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儒雅好男人人设呢,废了?这谁?”
罗崇宁正聊得聚精会神,肩膀旁边突然多出来个人头,受不了的拿肩膀拱了一下:“注意你的措辞,我现在是单身人士,管个屁的人设,我这就撩一个,报复她。”
慕馥阳:“……你确定是报复Alisa,不是报复邵阿姨?”
刚说完,对面发过来一张精美自拍。
下缀一条微信。
“新专辑回归造型好看吗?还没定呢,小哥哥帮我保密喔。”
“……”慕馥阳把头探的更靠近。
整体柔光效果太强了,模糊到雾里看花。
他忍不住皱眉:“镜头上凡士林涂多了吧。”
果然还真是“妹妹”,身着格子校服,扎着双马尾。
就这种双马尾的颜色,就基本看色识审美,韩系偏爱金黄,日系钟情漆黑,欧美系偶尔挑染,这一位应该是中二系,炫彩。
慕馥阳辨认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瞬间瞠目:“能不能不和同圈人玩儿,就算玩儿,能不撩糖果甜心的未成年少女吗?”
罗崇宁丝毫不杵:“我还没出道呢,半只脚还在圈外面,再说我撩的是队长,人家已经满十八了。”
慕馥阳诚心实意地吐槽了句:“这造型师什么审美,她们现在红到学龄前儿童那边儿去了?……算了,我不侮辱学龄前儿童了。”
罗崇宁置若罔闻,顺便在慕馥阳的眼皮子底下淡定地回复:“可爱死了,公开的话我觉得我会吃醋。”
慕馥阳躬身前倾,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打车到慕馥阳所住小区的门口,慕馥阳结账出来,下了车,眼镜往脸上一扶,大长腿往自己住的高层公寓楼门口迈去,罗崇宁紧随其后。
两人步速相当快,拉开公寓门灵活地钻进去,进到楼里,慕馥阳把眼镜摘掉,帽子掀起撩弄下额前过长的头发,反扣上帽子,露出光洁的额头,罗崇宁还在和他的糖果甜心浓情蜜意,慕馥阳说:“我懒得说你,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处理好。”
罗崇宁终于把手机收起来:“老搭档了,放心,我不能让你给我擦屁股。”
沈忱和梁宵一辆车,沈忱其实很好奇慕馥阳的心路历程。
他问道:“于晨曦是队长向露露姐推荐的?”
“我刚刚也是吓了一跳,老大之前从没提过!”
沈忱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羡慕:“于晨曦还真有人缘,咱们队长对他这么好。”
梁宵也没注意:“还行吧,他就和老大走得近一点儿,我们和他都不太熟,至于老大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给老大帮过忙吧。”
“什么忙?”
他没搭理他这句话,说着,放低了声音:“咱老大对于晨曦那是真爱了,你说起先于晨曦有什么人气呀?于是他就天天贴着老大炒cp,老大你知道的,自金瓜言论被他那群鸡血粉丝上书到邵阿姨这儿,邵阿姨是坚决不让他跟人炒cp,可是于晨曦贴上来,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忱诚实地说:“我不知道,金瓜言论是什么?”
梁宵继续自说自话,叹了口气:“反正老大对于晨曦,不好说,虽然于晨曦走了他专门跑去把人家揍了一顿,可是风风光光出道的是于晨曦,凄凄惨惨的还是咱们老大。老大吧……一直不走寻常路,我还真怕他有点来真格的。”
“你什么意思?”
“啧,故意跟我装傻是不是?”
梁宵伸出一根手指,再一弯。
“老大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我本来就没觉得他多笔直,现在只能说是弯得明显了点儿。”
他说着,拍拍沈忱的肩膀:“你不是本来就老大的粉丝吗?我看他蛮待见你的,到时候你搬去和他住宿舍,天天和他培养感情,你这么可爱他马上就会喜欢上你的!”
沈忱额上三条黑线,他感觉自己隐约猜到了走向。
“你说的哪种喜欢?”
