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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原本以为是摔了什么东西，可很快就听到了那人的求饶声。

　　“出警！立刻去！”

　　凌晨十二点半，八辆警车朝着报案的小区进发，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坐在车里确定武器已经准备就绪。尤其是程靖南，在他的怀里，还揣着川穹曾留给他的匕首。

　　这次，他是该将匕首还给他了。

　　赶到报案小区的时候，小区的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就在过去的十几分钟，这里的居民又打了十几个报警电话，小区已经被到来的警车堵得水泄不通。

　　顺着众人的眼光，他们看向了哪一栋十层高的住宅楼。已是深夜，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唯独那一扇，被撕破的纱窗显得十分突兀。

　　是那一户没错了。

　　两分钟的时间，大家已经制定好了抓捕计划。五名狙击手在另外三栋住宅楼寻找位置狙击，虽然不知道还是否有人生还，可为了保证人质安全还是安排了两个人在楼下进行谈判，其他二十几名警员则上楼准备爆破。

　　“上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将你包围，请释放人质赶快投降！否则我们将采取非常手段！”

　　很快，窗户便出现了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他的胸前沾着不少血渍，吓得已经说不清话了。

　　在楼下，程靖南看得清清楚楚，那男人的身后是一个比他低一些的人。虽然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还带着奇怪的面具，但直觉告诉程靖南，那人就是川穹。

　　呵，原来川穹会喜欢这样对峙。

　　“别，别杀我，求求你。”男人瑟瑟发抖，看着楼下亮眼的车灯，他的心思却在抵着自己后背的那支匕首上。

　　男人并没有理会他，躲在他身后，男人可以完美的躲在狙击手的盲区。慢慢将匕首从他的后背插|入，虽然没有对准心脏，却依然能够要了他的命。

　　受害者的口中流出殷红的血液，睁大了眼睛看着楼下的警察。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坏人的手里。

　　“你是我的投名状。安心的死去吧！”男人冷漠地说了一句，同时用力地将手里的匕首转了一圈。

　　“啊！”

　　剧烈的痛疼从胸口向全身蔓延，受害者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气，像是一块石头一样，从窗口一头栽了下去。

　　几名狙击手连忙朝着屋内开枪，同时守在外面的警员也破门而入，可等他们走进房间，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男人消失不见了？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现场，房间里一共有两具尸体，除了坠楼的男人外，还有两个死在床上。

　　那两名男人浑身□□，所有的衣物都散在地上，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几个用过的塑料薄膜套。他们全身沾满了血，死相极其不堪。

　　“看来这三个人的口味挺重啊。”旁边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和上一次一样，这一次还是没有找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唯一的一条，就是那些38号脚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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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局做完笔录已经是后半夜，程靖南不仅将笔录和口述记录分类，同时也将现场拍摄的照片和死者的背景做了详细的调查。

　　“他们三个应该是朋友，晚上聚在一起做“坏事”。”

　　井诚将找到的资料传给程靖南做备份，和上次的死者作比对，实在没有找到什么共同点。

　　翻阅着这些人的资料，都是不同的职业，都是没有任何的黑历史。唯一的相似点或许就是他们赚钱都程靖南要多吧。

　　“头疼的很啊！”程靖南靠在椅背上，烦躁地揉了揉眼角。这事情发生了一件又一件，之前的事还没过就又有了新的事，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早上七点半。原本值班到两点就好，这下可是加班了五个多小时，算上之前两天，唔……程靖南已经快六十个小时没睡觉了。

　　为了抓捕凶手已经全城戒严，警方更是派出了几百名警员进行地毯式搜索。偌大的警局，只有少数的警员留下来寻找有关的线索。

　　拿起桌子上的背包，程靖南站起来的时候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我先回去休息了，等明天我再来帮你。”程靖南已经眼皮打架，分分钟都能闭上眼睡着。

　　“行，好好回去睡一觉吧。”井诚点点头，将早上来时买的豆浆递给了程靖南。

　　那天，程靖南都快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了。不止是大脑被灌了浆糊，就连四肢都像是被灌了铅。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身体很是吃不消，但程靖南却很喜欢为了自己喜欢的工作奔波。

　　“啪嗒。”打开门锁，程靖南随后将包丢在了旁边，闭上眼睛一步步地朝床走进，连鞋都没有脱便一头栽在了床上。

　　他都快忘了家里的床有多么舒服，空气中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可以让他放松，但是里面掺杂的烟草味却有些煞风景。

　　等等，为什么会有一股烟味？

　　猛地睁开眼睛，程靖南看到了躺在自己旁边的川穹。躺在床的另一边，川穹正翘着二郎腿打量着自己，而他指间燃烧的香烟，正是那股味道的出处。

　　“怎么这么晚才下班？我可在这等了你好久了。”川穹抖了抖眉毛，脸上的笑容和记忆中最后一次笑容简直一模一样。

　　停顿了两秒钟，程靖南瞬间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站在床边，程靖南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出现幻觉，直到川穹将即将燃尽的烟头弹到自己身上，他才能确定。

　　一身黑色的衣服，和几个小时前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他还真是大胆，既然要来，为什么就不能换一身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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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就是我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把我忘了？”川穹从床上坐起来，看向程靖南的时候，只那么一下，腰间的凸起就被他注意到“随身带着一把匕首，防身用吗？”

　　程靖南死死地盯着川穹，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受了伤。亲眼看到，也算是确认了他和丁振所说的谎话了。

