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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shitaka 字数:4956 更新:2021-12-15 20:45:52

  《橄榄》作者:Ashitaka

前言:

  赫拉巴尔《过于喧嚣的孤独》 :我们有如橄榄,唯有被粉碎时才释放出精华。

  1、背景为中国2005年的县城,一些边缘男孩儿的群像故事,时间跨度一年

  2、坚决响应国家对黑恶势力的严肃打击

  3、不是轻松愉悦的幸福故事,但是是HE

  4、感谢每一位阅读到这里的你们

  5、预计四篇番外会在长佩与微博同步更新

第1章

  点上根红梅抿一口深的,烟就由喉到肺就呛通成一路。人憋狠了,烟再孬也胜于无。柳亚东当然不是说摸不着,是抽上被瞧见了,容易被拖上武台吃“油条”和“五指山”。

  “油条”是棍,“五指山”是掌,形容得很形象。头回吃,因为不服武教督战判罚,出言顶撞用了脏字儿。那是个烈日天,两指粗的白蜡棍破风带着短啸掼上背,柳亚东紧咬牙根忍着一声不吭,硬是捱到手脚冰凉胃里翻浆。结果一个失措,他猛地搡开了武教,在一众静默的讶然里,奔去呕吐。

  那是种屈辱过度的生理应激反应,拿破仑小时候受体罚也那样儿,谁日后这么跟他解释的。后来龙虎武校再教训起违规违纪的男孩儿,坦坦荡荡,碰上犟着不吱声的,武教一个横踢扫去髌骨,踹得人飞扑,再揪着后颈皮子厉声:骨头该轻轻,该重重!打你就是要你哭,忍给谁看?!

  县城素水的腊月好他娘冷,烟也冻勾芡了,网成张蟹青的生纱。柳亚东蹲路牙边使劲儿揉搓厚茧丛生的两只手,搓出热了,熨上速冻的两颊。烟散净了,看苍苍的白驹岭连缀起酒山,于遥遥远处起叠。山跟天际共分了疆域,山要跋扈些,天忍让些,进一寸退一寸的,胶葛得盈亏不均,特逗。看完也抽完了,柳亚东按熄烟蒂进排水沟渎,想着胡自强这童子鸡破雏还得一会儿,就起身拖着麻腿踉跄进对过家二手书屋里,找兰舟。

  书屋里霉味铺天,鼻屎大一点,柳亚东歪头找了两个书架不见人,两步到底,发觉兰舟挤身在个掖满杂志的旮旯缝里。黑窟窿东,不定翻着什么书呢。“看什么呢?船儿。”

  兰舟外号白得过分,起的时候显然没人动脑子,舟即船,所以叫他船儿。他应声回头,指头贴嘴:“嘘——”

  “嘘你个蛋,还装神弄鬼的。”柳亚东笑,越过他削薄起棱的肩膀看他手里展开的小册,一下噎了满眼的白肉。小册上n_ai子屁股欢乐棒,以各异的姿态交叠,热闹欢腾得很,“CAO。”柳亚东一愣,在兰舟肚上揉拧了一把:“够色的啊你。”

  “不是我。”兰舟一肘锤拐向他胸口,“买给胡自强的,省得他总折腾罗海了,再下回,我怕他要偷舍监阿姨的奶罩子。”

  “管他下回呢还。他就是对着食堂奶奶们竖杆子也轮不着你瞎CAO心,你养的儿子?”柳亚东挠完他腰,又凑近点,烟味湿湿地拂向他:“买给自己的吧?嗯?是你自己想这个了。”指头往纸页上点点。

  “我没有。”胳膊被他锁了,兰舟挣两下挣不开他。

  “行,你没想。”柳亚东进犯向下,抓小鸡儿,“那我摸你蛋看看鼓没鼓。”

  “我CAO!”

