,脑子想到对方看到这条私人短信的反应。
第26章 第 26 章
沙厉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被一个看起来没节CAO,没人品的小黄仔侮辱了。
而且他的侮辱还是对的。
更让他感觉不适的也来了,垃圾食品吃完,冰阔落喝完,晚上在小院外的吊椅里眯眼玩了半宿手机……
早上,在虫鸣鸟叫,田姨刚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上了两次厕所,如果不是自己括约肌夹的足够紧,这所装修高档的大别墅恐怕就要成了他随地大小便的见证者了。
“田姨,楼下卫浴间没厕纸了!”沙厉揉着肚子躬着身出来,至于昨天莫非提醒的“雇主的样子”,哎,他现在是病人的样子。
“怎么了?”
“昨天谈祁来给我做牛排吃,应该是食物中毒了…唔……不行……”
说话的空里,肚子已经翻搅抗议的他冷汗直冒,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开始战栗哆嗦。
田姨还在那儿不紧不慢的说:“谈祁住在国外一直靠自己赚钱生活,应该会烧菜啊?”
沙厉听她嘴里满满的夸奖赞美,言不由衷的符合:“不得了,不得了……”
“拉肚子要看医生的,我先把小米粥熬上就打电话叫医生。”
田姨说着系上围裙,麻利的开始收拾昨晚的盘子碟子,清洗锅子…
“医生就别叫了,我上楼躺会儿吧!”
然而田姨并没有回复沙厉的话,所有的餐具放进洗碗机,她开始一粒粒的捡洗红枣。
他觉得自己被忽略了,有意的那种,莫非说的什么“雇主”,那是他自己,像他,好比谈祁昨天晚上说的那个拉皮条拉来的。
现实由不得他想象,奔到自己房间以后,别说躺了,整个人就像粘在马桶上一样。
此时电话响起,昨晚上后来还梦着的打过来的。
“喂…”沙厉虚弱的哼唧了两声,感觉自己眼睛发涩。也许不久他们就要分开,但他现在对他是多么的好。
[怎么了,今天事情有些多,我刚刚才到住所。]
“莫非,你快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到底怎么了?]
………
更悲催的事接踵而至,几近虚脱的他歪在椅子上,手指打颤的开启电脑,登上作者号,然后看到了新一次希望落空的站短来临。
编辑是换了,话还没变。
“看不出来你还是写手?”
“吓!”
身后忽然出现的人声吓了他一跳,沙厉本能的先关掉显示器,才转身,发白的脸,耷拉着眼,捂着肚子仰头看人的他不要更凄惨。
“写的什么,我倒好奇,小黄文?”谈祁问。
“抱歉,我今天战斗力趋近负值,你要是想杠,尽管来吧,我当狗叫。”
“人是听不懂狗叫的,”谈祁估计听他这么说话习惯了,懒于计较,反倒对他文章感兴趣不少的问:“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沙厉撇嘴,嘴唇干的要裂未裂,说话也收敛不少:“扑街仔一个,你这样的娱乐公司大老板,没少见过好剧本好题材吧,别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了!”
谈祁已经打开了他的显示屏,被拒签的那篇《渣男团灭纪实》只有两万字,赶了一天一夜,为了它还晕倒过,莫非请医生上门治疗估计都要花很多钱。
他无时无刻不在占他的便宜。
“知道为什么会被拒签吗?”谈祁问。
“这叫耽美,写同志腐文的,你懂个屁。”他嘴上怼着,心里却又希望人给他看看指出症结所在。
“这种意识流假大空,显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文学网站带来一毛钱收益,还白白占用服务器的内存,你说他们会要你吗?”
沙厉被戳到心缝里,沉默了会儿才说:“我就是想写人类在遇到……”
“动不动就人类,你能代表几个人?”
“我其实也有很多脑洞,很多想法,就是可能见识少,实践经验也不行,笔力达不到。”
“切!”谈祁轻蔑的撇嘴:“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你脑子里的那些想法。”
沙厉此刻觉得他简直就是救世主一样,指着床让他坐下,说话也开始诚恳起来。
“你不知道,我其实从来就没写完过一本书,天天在琢磨读者和编辑喜好,希望能写出一个他们想看的题材,好终结我的申签路。”沙厉两只手也不捂着肚子,改而拱手哀告的说:“谈哥哥你见多识广,给指条明路吧!”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之前还搞过些微的暧昧不清,这几天又被他一直发神经的瞎怼,谈祁冷不丁被这个“哥哥”俩字儿叫的汗毛直竖。
“问老莫吧,他脑子里知道的比我多,眼也毒,每天坐办公室里看人,瞄剧本比有些长跑市场,做编剧策划的眼都毒。”
沙厉:………………
莫非压根就不管他这些事,或者根本就没在乎他写文码字这些事,住在一起后,他已经深有体会。
像他们这些娱乐公司什么的,多少大神抢破头希望买给他们版权,把自己的故事搬上屏幕,又有多少和他一样的,做梦都在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别人嘲笑自不量力。
沙厉白着脸苦笑,“莫非可能只想我待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勾他床,瞎逗弄两句……他就是现下他最新鲜的宠物也说不定。
“老莫小时候被人绑过。”谈祁突然声调变低,口气凝重,不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来一根叼在嘴里。
沙厉等着听故事,等了半天,对方嘴里叼着根烟也不点,也不说话,气得他恨不得踢死他,面上还要温和的讨好说:“谈哥你讲吧,等着呢?”
“有火吗?”谈祁讲了句。
沙厉终于想踢死他,想了下出主意:“楼下,田姨做法爱用明火,说味道好。”
谈祁皱眉:“你出这么损的招确定不是要烫死我?”
沙厉已经没脾气了,身子往前一探,细瘦的胳膊就捞到了床边的枕头,往怀里一抱,身子随着一窝,舒服的哼哼两下:“莫非不在家里抽烟,再说,我也不喜欢吃烤猪脸。”
……………谈祁抬起一脚踢向沙厉屁股下的转椅,小轮子还挺灵活的跟着他的冲力划到了窗边,贴上了墙壁。
——*
“老莫小时候被绑过,几次,后来就不爱抛头露面的活动了,你跟着他,估计他也不想你在外面。”
“心理阴影?”沙厉眼睛都亮了,这个题材简直太棒了。
一个从小被绑架多次的富豪贵公子,因为被歹徒折磨心理留下阴影,生出双重姓格,一面萎缩柔弱,谁看了都以为好欺负。
一面又刚强霸道,一拳打死一头牛,重点是柔弱的脑子好,还可以指挥霸道的那个去做事………
谈祁当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背着莫非爆出他儿时的往事,自责和需要倾诉这两样已经紧紧包裹住他。那根没有火点燃的万宝路在手指的摆弄下,几近碎裂。
“做事看的细,老莫心思干净,做传媒公司,也是因为这个虽然灵活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