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喻先生》作者:铮洺
文案
家中企业有难,平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们袖手旁观,愿意出手的人则提出了过分的条件。
就在时澜快要放弃的时候,年轻有为的喻砚却出现在他面前,表示注资没问题,甚至可以不要股份,只要时澜愿意与他结婚。
时澜一脸懵逼,这位先生,我们以前认识?
喻砚一推眼镜,这位先生,你是我的白月光。
喻砚·精英禁欲系总裁攻VS时澜·孔雀开屏浪漫受
喜欢本文的小天使收个藏呗~(//?//)
先婚后爱的甜宠文 √
同姓领证 √
三岁商战 √
五岁逻辑 √
狗血 √
渣作者又不做人了 √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澜,喻砚 ┃ 配角:时汐,詹高卓,喻娴等 ┃ 其它:甜宠,白月光
第1章 第 1 章
彩色射灯和震耳欲聋的节奏震颤着险峻的山道,三十几个年轻的红男绿女围在一起鬼哭狼嚎,尖叫着面前几个人的名字。
时澜不顾已是深秋时节,穿了一身黑色皮质短夹克,露出一截被同色半高领羊绒打底衫紧紧包裹的劲瘦窄腰,手上晃着一个头盔,冲路边的狐朋狗友们飞了个吻。
詹高卓的眼神在他的腰上流连了一圈,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叫了时澜一声:“走着?”
“走着!”时澜俊美的脸上挑一丝坏笑,一手将头盔扣在头上,拉下防风镜,跨上身边的重型机车,踏着高帮短靴的长腿一板,手下油门一握,重型机车宛若被惊醒的凶兽,骤然发出粗重的轰鸣。
“Ready——Go!”
风情万种的美女发出指令,五架重型机车瞬间冲了出去,在凶险的赛道上飞驰。
这是越野俱乐部这个季度的季末大赛,应这帮作死的纨绔子弟们的要求,本次大赛选在太阳落山之后开赛,昏黄的光线下,崎岖的山道更加危险,却令时澜愈发兴奋起来。
他自上了大学就开始玩机车,迄今已有九年的驾龄,可谓资深老司机。
他热衷于研究各种类型的赛道和玩法,机车改装也是一把好手,光靠这门手艺,每年就能入账不少,近年甚至有国外的车手慕名请他做改装。时澜接活接得十分随心所欲,不想干活的时候直接就推,完全不打商量,反正他又不需要靠手艺吃饭。
作为一家上市实业集团董事长的大公子,时澜从小就没为钱发过愁。时父怜他和弟弟时汐年幼失母,一直对他们十分宠爱,甚至为了照顾他们的感受,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婚的意思。
时澜今年二十七岁,弟弟也已上了高中,兄弟二人一直觉得父亲这么多年太辛苦了,完全可以找个人陪他一起度过往后的岁月,例如隔壁集团的那位女董事长就不错,二人年纪相仿,对方还没有孩子,届时两家企业强强联合,事业更上一层楼。
只是时父一直没有这个想法。
一辆机车在最后一个弯道处出了点状况,那位骑士大概没有计算好角度,侧着翻了出去,所幸他很有经验,及时弃车贴地滚开,人没有大碍,车却一头撞到了山壁上,报废了一半。围观的人一阵嘘声,骑士无所谓地耸耸肩,自己爬了起来,摘下头盔眺望前方,果然,最后又是时澜赢了。
“见鬼,你都蝉联三年冠军了,也让我等凡人享受一下第一的感觉好不好?”詹高卓在时澜身边掀起头盔,抱怨道。
时澜昂着头,眉梢微挑,昂着头,挑衅般笑起来,哼道:“技不如人就老实认输,我可不会让着你。”
尖叫和呼哨在四周响起,时澜得意地将头盔举得老高,接受欢呼。
摔在最后一个弯的骑士走上来,用肩膀一顶詹高卓:“哎,还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詹高卓舔了舔嘴唇。方才的赛车使他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而这种症状在面对时澜时,又有了愈演愈烈的征兆。
“他真迷人,像一头凌厉而优雅的猎豹一样。”
他紧紧盯着时澜,眼神亮得几乎露骨。
摔车骑士听了这话,默默搓了搓胳膊上起立的鸡皮疙瘩,觉得詹大少爷真是越发肉麻了。
“哎哎哎,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被围在人群中的时澜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将头盔随手抛给了一个少年,一边接起电话:“喂?小汐?你今天这么早放学?”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众人只看见时澜的脸色迅速难看起来,方才的欢快荡然无存,沉声道:“等着,我马上到!”