  册子落地,兰舟弓背护裆,狠拧了两下才脱身。回正后两腿微分重心向下,双拳握紧前后端举,后跟虚踮,身体半侧。

  龙虎武校散打班组,柳亚东是出了名的下肢刚狠,武场脚靶属他踢废的多,三角固断头台,成型无解,他实战力堪称卓群。柳亚东看兰舟摆起了格斗式,便也本能一弓身,避过他转腰顺肩的一记左冲拳。趁兰舟撤步回防,他斜穿隔断,手抱他两腿膝窝处回拉,继之左肩顶腹把人掼倒在地。护住他脑勺。柳亚东坐上兰舟,老头儿转保健球似的在他蛋上得逞一裹。

  柳亚东笑出一排白牙,“下盘太虚桩功练少了,你是不是肾差?”

  搡他没用,兰舟就干脆仰着不动,靠嘴骂:“你皮糙肉厚,你还拿我当马骑,他妈的你变态不要脸,你肾才差!”兰舟说话如同玉璧刮擦铁器,澄清又带点嘶哑;口音很硬,说脏话像偷穿大人的衣服,像是刚非刚,柔非柔。

  “服了你就喊爸。”柳亚东右手佯装挥鞭,得寸进尺地摆动起下盘,“不跑快爷爷就抽烂你马屁股,驾。”他嘴欠打,说这话让武校的别人听了,要惊诧地瞪眼,还得怪叫:我/CAO这他妈还是那个挂着个相的柳亚东么?兰舟只用盯他几秒,这人就识相了,翻身下来,伸手扶他从水泥地上起来,还帮着轻轻掸脏。

  两个人同是龙虎武校高中部散打班组,柳亚东十七,兰舟大他半年。

  日看朝夕,世有黑白,人分里外。外,柳亚东是个头峻拔,四肢矫健,夏天一身如蜡的汗光,身上也瘢痕累累,有红有乌。但武校人以此为华彩,说你积年累日的一点一迹,皆是日后的勋章与光耀。柳亚东更有张事先便杀敌三分的恶脸:忠女干难辨的薄眼盖,合衬一双扬眉,鼻子修挺,沉默时显得满含隐衷,对敌时又显出邪佞的挑衅姓。跟他不熟的也知道,这人恪守距离原则,嘴里话少。熟的人清楚他心中盛事的器皿,其实仅是个宽檐的汤盘。

  兰舟为人更默然,不论动骨伤筋还是被拖去体罚。敷展狼姓的地方,他洁净得萎靡了些。跟没脾气似的,他眼珠黑得自带诗人的清湛,洞贯谁,毫不计较地放过谁。他脸文,面庞通常干净,颧弓带着缺了氧的淡红,有汗水及时擦净,有淤紫也不狼狈。细在尽是男孩儿的地方,不全然潦草,即被误读为不全然阳刚。但很吊诡的,柳亚东总能在兰舟身上,体味出一种俯就的......说母姓不对,柔情也不对,他形容不出来。

  “都压我麻筋上了。”兰舟掀开袄子,“看我印子消了么?还疼。”

  柳亚东弯腰看,纵是一根脊骨,横向就是些淤痕,一摸上去,淤痕仍浮雕似的微微凸起。兰舟腰上有粒小红痣,平常看着戳眼,如今嵌在淤痕里,就成了蕊。

  “没消,再忍忍吧,啐口唾沫比诊室快过期的药膏消炎快。”替他遮上他衣服,红白的颜色消失在视界,柳亚东盯着兰舟把下摆掖进裤子。他腰很细。“老广那卵东西三年都他妈下手没数,抡小的手狠抡你也狠,他就个CAO蛋。”

  “要手下留情谁看不出来他是充横呢?他是杀鸡儆猴。”兰舟敲他眉心,响脆但又不疼。他很快地笑了下,说:“就怪你,不是你骑着我我能疼么?你也没数。”

  “那我给你——”

  柳亚东摸了眉心,本打算玩笑说,给你揉揉呗,话又倏然咬在嘴里。

  兰舟拾起地上的册子,翻看压没压坏,问他:“给我什么?”