虽然慕馥阳是他偶像,他也想深得慕馥阳欣赏,可是他不是那个意思。
“你要哪种喜欢嘛,老大那么缺爱怕寂寞又明显不直的人,现在哪种喜欢都能满足你。”
“……”
果然就是这个走向。
必须辩解:“他把我当小弟的话,我乐意之至,给他端茶倒水,鞍前马后没问题,求他把帅炸的台风传给我,但要把我当小妞嘛……”
梁宵意料之中,摇头晃脑:“搞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对老大也有点春心荡漾呢。”
他还没说话,前面的司机师傅一个急刹车,从后视镜里反射出两只略带惊恐的绿豆小眼儿。
他们俩终结了这个话题。
这晚,沈忱睡得还算踏实。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点,他特意比约的时间早出发了半小时。
到舞蹈室的时候恰巧九点半,把给他们带的早餐放在椅子上,沈忱自己先做热身、压跟腱、踢腿、拉筋骨,甚至打倒立,以免过会儿跳的时候太僵硬。
他正靠着墙倒立的时候,慕馥阳进来了。
沈忱倒过来看他,感觉他太高了,看不全他整个人。
慕馥阳朝他懒散地打了个招呼:“你挺早”。
沈忱也就不倒立了,翻身起来,指着椅子上的两个纸袋:“给你们带了点早饭。”
慕馥阳盯着看了眼,毫不意外的很快就接受了:“谢了。”
“随手的事。”
慕馥阳耸耸肩,拿起纸袋坐下,打开把头低下去:“你热身你的,不用管我。热身好了,告诉我,给你来点音乐。”
沈忱愣了愣。
这就先开始了?
“……不等等他们?”
“就你一个人开始吧,罗崇宁才起不来呢。”
说着,慕馥阳从包里翻手机:“我给梁宵打个电话,看他这崽子什么时候能来。”
“队长难当啊。”他拿着手机叹气,末了在沈忱头上撩了一把,“所以你当个好孩子,知道不?”
“……”
舞蹈室镜子旁边的墙上有个不算大的超薄电视,打完电话,慕馥阳一面放着demo一面给沈忱比划,特别重点强调:“你看着没,他送胯的时候带腰又带腿,他这种黏糊糊的做法你不要学,你送胯就送胯,腰走,腿不要动。”
沈忱点点头:“知道了,那就是力度问题。”
慕馥阳闻言,抬了下眼皮,淡淡道:“有悟姓,不亏是A大的高材生,那你自己慢慢练,我先滚去旁边休息室睡一会儿。”
沈忱:“……”
慕馥阳站起来,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有什么问题吗?”
沈忱看他一个人吃了三个人的早餐:“梁宵的份……”
“他来迟了,自然要受到一点惩罚。时间不等人的,社会就是这么残酷。”慕馥阳擦擦嘴,“我这是给他上一课。”
呵呵,他怎么觉得,不等人和残酷的,既不是时间,也不是社会,而是慕馥阳呢?
还有,是谁说“我们教你跳舞”的?是谁说“早饭不要吃太饱”的?
个大猪蹄子。
慕馥阳双手叉腰:“你做若有所思状,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办,一面是好朋友,一面是崇拜的老大,好朋友经得起岁月的考验,老大却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梁宵,这次对不住了。
沈忱想了想,决定做个符合人设的舔狗,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摇摇头:“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吭哧吭哧给我的手榴弹和地雷,我知道你是谁了喔~
谢谢汐风给我的地雷
谢谢林峤给我的地雷
妹子们我会好好写滴~
☆、第5章
他一边学一边记,眼看到中午,斗志依旧十分昂扬,基本上记了个七七八八。
正跳着,门被拉开一道缝,慕馥阳来了:“到饭点儿了,你吃点什么?”
沈忱抬手,震腰,摆头,还在专心跳:“听你的。”
慕馥阳很快就退出去了,过了约莫二十多分钟,他拎着个纸盒走进来:“我就按我口味点的什锦杂烩饭。”
沈忱点头:“没问题,我不挑食。”
两人坐在地上吃,舞蹈室很隔音,但开得特别大的音响声过来,房子里也不会完全没声音。
有人饭点儿还在练舞,这会儿外面有一点噪声,沈忱跳了半天,很累了,埋头苦吃,感觉饭挺香。但慕馥阳吃饭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率,精细得跟大姑娘绣花似的,慢条斯理地挑挑拣拣。
沈忱忍不住抬头看他眼,看慕馥阳边吃边从饭盒里面把不吃的菜挑出来。
青椒丝,紫甘蓝、洋葱圈……
外卖的饭给的配菜很多,肉正经很少。
沈忱看他三人份的早饭是吃饱了,越挑越多,放在透明盖子上,简直堆积如小山。
有那么一刹那他都快要怀疑这个饭是自己叫的。
他忍不住指着那盒盖儿:“这些菜你都不吃?”
慕馥阳理所当然点点头。
沈忱又问:“那你为什么叫这个什锦杂烩饭。”
慕馥阳特别强调:“里面的甜虾很新鲜,炸鸡虽然就几块,但比较脆,别放这么多美乃滋简直完美。懂?”
