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莫抱桶回去。”
沙厉想想闲着无聊,对方虽然看着有时确实眯眯眼爱挑逗别人,但也没出格□□像刚才那两个男生。
以前身份上还有点怕他,现在知道莫非跟他也算平起平坐,自己跟莫非在一起,就径自把自己也归到了跟他平起平坐这一条线上。
………………
谈祁家靠后点儿,两个人慢跑了大概十多分钟,沙厉头上还套着长发,这一跑立时风中凌乱。
“啧啧啧!”谈祁不住的咂吧了两下舌尖。
“哼,什么德行?”
谈祁挤眉弄眼的笑:“误会啊,我可不是赞叹你这样的顺眼,夜里整这造型,风一吹跟个女鬼似的,莫非能活这么久,心里素质是真不一般。”
“滚一边bb,你个小黄仔。”
这孙子八成是觊觎他的身体又碍于莫非的关系,对他爱而不得,吃不着就可劲儿说酸,摸不着就可劲嫌弃,啧,龌龊!
沙厉心里这么想,脚下却跟着那个龌龊的小黄仔进了他家。这里和他们住的那套温馨家园的房子简直大调个。
楼下装的跟个ktv酒吧间似的,往里也不是餐厅而是酒台,酒台两侧,整墙的棱格酒架一瓶一瓶满满当当。
谈祁进屋直接提了两个小木桶出来,放在他面前的玻璃面酒台上时“咣咣”两下,还挺有震慑力。
“这一桶多少?”沙厉怕桶没提回去,自己反倒被压死。
“四升多点儿,开了就存不住了,那住的就你们俩,喝得完吗?”谈祁说着顺手从悬柜上拿下大扎玻璃杯,扭开一桶的龙头接了满满一杯。
“几个意思啊,说好给我们家的东西,自己还克扣,一看你就不是纯种人类。”
谈祁“噗嗤”一乐:“我是种马,你要不要试试,和莫非比一比,看那个更让你满意?”
“好啊…”沙厉穿的娃娃领那种女装,上身有三粒扣子,嘴里嚷嚷着,手上两下就解开了。
谈祁手里拿着一口没喝的满满一扎黑啤,呆滞:…………
房间的灯光有点暗,沙厉面带讥诮,手特二百五的一把夺过那只大啤酒杯,咕嘟咕嘟逞强全灌了下去。
谈祁:……
“切!”空杯子往桌上一撂,长假发拆掉扔一边,沙厉扬着尖尖下巴:“上啊,黄仔,别怂……”
谈祁终于从惊诧中蹦出来,俨然看了傻子似的邪瞟他:“头回见酒没喝就开始疯的!”
谈董又拿了个杯子出来,接酒;沙厉伸着杯子过去也接了满满一杯。
“你真在我这儿喝?”谈祁说。
“怕我?”沙厉挑衅的扬起下巴。
谈祁不屑的笑,身子一凑,脸隔着吧台离他近在咫尺:“也就老莫那种被狗屁节CAO捆着没摸过,没玩过的觉得你新鲜,真当自己是盘谁都想吃的菜了?”
这种话其实伤人的很,正如沙厉一直觉得自己跟莫非在一起,是有些太占人便宜,被戳到心尖上,人是会暴躁的。
暴躁沙厉冷着脸看谈祁得意的一扬脸开始喝啤酒。
“你玩过什么?双妃,□□,深水炸……”
“噗………”谈祁来不及咽下的啤酒全喷到对面人脸上,这一下可能呛到了-qi-官,咳起来的声音空空空的,听着简直撕心裂肺。
“作死…”换沙厉不屑了,小舌头在嘴里戳着自己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玩的h不,传授传授,我也跟你取取经……”
“咳咳……”谈祁压揉着自己呛的生疼的喉咙:“老莫从那儿搞你这么个货?”
“你给他搞的啊,”沙厉说:“在酒吧,小毛豆,交友网站……呵……我当时还纳闷你对自己家司机那么好……”
谈祁:“你?”
