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去跟他表白了。学长挺愕然,惊讶完跟我说他是直男,对我完全没这个想法,所以我们俩也没发生什么。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全班同学都知道了,我室友也知道了,他们本来也就对我挺有意见,就经常拿这个事儿跟我闹,后面我就换宿舍去了。但我们系宿舍少,没找到合适的人换,我就换到沈正峰他们二系的宿舍去了。这件事当时闹得我挺难受,但后来想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很可能碰不到沈正峰这群哥们,所以现在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季子铮“唔”了一声,轻轻拍了拍他胳膊:“都是缘分。”
薛延超说:“毕业之后我工作了两年多,转行去当演员嘛,当时公司和经纪人管得很死,跑通告什么也挺忙,被他们压榨着,基本也没什么空闲时间谈恋爱了。当时还经常被公司要求卖个腐什么的,本来还想着说找个公费谈恋爱的,但结果人家不是直男,就是已经有金/主爸爸的,惹不起哎。”
季子铮笑了起来:“那你没想着找个金/主爸爸?”
“没遇到你这么帅的,”薛延超说,“你当时要是来潜我我肯定就跟了嘛。”
季子铮啧了一声:“你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的求生欲。”
“那是啊,”薛延超笑着说,“哎,不过你也不可能潜我,再说你那时候本来就已经有了一个小穆在边上。”
季子铮眯了眯眼睛:“我觉得我们俩在审美这一方面还是很统一的,起码择偶标准很接近。”
薛延超笑得不行:“没有没有,我比较博爱的。”
“你就一颜狗,”季子铮说,“只要长得帅的就照单全收。”
薛延超认真地说:“但是真正能动心的很少啊。”
季子铮侧头看他:“那为什么对我动心?”
薛延超说:“奥兰多喜欢罗瑟琳,我也喜欢你啊。”
第39章 回公司
薛延超说完,脸上开始后知后觉地变红,然后又钻被子装死。
季子铮:“……”
“你丫刚才那满嘴荤话说得,也没见你有什么不自在,”季子铮揪着他耳朵把薛小兔拎出来,“你现在臊什么臊。”
“我的内心其实还是很纯情的,”薛延超说,“请允许我娇羞一下!”
季子铮:“薛大姑娘!”
薛延超:“季三妹妹!”
季子铮:“滚滚滚,快去关灯。”
薛延超:“哦!”
于是关灯睡觉。
这几天薛延超心里真是快美得乐不思蜀了,但是他再不去跑通告又得失业了,所以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季子铮回了公司。
两人神隐一周忽然又同时在公司出现,顿时引起了公司八卦专用群聊里一阵暗戳戳的热氵朝。
市场部的小姐妹:妈耶,这个出现和消失也太同步
宣传部的小姐妹:这能是巧合吗,必然就是一起过得呗
监制部的小姐妹:原来电影部盛传的新欢就这位啊
经纪部的小姐妹:薛小白不是已经加入苏总的豪华后宫了吗?何时勾搭上的季导??
制作部的小姐妹:切,苏总的大腿哪有季导的大腿粗,有季导当后台那是真的硬。
建设部的小姐妹:可以可以,薛小白竟然能把季导搞上手,这也太强了。
制作部的小姐妹:制作部真是要哭了,季导如此天菜居然喜欢小白兔类型!!!太不科学了!!!
监制部的小姐妹:平时看着挺小白,这勾三搭四的。
宣传部的小姐妹:哼着歌,喝着酒,叶淮裴宇跟着走。按按摩,推推肩,苏总季导能撑一片天。真是快活似神仙呐~
经纪部的小姐妹:正常,这是人手腕高明之处。
市场部的小姐妹:哎,自古霸道总裁都爱小白兔嘛。
薛延超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公司里的心机小白兔形象升级成了脚踏两条船的心机小白兔。不过这跟他也没啥关系,他正忙着刷微博偷乐。
虽然他《荒江风云录》最后那点戏份发挥得不太好,但总体还是能够接受的,不至于像原来那样辣眼睛,毕竟人是热剧,所以他现在知名度还是成功提升了很多。
粉丝很高兴,纷纷表示:崽啊,你终于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从偏瘫变成了面瘫啊,进步太大了,你永远是坠棒的。
路人很高兴,纷纷表示:诶这个小哥挺帅的,装逼如风,很有潜力啊。
黑粉也很高兴,哎呀呀龅牙兔怎么又出新作品了,他怎么还没滚出娱乐圈入驻鬼畜区啊,来来来赶紧开喷了,不过他们没有什么表示,他们只想唱歌:
笑,就惊悚
一皱眉头就胃痛
我没空理会我
想剪掉你的舌头
你要往哪走,把我眼睛也带走
它落了视网膜,留着有什么用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AI的神话
我只黑你,you are fucking holy shit!
