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穿过蒙蒙晨雾,一路小跑到了纪家小院。
纪尧雨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晨练,看见许屹川第一眼,还是礼貌姓地打了声招呼:“哥。”
许屹川晃了晃手中的鸡蛋。
“尧尧,吃饭了,”爷爷自里屋出来,看见许屹川,立刻招呼道:“小许,来了啊,来吃早饭。”
许屹川笑笑:“爷爷我吃过了,我是来接尧尧上学的。”
“好嘞,那你等咱们一会儿。”
许屹川两手一边一个鸡蛋,在桌上碾了一圈,轻轻一剥,蛋壳便脱落了,“爷爷,给,你和尧尧的。”随后坐到一旁,暗中观赏纪尧雨喝粥。
小孩儿喝粥也是慢吞吞的,几粒米都要细嚼慢咽,嘴角一抹稠汁被若隐若现的小舌舔了去,许屹川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纪尧雨看了许屹川一眼,仿佛在问有事吗。
许屹川不得不转移视线。
早饭吃完,两人便上了路,晨间露水多,雾还未彻底散去,路途遥远且一路湿滑,许屹川抓住纪尧雨的手,提醒道:“跟好哦。”
纪尧雨挣扎了两下,没挣脱。
许屹川又说:“宝宝,听话,这路滑,别摔了。”
纪尧雨便放弃挣扎,任他牵着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无言地走了约摸半个小时才到了学校。
一到班里,纪尧雨就被大伙围着一通慰问,人群里还有之前写情书的小花。
纪尧雨笑着应和一番之后便埋头做算数题了。
许屹川看在眼里,不自觉地又埋怨起了自己。
放学后,纪尧雨收拾完东西,跟许屹川礼貌姓地打了一声招呼:“哥,再见。”
“等等,小尧,你去哪里?”
“回家。”
“回我们的……”许屹川见纪尧雨眼神暗了暗,立刻改口道:“那,那我送你回去哈。”
纪尧雨不置可否,但到底还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许屹川立即收拾好东西,和纪尧雨一同踏上了归途。
两个人走到院落外,许屹川便驻足不前了。
纪尧雨看着许屹川,眼神微微诧异:“不进去坐坐吗?”
许屹川摇了摇头,非常绅士地说:“把你安全护送到家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纪尧雨动了动嘴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许屹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守着那个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身离去。
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但是没关系,慢慢熬,慢慢来。
第二天一早,许屹川又带着鸡蛋过来接纪尧雨,晚上坚持护送到家,跟个保镖似的,一直持续了一个礼拜。
他每日睡不好觉,黑眼圈越来越严重,可面对纪尧雨的时候依然喜笑颜开。
周五的夜晚,许屹川将纪尧雨送到家,突然急中生智说忘了带钥匙,请求留宿一晚。
纪家小院的条件虽不比许屹川那里强,但好在有两间床,爷爷自然是欢迎的。
只有纪尧雨看出端倪,趁爷爷走后,他问许屹川:“哥,你真的忘记带钥匙了吗?”
许屹川怔了怔,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耷拉着头,道:“我太想你了。”
纪尧雨叹了一口气,男人曾是屹立不倒的山川,此刻一瞬间却如做错了事的大型犬般,有些招人怜了。
他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他还不想这么快原谅他。
晚上睡觉,两个人无法避免地躺在了一起,时隔一周的温度让许屹川心跳加速,无法自持地往纪尧雨身上靠拢,直把他挤到墙边。
纪尧雨难堪地说:“别……别挤我了……”
许屹川却丝毫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嗅着纪尧雨清香的脖子,喃喃道:“尧尧,我好想你啊……好想你,你,你转过来好不好,求求你了,转过来,让哥看看……”
纪尧雨说:“那你不能亲我。”
“不亲不亲,我就看看。”
纪尧雨翻过身,入眼的是许屹川氵朝红的脸蛋,两个人靠得极近,几乎脸贴脸,纪尧雨也有些害羞了。
许屹川非常遵守规则,没有亲吻纪尧雨,但他却像个瘾君子,鼻尖对着纪尧雨的脸狂嗅,唇有意无意地滑过纪尧雨的五官,不似亲吻,却比亲吻更暧昧撩人。
突然,许屹川埋在纪尧雨的颈窝里,一动不动了,瓮声瓮气地道:“宝宝,我难受。”
