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白眼狼,当初你把什么都给他,他是怎么对你的。”
“算了,谁还没碰到过渣男呢。”
跑腿助理拿来一捧鲜花:“莫先生,你的花。”
“嗯?谁送的?”
“不知道,可能是粉丝吧。”
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粉丝,花里有一张卡片,莫言斐偷偷摸摸的打开,上面写着:晚上找我。
陆小远八卦的伸长脖子:“言哥,谁送的?”
“粉丝,是老粉,小远今天几号了?”
“三月十六啊。”
莫言斐咬着嘴唇,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记得啊!哈哈哈,啥也别说了,劳资要千里送炮去了。
两个小演员从面前飘过:“听说顾总的新戏讲述的是一个流浪画家。”
“他会不会找新人来演啊,毕竟我们身上没有画家的文艺气质。”
妈的!莫言斐狠狠把花摔下,画家,画你妹,滚滚滚!
晚上回家,莫言斐给自己买了个大蛋糕,小崽被围上漂亮的小围裙,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莫言斐给自己点蜡:“崽崽,快祝爹地生日快乐。”
“爹地,我想吃吃。”小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还有一秒赶到!
话说小崽到底叫什么名啊!头想秃了。。
第31章 你的生日礼物
莫言斐把蜡烛吹灭, 独自惆怅:“你爹我都三十二了,越来越没竞争力, 都怪你那个没良心的爸, 求了婚就跑,害我这么多年没找第二春, 要不然,我什么时候给你找个后爸吧!”
小崽快要憋哭了:“爹地, 我要吃。”
“吃吧吃吧, 亏待谁不能亏待自己的崽。”
莫言斐刚把蛋糕切好,门铃响了,莫言斐把刀子放下去开门, 一见外面站的是顾浔, 立刻把门给关上,好在顾浔拦的快, 大长腿挡都挡不住。山興
莫言斐没好气的说:“顾总大驾光临, 有何贵干。”
“我送你的花呢?”
莫言斐踢了踢脚下:“喏。”
顾浔眉目一跳, 弯下腰把花捡起来:“不喜欢么?”
“年轻人才喜欢这种东西,中年人不喜欢, 顾总还是拿去讨好混血小美人吧。”
顾浔把花放在桌子上, 无视莫言斐的一股醋劲, 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小盒子:“不喜欢再送你别的。”
莫言斐惊的向后一退, 不是吧?又送戒指?这还没包养几天就求爱,啧啧,我不介意!
顾浔把盒子打开, 一款镶钻的男士手表,散发着金钱的耀眼光芒,莫言斐的手伸到一半,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好,好漂亮。”
莫言斐有种笑不出来的感觉,送手表大概是包养的典型礼物吧,莫言斐也送过他,只是不怎么昂贵。
顾浔把他的手抓过来,也不问他喜不喜欢,就把手表戴到了手腕,看着还算顺眼,便说:“你的生日礼物。”
莫言斐把表摘了下来:“太贵了,受不起。”
“无妨。”
“我……其实……”
“你戴着好看。”
莫言斐低头笑了笑:“顾浔,你家里是不是有一块不怎么值钱的表,你扔了吗?”
顾浔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我不喜欢戴手表。”
不喜欢么?可是以前我送你的时候,你明明很喜欢的啊。
顾浔看向餐桌,突然目光一紧,冲过去把小崽手里的刀子拿出来,小崽自食其力吃蛋糕不成,气的嗷嗷大呼:“吃吃,呜呜呜……”
顾浔松了一口气,转身骂莫言斐:“你怎么能把刀子放这里,万一伤到他怎么办!”
莫言斐被骂懵了,手足无措的走过来:“我忘了,小崽别哭,爹地弄给你吃。”
顾浔拉开椅子坐下,说:“晚饭没有其他的菜吗?”
“没有,我以为只有我和小崽两个人,家里没有食材,要不我叫外卖吧。”
顾浔看了看:“最近肠胃不好,不想吃太多。”
“对了,我熬了粥,你等我一下。”
顾浔望着已经花掉的蛋糕,是不是太小了点,突然一只小手在脸上蹭了一下,冰冰凉的奶油黏在脸上,小崽幸灾乐祸的嗦手指头:“嘻嘻,爸比你吃。”
顾浔擦了擦他的嘴巴:“我不爱吃甜食。”
“呜——可是小崽喜欢。”
“甜食吃多了不好。”
莫言斐把粥盛好放在他面前:“多吃糖,日子才会很甜啊。”
顾浔抬头看他:“你过得不好么?”