原著粉,受伤害
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黑你,you are fucking holy shit!
然后他们专门录了这首歌,还专门剪了一个视频,里面全是薛延超在《荒江风云录》里的镜头,发完之后立马喜提热搜#薛延超黑粉大合唱#
网民们哈哈哈哈笑出鹅叫,并且纷纷询问有没有给版权费。
薛延超:“……”
薛延超真是要感动得哭出声,如果这都不叫爱。
不过他刚掉完几滴七彩斑斓的珍珠泪,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特么是炒作套路吧?
他一翻微信,果然看到裴宇给他发来的信息。
裴宇:快夸夸我,这个热搜是不是特别清新脱俗?
下面的图片是裴宇给某水军工作室的转账。
薛延超:你他妈可真是个天才。
薛延超给他转了钱,然后果断拉黑了这个奇葩。
薛延超回公司后,马上又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工作,毕竟《荒江风云录》还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他必须趁着这波热度赶紧去增加曝光率。
季子铮那边也在处理各种杂事,既要忙着组建他自己的独立电影工作室,到处挖人,还要应付股东会和聂伯辉的组合拳。两人这疑似热恋期的腻歪真的像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明明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却只能见缝插针地打打电话、视个频,约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仿佛隔了个半球。虽然薛延超给了季子铮一把自己家的钥匙——他刚把贷款还完的那套房子,但季子铮也一直没去。
薛延超内心很惆怅,但他也没办法,总不可能为了天天能跟季子铮待一块儿真失业去吧,所以只好平时多看着自己账户里不断增加的金额,自我安慰。
《荒江风云录》大热后,几个主角配角的人气也都水涨船高,薛延超虽然属于他们这一拨中挺不起眼的,但也还是又成功地积累了一些粉丝,找他的本子和广告也渐渐多了起来。
薛延超自觉是个土鳖,没什么往时尚圈发展的打算,能圈钱时就圈钱,剩下时间闷头拍戏,所以只要广告给够钱他都接,一时间他的人形立牌都快成了城乡结合部独特的靓丽风景线,无数通稿、营销号喷他太土。薛延超无所畏惧,反正他再洋气也洋气不过季导。
在他录完了一档美食综艺、一档旅行综艺,接了众多土气广告之后,终于又回去正儿八经地去挑剧本了。
苏霆把筛选完的本子都给了他:“我觉得都差不多,你自个回去慢慢挑吧。周一过来咱俩商量一下。”
跑完通告累得要命的薛延超,吭哧吭哧抱着一沓本子回家了。虽然很累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挺喜欢读剧本,有些很有意思的剧本读起来其实还是很带感的,跟看小说看电影似的过瘾。
他刚打开门,就被里面亮堂的灯光晃了眼,等看到沙发上居然坐了个人,独居惯了的孤寡老兔顿时吓了一跳。
薛延超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看清楚之后都要乐傻了,把这一沓剧本随手往玄关的鞋柜上一放,鞋都没脱就扑了过去:“季哥!你怎么来了?”
季子铮“唔”了一声,笑了起来:“不是你把钥匙给我的吗?”
“嗯嗯嗯,”薛延超一把抱住他,“我好想你啊,咱俩至少都有四个多月没见面了吧。”
“有这么久吗?”季子铮笑了起来,“你不天天微信短信各种轰炸吗?没空还要跟打个电话来撩骚,我感觉你这烦人烦得无处不在啊。”
“这不一样啊,”薛延超说,“发信息又看不见人,摸不着。”
季子铮摸他脸笑道:“嗯,现在可劲儿摸。”
“三儿你都瘦了,”薛延超环着他的腰说,“工作室刚建事儿多吧?”
季子铮说:“还好,就是缺人手,我就什么都得干。”
“哎,”薛延超问,“要不我去帮你吧?”
季子铮笑了笑:“行啊,但我可不给你开工资啊。”
薛延超:“啊,那不行,那我要饿死街头了。”
“所以让你别来,”季子铮说,“我才不养你。”
薛延超委屈巴巴地亲了亲他。
“你这刚跑完通告啊?妆都没卸,别亲我一脸口红印子,”季子铮点了点他眼底的乌青,“赶紧补觉去吧,遮瑕都盖不住你的黑眼圈。”
“是啊,可累死我了,”薛延超抱着他不撒手,“再腻会儿嘛,看见季哥我就精神了。”
季子铮“唔”了一声。
薛延超叹了口气:“北京明明这么小,碰个面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第40章 看剧本
季子铮笑了起来:“北京还小啊?”
