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土路。幸好，车的灯光在不断地闪烁，这才让程靖南发现了踪迹。
将车停在路边，程靖南将放在车里的□□举在手里，一颗颗将子弹塞进弹夹，程靖南的手都在颤抖。
“呼……”长舒一口气，程靖南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
没事的，川穹一定不可能有事的。
拿着枪一步步朝停着的车子靠近，程靖南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举起□□，车窗两边都拉着帘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警察！里面的人赶紧打开门，接受检查！”程靖南装着胆子喊了一声。
半天，车里都没有动静。
走近后，从车帘的缝隙中程靖南看到了川穹的侧脸，头上沾满了血，已经不省人事……
第21章 受惩罚
“川穹！川穹！”打开车门，里面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刘臣倒在旁边一动不动，司机也不知去向。
川穹满身满脸都是血，白色的晚礼裙被染成了红色。撩开黏在他脸颊上的头发，川穹的脸颊浮起了好几条血痕。
躺在程靖南怀里，川穹渐渐睁开眼睛，抬起手试图抚摸他的脸颊，可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
“你，你终于来了。”
川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已经过去了，他的声音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尽管比不上女声那样妩媚，可程靖南依然觉得好听。
看着满身是血的川穹，程靖南找不到他的伤口在哪，准确的说，他觉得川穹浑身都是伤口，浑身都在往外淌着血。
程靖南从来都没有这样紧张过，看到奄奄一息的川穹，他手足无措，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分明伤的是川穹，为什么自己却比他还要疼？
将川穹抱得更紧了些，程靖南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刚要准备按号码，川穹却将他的手按了下去，艰难地摇摇头“别。”
“你不能有事！挺住啊！”趴在川穹身上，程靖南不争气地哭出了声。闻着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对于从川穹身体里渐渐流逝的生命力，他没有办法阻止。
这是他第一次哭泣，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哭泣。身为杀手，川穹甚至都算不上他的朋友，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这样多的不舍得。
“哇，哥哥，你竟然哭了啊！”突然，川穹推开了程靖南压在胸口上的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哭脸，尤其是他红肿的眼角。
从地上轻松地站起来，川穹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渍，那些血是他故意涂上去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揪住假发用力一扯，被闷了许久了头皮瞬间凉爽了不少。
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川穹，程靖南竟然不知道应该继续哭还是应该笑。但，现在自己在川穹的眼里，一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
几十分钟前，当刘碰到川穹时。
那一瞬间，刘臣惊住了。相处了这么多天，他从来没有清醒的碰过川穹，原来，原来他竟然是个男人？
“你，你是男人？”刘臣从川穹身上起来，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他。
川穹喘了一口气，揉了揉刚才被他打过的脸颊，还有些灼热的疼痛感。将刘臣放在自己【不可描述】的手拿起来，川穹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中指。
“这个时候被发现了，嗯，有点尴尬。”
只听“咔”地一声，刘臣的中指和手背重叠在了一起。
“啊！”剧烈地疼痛让刘臣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疼得说不出话来，每一次呼吸都十分急促。
“继续开，往高速公路上开。”川穹看了眼前排的司机，阴冷的语气让他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从刘臣口袋里拿出他的钥匙，川穹慢慢地在其中挑选了比较长的一根。用钥匙尖慢慢在刘臣的脸颊上游走，川穹的喉咙里哼着一首国外的葬礼进行曲。
“不用怕，不会很疼的。”原本充斥在川穹眼神里的柔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毒蛇一样的狠毒。
“嗤！”
钥匙并不算锋利，可那一下，川穹却狠狠地插|进了刘臣的心脏。抽出来后，再一次捅进去，血液像是喷泉一样在车内喷溅。
等到了川穹说的地方，司机的后脑勺已经被血沾湿。看他坐在驾驶座上瑟瑟发抖，川穹并没有要了他的命，而是大方地让他离开。
这还是川穹头一次留下活口。
几分钟后，川穹便开始筹划着给程靖南的“惊喜”……
“你真是神经病！”程靖南愤怒地骂他“你这样有什么目的？你凭什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嗯，对啊。”看程靖南生气，川穹更加高兴了。撕开身上的晚礼裙，川穹将胸前的两颗硅胶球拿在手上“我了解你，我当然知道你会追出来了。”
这句话让程靖南无言以对。
在川穹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所有的秘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对于川穹，程靖南除了知道他“姓别男”外，其他一无所知。
“这次你下手的对象是刘臣，是因为他拐卖妇女？”
川穹点点头。
“所以，你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参加宴会？”
“对。”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调查什么，在找什么资料吗？”
“知道的一清二楚。”
果然，关于自己和浩东的行动，川穹都了解一清二楚，甚至连这次的宴会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仰视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程靖南竟然觉得有些恐惧。
“所有的资料我都拿到了。”将硅胶用力地扯开，川穹从其中拿出了一只优盘。
这段时间，川穹都在尽自己所能的收集资料，这优盘里都是有关刘臣的信息，还有那些被拐卖的女人的下落。
优盘虽小，却掌握了几十个人的姓命。
“能把优盘给我吗？”看到川穹手里的优盘，程靖南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猛地站了起来“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将那些女人找回来的，肯定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哦？”川穹转了转手里的优盘，顿时有了兴趣“你这么想要啊？”
“嗯！”
“那你拿什么交换？”川穹眨巴着狡黠的眼睛，饶有趣味地问了一句。
拿什么交换？