“好,有小崽什么都好。”
小崽咯咯笑,吃的满脸都是,莫言斐给顾浔切了一小块:“你要么?”
顾浔犹豫了一会儿,把蛋糕接了下来:“你喜欢吃,我叫人送个大一点的来。”
“不用啦,蛋糕越大年龄越大的,我才不承认我老了呢。”
莫言斐拿出珍藏的红酒,把浮灰擦掉,在水晶杯中倒上一点:“这瓶酒藏了好多年,便宜你了。”
顾浔品了品:“是好酒。”
莫言斐和他碰了几杯,不醉人人自醉,好想回到那个时候,我想沾一口小酒你都不许,说是怀孕的人不能喝酒。
莫言斐两年没喝酒了,不一会儿便神情恍惚,歪着脑袋趴在桌子上,透着水晶杯看顾浔的脸:“你才二十四,多金帅气,喜欢你的人能绕地球一圈,好羡慕啊,我曾经也像你一样的。”
顾浔神色微动:“年龄大还像你这般不安分的,我头一次见。”
“嘿,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为了给小崽找个爸,我才不来呢。”
顾浔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小本本:“这是小崽的户口本,名字想好了可以去改。”
莫言斐收下来:“谢谢你,我再敬你一杯。”
顾浔压住他的手:“不必了,你喝多了。”
“只许你喝的烂醉如泥找不着北,不许我放纵一回啊。”莫言斐仰头就是一大口,擦了擦嘴角,傻笑:“顾浔,我要是醉了,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小崽。”
“不可以。”
莫言斐扁嘴:“为什么?”
顾浔拨开酒杯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我包养的是你。”
莫言斐连连点头:“对,顾总说的是。”
“你知道我来找你,不单单是为了吃蛋糕。”
“呀!粥都凉了。”
“也不是为了喝粥。”
莫言斐晃了晃神:“那……我们把小崽哄睡吧。”
顾浔没有异议,把剩下的粥喝完,他这般心平气和的提出要求,颇有金主大佬的风范。
小崽吃饱喝足昏昏欲睡,莫言斐把他抱了起来,脚步微颤,险些抱不住,顾浔从他手里接下来:“算了,给我。”
顾浔哄小孩的手法很生疏,但总比某个只会傻笑的醉鬼好,小崽乖乖躺进窝里,小嘴嘟囔着:“我想爷爷了。”
莫言斐蹲下身,把他的被子掖好:“小崽乖乖,我们抽空就回家。”
小崽点头:“爷爷说,要把爸比带回去才行。”
“知道了,小家伙CAO心的挺多。”
莫言斐把灯关上,身形摇晃,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的顾浔便将他拉进了怀里:“小崽为什么一直叫我爸爸,是你教的?”
莫言斐转身打了一个酒嗝,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鼻尖:“小孩子嘛,想叫就叫喽。”
夜色微凉,灯光缱绻,莫言斐轻轻迈着脚尖,将他推进了自己的卧室,这个地方他应该很熟悉才对,却被床脚绊了一下。
顾浔微微皱眉,手掌扶着他的腰,衣服缓缓向上摩搓,莫言斐抓住他的领带,低下脸嗅了嗅味道:“顾浔,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不要问你了,我不说,什么都不说,这样你才会轻松一点对不对?我不问你过得好不好,不问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我不问,你那天喝酒做了什么。”
莫言斐抽着鼻子,向后靠在冰冷的墙上,失神发笑:“我只是不敢相信,现在的你还会选择我。”
顾浔侧着脸啃咬他的喉咙:“是你总是出现在我面前,让我……”
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拥有你。
顾浔按着他的后脑勺,唇齿蔓延咬住他的嘴唇,莫言斐吃痛哼了一声,目光清冷,像个风中一松手就会飘走的纸人。
顾浔解开他的一节纽扣,将他的下巴扬起,目光硬冷:“不用想太多,我们只是包养关系。”
莫言斐咬住下嘴唇,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讨好似的亲了亲他的唇角,他还是那么高傲冷漠的人,连眼神都不曾有一点点变化。
莫言斐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于是他慢吞吞的解开自己余下的扣子,然后转过身,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这样你会不会喜欢。”
一个三十几岁老男人的过生日的那天对二十四岁金主的曲意逢迎、主动献身,若不是借着酒意,莫言斐绝对做不出来。
顾浔压着他的背部缓缓向下,莫言斐不得不承认没有年轻人那般腰好,稍稍弯下便觉得腿脚站不住,但是这个时候跪地上去一定非常丢人。
顾浔的动作太慢了,恍如每一秒都是凌迟,莫言斐从来没有这么想要那一刻快一点倒来,别这样看着我,我怕我忍不住回头看你。
“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
莫言斐一惊:“手机,我的手机。”
顾浔微怒:“这一次不要因为别的事情打断。”
“我就看一眼。”莫言斐拖着裤子把手机找出来:“是我爸。”
顾浔对着拳头哈了一口气,退了几步算是允许他接了。
莫言斐蹲在地上,对着电话里说:“爸,最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小崽很好,刚刚还说想您了呢。”
莫爸爸说:“有人让我问你,你找到他了么?他待你好不好?如果不太顺利的话……”
“好的呢,我们每天都在一块,他特别喜欢小崽。”
“他现在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不说话?”
