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说话语气让每个店员都觉得轻松，并且乐意为他服务。
“站好了，我比划比划。”川穹拍了拍程靖南微微驼下去的背道。
程靖南个子很高，宽大的肩膀配上两条大长腿，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只可惜他的衣品实在是太！直！男！尽管身材好，可那一身肥大的运动装，实在是太拉低颜值了。
拿着一些衣服在程靖南的身后比划着，川穹偶尔会发出“嗯”“还行”“凑合”这样的感慨，但每一次感慨后，他都会把衣服丢在旁边。
“您这位朋友的身材可真是好的。”抱着好几身上衣，店员试图找话题。
川穹的双眼弯成了两条月牙“对啊，我哥身材一直很好，长得也很帅呢。从高中开始，追他的小姑娘就不少。”
不得不说，川穹的谎话还真是随口就来，虽然在李帛风的婚礼上也见识过他的演技，可没想到他“自来熟”的本事也不小。
转过脸奇怪地瞥了川穹一眼，程靖南不知该怎么接话。
“看我干嘛？我说错了吗？”川穹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可不是我当初帮你收情书的时候了？”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程靖南无奈地摇摇头。
店员又偷偷看了几眼程靖南的样貌，确实长得英俊，在奢侈品店里见过不少帅气的大款，跟他们相比，程靖南应该属于简单风格的那种帅。
“只可惜我哥刚分手，所以我特地带他出来逛逛街，开心一下。”川穹继续和店员开玩笑。
逛了好几家店，川穹和程靖南的手里始终空空如也，倒是程靖南的身份一直都在变。
这个店里是川穹的哥哥，下一个店里又成了川穹的助理，忘了在二楼的哪家店了，程靖南又成了他姐夫并且两人正在出来偷欢……
程靖南嘴里总是埋怨着川穹戏多，每一次都不得不陪他演戏，可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甚至还很有趣，简直过了一把演员瘾。
“你什么时候走？难不成，你准备一直住我家了？”坐在店里的长沙发上，程靖南试探姓地问了一句。
这段时间和川穹呆在一起是很开心，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他们不可能一直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正在挑选衣服的川穹权当作没听到，自顾自地拨弄着一排衣服“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几件衣服怎么样，我去试几件衣服。”
川穹刚才看中了不少衣服，程靖南一件接着一件地看，在他看来除了颜色不一样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翻看着川穹看上的衣服，程靖南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赶川穹出去。在他们两人这段关系中，程靖南太过于被动，他根本没有办法跟川穹明说。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先生，能帮我拿一下包吗？”旁边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女声。
程靖南礼貌地接过包，扭头的时候，那女人正在低头按摩自己的脚踝“抱歉，我刚才扭了一下脚，所以想停下来揉一揉。”
“没关系没关系，逛街时间久了是会累的。”程靖南回了一句。
这女人带着一顶驼色的大沿帽，几乎挡住了她整张脸，不过听声音就能够知道她一定是一个甜甜的女人。
再次站起来，女人从他的手里接过了包。抬头的时候，程靖南依然没有看到她整张脸，不过那半张脸看着却十分妩媚，妖娆的妆容充满了女人特有的韵味。
“谢谢，你真的很有绅士。”离开时，女人轻轻地有手指蹭了一下程靖南的手背。
程靖南浑身一阵战栗，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动弹不得，过了一分钟才缓过神来。等他再去寻找那女人的身影时，她已经走出了专柜的收银台。
回头看向程靖南的方向，女人嘴角露出了一个有深意的笑容。
等了许久，都不见川穹出来，程靖南有些不耐烦了。抱着一堆衣服走到更衣室，推开门，只见地上堆着川穹的衣服，而他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卧槽？难不成他有隐身术？回到店里，程靖南在人群中搜索着川穹的样貌。在看到收银台的时候，他想到了个摸自己手背的女人。
等一下，那个人好像就是川穹啊！虽然化了妆，但那一双眼睛还有玩弄的语气，分明就是川穹没错！
但是，他怎么变成女人了？
第17章 宴会
从专柜店走出来，程靖南一直魂不守舍，走路的时候好几次撞到周围的人。因为他实在是好奇，川穹是怎么做到“一秒变姓”的。