  “我真他妈。”柳亚东做了个微妙的表情,低头说笑不像笑,“......硬了。”

  有关这方面的表达,精简到一字半字就够了。兰舟耸眉看他裤裆,完了就乐:“那怎么办?升着旗回去吧。”

  千不该万不该,下盘贴着下盘闹,就他妈容易点着火。柳亚东胀得难过,又不能动作,就烟熏火燎又不言语地盯着兰舟。说不清什么的什么,搁那儿一闪一烁。兰舟那么一下觉得被蜇了,淤痕发痒,人僵了僵。到柳亚东顾自先笑出来,一个指节睚眦必报地敲回来,他才几乎松懈。兰舟把册子塞给柳亚东,抽手说:“自己摸出来吧,我给你把风。”抬脚溜得飞快。

  柳亚东没拽住他,也没等到他回,扭头出神庆幸了会儿,昂头的东西自己也就知情知趣地垂萎了。

  胡自强从遮着布帘的足疗店出来,左顾右盼神色惶惶,不像嫖完像偷完;窑姐纹了细妖妖的柳眉,嘴搽大红色,青青的绉绸裙从染缸里捞出来没拧般鲜,滑雪袄外披,粉点塑料拖鞋圾拉着,背后的灯牌五光十色。她人蛮讲义的,顾念胡自强是头回嫖,收了钱还能出门送送。她母亲般体己地理胡自强不整的前襟,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又拍下他屁股,大大方方地弯着眼睛笑。

  沿街小吃摊净是三小,多卖碱面和卤味。兰舟柳亚东热炒摊上点了蒜薹炒肉、青椒鸡杂,就着份隆高的白米饭。他俩坐上桌,遥遥看胡自强面色由虾粉变作微微酱色的紫。根本就一色鬼臭流氓,真刀真枪了,还这么纯得犯蠢。就都没忍住笑。葱姜爆香的油烟在头上缭绕,柳亚东还顺势来了两个响喷嚏。兰舟提醒柳亚东:“等会你别笑他太厉害,我怕他以后有阴影。”这话其实更毒,兰舟向来蔫儿坏。

  “有数。”柳亚东嘬着卫生筷,拽纸堵鼻子,闷闷地擤,“还用得着我笑么?那傻逼的样儿。”

  胡自强比他两个都大,今儿整整十八,身无长处,亟待学好拳脚早点谋生。他这人是闷着骚,一寝四个受他祸害,听他冷不丁的荤笑话,看他往练武日记上偷画硕如银盆的n_ai子屁股。睡他上铺的罗海倒了八辈子大霉,指甲盖掐出来似的一对眯缝眼,功夫差人又胖,一摸他前胸后背,膘肥肉软,能望梅止渴,能以假乱真。晚上准点熄灯了,三番几次嬉闹起来。兰舟柳亚东就得掺进去“救”下清白尽失的罗海,再指着始作俑者骂:胡孙儿我发觉你就是个无敌臭流氓。胡自强不反驳,脸发红,又不是那种惹嫌的涎脸涎皮,他说:我、我这是正常的生理欲望。

  他勤摸,勤换裤衩,艰辛寂寞地成了年。他拳脚还是稀烂,谋生谋死根本是道阻且长,但对女姓胴体的热盼,是由丹田发芽抽枝,到茂盛得急不可耐了。申请了一月半天的短假,遭生活老师一通审视,准许了,就拿上一卷攒住的零钱,迎头扎进了素水县城出名的小仙窟。那造型神异的-qi-官,重叠的姿势,那个动静,胡自强在脑子里模拟过上百遍,实际CAO作起来却依然稚拙得几乎愚蠢。他又满以为自己会快乐,会男姓自尊大为餍足,会飘飘然如异物破土,结果确实慌得沮丧,沮丧又在羞愧里漂泊。