他挂了电话,长腿重新跨上机车,冲众人短促地一点头,勉强笑道:“不好意思,我家里出了点事,先走一步,各位慢慢玩儿,今天的消费我请了。”
言罢,不等众人做出反应,他已经狠狠一拧油门,在机车的轰鸣声中,向山下呼啸而去。
“这么着急?他弟弟出事啦?”
“不知道啊……这什么情况?”
詹高卓本打算今晚和时澜好好聚一聚,喝点酒聊会儿天的,如果能增进一下感情就更好了,这下因为一个电话,全泡汤了。他有些无趣地瞥了众人一眼,忽然看见了还被少年抱在怀里的头盔,愣了一秒,紧接着抢过那顶头盔就冲山道大喊:
“等等!你没戴头盔啊!”*
然而视线内早已经没有了时澜的影子,只余下一溜袅袅消散的烟尘。
时澜一路风驰电掣地飙下山,直到进了市区,为了不被交警拦下来才降下速度。他心急如焚地来到医院,把车一丢,抬腿就冲进了急救中心。
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此前一直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弓着背,双手抱着脑袋,直到听见了他急促的脚步声,才站起身,红着一双眼睛对时澜道:“哥。”
“老爸怎么样?”时澜问道。
“刚才医生出来说要抢救,问我爸爸的病史,我、我都不懂……”时汐茫然地道。
时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老爸怎么会进医院?”
时汐道:“今天下午家长会,老爸去了学校,中途接了个电话,忽然就捂着心口倒了下去。李老师帮我叫了救护车,一路跟我过来,我给你打了电话后,就劝老师先回去了。”
“老爸接了谁的电话?讲了什么?”
“我不知道,手机摔下楼了……”时汐摇了摇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哥,怎么办啊?”
时澜抿紧了唇,他也不知道。
他对管理企业没有兴趣,生平大概只有在机车、音乐和时尚方面小有成就。可集团做的是实业,他的这些“才能”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时父刚刚年过五十,身体状况良好,在时澜看来,他还可以至少再掌控集团十五年,届时弟弟也长大了,根本用不到他接手。
他根本没想过,万一时父突然出了事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眼皮一抬,“家属在吗?”
“在,我是时鸿辉的儿子。”时澜赶忙上前,急切地问道:“我爸他还好吗?”
“突发心梗”医生道,“现在情况暂时稳定了,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好,没问题。”时澜连忙道:“我们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让开道路:“进去吧。我给心内科打电话,你们注意一会儿办一下入院手续。”
时澜谢过医生,带着时汐走了进去。
时鸿辉躺在病床上,身上还连着各种电线,心电图检测仪在一边发出刺耳而短促的声音,他微睁着眼,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叫儿子们走近些。
时汐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时父叹了一口气,“我老了……”
时汐紧紧抓着他的手,咬紧了牙关,用力摇了摇头。
时父面色憔悴地陷在枕头里,好像精神气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眼神暗淡,声音沙哑。他看了大儿子一眼,使了个眼色。时澜点了点头,对弟弟道:“小汐还没吃饭吧?去外面点些外卖送到医院来。”
时汐知道他和父亲有话要说,闷闷地“嗯”了一声,依言离开了。
“叫你齐叔来一趟,具体的事他会告诉你。”时父看着大儿子,虚弱地道:“小澜啊,老爸可能好不起来了,你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
时澜紧紧皱着眉头,沉声道:“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时父精力不济,很快又昏睡过去了。时澜跑完了住院手续,看着时父被推入了特护病房,留时汐在边上看着,刚领完外卖,便在电梯间见到了齐叔。
“齐叔。”时澜冲他打了声招呼。
齐文成是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多年来一直担任时父董事长助理的职务,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提着笔记本电脑,恭敬地冲时澜打了一声招呼:“大公子。”
时澜把外卖递给时汐,摆摆手让他先吃,自己和齐文成来到了走廊上,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齐叔,你是我爸最信任的心腹,他昏过去前叫我找你,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公司有什么问题吗?”
