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吸了口烟:“他们把那个人保护的太好了。”
秦盏彻底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但他没想到,从一开始以为的企业恶姓竞争,居然会转到了这个方面上。
而得知了要抵抗的势力并不普通后,秦盏比起之前更加地担心起祁言。
在山上的时候,就让他们发现了祁言,要是他们去查了祁言的身份,后面恐怕不会太乐观。
秦盏攥紧了方向盘,车里的气氛一点一点的凝固了起来。
他想着想着,发现身边没了动静,等红绿灯的空档侧眸看去,才发现岑轶已经睡了。
秦盏拿出手机,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经过发给了祁老爷子,再从岑轶手里取下烟蒂,掐灭了丢到收纳盒里。
一路到了公寓里,秦盏停好车,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拍了拍岑轶的脸:“起来了。”
岑轶迷迷糊糊地扒拉起一条缝,看了秦盏一眼,艰难地将面前的情景转化成自己能理解的方式,随后朝他伸出手:“抱抱。”
秦盏:“……起来。”
“不嘛,要亲亲抱抱才起的来。”岑轶眨眨眼睛,视线缓缓上移,又慢慢地落下去,“我好困啊,我起不来了。”
秦盏:“……那你在车里睡吧。”
岑轶:“哇,你好狠的心啊,刚刚还宝宝长宝宝短的!”
他立马来了精神,哭天抢地:“你这个负心汉,你刚刚怎么和我说的,你忘记了?你居然,居然才不到几分钟吧?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秦盏哭笑不得:“这里又没有观众,你演给谁看啊!”
岑轶摇摇头:“你个混蛋,前两天躺床上的时候还温柔地帮我盖被子,现在就想让我睡车里!没爱了没爱了!”
秦盏:“……”他按着车门,朝岑轶微微一笑,随后“嘭”的一声,猛地关上了门。
岑轶急忙起身开门,秦盏疾步走到门口,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偏头徐徐看去。
不远处的窗口,灯微微亮着。
秦盏暗暗道了一声糟糕,回头瞪了岑轶一眼,快步走到祁言门口敲门。
“祁言,祁言?”
祁言并不想理他。
才过了没几天吧?才没几天吧?拒绝了自己之后,就转而抱上了另外一个小鲜肉?
说好的喜欢女人呢?
都是假的!假的!秦盏这个大猪蹄子!
祁言气到爆炸,听着楼下越来越急的敲门声,心里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祁言,你回来了?你怎么不回我?我是秦盏啊!”
秦盏眸子闪烁着细碎的光,手拍打在门上,拍得手掌发红肿了也没有发觉。
祁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秦盏再次抬头往上,那窗户里的灯却已经熄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岑轶也终于跑下了车,赶到秦盏的面前,疑惑地问:“怎么?你和他吵架了?”
秦盏缓缓垂下眸子:“嗯……”
“那不是因为我喽?”岑轶松了口气,正要笑,却被秦盏狠狠地瞪了一眼。
秦盏转身朝房子走去,岑轶急忙伸出尔康手:“秦,秦盏,你别走啊,我不是故意的,他,他不是也没看到嘛!”
“秦盏,我不是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嘛。”岑轶拍着他房间的门,欲哭无泪。
他,他不就是开了个玩笑……
唉,这嘴欠!
秦盏懒得理他,拉开了房间的窗帘,拖了把椅子坐到窗户口给祁言发消息。
“我说秦盏,你是不是还没把他拿下来啊!你拿下来了,他怎么会怀疑你和别人有关系?”
这什么神逻辑!
秦盏眉间蓄着愠色,气恼地回:“你再说一个字,就出去!”
岑轶:“好,那我港啊,这种情况最好解决了,你直接飞到他面前,强吻,一切就ojbk了。”
秦盏:“……我现在想冲到你面前,揍你。”
岑轶:“别这样,有什么事情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呢?如果有的话,就两个!”
秦盏忍着头疼,给祁言发的消息差点跟这岑轶打成了“吻你”。
他火速删掉了文字,握紧了手机:“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秦盏:“……”和这个人讲话,好难啊!