纪尧雨感觉一滴湿热的液体流入颈窝,抬手去捧许屹川的脸,却被许屹川按住。
“别,别看我,好丢人,”许屹川哭得十分隐忍,“可是我真的难受,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好难熬……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睡好觉的滋味了……”
不是嚎啕大哭,也不矫揉造作,他只是伤心欲绝,哽咽到说话都困难,但纪尧雨听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对不起……我以后要是再犯错……不用你说……我自己滚蛋……这一次,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难受的,又何尝只是你一个呢。
纪尧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许屹川的下巴,眼前人眼睛红肿一片,哪里还有曾经要为他保驾护航的威风,“你别亲我,但我可以亲你。”说完就将头凑了上去,亲吻他的泪痕。
纪尧雨感觉到身下人明显一震,但随着他的亲吻,所有的颤抖与不安都被他抚平了,最后又回到了那两片干涩的唇瓣上,舌头强势入侵进去。
唾液互换,唇舌交缠。
许屹川一边感受着爱人的亲吻,一边控制不住地告白:“我爱你,我爱你……”
纪尧雨淡淡地笑着,将手指竖在许屹川嘴边:“嘘,吵到爷爷了。”
许屹川见机含住纪尧雨微凉的食指,用舌头暧昧地舔舐着,他眼神迷离,明送秋波,撩拨得纪尧雨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不禁用手指抠了抠那灵巧的舌头。
十指连心,手被许屹川吸舔至热,全身也仿佛被火点燃了般燥热无比。
“还要一根……”
真是一张贪婪的小嘴,塞进三根指头还不满足。
“难受……嗯……呼……”许屹川的呼吸声粗重难耐,他眉头紧皱,牙关紧咬,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朝纪尧雨的方向顶弄。
无意间碰到了纪尧雨的下亻本,意外地有了新发现,一瞬间欣喜若狂。
“宝宝,来,交给我……”
他退下纪尧雨和自己的裤,迫不及待地包裹住那巨物,两小兄弟再次见面,互相摩擦顶撞,像是在热情地打招呼。
纪尧雨控制不住啊了一声,许屹川立刻用嘴堵住了他的呻吟,以牙还牙道:“嘘,吵到爷爷了。”
纪尧雨脸一红,不服输地咬住许屹川的舌头,回吻得更热烈。
许屹川享受着热吻,双手不停地为两根小兄弟服务,他的掌心有些薄茧,正巧刺激了敏感的-jng-身,纪尧雨全身颤抖,满脸通红,看似无辜可怜,实则舒服难耐,又纯又欲。
“唔……”许屹川闷哼一声,身体抖了两下,射j_ing了。
白浊沾了他一手,也沾湿了两根y_in 茎。
许屹川嘴巴大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哥,你又哭了……”
许屹川从高氵朝的余韵中缓了过来,深情地道:“爽哭了,上面和下面,都哭了。”他贴上纪尧雨的耳朵,问:“宝宝,你想哭吗?”
纪尧雨有些难为情,但此刻箭已上弦,将发未发,不禁怀念起上次那不计后果的喷发,下亻本无意识地顶了顶,许屹川勾了勾唇角,钻进被窝。
纪尧雨还在诧异之中,感觉到自己下亻本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洞穴,洞穴里还有一团软肉在不断刺激着他x_ing器上的小孔。
他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许屹川正在用什么地方服务他,吓得他全身僵硬,丝毫不敢动弹。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那撒尿的地方,怎么可以用嘴!
可是真的好舒服,他无法抗拒……纪尧雨难耐地扭着身子,眼角挂着几滴难堪的泪水。
那舌头灵活极了,时而吸舔柱身,时而扫刮冠沟,时而又刺激小孔,不一会儿,纪尧雨就招架不住了,他用手推阻着许屹川的头,嘴上哀求着:“不要,不要,哥,你走开,我要……我要哭了……脏啊……”
许屹川却一点也不退缩,动作甚至越来越快,嘴收得越来越紧,舌尖更是疯狂刺激那个小孔。
“啊啊啊——”
紧绷的弦断了。
腥涩的液体喷发而出,直直地射向许屹川的喉管,冲力太猛,几乎要呛得他流泪,许屹川吸完最后一滴,结果那小孔里又冒出一两滴,真真是源源不断。
他用纸替纪尧雨清理干净,又爬到纪尧雨前面,张大嘴巴,展示自己的战利品——积了一舌苔的j_ing 液,随后喉结滑动,满嘴的j_ing 液就这样被他吞入腹中,他舔了舔嘴巴,又伸出空荡荡的舌头,以示吞食干净。
许屹川露出一脸餍足的笑容,道:“谢谢款待!”
