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了?别人家的Omega都要嫁一个有钱的Alpha,没想到我嫁的马上要失业了!”
阮白特别做作又浮夸的抹抹眼角,仿佛已经看见未来无望生活的怨妇。
佘远做出深沉又颓唐的口吻,“那该怎么办啊!”
阮白用手指挑起佘远的下巴,想做出流氓状但只剩下全身的可爱,“那就只有我包养你了,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流落到勾栏烟花之地的!”
阮白戏上来了,台词一套又一套的。
佘远看这剧情走向越来越歪,赶快制止他,“好好好,那我就以身相许吧。”
说完低下头亲住了阮白的嘴,阮白还挣扎着,“得我主动亲你啊!”佘远从善如流,把阮白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阮白俯下·身重重地亲了回去,还像个小流氓一样,舔舔嘴唇,吹个口哨,“味道真好!”
两个人又笑着亲作一团。
第三十七章
中午阮白吃的不少,佘远怕他晚上吃多了积食,又担心什么都不吃晚上会饿,就从甜品店订了几份甜品。
外卖到的时候,阮白还在美滋滋地看自己的衣帽间,不得不说佘远品味一流,搭配的衣服不仅合身,更是符合阮白的风格。
佘远拿着甜点在门口叫他,“东西到了,来吃点。”
甜点的胃和主食的胃不是一个胃!
阮白秉承这样优秀的传统理念,蹦蹦跳跳就跑到佘远身边,搂着人家的一只胳膊,快要把整个人都挂在佘远身上。佘远也乐得他撒娇,半搂着把他带到客厅。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阮白喝着珍珠奶茶,嘴里咯吱咯吱咬着珍珠,佘远在旁边喂他蛋糕。阮白吃了一堆甜食,倒是不嫌腻,还特诚恳地跟佘远解释,“你看,这奶茶要的是无糖的,那怎么会胖人?蛋糕我要的的是水果蛋糕,那就是吃素呢,这可是补充维生素。”
阮白这番解释如果让秦郁听见,可能硕士要延毕。佘远也一副相信的表情,只不过边听边掀起了阮白的卫衣,捏了捏肚子上软软的肉。
阮白一把打掉他的手,“这么神圣的领域岂容你随意轻薄!”他捞起旁边啃蛋糕的大福,捏了捏大福肚子上的肉,“我那可是腹肌,就是有点软,你看大福这肉。”
大福正一脸幸福地吃着蛋糕,就被人抱起来,一脸懵逼,嘴角还沾着奶油。突然被diss也让他十分不爽,他挣扎着跳下来,跑到医生的身边,医生用尾巴拍拍大福的小脑袋安慰他。
佘远爱极了阮白这副活宝样,只能认命投降,“好好好,都是腹肌,吃吧。”
阮白打赢了这场腹肌保卫战,十分光荣,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奶茶奖励自己。
“那你放三个月的假准备干嘛呀?”
“唔,本来想着追你用的,但是追到手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准备娶你了。”
阮白被这句话弄得脸有些发烫,嘟囔道:“我还…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
“现在打算把假期用到你的手术上,术前我们需要好好了解手术过程,术后恢复你需要人照顾,这都需要时间。”
佘远在知道阮白准备手术之后,就已经把自己的假期安排好,打算要用在阮白的手术上。阮白凑上去亲亲佘远,“你怎么这么好。”
“奶油沾到了。”
阮白吐吐舌头,抽出纸巾要替他擦掉,佘远伸出舌头舔掉,“是好吃,不过没你甜。”
阮白心想这糟小子坏得很,每次都撩自己,你是什么人?佘撩撩吗?
正在腹诽佘远,齐秋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阮白,你从早上七点,溜大福溜到晚上七点?怎么着?你这是带他减肥去啊?”