他胡乱抓了把头发,道:“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岑轶双手抱胸想了一会儿,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
他啧地嗤道:“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守着以前那种老土的观点,什么你和他不能在一起之类的想法?”
第188章 不行不能不可以
岑轶啧啧地摇头:“别说什么你怕连累他,你祁家家大业大,雇不起保镖还是什么?还是说你保护不了他?”
岑轶越说着,越觉得祁言像是个纸片人一样需要捧在手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虽然什么都不会,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是你放心好了,只要是和这个事情相关的人,我们全都会帮忙保护的,而且,邪不胜正!”
秦盏犹豫着:“但这个事情,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是个男人都需要经历风风雨雨,身上没受什么伤,没流什么血,怎么算男人?而且你不如试试?如果他接受了,说明你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如果他怕死啊什么的,你还可以直接断了这个念头!”
秦盏心里有些动摇。
他犹豫着,又想起了祁言这个身份:“不,如果他知道了,他就必须要承担后果了。”
岑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坎上过不去,但还是劝道:“有句古话你不知道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要是真要去经历这个事情,你、再怎么帮着他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秦盏沉默不言。
岑轶在外面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只好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了许久,对面依然一片漆黑。
秦盏发过去的短信没人回复,甚至是电话也没有人接,他都要以为自己刚刚果真就是个错觉,祁言并没有回来,他一直在国外。
而突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拉窗户的声音。
岑轶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朝着对面大喊:“祁言……秦盏他喜欢你……你不要生他的气了……”
秦盏:“……”卧槽!
他急匆匆地拉开了窗户,偏头看到隔壁的房间里,岑轶正探出一个脑袋瓜子,醉醺醺地大喊着:“祁言……你不知道,秦盏他老早就喜欢你了……”
秦盏:“闭嘴!”
他转身冲出了房间,猛地打开了隔壁的门,一把上前将岑轶拉进了屋子里。
为了防止岑轶继续乱说话,秦盏用布条塞住了他的口,一个手刀直接将他打晕,丢到了床上。
做完了这些,祁言又急忙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的窗口。
可祁言并没有开灯。
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秦盏又是放心,又是失落。
他难过地想,自己大概是要疯了。
另一边,祁言气呼呼地踢了下房门,低声骂道:“要你说?我早知道了好吧。”
但是知道又有什么用?
他就是喜欢我,也不肯和我在一起,难道我要拿他当纸片人来爱啊?!
祁言摸着黑走进卫生间里,啪地打开灯。
随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了窗户对面的秦盏。
他心里咯噔一声,迅速地关上了灯。
但已经晚了,秦盏已经看到了这边一闪而过的灯亮。
秦盏像是寻找着光明温暖的飞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源头,眼睛刷的亮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一分钟,秦盏的短信像开了轰炸机一般地打过来。
[祁言,你已经回来了对不对?]
[祁言,我看到你了,你不要躲着我。]
[祁言,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爷爷那边也很担心你,大家都很担心你。]
[祁言,你能不能回我一句?拜托了!]
[……]
祁言握住手中不停震动的手机,沉默了半晌,重新打开了灯。
他抬头看向隔着一段距离两块玻璃的秦盏。
似乎是有点瘦了,看起来挺憔悴。
手机暂停了一瞬,又嗡嗡嗡地响起来。
祁言艰难得在他不断刷屏里的话插进去一句。
[你别看这边了,我要上厕所,你这样我有点……上不了。]
秦盏瞬间红了脸,局促地抬头看向对面还不算糊的祁言的影子,无措了片刻,起身去关了灯。
秦盏:[我已经关灯了,还转过身了,你可以上厕所了。]
祁言:“……”
他进去上了厕所出来,刚关了厕所的灯,秦盏又急着发消息过来。
秦盏:[你现在方便吗?我可以过去看看你吗?]
祁言:[不行。]
秦盏太阳穴像被人敲了一下。
他悻悻地回:[好,好吧,那你最近生活的好吗?在国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和我说一下?]