沙厉:“我那天去了,外面人说GAY圈乱,我好歹第一回,没经验怕人骗,也怕有染病,结果…”
结果他喝的甘露醇起效了,蹲在厕所间格子里出不来……
也意外听了那么出对话。
谈祁愕然的举起啤酒杯:…………
“你以为,把我钓出来就能为所欲为,切!”沙厉说着把杯里的啤酒又一气儿干掉。
第22章 第 22 章
第二天早上,大太阳直接晒到了床上人的脸上,迷迷糊糊的沙厉揉着还有点发晕的脑袋睁开眼,然后“嗷嗷嗷”的叫。
声音传到楼下,莫非和谈祁本来正握着骨瓷杯喝红茶的动作一顿。
“这肺活量,一晚上了还这么大,老莫以后有你受的了!”谈祁说。
“自己拉回家的,能怎么办?”莫非说着,淡淡的抿了口红茶。
谈祁这里的早餐吃的简单随意,一个人,除了现成的热一热,煎个蛋什么的,就是让人做好送来。
跟他在一处混的也没几个肯十指想沾阳春水的,在他这里吃早餐,这对吃东西向来考究的莫非其实是种委屈。
“小犊子,爷爷弄死你……”噔噔噔下楼来的沙厉穿着大T恤,宽睡裤,一把揪住本来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谈祁,上去就是一拳。
“哎呦,疯狗啊你……”谈祁捂着有些吃疼的脖子,满头银发凌乱,看着挺有颓废贵公子的派头。
颓废贵公子被沙厉揪着领子又要来第二拳。莫非堪堪在最后说了句:“闹够了!”
“……”沙厉转过头才看见莫非,“莫非…你什么时候来的?”
莫非温文的一笑:“来,当然是带你回家。”
“不行,我回不去了,我被这个小犊子黄濑玷污了,妈叉,我掐死你……”
谈祁:“靠,老莫…”
“算了,”莫非过去拦着沙厉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
谈祁:…………
沙厉转头哀怨的趴在莫非肩膀上,莫董的贵价定制西装通常在十多万以上,平时打死他都不敢这么揉搓,今天像是心里受了很严重的伤,头疼宿醉,加上……
“你这么镇定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没意思了,要把我让给这个禽兽?”
“沃艹,禽兽,”谈祁蹭的窜过来举拳头:“老莫…”
“没事!”莫非打断他:“谈祁早上跟我忏悔过了,他也是一时糊涂,我们回去再说吧!”
“你不怪我?”
“回去再说,时间不早,我还要去公司。”
莫非向来看着随和冷淡又矜贵,偶尔骨子里那种凌人傲气作作妖,拜那副无可挑剔的皮相所赐,见者买账。
他今天早上却被这傲气震住了,同一个住宅区,走路也没多远,沙厉想他可能是心急上班,又找不到他,开着车赶到这里来接他。
面对坐在驾驶位冷淡的发动汽车的莫非,沙厉心里被谈祁玷污的那个“屎盆子”简直要把他折磨死。
这能有多远的路,就在沙厉张嘴刚要把那个“屎盆子”彻底扣到谈祁头上时,家已经到了。
“下车!”
“莫非,我跟你说……”
“回来再说,公司有例会,不能迟到…”
“可是……”
“回来,回来再说!”
——*
男人,再怎样,心理承受上要比一般女姓耐抗一点。被蒙在鼓里的沙厉从企望解释,到最后灵感爆棚只几分钟的时间。
人在打击下会堕落,会反抗,沙厉则会亢奋。
亢奋的他回来之后一怒之下构思了篇《渣男团灭纪实》,他要在自己的文字里把那个谈祁切成馅,用浇水粘好再切,反复的切,这不止是一个人形种马,简直就是渣男界所有影像的合体化身。
抱着这么浓重的怨念坐在电脑桌前面,从开始码字起,聚精会神的到疯魔状态的他,连把上来给他送东西吃的田姨都吼出门去。
门被慢慢关上,田姨托着手里的小餐盘眼睛不由一涩。
她一直在莫非家里做事,四十五岁,做了却有三十年之久。规矩和礼仪也都懂,而且厨艺不错,多年培训积累下来,会做的东西方美食不少,别说金牌保姆,她的规格可以够上钻石级别的。
多少富豪家抢着付双薪让她去,承诺出国可以给她办绿卡都被拒绝,受聘来这里,也是看莫非的面子。
虽然待遇确实已经很高,但谨慎规矩的人恍然被这么吼一次,心里太不是滋味了。
不是滋味的田姨给莫非打电话,提出今天要早点回家。
对方当然没有理由不同意,强人所难不是他的风格。