“先生，这是您刚才买的衣服，已经为您打包好了。”路过刚才试穿过的店铺，店员纷纷主动拿出了几只包装精美的袋子，里面装着不少衣服、鞋子。
看着手里的大包小裹，程靖南更加蒙圈“啊？我没买啊？给错人了吧。”
“是程靖南，程先生吗？”店员再次确认道。
“对啊。”
“那就没错了。”店员微笑道“刚才一位女士来结了账，您刚才不是和您弟弟一起逛街吗？那位女士是另一位先生的姐姐。”
呸！什么姐姐？程靖南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店员的视力，自己迷糊没看清也就算了，难不成她们也看不出来那分明就是男扮女装的川穹？
拎着十几个购物袋走在路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扭头看他。一个大老爷们买了一堆名牌，左手LV，右手GUCCI，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万，可偏偏还是坐公交车回家……这是什么炫富新方式吗？
回到家将包装都拆开，里面所有的衣服全都是自己的尺寸，包括那三双皮鞋。程靖南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川穹的脚特别小，不可能买43的鞋。
原来川穹这次逛街，是给自己买衣服啊。程靖南打量着那些合身的衣服，心里不禁感叹道。
将衣服从包装盒里拿出来在身上比划，程靖南还从来没有穿过这样风格的西服。和自己衣柜里的那一件廉价西服不同，这一身从款式和面料都称得上一流，跟自己也更相配，再加上川穹为自己挑选的配饰，尤其是那一只浪琴的表……
活脱脱要把他从一个工薪族包装成一个成功人士啊！
可对着床上的这些衣服，程靖南却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扭头时，无意中瞥见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面还有三根烟蒂是川穹留下的。
川穹走了，公寓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两个小时前，程靖南还在憧憬能够重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希望川穹能够离开，但当他真的走了，为什么心里会觉得空落落的？
难不成，川穹有毒？自己中了他的毒了？
……
贵宾化妆间的门口站着两名穿着黑衣服的保镖，他们左侧的腰间微微凸起，经过的人都能够看到一个倒三角的轮廓。
化妆间里，三个女人正在对着化妆镜勾勒着脸上的妆容。高档的化妆品没有特别浓郁的香味，空气中满是薰衣草精油的淡淡芳香。
“姐，咱们能不能出去啊？”那女人看着只有二十出头，姣好的容貌却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拿着手里的化妆刷，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也不知道。”
旁边的邵琦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才是头。
晚上是她一天中唯一光鲜亮丽的时间，即使是这样，她却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在外面等候的男人只把她们当成娃娃，娃娃是不能够有感情的。
年轻一点的女人叫云翠，家是哪里的……这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供弟弟上学，她经人介绍来到了城市，因为长相还算清纯，所以她免于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厄运。
可即便在这样的高档的化妆间，云翠依旧坐立不安，每一次呼吸都能够回想起白天她们住的肮脏出租屋。
“怕什么，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人，还能把你们吃了不成？”
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女人大口地吃着果盘里的西瓜，双手交叉搭在胸前，说话的声音有些粗重。
邵琦在这呆的时间最久，女人比云翠来的日子还短，可看她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惧怕外面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字里行间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宠物一般。
云翠还是有些胆怯，小步挪到女人跟前，怯懦懦地拿起旁边的抱枕“姐，难道他们没有对你……真的很恶心啊，比让他们把我杀了还难受。”
“杀？”女人放下了手里的瓜条，嫌弃地瞪了她一眼“不要把死说的这么轻松好吗？想想看那些出租屋的其他姐妹，她们的命运比我们还苦，她们想过死吗？命什么时候在你眼里这么轻贱了？”