齐文成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快速按了两下,然后递给了时澜,在等他浏览的空隙里说道:“有一笔很大的订单出了问题,导致资金无法回笼。近两年实业不好做,公司资金链本就很紧张,如今……情况不太好。之前我和董事长通过电话,恐怕是那通电话让董事长进了医院,我很抱歉。”
时澜不是商科出身,看那篇报告实在有些勉强,许多专业术语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靠着齐文成在一边解释,他勉强还是读懂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融资,先把这个窟窿填过去,对么?”
“是的,短期内我们只有这个办法。”齐文成说,“但恕我直言,如果不是董事长本人在主持大局,董事会很可能不肯买别人的帐。”
齐文成说得委婉,但时澜还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如果换做你这个纨绔子弟上台,公司怕是吃枣药丸。”
要完也得上,不然还能怎么办?推着老爸的病床让他开会吗?时澜的内心几乎在苦笑了。
两个小时以前,他还在郊外做一个浪荡子享受飙车和胜利的快|感,以为自己可以潇洒一辈子。两个小时以后,他就要赶鸭子上架地面对一帮老狐狸和贪吃蛇,并且还可能一输到底。
人生际遇啊,怎么就这么叫人猝不及防呢?
作者有话要说:
*骑机车请务必戴头盔!遵守交通法!好孩子不要学时澜!
重点要用三个感叹号表示^_^
第2章 第 2 章
时澜谢过齐文成,客气地送走了他,把弟弟赶回家去休息,自己随便扒了两口外卖。在陪护床上躺下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临到日出,他终于躺不住了,去卫生间拿清水抹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镜中的青年长着一双标准的桃花眼,配合唇角笑意,与人对视时好似总是满含深情,随随便便就能撩来一大片芳心。可现在,他的长眉发愁地拧在一起,嘴角拉平,连眼睫毛都飞不起来了,整一个愁眉苦脸相。
时澜活到这么大,早就认清了自己的能耐。他没有那个本事去经营一家大企业,他甚至根本不是当管理的料,即便赶鸭子上架,也好不了多久,更别提还有一桌大小股东在虎视眈眈,即使再怎么不学无术,时澜也明白,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很有野心,一旦他们趁这个危机加大投资,公司甚至可能直接易主。
那他可就成了时家的罪人。
找人注资是势在必行的。时澜想,既然不能找董事会里的,那就找别人,拉来第三方投资,进一步稀释股份吧。
时澜做下了决定,早餐后便联系了齐文成,请他帮忙紧急召开了股东会议。一小时后,他梳洗得当,换了一身八百年也不穿一次的西装,别扭地扯开微笑,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会议室位处高层,有整整一面墙都装了落地玻璃,远眺出去,小半个城市的景色尽入眼底,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散发出热气腾腾的资本的气息,很难不叫人心生向往。
时澜没有直接坐在主位上,而是在下首处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每进来一个人,他都点头微笑一下。伸手不打笑脸人,股东们即便想发难,这样一来也不好马上就开口了。
等人到齐,时澜这才站起身:“今天召开股东会议的原因,想必诸位叔伯阿姨都已经知道了。我父亲突发心梗,正在住院,公司暂由我代他管理。当然,我十分清楚自己的斤两,实在不是那块料,在我来之前,我父亲也叮嘱我要多多向各位学习,还请大家不吝赐教,谢谢!”
他上来姿态放得很低,口称叔伯阿姨,试图拉近和董事会的关系,先打个人情牌。
一名长得十分有土豪典型外形的大叔哈哈一笑,率先出了声:“小澜是吧,百闻不如一见呐。不是叔叔我看你年少欺负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