阮白心想糟糕了,正要解释,佘远就把电话接了过去。
“阿姨,我是佘远,他在我这里,我们吃完晚饭,就送他回去。”
齐秋御对着佘远也没法发火,“行吧,你们路上小心点。”
两个人吃完简单把屋子收拾一下,佘远就送他回家了。两个人一起上楼,进了阮家。他们要和阮长湖夫妻一起商谈阮白做手术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够得到他们的谅解。
出乎意料的是,齐秋御听到这样的决定并没有反对,阮长湖一直在旁边沉默着。阮长湖一直很尊重阮白的决定,他从不溺爱自己的孩子,但当阮白需要时也会给予十足的保护。
齐秋御同意的理由却更简单,“我明白,你是因为佘远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不管什么理由,妈妈支持你做手术。妈妈最担心的就是你的身体,如果能借此机会得到治疗,妈妈十万个同意。”
佘远和阮白感恩于父母的开明,他们终于一起做出了这个决定。晚些时候,他也通知了李轻歌,李轻歌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感慨。
“阿远,我会联系国内最好的医生,你们放心吧。”
第三十八章
手术的安排全是国内最好的,李轻歌联系了佘家在国内的旧部,让他们一切都按照最高标准来照顾阮白。阮长湖夫妇和佘远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迎接术后的阮白,这下佘远的三个月假期,可算是真的派上用场了。
不过说来也是有趣,他当初是装病为了博取阮白的照顾,才请了三个月的假期。现在他的假期将全部用来照顾真正生病的阮白。
阮白被推进手术室之前,父母和李轻歌、佘远都在他身边,他紧握着佘远的手不放。
“我有点怕。”
佘远低头亲了亲阮白的额头。
“别怕,保证你刚睁眼睛,就会看到我。”
齐秋御是一位坚强的Alpha女姓,即便她现在也是心疼儿子,可是她更多地希望阮白能够坚强起来,因为只有意志力顽强,才能保证熬过手术。她难得打趣儿子:“你别撒娇了,等以后生孩子的时候再这样吧!就是个小手术,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别弄得生离死别的啦…”
说的阮白有些不好意思,他眼里噙着泪望着母亲,“妈妈,你不要担心我。”
齐秋御安抚地捏了捏阮白的手心,“好,你记住,妈妈永远在你身边。”阮长湖搂着齐秋御的肩膀,他摸了摸阮白的脸蛋,“宝贝,爸爸妈妈等你。”
这个手术在阮家已经搁置了太多年,他们都害怕一旦手术失败,对阮白的身体造成巨大的损害。所以他们一家人以前都默契地对手术的事情三缄其口,总觉得一旦提了手术这件事,谁都无法承担手术失败的后果。
于是这一搁,就是近乎二十年。
阮白这次也是冒了巨大的风险,但是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愿意为了佘远冒一次险。不过其实即便是阮白愿意冒险,佘远也不愿意。佘远同意的原因,是因为这二十年来医疗手段飞跃式的进步,当年无法解决的问题,如今已经有了更为成熟的解决办法。
像阮白这样,因为信息素紊乱而选择腺体关闭的病例有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让医生束手无策。佘远身边就有很多手术成功的人,现在生活的很好,也没有发现副作用。
并且在阮白决心手术之后的半个月以来,他已经全方位地了解了手术的各种事项,从术前准备到术后恢复,他掌握的知识都不逊色专业医师。甚至还做了厚厚一本的笔记给齐秋御,他要保证这次手术万无一失,阮白的事情他从来不敢开玩笑。
李轻歌也专程从海外归国,阮白对于她可不仅是“儿媳妇”,也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干儿子。阮白一出生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才导致少年佘远危机意识极强,后来更是抱起阮白就不撒手。这次的手术李轻歌也是十分重视,得知手术日期就安排人交接工作,放下手头所有事情回国。
她看着阮白躺在病床上,心里也是不好受,即便知道手术风险不高,也还是免不了提心吊胆。她尽量不表现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摸摸阮白的头,“白白乖,等出院了,干妈给你做好吃的。”
阮白笑着点点头,被推进了手术室。
下午三点半,手术开始。
第三十九章
十六年前的腺体激活手术,没有医院敢做。十六年后的今天,已经不算是大手术了。但可以做,不保证没风险,每年依旧有不少患者手术失败,从而术后被迫割除腺体。
割除腺体,对日常生活不会造成很大影响,可是意味着这些人再也无法体会到爱人的吸引力,闻到爱人为自己释放的信息素的味道。也使他们无法正常进入发情期,对身体的损害目前还不明朗,但是每年都有各式各样的病人成为新的病例。
佘远在同意阮白可以做这个手术之后,自己也做了很多功课,他看到很多失败的手术,也咨询了很多术后成功恢复的群体。但是在他心中,只要手术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那都是有失败可能的,那也代表他们要拿阮白来冒险。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也是内心最为恐惧的。