这个问题让程靖南无法回答。自己的这身衣服都是川穹送的，除了这把□□，真的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了。不过看川穹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也不可能有兴趣。
“那，你说要什么？”囊中羞涩的程靖南说话的声音瞬间没了底气。
川穹一步步走近，眼睛一直紧盯着程靖南“我要，你的一个吻。”
一个吻？
程靖南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他深邃的眸子，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安全屋的那个晚上。川穹在自己鼻尖上的那个吻，到现在，程靖南都记得清清楚楚。
“开，开什么玩笑啊。”程靖南哭笑不得，他实在不能想象去主动吻一个男人。就连跟李帛风恋爱的时候都没有吻过她，更何况是川穹？
程靖南连连摆手，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不行不行，换一个吧，这个我真不行。”
“不行就算了，那优盘我就拿走了。”
说完，川穹就转过身子做出要走的样子。
川穹的步子都还没迈出去，程靖南就赶紧叫住了他“等一下！”
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用一个吻换那么多的人命……
“行，我吻！”程靖南咬咬牙，一把抓住了川穹的手臂。
电光火石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川穹才刚刚准备感受一下来自“直男”的亲亲，程靖南那边就已经结束了整个过程。
一下，真的就那么一下，程靖南只碰了一下便缩了回去。
低头望着川穹的眸子，程靖南像是被那个吻点燃了一样，整个后脑都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这是程靖南的初吻，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接吻是件恐怖的事情，可当真实发生的时候，才发现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暖暖的、湿湿的，就像是碰了一下热乎乎的果冻，不知道是不是化妆品的味道，舔舔嘴唇，味道还有一点甜。
川穹一动不动，一直保持着仰头的动作，从他漆黑的瞳孔中，程靖南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我……我……”
那是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程靖南再一次慢慢靠近。
当唇即将贴在川穹的唇上时，川穹突然张开了口“好了，优盘归你了。”
程靖南如梦初醒，川穹的一句话将他的思想再一次拉回到现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竟然搭在了川穹的肩膀上。
将优盘塞到程靖南手里，川穹大步流星地朝着漆黑地小路走去，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抹了一把嘴，川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
优盘到手的太简单了吧？程靖南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手里的优盘，冰凉的金属触感又是那样的真实。
看着川穹的背影，程靖南有些无所适从。过去的二十分钟就像是做梦一样，是一个像过山车一样时而刺激、时而紧张的梦，现在梦醒了，让自己做梦的人却准备走了。
川穹，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如果说之前程靖南对他只是好奇，那这一次，应该是更加的沉迷。
……
“啪！”
鞭子用力地抽打在川穹的后背上，瞬间皮开肉绽。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下来，可川穹却依然紧闭着双唇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喊声。
“说！资料到底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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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想你
被挂在巨大的十字架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每一次呼吸，川穹都能够感觉到手背撕裂的疼痛。
这是他的惩罚，是他违反规定的惩罚。
十下鞭刑，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跪倒在地上，川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疼得颤抖。
那是由一处废旧的工厂改造的刑房。这里，曾经实施过不少次刑罚，组织有人犯错，都会在这里行刑，地表的颜色已经被染成的深红。
当然，其中不少都是川穹贡献出来的。
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川穹面前，双手交叉叠在一起。每一次鞭打，血几乎都要溅到他们身上了，可他们依旧面不改色，冷眼俯视着他。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如果我们拿不到资料，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男人又往前走了一步，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更加阴冷。
丁振再也看不下去，抢先男人一步走到川穹跟前，抚摸着川穹汗湿的脸颊，丁振对这样的结果也无可奈何“快说吧，那些女人组织会救出来的，你留着没有用。”
这次的事情，丁振一个人实在揽不下来。为了让川穹拿到那些资料，他们花费了不少成本去制作那些药丸，最后只换来了一个人的死，想要的东西落得个不翼而飞？
川穹冷笑了一声，强撑着一口气回他“资料不，不在我这，你找我要也没，没用……”
川穹的嘴还是那么硬，已经到了黄河边偏偏就是不死心，自己马上就要进棺材，也不肯掉一滴眼泪。
穿西服的男人朝行刑者使了个眼色，把川穹从十字架上解下来，行刑官一把抓住川穹的右肩膀，硬是这样将他拖走。
“喂！”
丁振想要阻拦，话刚出口却立马没了气势。他意识到，跟他对话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组织特派来的“守卫”。
他们没有名字，准确的说，丁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这些守卫负责将任务下派给各个杀|手，收集他们想要的情报，以丁振的级别，并没有资格和他们说话。
两个男人同时扭头，冷冰冰的眼神是对他的一种警告。
“还有事吗？”
丁振立马低下头，恭敬地朝他们鞠了一躬“如果我能够找回那些资料，你能不能饶了他这一次。”
两人对视一眼，看了眼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川穹，他们还是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
将川穹丢在丁振面前，其中一个男人从手腕上取下了手表，调整着上面的时间，一下丢在了川穹后背的伤口上“七天，如果七天后的这个时间我还看不到那些资料，不止是他，你也会……”
男人将手在脖子上比了一道，那寓意着无声的死亡。
等他们离开后，丁振心疼地将衣服解开盖在川穹的身上，试图将他搀扶起来，可稍微一碰手臂，后背便会涔涔地渗出血来。
“你到底把资料弄到哪里去了？你这样会死！”丁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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