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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月买的饼干 字数:4936 更新:2021-12-15 20:48:29

钱养着Omega快活,也不愿反哺父母。

  对,全都是儿子的错。

  夏父揪着儿子的衣领,抬手扇他第二个巴掌。

  这一巴掌照着脑袋甩下来,夏勉的头偏向一边,耳朵轰隆嗡鸣,立马尝到了满嘴腥甜。

  他背后没有支撑,向后仰了仰,被父亲直接摁倒在地,往前一拽,让儿子的头往桌角上撞。

  “不行!”

  李笠发出颤抖的痛呼,他喊得那么痛,就连夏勉自己都没有这样痛叫过。他疯狂扑上来,用力拉开夏父,“你怎么可以打他!不行,你放手,快放手!”

  夏父松开一只手,指着李笠的鼻子骂:“给我滚远点,我教训自己的儿子跟你有关系吗?”

  夏勉咽下一口血沫,猛地抬手,死死钳住父亲的手腕,发狠道:“别碰他,你要是敢碰他,我会跟你还手。”

  夏父怒不可遏,扯着他的头发撞在桌角上,一下、两下,再一下。夏父是先发制人的,夏勉之前一直刻意没有还手,实打实的挨过几下后,再想还手已经落入下风。

  “放开!你放开他!”

  李笠拼命拉拽夏父,用全身体重拖慢夏父的动作。夏父用肘部将他撞开,他“嘭咚”跌倒,马上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奔向厨房。

  有些人怯弱胆小,做什么都没有魄力和胆气。但他会为了所欲所爱豁出命来。

  李笠在厨房拿了柜子里崭新的一升容量玻璃水瓶,返回夏父身后,高高举在头顶,瞄准夏父的头部。

  这一瞬间他什么都不在乎。

  水瓶落下,玻璃没有被敲碎,仅在夏父后脑发出闷钝的撞击声。赤色的血从黑白参半的发间渗流出来,夏父应声倒地,玻璃瓶脱手,碎成四分五裂的渣滓。

  李笠哭得双眼通红,喘息声混着抽泣,像是生锈的风箱。他跪下来抓起碎片,还要往夏父身上扑,夏勉忍痛跪坐起来,合腰抱住他,哑声说:“好了,够了……”

  “他打你!”李笠捏着碎片不放,凄厉地哭喊,“他打你!”

  护犊的母兽也不过如此。夏勉晃了晃钝痛的脑袋,睁着模糊充血的眼睛去掰李笠的手指。李笠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捏得太过紧,碎片扎入肉里,他竟浑然不觉得痛。

  “他打你——”李笠万分后怕地拥住夏勉,双手轻轻放在他背上,不敢使一点劲,“他怎么可以打你……”

  夏勉夺走他手中的碎片,尖锐处将他的手也划破,鲜血流出来,与李笠的混在一起。

  “我没事。”他说,“我不疼。”

  夏勉幼时被父亲用啤酒瓶砸破脑袋,留下一道无法磨灭的疤痕。现在李笠用玻璃瓶砸伤夏父,替他将伤口送还了回去。

  李笠是连抱他都不敢太用力的人。

  他真的不疼。

第十七章

    夏勉叫了救护车,邻居听到激烈的响动后报了警。场面过于混乱,夏勉脑袋疼得快裂开,就打电话给堂哥,让他来帮忙。

  堂哥一口答应,当即坐最近的航班赶过来。

  李笠从小到大连虫子都没捏死过几个,想用玻璃瓶一下打死夏父是不可能的。夏勉和父亲被双双抬进救护车,夏父半道就清醒过来,一边抱着头喊痛,一边嚷着要李笠给他赔偿,还要告李笠,让他坐牢。

  夏勉身上没有明显的可见姓外伤,但他口腔出血,脑袋昏昏沉沉,可能比夏父伤得严重。

  李笠伏在夏勉的担架旁啪嗒啪嗒掉泪,夏勉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对他说:“你跟紧我,别怕。”

  李笠说:“我不怕。”

  

  到医院后警察也来了,夏父情绪激动,闹得是鸡飞狗跳。父子俩都做了CT,确定是轻微脑震荡,伤势不大不小。警察让夏父冷静下来说明情况,他指责完李笠就声讨夏勉,说他不管生父死活,没良心,白眼狼,不尽赡养义务……总之怎么伤人且难听,他就怎么说。

  晚上八点,堂哥匆匆赶到,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斥骂大他一轮的叔父,咬牙说:“我受够你了,我真的受够你了……”

  堂哥揽下所有善后事宜,让夏勉安心在病房养伤。他还给李笠竖大拇指,说他做得好,等到事情摆平了,他要请李笠吃饭。

  警察被堂哥支走,护士给夏勉挂好吊瓶后也离开了。夏勉的单人病房内只剩他和李笠,李笠坐在床边,低着头又开始哭。

  从公寓到医院,他那张脸就没干过。眼睛红成兔子眼,让医生一开始还误以为他也受了伤。

  夏勉侧躺着,拍拍身边的病床:“过来。”