　　瞳孔中充斥着愤怒，那并不是因为被丁振毒打，而是欺骗。

　　“你刚结束任务吧。”程靖南挑衅地问了一句。

　　“嗯。”川穹点点头“想着你住在附近，所以就过来了。”

　　“是要来杀我吗？这样就没人知道你之前做过的事了？”

　　川穹脸上的喜悦明显减少了许多，从床上站起来，川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你什么意思？”

　　“找你的同伙来把优盘骗走，还大张旗鼓的杀了那么多人，你是觉得我很好骗，还是觉得以你的能力，就算你敲锣打鼓的动手，我们都不可能抓到你？”

　　川穹轻蔑地哼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鼻子“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不可能抓到我。我想对谁动手都可以，别忘了，你的命现在都是我的，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程靖南说话带刺，川穹更是不依不饶。在川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解释”“认错”这两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的就是川穹这样的姓子。

　　久别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没有寒暄也就算了，上来程靖南就开始挑刺，川穹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光。特别是抬头时看着程靖南那副驴脸，恨不得抬手给他两拳。

　　“你最好赶快滚，否则我现在就打电话。”

　　刚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还没按下待机键，川穹抬手就是一拳，正中他的太阳穴。

　　“啪！”

　　手机掉在地上的同时，川穹又是一套组合拳，紧接着一个扫堂腿程靖南便瘫倒在地上，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用膝盖顶着程靖南喉咙，川穹拿起程靖南的手机，轻轻松松解开了他的锁屏“说吧，要给谁打电话？我帮你打？”

　　程靖南抬手想要反击，抬起右手，川穹一拳捶打他的肋下，左手刚要出拳，川穹就狠狠地按住了他之前的伤口，霎时间又没了力气。

　　“说啊？要给谁打电话，我帮你打。”川穹说话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俯视着身下的程靖南，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尖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程靖南被腰间的金属咯得生疼，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挣脱的办法。

　　忍着左臂的疼痛，程靖南艰难地从腰间把匕首抽了出来，就那么一下的功夫，朝着川穹胸口刺了过去。

　　面对突然出现的寒光，川穹被吓了一跳，伸手阻挡的时候手腕被狠狠地划了一刀。趁着他放松，程靖南一把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继续挥舞着手里的匕首。

　　倒在地上，川穹没想到程靖南竟然会真的抄家伙跟他动手，尤其是他眼神中燃烧的怒火，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匕首朝着川穹的胸口刺了下去，川穹抬手一挡，只听“嗤”地一声，手臂便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从小到大，程靖南还是头一次动手伤人。看到川穹手臂上的鲜血，之前燃烧在他心头的火焰瞬间被熄灭，整个人就像只瘪了气的气球，完全没有了刚才强硬的态度。

　　撤回手里的刀子，川穹手臂上的伤口像是水龙头一样，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程靖南吓得慌忙丢下手里刀子，一把扯下床上的被子要为他止血。

　　已经迟了，当程靖南动手伤到自己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迟了。

　　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川穹一把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如果说之前川穹还对程靖南有那么一点兴趣，那这一刀，算是把他的那一点兴趣磨得一干二净。

　　扶着床艰难地站起来，川穹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可跟手臂的疼痛比起来，那真的是不值一提。

　　“程靖南，这一刀算是我拿回优盘的代价。”冷眼看着程靖南，川穹说话的声音变得阴冷，像是被毒液淬过一样“下次，等我下次见到你，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就像是梦一样。当川穹从身边经过时，他手臂的上血滴在自己身上，程靖南才确定刚才并不是在梦境。自己，竟然真的伤到了无人能敌的川穹。

　　脱下自己的外套，川穹用力地勒住了受伤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程靖南的公寓，他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

　　也好，这一刀也算是能够把他扎醒。

　　倒在地上，程靖南出神地望着被打开的房门，脑袋里一片空白。直到楼上传来了住户开关门的声音，才将他的意识拉回来。

　　他没有清洗地上的血渍，只是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

　　“啪嗒。”

　　房门关上的瞬间，程靖南像是被掏空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脑袋靠在房门，他累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渐渐闭上眼睛，黑眼中，程靖南再一次看到了川穹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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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看到川穹手臂已经变成深红色的血渍，丁振睁大了眼睛“那不是个植物人吗？难不成他身边有保镖？”

　　川穹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进卫生间，从镜子后面拿出医药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眼神空洞，之前藏在其中的灵动、喜悦已经不见了踪影。

　　植物人，一个植物人怎么可能伤得到川穹？

　　昨晚的任务，川穹去了郊区的疗养院。轻而易举地混在护工中，没有人注意到他。趁着夜晚查房的时间，川穹用一管空气针让那植物人死在了梦里。

　　就凭他？怎么可能近得了自己的身？

　　“说啊，怎么弄的？”丁振闯进来，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纱布，强硬的语气和平常一般无二。

　　“程靖南当初是怎么把优盘给你的？”看着镜子里的丁振，川穹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程靖南？听到这个名字，丁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告诉他你有危险，如果没有优盘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当时就主动把优盘给我了。”丁振风轻云淡地说着，似乎真相就和他所说的一样真实。

　　川穹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口，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行，我知道了。”

　　程靖南啊，为了一只优盘，你可真够狠心的。川穹心里这样想道。

　　“先别急着报告，我一会再出去一趟，还有事要做。”简单地包扎好伤口，川穹又换了一身衣服，和昨天的一样，还是那一身黑色，只不过这次他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狗头面具。

　　在旁边看着川穹在整理衣服，丁振从他的身上又看到了他之前的影子。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那个不会有任何顾忌的川穹。

　　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能够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