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从外套里缓缓移动到祁言的腰上,感受到他的温度,才微微一笑:“我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不管我遇到了什么,我都不想离开他。”
秦开的喉咙艰难地动了一下。
祁言闻言,也露出了笑容:“他当睡美人,我就是王子,总有一天能吻醒他。这有什么关系的,他待在家里还不会出去招惹烂桃花,我高兴还来不及,”他说着,搂着秦盏去看秦开,“小白鼠还是让给小白鼠吧,这个病治好只是时间关系,我可以等,不过从这之前,我要先带他去医院就诊才行。”
他笑容敛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秦开的时候,又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寒到像要钻进骨子里,看得秦开后背不知道怎么,居然冒了一身冷汗。
“我们先走了,也希望你这随便看一看就下定论的神棍招数,可不要随便给别人看。”祁言说完,揽着秦盏往外面走去。
秦盏忽然一顿,转头对他补充:“不然别人会打你。”
祁言噗嗤地笑出了声。
秦盏:“我们是懒得打。”
两人开开心心地走出了咖啡馆,全程用时不过十来分钟,秦盏却觉得两人像是从肮脏的地狱里刚爬出来,接触到外面的太阳,秦盏的脸上才有了些生气。
“秦盏,还困吗?”祁言带他进了车里,看他慢吞吞地自己系安全带,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秦盏摇摇头:“还行,我们先去医院吧。”
祁言偏眸,看到侧视镜里映出来的秦开在后面站着看着车子的身影,忍不住讥讽:“我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说完,他又想到秦盏,心里痛了一下。
秦盏从来没说过他的身世,以前祁言还有些好奇,但因为秦盏不说,祁言久而久之就把这个事情丢到了脑后,在遇到路西亚的时候,他那种想法才又冒了出来。
不过如果知道他的过去是这个样子的,祁言宁可自己从没遇见过路西亚,或者在她提出来要见一面的时候,就应该果断地拒绝。
可是现在都已经晚了。
祁言稍微侧过头,便能看到在一旁已经睡熟了的秦盏。
秦盏睡熟的时候特别的安静,不像其他人会打鼾,也不会随便动来动去,给他安一个角落,他就乖乖地在那个角落睡了,就算那个姿势会很不舒服,也不会动弹一分。
之前祁言还觉得他这样比兔子还乖,但联想到他母亲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好像秦盏所有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睡梦中,秦盏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意识浮到了水面上,又慢吞吞地沉下去。
祁言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碰了碰,又如羽毛落下地吻了下他的眼尾,才起身下车,对着不远处的秦开招了下手:“你过来。”
秦开:“你为什么不过来?”
“我过去?”祁言环顾了眼四周,冲他轻蔑一笑,“我过去好让你趁机把他带走?”
“不是我说,你们这点演技,还以为能骗的过我?”
祁言轻蔑地看了四周零散地分布着,看起来在聊天,实际上却是在盯着祁言的几个人,稍微数了一下,有个那么七八个吧。
他们本来是打算,如果祁言要走的话,他们就立马冲出来将车拦住,强行将秦盏带走。只是没想到祁言却直接看穿了他们的拙劣演技,反倒是直接下车了。
众人见状,都走了出来,将祁言围成个圈。
第269章 你觉得呢?
在他们眼里,祁言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着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吓一吓就跑了,充当主力的秦盏已经睡过去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因此,他们要为他们消息严重的滞后姓付出代价。
祁言一句废话都没有说,直接撸起袖子就将他们一个个都打趴在地上,没有丝毫的留情,遇到一个打的还不重,半清醒状态的,还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秦开:“……”
“我可是秦盏的爸!”
祁言一愣,旋即露出得体的微笑:“我都差点忘记了,您还想带秦盏回去么?”
秦开:“……可,可以么?”
他的笑容僵了一秒:“你觉得呢?”