祁言:[不能。]
这次大概是直接敲到了神经里,秦盏猛吸了口气,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了起来。
秦盏:[好,好吧。那你要记得去报平安,爷爷那边很担心。]
祁言犹豫了片刻,回:[我知道,我说过了。]
他原来已经和祁老爷子说过了……
秦盏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讨厌了。可回忆起来,被讨厌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有谁会在告白失败后,还能用平常心去面对那个人呢?
秦盏唇角泛起了苦笑,似乎看到了祁言在屏幕另一边冷冷的模样。
他磨咬着唇,斟酌了半天,才发过去最后一条短信。
秦盏:[刚刚那个是我朋友,他喝多了喜欢乱讲,如果打扰到你了,我替他道歉。]
祁言忍住去点密码箱的冲动,心里默默背了一遍清心咒,好半晌才终于松了气。
祁言:[我之前和你说过了吧,不要再联系我了。我希望你也有些自觉,不要一边拒绝我,一边又吊着我。]
秦盏急忙想要解释他不是吊着他的,可信息发出去才发现,他已经被祁言拉黑了。
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只是之前那次,秦盏对他很好,用全部来弥补后面的罪,可是这次,祁言并没有机会让秦盏对他好了。
乌云缓缓地聚集在一起,像是听到了秦盏心里的难过,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到后面的瓢泼大雨,转瞬间就在两个房子中间遮起了一道模糊的雨帘。
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秦盏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
他习惯姓地转头去看对面的房子,可雨势依然很大,似乎是故意不想让两人见面,伴随着阵阵的轰隆雷声,指使着氵朝意漫上心头。
秦盏愁眉苦脸地爬下床,才想起来隔壁房间他没有关窗。
第189章 我发现你越来越过分了
等秦盏跑进去,只见岑轶已经冷到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身上仿佛冒出了几个蘑菇,好不可怜。
他上前去探体温,被岑轶带着高热的手抓住了动作:“叫,叫救护车,我快死了!”
秦盏被烫了一下,心里的愧疚更多了不少。
救护车来,救护车走。
医院里人来人往,医生护士忙得团团转。
秦盏给烧得迷迷糊糊的岑轶喂了水,打电话去给夏音准备请假。
夏音:“你那个朋友生病了?我记得他叫什么?岑轶?”
不远处的人眼睛一亮。
秦盏愧疚道:“都是我的错,医生说他病的太严重了,似乎有点肺炎,高温怎么也降不下来,需要有个人在旁边待着。”
手机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可是你下午有个记者会要参加,你不能不去。”
秦盏犹豫道:“顾先生,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这个朋友对我也很重要,都是我的错才让他生病了。”
顾子聿:“可是下午祁言也参加发布会,这是你再捞一波粉的最好的一个机会。你不是担心着祁言吗?他要来你怎么能不参加?”
秦盏犹豫了起来,可是岑轶这个样子,他怎么能走开。
而顾子聿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为难,当即一拍桌子:“这样吧,我去派个人去帮你照顾岑轶,这样你放心了吧?”
秦盏迟疑了半秒,点点头:“那谢谢顾先生了。”
夏音学他语气:“我看派去的人,就是顾子聿吧?秦盏,你不用谢他,他心里有小九九呢!”
顾子聿感觉一把按住了夏音的电话:“我发现你越来越过分了。”
夏音吐了下舌头,开开心心地挂断了电话,着手准备起接下来的工作。
××××
下午三点。
记者会。
意料之中,媒体和粉丝在场中的场中,场外的场外,里里外外几乎挤满了人。
雨依然不停地下着,秦盏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一下子被淋了个透,赶到后台便急急进了休息室。
他打开门,看到了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打理发型的祁言,不由得一怔。
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秦盏再度见到的感情,比之前在机场遇到的时候,要更加的炙热。
人总是不知足。
曾经无比的交好过,这样的生疏,仿若视若未见的模样所带来的难过就更甚。
秦盏不敢上前打招呼,只好走到衣架子旁侧,先挑了自己要穿的衣服。
“好久没见,怎么不打招呼啊?”祁言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压低的笑意,像徘徊在低音域的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