“那你回去休息吧,我下午会带吃的回家。”莫非说。
“小非,我会打电话给周塘,按照约定让他划掉我两天的薪水。”
“不用,沙厉不对,该是他认错。”莫非说完挂掉电话。
——*
这边沙厉依旧一脸振奋的在哪里飞速的敲击着键盘,手指尖上已经有些发麻的感觉,在裤子上搓了两下手心里的湿汗,他要接着战斗。
《渣男团灭纪实》如火如荼,一天之内,一名可怜的小白花弱受绑定上团灭系统,到处寻找各世界渣男的大纲横空出世。
谈祁当仁不让义不容辞的成了那些暴力狂,猥琐男,花花公子,妖艳贱人的化身。一个个的从世界平行空间的各个角落跃出,活跃于屏幕上的文字世界里,以极其卑贱、肮脏、变态的方式绸缪自救。
小白花弱受开始受尽凌辱折磨,越活越强,跨山越水勇往直前……
——
莫非难得五点半准时步出办公室,提着让助理周塘定的一份“寿喜锅”驾车回来,先把外带放进了厨房,洗了下刚才握过方向盘的手。才扶着栏杆,踩着楼梯一阶一阶蹬上二楼。
推开沙厉的房门,平时鬼吼鬼叫的房间现下却格外安静,外面即将入夜,天色暗下来,房间里电脑屏幕的光亮突兀的映在那儿,四四方方一片白亮。
莫非先打开了泛黄的壁灯,再打开亮度比较高一点的日光灯。
房间里那个瘦的柴火棍似的的小毛豆,坐在电脑桌前头都没动一下。
床单平整的没有一线细褶,沙厉才不会这么铺床,这应该是田姨早上在他回来之前就换上铺好的。
也就是说,电脑前坐的这个人,平时怎么都要在床上癞几个小时的人,今天一下都没躺。
莫非走到他身后轻声问:“田姨说你……”
“别吵,出去!”沙厉吼了声,手上继续噼里啪啦不停的敲,眼睛偶尔使劲挤一下,寄望缓解眼球长时间使用导致的干涩疲劳。
此时屏幕上正打到,[小白花脑内灵识还没有觉醒。一个在人前为人歌颂,仪表俊朗的王爷勾搭上他,骗进王府得到他的身体以后,却又对他各种践踏,困在房间里一边施暴。
小白花被搞的鲜血淋漓,变态霸道王爷一边眼神炙热,红着双眼流泪,无限疼惜的说爱他,一边折磨到对方疼死又救醒,救醒又被疼死………]
莫非看不下去:“你这段过……”
“过你m啊……出去…”沙厉又吼骂了他一句。
分贝太高,山摇地动的吼叫可能用力太猛,脑子里滋啦一下,貌似还有根血管崩断的声音。这下终于忍不住捂脑袋了。
“出去,听见没………还不走,一会儿我再骂你的话,就是你自己犯……”
“贱”字还没说出来呢,冷蔑的勾了下嘴角的莫非已经转身出去。
他知道,莫非是个在乎态度和修养的人。
所以门关上,沙厉立马就因为自己的过分开始心虚后悔了,但也只有一下,毕竟灵感这种东西,就跟灵异一样,说来就来,说没,你连半点影子都不见得能抓住。
码字重要!
“小白花怎么来着?”这一顿,他要写小白花心理轨迹的那段就空了,而且刚才吼的太狠,大脑里一片混沌,下一步怎么走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时已深夜,他困的不行,胳膊一放,肩膀一松,歪在电脑桌上打起了盹………
周围变暗变阴森,一下仿若坠入了那个没有天日,囚禁小白花的密室。
安静关着的房门“吱呀呀”的打开。
闭着眼睛的他听见鞋子擦过地面的沙沙声。
精致华贵的白色丝绸衣摆随着脚步掠动,脚步声冷的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是那个渣男王爷渐渐靠近,脸上还挂着诡异邪魅的笑。
沙厉看见他手里拿着把刀子,刀刃寒光凛厉的闪了下,在幽暗的背光里,渣男王爷勾起他的下巴轻描淡写的说:“乖,我去掉你拈花惹草,勾搭别人用的外物,你就只能属于我了………”
沙厉浑身疆的不能动,懵然间发现,手脚好像被紧紧的捆到一块儿,困在一架十字桩上。
他也不是没被捆过,那次让莫非捆他,纯粹是想体验一下抖m的身体感受,想写一个被人折磨还觉很爽的下贱诱受。
这次是真的要老命了呀……
刀子离他越来越近,他感觉除了身体僵硬,他的血也渐渐凉了……
“不…不…不…救命…莫非救我…”
但喊了一声他就顿住了,那个变态的霸道王爷脸渐渐变成了莫非,那个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