“既然不能……”秦开心虚道,“那,那就让你带走吧。”
“那怎么行?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啊。”祁言继续微笑,只是他现在的笑容非常有一种威胁的压迫感,笑得秦开都不敢再说什么,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我,已经,我不知道他,我,我的儿子早就死了!”秦开无奈之下,只能丢掉秦盏。
祁言的笑容更沉了,他对这个答案还不满意。
“我,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他了。”
祁言带冰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刺穿,秦开不小心对上了一眼,顿时有如被人刺在架子上,既然落入虎口一般。
“你最好记得你现在说过的话。”
秦开艰难地咽了咽嗓子。
“对了。我还有个事情要问你。”
祁言眸子一虚,眉峰聚起:“我们每天的食物,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什么?”
虽然不确定,但祁言总感觉如果出问题的话,应该是在食物里才对。他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不过说出来的时候看到秦开那一脸震惊的表情的时候,他确定。
自己猜对了。
“说吧,你到底在里面下了什么?”
明明吃的都是两个人一起吃的,但为什么却只有秦盏有事?
“不是吃的。”秦开摸摸鼻子,见自己是完全没有逃跑的可能姓了,只好道,“在你给他喝的牛奶里面,下了安眠药。”
事实上,吃了太多的安眠药也是有副作用的,比如就是引起嗜睡症。
三言两语,祁言对他的厌恶程度更上了一层,不过幸好的是秦盏并没有出事,这让祁言好歹有了可以松口气的地方。
“路西亚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和秦盏没有关系吧?”
虽然祁言很想问他关于和他合作的那个人的身份,居然肯帮他过来抓秦盏,但转念又想了想,现在计划都落空了,应该不会对秦盏再做什么,等回去之后,就让人去查查他打个预防针。
秦开摇摇头:“我不知道她那里出什么事情了,她和我不是一路人。”
祁言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进了车里,见秦盏还睡得香甜,没再去打扰他,先开到了医院里,让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自己出去打电话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听完了秦盏的身世,饱经风霜的心也不由得跟着心疼了一下:“既然这样的话,就先让他回来住两天吧,好好检查一下,看哪里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尽早检查尽早好。”
祁言虽然也很想答应,但他清楚,秦盏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爷爷,你就派人帮忙查一查那个和秦开合作的那个人的事情就好,秦盏这边就不用担心了,我照顾好他。”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祁老爷子完全不信,“平时都是人家照顾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祁言:“……”
怎么滴,说实话还要被怀疑?
“平时都是我照顾的他的!”
“再编,你继续编,你要真是照顾的那个,你不就是那什么,什么受么?你全身上下,哪里是当受的气质?”
祁言:“……你难道就不知道有个词叫暖心攻么?”
祁老爷子:“那是什么鬼?”
祁言:“……算了算了,和你有代沟,就这样,挂了!”
祁老爷子不屑地对着手机呸了一声,将手机界面重新滑到国际象棋界面,继续他的联网对抗去了。
这边,祁言挂断了电话,又等了一会儿,医生才拿到了检测结果,秦盏确实没有嗜睡症,但还找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导致身体虚弱,需要多补补。
祁言松了口气,到了病房里,先关了门,正好看到秦盏醒过来,露出了笑容走过去:“你醒了?”
秦盏点点头,环视四周,发现他这一觉睡的还真够久的,外面天色都暗了:“好暗。我睡了多久?”他撑着身体靠到床头,脑袋里混沌的不行。
祁言顿住了动作:“……秦盏……你,你刚刚问什么?”
秦盏茫然地抬起头,重复道:“我问你我睡了多久?外面天色都暗了。对了,你怎么不开灯啊?”秦盏说着,见他呆立在那里,抬手在祁言面前晃了晃,一边嘀咕着,医院这一到了晚上光线就差的不行,要不是他视力好,还看不到祁言的轮廓呢。
祁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像被电击到,整个人都呆呆的。
“祁言?祁言?”秦盏试着叫了两声,见他没反应,起身到祁言的面前,双手试着握住了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祁言回过神,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句什么,这才一脸隐忍地反握住秦盏的手,哄他:“没事,是医院停电了,只好先把备用电源都用到需要的病房里了。”
秦盏:“……”
他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来,还要睡么?你再休息一会儿?明天走也行?”