  李笠靠过来,趴在夏勉拍过的地方。

  “我让你躺上来。”夏勉给他抹了把泪,真是一时半会抹不干净。

  李笠脱下外套,轻手轻脚爬床,收着手脚躺在边缘。

  夏勉环着他的腰,将他带近一点。他用脸贴着夏勉的肩,哭得更厉害了。

  “爸爸……爸爸怎么可以打孩子……”他说,“这是不对的。”

  李笠虽然失去了父母,但他姑姑当妈又当爸,是有十块钱就会给李笠花十块钱的家长,对他堪称溺爱。要不是经济条件实在不好,他一定会被惯成无法无天的顽劣子弟。

  “他以前也打过你吗?”

  也许是太伤心了,李笠忘了用“您”来称呼夏勉。

  夏勉说:“没有。”

  他的人生信条之一就是不在任何场合向任何人“卖可怜”。他彻底否定他的过去,说他虚荣也好,逞强也好,他要他的每一面看上去都是强大的。

  李笠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虽然心底并不相信,却仍旧松了口气,抽噎着说:“那我……我给您讲点开心的事吧。”

  他将手放在夏勉背上,有节奏地轻抚,就像他小时候姑姑哄他睡觉一样。

  “我呢,我的名字叫李笠,两个字读音很像,念快了就像‘莉莉’。我小时候又一直很瘦很矮,没有男孩子气概,所以同学都故意叫我‘莉莉’,问我为什么剪短头发,不扎辫子,还不跟其他女同学一样穿裙子上学……”

  李笠说到这,吸吸鼻子,把眼里的泪眨掉,“我觉得很委屈,就跑回家问爸爸妈妈,为什么给我起这么坏的名字。我爸爸妈妈告诉我,因为人与人之间来往,会互相称呼姓名。名字有三个字的人会被不熟的人叫全名,等到熟悉了之后,省掉姓氏只念后两个字,才会显得亲昵。名字只有两个字的人,熟与不熟都多半会被人称呼全名。我用两个字的名字,如果读音相近的话,别人不管跟我熟不熟都像叫在用叠字叫我,显得很友善。他们希望这世上所有人称呼我的时候都像在用叠字,就跟他们俩一样,让我觉得我被人爱惜着……

  “您看,爸爸妈妈都是疼爱孩子的,如果他们不爱您,就不配做您的爸爸妈妈。”

  李笠说完关于父母的往事,眼泪终于停住,只剩一双红肿水亮的眼睛,里面除了夏勉什么也没有。他停下抚摸夏勉背部的动作,将手移到身侧,握住夏勉没有打吊瓶的那只手。

  “您不要为了不配的人伤心。”李笠说,“您还有许老师,有一出事就赶过来帮忙的哥哥,您有好多人爱着。如果……如果我也可以的话,我今后也一直陪着您,像今天这样不让您到任何人的伤害……”

  爱从只言片语里溢出红色的热浪,冲破头顶时,那份冲击力和恨一样刻骨。

  夏勉的心脏和胃都在疯狂抽缩,喉头堵塞,似乎失去了言语能力。李笠的脸近在咫尺,他凑上去吻他,轻了不行,要咬,要啃;咬了啃了还不行,简直要把他吞吃下去。

  夏勉好像天生缺了个口子,是情感上的也是人格上的,他迫切渴求用什么东西来填满他的空缺。现在看来,这个口子就是李笠的形状。

  “说到做到,李笠。”

  夏勉听到自己用嘶哑的声音说 ,“你得永远陪着我。”

  李笠又哭了。他的嘴唇被夏勉咬出了血,夏勉吮走血珠,又去舔他的泪。

  “我会陪着您的。”

  交缠的唇齿间,李笠的声音支离破碎。

   

  从秋天到过年,李笠除了期末回了一趟学校,其余时间都留在B市实习。

  对他和夏勉来说,夏父打人的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夏勉伤好以后,就再没有人提起过夏父。

  两人的相处方式无限接近于一对“情侣”:同行时牵手,外出吃饭时点情侣套餐;冬天下雪了,买的围巾、帽子、手套都是成对的。夏勉灰色,李笠米白色。

  小年前夜,夏勉开车去火车站送李笠回家。那天下小雪,路面因前几天的大暴雪留下久久不化的冰冻。全城车辆减速慢行,夏勉和李笠怕赶不及晚上九点的车,就提早出门,将晚饭留到车站附近解决。

  寒冬腊月天黑得早,沿街的一排餐饮店亮着通明的灯光,从门窗缝里散逸出源源不断的热雾。李笠指着一家面馆,问夏勉:“去那家好不好?”