“呃……”沈忱不懂。
他不想浪费时间和慕馥阳说这些没意义的话。
他想让他看看自己的舞。
吃完饭休息了会儿,站起来,把外罩的衬衣脱掉,只穿着件贴身体恤重新打开mv。
于晨曦自带骚气,沈忱一边对比mv一边对照镜子,自己打着拍子,扭腰、送胯、抬手、身体后倾、手臂打开……
他正感觉好呢,慕馥阳的声音在背后突然绷不住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感觉不对。”
沈忱很茫然地说:“什么感觉?你能不能说具体点儿。”
慕馥阳撑着下巴想了会儿:“感觉就是感觉,没法儿具象化的东西你让我怎么说。”
“……”
于晨曦歌舞都不差,而且台风还蛮独特,他觉得不像,还刻意去避免,纠正显得格外困难。
但慕馥阳就是不满意。
这么周而往复,转眼都要到六点,但效果还是不佳。
沈忱有点儿急了。
慕馥阳本来倚在椅子上,最后盘腿坐在地上,沈忱不知道第几百次扭完腰,马上要把胯推出去。
他突然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把沈忱的大腿,发出响亮的“啪!”地一声,并有些不耐烦地说:“就光这个地方,往外顶,干净利索的。”
沈忱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地方,怎么干净利索,慕馥阳的胯直接挨到他腰上,往外一顶。
这根本不在沈忱意料之内,被他这么一顶,胯是出去了,但整个人也飞出去了。
沈忱踉跄两步,别过头来,撩了把脑门上的头发:“……”
慕馥阳倒好像半点没发觉他的别扭,立马又切换到令一个动作。
“在这里,滑步,抬臂,顶胸口,你顶的时候也是,出去就回来,别抬下巴。”他做着示范,手指自己胸口。
沈忱跟着做了一遍,发誓绝对是按他要求的那么来的,可他还是晃晃头,仿佛不满意:“这样又太僵硬了。”
“……”
慕馥阳吊着嘴角:“僵硬和像于晨曦之间,你能找着个平衡点么?”
沈忱不说话,慕馥阳盯着他,耸了下肩膀,转身又做一遍:“这么简单的动作要领,你怎么不明白?你悟姓太低了。”
“……”
很明显,慕馥阳严肃了起来。
但沈忱觉得他说的话没有什么建设姓的作用,已经有点分神在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走,只是强行把视线集中到慕馥阳身上。
“至于你把视线放哪儿,你想哪儿就哪儿,不过多找机位,别故意耍帅不找机位,知道没?”
沈忱微微抿起双唇,心里根本不知道,嘴上却说:“知道了。”
慕馥阳默默看了他一眼,接连做了两个滑步,直接滑到了椅子边上,从背包里捞出一条毛巾,朝沈忱扔过去,准确无误地盖住了他低下去的头和脸。
“行了,你自己休息、琢磨一下,明天我们再练。”
晚上沈忱的腿和腰都疼,大热天别人都用冷水冲凉,他还是用热水,洗完出来整个人仿佛个烧熟的大虾似的,全身发红,僵硬弯曲,连背都挺不起来。
下周期末考,和声学的老师是个名捕,西方音乐通史对艺术生来说更是鸿篇巨制。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还有宋雨涵坐镇,因此全宿舍学习气氛久违的浓厚。
沈忱两三下爬床,倚在床头哗啦啦地翻书,看完扔到脚边。
但感觉枕头仍然搁得慌。
于是伸手一模,居然是一本《货币银行学》……
沈忱这两天高兴得过了头,把转系的打算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盯着书上的五个大字,顿住,妈妈咪呀。
他翻开扉页,盯着没什么内容的那页看了会儿,想想又合上了,也扔到床尾。
算了,考不上正好,反正也要出道了,不转了。
底下分神的胖子接饮水机里的水,分神看见他丢书,调笑道:“你强啊,又当明星,又当名校音乐系学生,又在学渣挣扎复习时悠闲学习《货币银行学》,你百变的,快赶上汉娜蒙塔纳了。”
“……”沈忱从床上翻起来,作势要把《货币银行学》直接扔到胖子头上。
胖子抱头跪地:“哥,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不该以德报怨。”
“这还差不多。”
正说着,手机响了。
沈忱从床上下来坐到椅子上,是沈妈。
沈妈在那边问:“考试复习的怎么样?”
沈忱不想影响舍友,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