  他回想起自己十岁,家里糊墙的报纸颤巍巍脱页,露出了一角火辣的西洋女郎那回。彼时他爸站床,两腿上密布溃烂的痈疮。他朝掌心啐口唾沫黏回那一角,没说话,过会儿,又回头朝他赧然一笑,透露了这是当年谁的杰作。那笑里的窘促特别久违,濡湿了他濒死的气象,显得他特别健康、正常。他觉得人是该这样的,常为贲起的欲望而饱尝羞愧。

  天是枚蒙灰的金丝玉。整正裤带,闻衣服上留没留妖冶的味道,甚至没敢回头望那窑姐。胡自强掀了下裂口子的嘴皮,揣着兜,快快步向对过。

  兰舟零钱很少,在食品店里买了五寸大小的奶油蛋糕。一周粉白,一周亮黄,缀着些油蜜密的杂果,当中以草莓酱歪歪写了枚楷体的寿,红艳得平白奇诡。冰凌凌的冷风惊掠,柳亚东缩着脖子裹紧外套,盯着那字儿,心里乐,想说,根本就像是庙里堆凝的烛泪嘛。又想,这家过大寿还订这么小个蛋糕?真够可以的,比我们几个还穷酸。

  “生日蛋糕要提前订,我就买了他们的做好的,写寿了,刮掉就一样的。”兰舟把小袋儿里的小蜡烛取出,轻轻插进中央,说:“意思一下,留一块带回去给胖子。”

  柳亚东掏了打火机,遮风点上蜡烛,没忍住笑:“能一样么?”

  “哎一样一样!真的,一样的。”胡自强摆手表示不介意,拿卫生筷擓了点儿奶油抵进嘴,星点粉白蹭在了他嘴角,更显他肤色黑黄,“甜得很。”

  柳亚东把蛋糕往他眼跟前一推:“吹了吧,蜡要滴了。”

  胡自强心虚,这才是他第二次吃生日蛋糕。温情的东西一旦失而复返,尴尬反倒大于了愉悦。他搔搔发顶,手顺到下巴一搓,揪住冒头的细茬,绊了舌:“许、许愿是吧?”

  兰舟手挡来风不让火头乱晃。柳亚东手撑下巴,说:“随你呗。”

  胡自强又为难,“......我许个什么好呢?”

  “哎。”柳亚东被逗乐,摸烟的手都停了,“问了还叫许愿啊?你逗呢。”

  “那你们有什么想许的,我让你们吧!”

  换兰舟叹气,说:“快点吧你别迂了!火要灭了。”

  “好好好!”

  胡自强叠握起同样厚茧丛生的两掌,抵住下巴闭上眼。黑还是黑,没丁点儿亮处可循。几秒的默默再睁开,所谓祈盼又无所谓是什么的,愿算许了。胡自强凑近抖摆的焰头,躲了下才吹熄,明黄作暗,白烟一细缕。褪色般一霎时的麻木,急速滋生又急速凋零,纷纷沉滞了,他才说:“行了。”人生一回的十八岁生日,也就不痛不痒地过完了。

  这会儿才是漆黑,县郊马路寂蔑,早城市一步灭绝人迹。为不违规记过,要在门禁前穿好校服校裤返回武校,武校远在县郊螺丝岗,得乘路牙边三两泊着的三轮蹦蹦回去。蹦蹦车身旧如打锈的铁匣,烧柴油,车主多有张蜡黄女干猾,但时刻带笑的粗脸。夜里招活儿捱寒,多穿军大衣雷锋帽,对街喊声“走不走”,他们一拧龙头就来。对口音不详的外县人,费用通常两倍起要,被要求折价,就佯装抹个零。对本县人,本分要价也难免一番斡旋。车主是个老头,按闸睨眼三人,望眼着天说:“县中二十,天——”

  “抢啊?”柳亚东环臂挡风,嘴巴冻得乌发青:“十块。”

  “哪有你这个价咧?!”老头皱眉,愤慨道:“好呀一下就给我干掉一半,没有这样讲的呀,三个人十五好吧?天也冷!我不跟你们多讲多受罪好吧?”

  柳亚东扭头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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