  夏勉说:“好。”

  李笠点了小份清汤素面,因为他要坐一整夜火车,就不想吃得太多太油腻。夏勉点了牛肉面,另加一碟大份牛肉,让李笠必须吃掉一半。

  “……年后开学,我要待在学校做毕业设计。我想尽可能做好一点,这样才不辜负许老师四年间对我的关注。等我做完毕业设计,大概五月份左右,我就抽空过来找您,不过这次应该待不了多久……”

  李笠只吃了几口面,就将筷子搁下,扳着手指给夏勉数日子。

  “等六月顺利毕业,我就留在B市不走了。我还没签任何一家公司,因为我想考公立小学或中学的美术老师,在工作中和小孩子打交道,我比较喜欢,应该也比较适合我吧……”

  李笠把未来规划摊开来讲给夏勉听,细细碎碎的,掺着他平时轻易不会说出口的内心想法。未来是流动的,充满不确定姓,李笠说了很多“如果”和“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落脚点——他永远选择降落在“夏勉的身边”。

  夏勉将手藏于桌下,手指掐紧,用力到快要掐出血来。

  列车即将进站,夏勉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牛奶、面包,还有一盒巧克力,给李笠当明天的早餐,再买站台票送李笠进站,帮他背包推箱子。

  小年前后的月台上旅客拥堵,夏勉和李笠肩挨着肩站立,听到附近的月台有列车驶动的声音。无论驶进驶离,那道长长的轰鸣和铁轨的震动声都能抽走人身体里的一道力气。

  列车正点进站,李笠随着人流挤上前,身影被绿皮车厢吞没。他说:“五月见。”

  夏勉说:“五月见。”

  

  五月再见,果然如李笠所说待不了太久,满打满算只有三天两夜。他来一趟坐一夜车,回一趟坐一夜车,加上路上磋磨掉的,和夏勉相处的时间还不如路上花得多。

  为了捏紧这三天,夏勉向学校请假,关起门来和李笠留在公寓,没日没夜地享受肉欲欢愉。

  李笠进门时被夏勉扒下裤,后来三天都没能再穿上。他的后xu_e始终保持湿润,夏勉在任何地方都会插入他,做到他哭得没声了才肯罢休。

  他们之间没有经历发情期,却拥有和发情期一样的放纵荒- yín -。公寓内充斥着爱y_e和j_ing 液的腥臊,一张白纸的李笠因夏勉学会痴缠情态,在频繁的x_ing爱中放弃廉耻,只要夏勉的手一摸上来,他就张开双腿主动迎合,湿滑的大腿内侧贴着夏勉的腰,双脚缠上去,用脚趾一轻一重地勾来勾去。

  夏勉说他“乖”,也故意说他“骚”。

  李笠不再纠结夏勉是嘲笑还是褒奖。他珍惜每一口呼吸到身体里的Alpha信息素,他希望在分开的日子里能每夜都梦见夏勉,在梦里被夏勉的味道环绕。

  如果“不舍”足够强烈,就可以不用面临分别的话,他的不舍足以汇成江海。

  这一次分别,夏勉又去火车站送他。李笠眼眶泛红,站在绿皮车厢前说:“六月见。”

  夏勉回他:“六月见。”

  春夏秋冬,四季更迭,李笠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夏勉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他觉得六月李笠一定会如约而至,就像他说秋天要过来实习,他来了;也像他说“五月见”,他也来了。

  后来的事就如同墨菲定律的验证,也像是老天非要和夏勉作对的证明。有关这段时间的记忆崩塌损毁,成为一段被病毒入侵后只剩黑白噪点的影片。

  六月中旬,李笠“消失”了。

  现代社会界定一个人“消失”的标准很简单,那就是失去联络。

  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在李笠的毕业典礼当天,李笠说他一切顺利,很快就会出发来B市,他会在确定时间后马上告诉夏勉。

  这通电话后,李笠的号码就成了空号。

  时间久远,夏勉已经记不清那段时间他打了多少个电话。从早到晚,从满格电打到没电关机,好像只要他足够努力,就能改变电话那头一声声的“空号”。

  他觉得匪夷所思,甚至质问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李笠是那么信誓旦旦又不辞辛苦,是一个连抱他都不敢太用力的人。他怎么会突然“消失”?

  夏勉整夜整夜睡不着。他对着空气质问:

  不是说“六月见”吗?

  不是说要陪着他吗?

  人呢?

  人呢!

  他向许莘打听李笠的下落,可是自从李笠考上大学,就再没有接受过许莘的资助。资料上记录的地址搬入了另一户人家,固定电话也成了空号。

  夏勉不停地找,焦虑混着不安,逐渐转化成呕心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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