“……”莫言斐沉默了一会儿:“爸,天不早了,他们都睡了,那个……我先挂了。”
莫言斐迅速挂掉电话,抱在手里发呆,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说谎的滋味真是难受。
顾浔突然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眼神暴躁:“她是谁?”
莫言斐被问懵了:“他……”
“是那个为你生下孩子的人么?你找不到她所以找了我,莫言斐,你当着我的面和你的父亲撒谎,你的良心不会不安么!”
“不是这样,他不是别人……”
“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提起那个人,不许找她,怎么?你想要一边吊着我,一边去把那个人找回来?”
莫言斐摇头,眼里委屈的像要挤出水,顾浔一拳重重捶打在他身后的墙上:“莫言斐,像你这样满口谎话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你。”
莫言斐抓住他的胳膊:“顾浔,别走。”
顾浔舔舐着后槽牙,头脑只呈现了一瞬间的冷静:“莫言斐,把你房间里有关其他人的东西都扔了,我不管他是谁,不管你们曾经经历了什么,孩子我养,其他的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见。”
莫言斐摇头,惊诧的瞪着眼睛:“你该不会以为,生下小崽的是个女人?”
第32章 顾总裁,我知道错了
顾浔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莫言斐, 我不想听你说你的风流往事,我只问你, 能不能做到我刚刚说的话。”
莫言斐目光逐渐冷却, 咬着嘴唇一字一句道:“这是我家,我什么都不会扔掉。”
顾浔冷笑一声, 目光逐渐冰冷,拎起自己脱下的西装搭在肩上, 转身踹开了门。
莫言斐揪紧自己的衣服, 把手表摘下放进抽屉里,坐在椅子上发呆许久,顾浔, 你这个大傻子, 哈哈哈,你居然吃自己的醋!莫言斐捂着脸笑, 笑的心肝都颤了 。
第二天, 莫言斐酒醒, 觉得应该去和顾浔道个歉,现在的顾浔太暴躁了, 像个小狮子, 根本听不进解释, 还是说,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解释,他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包养工具。
如果我不听话一点,是会被抛弃的。
莫言斐认清这个现实之后, 鼓足勇气拨通了顾浔的电话,果不其然被挂了,还真是脾气不小。
好在莫言斐有他办公室的电话,不一会儿有人接了,说顾总裁今天参加画展拍卖去了。
莫言斐气的脑仁疼,戴上帽子口罩,乔装打扮一番去了画展,要说来看画展的人可真多啊,各大名画目不暇接,莫言斐看不懂,只觉得规模高大上,是顾浔下了本儿的。
“顾先生,您看看,这是我画的。”荷轩的中文说的越来越好了,几乎不打结,声音像个黄鹂鸟,可清脆了,一听就是讨人喜欢的年轻小男孩。
顾浔驻足在一副画面前,漫天野草印染末日余晖,一片苍凉却又充满希望,他问:“这是哪里?”
“是您在国外的病房,透过窗户看到的景象。”
顾浔撇开眼睛,在国外大脑空白失去记忆的一年里,他什么都不愿意看,偶然识得荷轩一知己,顾浔很喜欢他的画。
荷轩微微笑:“我那时只是个四处写生的学生,若不是您,我不会这么快就实现自己的梦想。”
“是你应得的。”
顾浔的余光注视着边边角角的一幅画,画上有两个小人牵着手,虽然略显幼稚却十分的温馨,荷轩有些羞涩的挡住:“顾先生,这幅画是我想要送给您的,他叫做《心愿》。”
顾浔指着它:“加进拍卖吧。”
莫言斐气的牙痒痒,聊什么这么开心,把劳资当空气吗!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