“好歹也是同城嘛,”薛延超说,“哎,这个同城都能给谈成异地恋。”
季子铮:“那倒是,我从长安来你这儿还不如我从天津过来快。”
薛延超:“你干脆直接开飞机过来算了。”
季子铮:“停哪儿,停你家阳台?”
“可以,”薛延超说,“你还可以停我小丁丁上,顺带给你表演个乌鸦坐飞机。”
季子铮笑着给了他一肘子:“停你脸上算了,这脸大的。”
薛延超嘎嘎嘎乐:“没脸,要你不要脸。”
薛延超起来帮他拿行李进去,高兴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哥,你住几天啊?”
“没想好,先住一阵再说,”季子铮说,“你这离广渠路比我那儿近,我也懒得两头跑。”
薛延超:“地方找好了?”
季子铮:“嗯,过几天东西就运得差不多了,员工也可以入职了。”
薛延超把他箱子拉到主卧放好,季子铮过来整衣服。
“哥你先去洗澡吧,”薛延超说,“衣服我帮你挂柜子里。”
“行,”季子铮摸摸他脑袋,“太贤惠了你。”
季子铮进浴室洗澡。
薛延超帮他把衣服都挂了,剩下的也叠得整整齐齐一堆在衣柜里。两人的衣服比邻而居,既耳鬓厮磨又界限分明。
季子铮在浴室里问他:“超儿,你剃须刀在哪儿?”
薛延超进去给他拆了个新剃须刀,季子铮刮完了小胡茬,两人凑在一块研究洗手台上那一堆瓶瓶罐罐的。
“薛小兔你名堂真多啊,”季子铮揶揄他,“真臭美,但我怎么也没见你这捯饬得多好看呢?”
“我都不知道这些玩意干什么用的,”薛延超说,“一堆外文字我都看不懂。”
季子铮问:“不是你买的?”
“这一堆是代言的商家送的,”薛延超说,“还有一堆是上次我陪琴姐买东西,她给我挑的,说挺适合我的。”
季子铮随手拿了一罐看:“汗贴脱毛蜜蜡。”
薛延超:“……”
薛延超很悲愤:“我哪儿毛多了我,再说我又不是当鸭子的,难不成还剃白虎啊。”
季子铮笑得不行:“人方雨琴都看不下去了,你这平时到底是多不讲究啊。”
薛延超:“没有的事儿!她这人就是以为所有gay都得光溜溜的跟姑娘似的。”
“男艺人当然会比较注意个人形象,”季子铮说,“这很正常一件事,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那么糙。”
薛延超:“……”
薛延超:“你自己不也糙得跟个直男似的!还好意思说我!”
“我比您有品位多了谢谢,”季子铮一边笑一边反唇相讥,“就你那城乡结合部的村帅衣品,每天弄个狗啃似的头发,你一出现,母猪下崽都能比平时多几倍。”
薛延超炸毛,嗷嗷嗷扑上去挠他痒痒,季子铮动手还击,两人打打闹闹一阵,挨挨蹭蹭得又有点动情,于是顺势就在浴缸里来了一发,好好发泄了一通。
搞完后两人也都累了,精疲力竭就回床上睡了。
第二天薛延超先醒的,他生物钟比较规律,先下楼去晨跑了一圈,顺道把早餐也买了,一身薄汗地回来。
他回来之后,季子铮也刚醒,洗漱完还有点发懵,揉着太阳穴走出来。
刚买回来的热腾腾的早餐都装碟子里放好了,摆了一桌,糖火烧、焦圈、油饼、咸菜丝、炸糕,样样都是老胡同里最常见的。
“我跑红庙那儿买的,你尝尝看,地不地道?”薛延超把厨房里刚磨好豆浆的端了出来,给季子铮倒了一杯。
“跑这么大老远的,”季子铮说,“多费事儿啊你。”
“你要爱吃就不叫费事儿,”薛延超笑了起来,“要不爱吃那真的就叫白费事儿。”
季子铮笑了笑,夹了块油饼咬了两口:“挺香的。”
薛延超“唔”了一声:“那行,明天我买他家的面茶尝尝。”
两人吃了早餐,薛延超开季子铮的车,送他去工作室。
薛延超问:“你几点下班啊,我来接你啊?”
“不好说,再早也得要八/九点钟,晚的话就更不好说,”季子铮说,“你别来接我了,好好待家里看剧本吧,我让孙进送就行。”
“行,”薛延超说,“我把定位发给孙进。”
季子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