他甚至为自己做了很强的心理预设,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准备面对阮白的手术失败。一旦失败,记忆无法恢复,他愿意陪他过接下来的生活,即使这将意味他不会有十分圆满的姓生活,即使意味着他和阮白不会再成为心意相通的伴侣,即使意味着两人也许不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是只要陪他走过余生的人,是阮白,那么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在手术室门口焦灼地等待着,时不时还要安慰阮家夫妇,让他们放心。他安慰到后来,也不知道这些话,是给自己说的,还是给他们说的。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一点也不比在场的人少。
李轻歌看透自己儿子不过是逞强,她走过去,拍拍佘远的肩膀。
“你不要灰心,他在里面那么努力,你要相信他。”
佘远点点头。
的确如此,他要相信阮白,这个人是最坚强的小太阳。他的温暖和善良是他的护身符,他为了自己的爱情选择走上一条最为艰难的路。佘远帮不上忙,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相信他。相信他在里面也在挣扎着想痊愈,挣扎着想出来见他。
佘远被母亲的一句话平复了情绪,他坐在齐秋御的身边,不再来回踱步。
手术持续九个小时,结束了。
半夜十二点半,护士推着阮白出来了。
佘远一行人急忙围上去,医生最后出来,摘下口罩笑着对大家说:“手术非常成功,患者求生意识很强烈,术中几次风险都挺过来了。接下来就看什么时间醒过来了。”
齐秋御高兴地哭了出来,阮长湖和李轻歌都过去抱住了她,三个人的心终于放下来。他们转身没有看到佘远,发现他听完医嘱之后,早已跟着病床一起往病房去。
他用手挡着阮白的头部,怕他被别的东西碰到。旁边的护士都说:“不用这么紧张的,手术真的特别成功。你对你的Omega可真好啊……”
佘远没心思和其他人交流,只把所有的目光全放在阮白身上。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做好了所有失败的准备,却得到了最完美的结果。这是他做梦都不敢奢望的,此时他觉得他是上天最眷顾的人。他们两个都是。
生在父慈母爱的家庭,接受了高等的教育,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但除去这些身外之物,他们最重要的是在人生中遇到了彼此。即便有过坎坷,有过分离,但是他们最终相逢,彼此爱慕,未来也会相守一生。
第四十章
术后第三天,阮白没有醒来,他平静地就像睡着了,面容恬静而温柔。并不像一个手术失败的人,但就是没有睁开眼睛恢复意识,似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佘远压住火气问医生:“不是说手术非常成功吗?到底怎么回事儿?”
医生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力地解释:“佘先生,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从医学角度,阮白的手术是没有任何问题。现在的各项检查中,他的身体指标也是正常的,他的昏迷是我们无法解释的。”
佘远尚有一丝知识分子的体面,没有对医生大发雷霆,即便他的内心已经全是怒火。他的理智告诉自己,的确有医生无法解决的局面,医生是普通人不是神仙。而且他明白这里的医疗团队确实是最好的,给阮白提供的治疗也是最完善。可是他的情感无法接受,前几天还和他说说笑笑的大活人,就这样怎么也醒不来。
他颓然地坐在阮白的病床前,握着阮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又亲。
“醒醒吧,宝贝。”
医护人员看到这一幕也很难受,他们做完常规检查后,和阮长湖夫妇、李轻歌三人一起出了病房。李轻歌拍了拍张医生的肩膀,“不好意思了老张,这孩子太紧张了,对你多有冒犯。”
张医生摇摇手,“没事,我理解。关键是我做了这么多例手术,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在手术过程中几次抢救,都挺过来了,求生意识比别的患者强很多,可是偏偏醒不来。说真的,我也自责,是我水平不够。”
齐秋御靠在阮长湖的肩膀上,眼泪默默流下来,她开始自责如果自己没有答应阮白做手术就好了。越这么想,眼泪越止不住,她歪过头,把整张脸埋在阮长湖的怀里。泪水打湿了阮长湖肩头的衣服,洇湿了一块。阮长湖搂着她,一边摩挲着齐秋御的后背,一边安慰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小御,你不要担心,白白会挺过来的。他也许就是顽皮,和我们开玩笑,想多睡一会儿。”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