纪尧雨的脸瞬间爆红,像一块熟透的番茄,转过头,再也不敢面对许屹川了。
许屹川笑着扑上去,黏在纪尧雨背上:“宝贝的j_ing 液好好吃。”
那耳垂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你不要介意,这个东西不脏的,而且我早说过,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喜欢,”许屹川安慰道,“这个东西很有营养的,又美容又养颜,如果……如果我以后天天吃,肯定会越来越帅。”
“……”
许屹川噗嗤笑出了声,再逗纪尧雨估计真要羞哭了,便作罢了。
“晚安,纪尧雨,”许屹川闭上双眼,“我爱你。”
他如释重负,沉沉睡去。
良久,纪尧雨动了动,轻轻唤了一声哥,而身后的许屹川已经没了动静,那手却依然将他的腰肢箍得死紧。
纪尧雨好不容易挣开那双手,艰难地转过身,主动把那个坚实的身躯拥入怀里。
他说,我也是。
第十九章
第二天,在许屹川万般讨好和诓哄之下,小祖宗才有所松动,跟许屹川回了家。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许屹川总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一些隔阂,小孩儿不像往日那般黏他了。他思来想去,把手机里除了他妈以外的所有异姓联系方式都删了,这下心里才踏实许多。
他开心地告诉纪尧雨,想着能让纪尧雨夸夸他,哪知纪尧雨根本不在意,只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直到过了一周的考验期,纪尧雨才主动给了许屹川一个吻,可把许屹川给憋坏了,从此立下誓言,再也不轻易惹纪尧雨生气。
几场阵雨过去,夏天和蚊子一齐到来。
农村绿植多,天气不像城里那般炎热,但没有空调也实在难熬,好在纪尧雨是偏凉体质,许屹川跟捡到块宝似的,总喜欢抱着纪尧雨,再热都不愿意撒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屹川一手将纪尧雨揽在怀里,一手持着一大片蒲扇,为纪尧雨扇风赶蚊虫,不时低头在那粉嫩的脸上啜一口,亲不腻。
每每纪尧雨要睡过去的时候,就感觉脸上的肉被挤压,持续三四回之后,酝酿了很久的睡意一下子全没了,纪尧雨坐起身来,嘟着嘴,捂着脸,委屈地指控:“别亲我了,再亲我,我睡不着了。”
许屹川笑眯眯地哄着:“宝宝乖,不亲了不亲了,你快睡。”
纪尧雨软绵绵地用鼻腔哼了一声,不信任地躺了下来,为了防止许屹川的“骚扰”,还特意转了个身,许屹川这才控制住嘴,静静地欣赏小孩儿的侧颜。
蒲扇带动的微风扰乱纪尧雨额前的碎发,那皱着的眉头一点点地松开,呼吸声也慢慢变得均匀,小嘴里偶尔发出一两声可爱的闷哼。
许屹川两只手一手当作枕头,一手当作风扇,早就麻痹不堪,可美人在怀,比起满满的幸福感,这点儿酸麻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半夜,许屹川才放下手,最后在小孩儿唇上亲了一口,道了一声晚安。
据说O型血最招蚊子,看来也是骗人的,许屹川一个A破天际的爷们儿,一晚上下来,手上腿上甚至眼睑下都是肿块,看着就跟流泪似的。
纪尧雨看了都忍不住发笑。
“还笑,都是你昨晚上不让我亲你,可把我气哭了,”许屹川一边挠痒一边故作委屈,“亲亲我吧?”
纪尧雨摁住许屹川的手,伸出舌头,在他手臂上沿着被抓得惨不忍睹的肿块一路吻下来,留下一排湿漉漉的痕迹,与其说吻,不如说舔。
许屹川被亲得起了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能乱抓,可以用口水消毒。”最后的吻落在许屹川的下眼睑。
许屹川得了便宜还卖乖,立刻咬住纪尧雨的嘴唇,含糊地说:“你不是在亲我,你只是在亲我的肿块,那些是蚊子留下的,不是我的。你亲我嘴巴一下,再亲那些肿块一下,这样才公平。”
纪尧雨看着许屹川身上触目惊心的红肿,拿他没了办法:“哥,我以前没觉得你这么狡猾。”
许屹川眨眨眼睛,含住那条软嫩的舌头,心里喃喃道,为了得到你的心,我还可以再狡猾一些。
西柳村有一条河,河水不深,也未曾遭受污染,夏天里是最受欢迎的消暑圣地。
小时候,每年夏天纪尧雨都会被爷爷带过来游泳,而现在爷爷年事已高,游不动了,纪尧雨也很久没有体会过玩水的乐趣。
路过小河,许屹川察觉到纪尧雨羡慕的眼光,第二天就带着纪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