女人说话的声音略带愤怒，提高音量的时候，气得连音调都变了不少。
走近的时候，邵琦瞥见了女人手臂上那条长疤。穿着修身的黑色长裙，再配上手腕上金色的手镯，尤其是她白皙的皮肤，显得那条长疤十分显眼。
“妹子啊，你要不用点粉底遮一遮？”邵琦指了指女人手臂上的疤“这样太明显了，老板们看到会说你的。”
女人看了眼手臂上的疤，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顺势拿起旁边的手包站了起来“没事，我先去趟卫生间，一会咱们一起走。”
“行。”云翠顺从地点点头。
说起来，女人的个子真的算高挑，很少会有女人长到快一米八的个子，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简直是模特才有的身材。只可惜，她的命不好，不得不和其他两个姑娘一样过着见不得人的生活。
走进卫生间，女人对着镜子活动了下脸颊。清了清嗓子，声音一下子就变成了男人嗓，虽然没有大多数男人那样的低哑，却还是能听出来是男人的声音。
尤其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更是能够看到一颗明显的喉结。
活动着脖子，川穹打了个哈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男人的样貌，再加上服帖的黑长直假发，简直就是个“人造美女”。只可惜，胸前的肉伪造不出来，全靠硅胶垫撑出C的大小。
从手包里拿出一颗小药丸，川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口将它吞了下去。
这是一种可以瞬间改变声线的药丸，只要吃下去，就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内改变声音，并且能够保持二十四个小时。
“嗯……嗯~嗯？”
对着镜子，川穹一遍遍试着声音。确定声音变得甜美，川穹这才满意地撩了一下肩上的头发。
走在其他两个姑娘前面，川穹表现得落落大方，像是她们两人的大姐大。迈着大长腿朝包间走近，川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
“看看！这是我们前两天特地找来的！”刚一进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川穹身边。
左手揽住他的肩膀，右手在他的大腿上摸索，猥琐的笑容下是两颗挂着肉丝的黄牙。
川穹依偎在男人肩膀上，手顺势将他的手拿起来，“哥，别这么粗鲁，这么多领导都看着呢。”
饭桌上坐着七八个男人，中间穿插着几张网红脸，几乎每一个人看到川穹的时候都眼前一亮，都快忘了自己的怀里还有个姑娘。
谈生意的时候，总需要女人来撑撑场面，除了网红脸、芭比脸，“女大学生”也是不少老板的最爱，尤其是那种没见过太多市面的，脸上露出的青涩更是老板们的最爱。
和云翠、邵琦相比，川穹更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或许是他在西方呆的时间比较长，那股西方独有的韵味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川穹在男人之间扫视着，很快就认准了那个目标，漫步走到他跟前，手很自然地就搭在了他的肩头，慢慢往下蔓延一把就推开了他怀里的网红，自己坐上了他的大腿。
“我可以坐在这吗？”川穹眨巴着魅惑的睫毛，说话的时候轻轻吐着丝丝的香气，诱惑的男人根本没有拒绝地余地。
男人连连点头，隔着衣服川穹都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
饭桌上，男人们各种吹牛、各种互捧，也难为了那些网红能够一直笑着接话。酒过三巡，才开始谈论正事，这个时候，不少陪酒的女人都已经有些微醺，只有川穹他们三个还保持着清醒。
“我姐不能喝的，我帮她吧。”说完，川穹仰头便将一杯茅台吞了下去。
“我这个妹子也不行，不如我喝两杯代为赔罪？”紧接着，又是两杯烈酒下肚。
川穹帮邵琦和云翠挡了不少的酒。他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一样穿梭在男人之间，每个人的大腿他几乎都坐了一遍，却很少能让人占到他的便宜，顶多就是摸摸腿而已。
这些酒对川穹而言根本就不是事，想当年川穹一个人可以盒大半箱的伏特加还能够清醒地走出去，想把他灌倒？不存在的。
“老板，我，我有点累了，我们去休息吧？”倒在男人怀里，川穹拉扯着男人的衣领暗示道。
几个男人相视一笑，还是让给了川穹进门时挑选的那个男人。
“刘哥，那就交给你啦！”
“这事肯定要给刘哥啊！”
……
微微闭着眼，川穹的嘴角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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