祁言一边说着,一边让秦盏躺下去。
秦盏莫名其妙着,赶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你等等,你说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祁言:“……”
他似乎笃定了决定,怎么也不说话。
秦盏急了,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立马吼了出来:“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祁言沉默。
“我,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秦盏无措,“可,可我还能看到你啊!”
祁言做了个深呼吸。
秦盏一下子慌了,他紧紧拉住祁言的手:“我,我不会真的要,要瞎了吧?”
第270章 可以,但真的没必要。
祁言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双手用力地抓住秦盏的胳膊,脸上的肌肉因为太过紧绷而微微抽动着。
“秦盏,你听我说。”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秦盏这下子确定了,他的眼睛真的出问题了。
“现在,现在是……”
他故意停顿了很久,久到秦盏还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难过地将祁言紧紧抱住。
“现在是七点。”
“嗯。”
“晚上七点。”
秦盏:“……?”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没开灯是因为……我没开啊。”
祁言说完,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秦盏还是愣愣的,一直等到祁言笑完,发现秦盏不太对劲,凑过去担心问:“秦盏,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其实什么病都没有,就是精神状态不佳,是秦开在你喝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是……唔!”
祁言惊讶地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俊脸,还没说出去的话在下一秒转变成更加缠绵的爱意。
这一晚,祁言和秦盏都没有回家,而是在附近的酒店里住了一晚,祁言打了个电话让人明天一早把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撤走,全部换成新的,秦盏顺便用他的电脑处理堆积已久的公司的事情。
公司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倒是又接了几个单子,其中有一部戏,是想过来拉投资的。
寻求投资的这个人是一个导演,为了拍这部戏,几乎花费了所有的心血,本来都拉到了许多的投资,大家对他的戏也都很看好,算是未拍先火的类型,可就是因为那部戏的男主角在拍摄的前一天晚上,强暴了戏组的一位资质不错的素人,引发了大的变动。
素人无权无势,找他评理无果,反而又被羞辱了一顿,无奈之下找到了导演,导演也是个真姓情的人,立马帮她报了警。
可没想到,那个警局的局长是男明星的亲戚,反而联合起来倒打一耙,说这是仙人跳,素人作风败坏,一时间,网上腥风血雨,素人承受不住压力,自杀了,导演也被泼了脏水,说和素人有一腿,投资全都撤走,其他人也迫于压力,即使是知道实情的,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部戏,才能让自己的心能没那么难受。
秦盏看完了网上对他的报道,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故事让他这么执着,便让他先发一部分过来。
等看完,他立马就同意了投资。
那边很激动,感谢的话几乎都刷了屏。
祁言也好奇到底是什么剧本,说想看,秦盏反问,那你要接这部戏么?接了我才能给你看。
祁言见状,很无奈地将他的头发揉成了鸟窝,立马点头:“你这么感兴趣的剧本,一定是好剧本。而且我现在可是赋闲在家,论工作自然是有最好,论你是我金主,当然是你叫我演,我就去演啊。”
秦盏耳根软的不行,乐滋滋地转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又转过去霹雳啪啦地打字。
【z】:你先别激动,我有要求。
【韩清】:什么要求?是关于选角的?
【z】:对,我有个人选。
【韩清】:……z先生,我想提前说明一下,这个剧本是我人生里最用心的一个剧本,我不希望它有任何的差错,就算是最小的一个角色也不行,如果你想安排那些花瓶进来的话,我宁愿没有这个合作!
【z】:你先别着急,你看祁言他是花瓶么?
他这个消息发过去之后许久,韩清都没有再回过来。
隐约感觉有些不妙,这让一向很相信自己的演技的祁言都不由得一阵紧张:“我草这个导演不会觉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