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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冉尔 字数:4892 更新:2021-12-15 19:40:31

贺六爷的耳朵边上刮了一圈,像是什么小动物呼了口气儿。

  贺六爷琢磨着方伊池说的那地方自己摸不摸得。

  不是不想摸,而是这人明显觉得贺家出来的都是正派人,害臊呢。要真下手了,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所以现在尝那么一口鲜不值当,来日方长。

  于是想明白的贺六爷拖长嗓音“哦”了一声,问:“你以前做过这样的生意?”

  “没有!”方伊池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我只被摸过屁股和腿。”说完,愣住,心道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该当着六爷的面儿说的。

  这平白无故的,不是脏了人家的耳朵吗?

  贺六爷闻言,眯了眯眼睛,视线扫过开着车的伙计,自然是不开心的。

  能开心吗?

  一走几年,通讯不便,再怎么上心,人也没护得住。

  得嘞,从头再来吧。

  方伊池见贺六爷许久都未开口,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他这样的身份,说出去难听,做的事也不光彩,六爷忍了一路,该烦了吧?

  “六爷,一会儿您把我放在……放在街口就成。”

  “嘛去?又要买零嘴啊?”

  “不是,我就是……就是怕人家说您的闲话。”

  “说什么?”贺六爷倚在椅背上,往方伊池身边歪了一歪,目光落在他颈口的盘扣上,“解开给我瞧瞧。”

  敢情根本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

  方伊池被吓的次数多了,此刻也没先前那么愣了,想了想,估摸着六爷惦记自己脖子上的伤,就大大方方地将扣子解开,露出天鹅般的脖颈,那上面盘踞着乌青的手印儿,怪吓人的。

  方伊池看不见,但也晓得不好看。他是卖笑的,不习惯把丑的一面展现在外人面前,所以别扭地偏了头,不想看见贺六爷脸上嫌弃的神情。

  但是贺六爷直接伸手扶住了他的脖子,凑近了用指腹轻轻地揉:“哎哟我的小祖宗,都这样了,你还给我惦记着买酥饼呢?咱们直接上医院吧。”

  “不用……”方伊池颤颤巍巍地仰起头,被摸得脖子都红透了,“擦点药就好。”

  “有药吗?”

  “有。”他哪里还说得出别的话,只求着贺六爷能松手。

  “哪有药?”六爷就是不撒手,还把方伊池往怀里拉,“家里买的什么药?”

  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红晕漫进领口。

  贺六爷一瞧见,就明白方伊池是没药、嘴硬,心里头乐呵,觉得他傻,更加舍不得松手了,结果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把他给掐得呛着了。

  方伊池咳得满眼是泪,牵连到脖子上的淤青,模样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行了,不逼你。”贺六爷吓一跳,“我回家给你拿钱,你就坐车上等我成吗?”

  他巴不得呢,等车一停,缩在车角落里往外瞧瞧,只觉得贺家的深宅大院儿阴森得很,灰扑扑的牌匾边上挂了圈猴年马月挂上去的绸带,都烂了,还在风中飘。

  贺六爷起身下车:“几年没回来,家里头没人管事儿了?”想来也瞧见牌匾上的东西了。

  伙计顺着六爷的目光看过去,暗暗好笑:“哪能啊?那是老夫人不许人摘的,说是您走那年挂上去的,留着是个念想。”

  贺六爷沉默了片刻,笑骂:“盼着点好成不?”

  说完,领着人进去了。

  方伊池坐在车里左瞧瞧、右看看,把盘扣系好,规规矩矩地抱着怀里的一小包酥饼,觉得贺六爷真是个大好人。

  还给他看脖子上的伤呢。

  贺六爷去了不过十来分钟,很快就回来了,这回没带人,是自个儿回来的:“我开车送你回去。”

  “六爷?”方伊池来不及拒绝,贺六爷就直接扔了条黄鱼在他怀里。

  方伊池“啊”的一声叫出来:“使不得!”

  “我摸你的手值不上这个价?”贺六爷不爱听他拒绝,琢磨着怎么让他安安生生地收下金条,随口道,“收着吧,指不定以后还会去饭店呢。”

  方伊池从没见过这么足份儿的金条,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最后干脆跟油纸包搁一起抱在了怀里:“六爷,您还会去饭店?”

  “我不要吃饭啊?”

  “……也是。”他嘴角绷不住露出一丝笑意,“那到时候您一定要找我。”

  贺六爷心想:我不找你找谁?

  但嘴上回答得还是比较含蓄:“行,我去看看你的伤到底好得怎么样。”

  “那六爷还说什么了没?”阿清听到这儿,见方伊池盯着镜子发呆,急得直跺脚。

  他恍恍惚惚拿起一盒鹅蛋粉,往脸上扑。

  阿清更急了,扑过去抢他手里的粉:“你都这么好看了,涂什么?”

  “……你倒是说说啊,六爷还说了什么?”

  “没了。”方伊池回过神,就着从窗户纸透进来的光捏起细细的笔,一手微微使力按住眼尾,一手执笔,手腕轻轻一抖,眼尾的钩就飞起来了,映着光,像抹燃烧的残阳。

  “啊,这就没了?”阿清坐在一旁快被他气死了,“你就没贴上去?”

  方伊池手一抖,残阳成了火烧云,他羞恼道:“贴什么?人家是正经人家的老爷。”

  “我呸。”阿清见他画完,抢了笔在自己眼尾点了颗小小的红痣,“正经人家的老爷就不娶妻纳妾了?”

  “我看你就是傻!”

  “你知不知道跟了六爷,后半辈子就算是满大街乱败,也有花不完的钱!”

  方伊池原本心思还挺乱的,愣是被阿清逗乐了:“要真这么好,你怎么不去贴啊?”

  阿清啐他一口:“我倒是想贴啊,没您那个机会。”

  “德行。”

  “甭说我。”阿清念叨够了,凑到方伊池身旁,“六爷长得怎么样?”

  他被问得愣住,第一反应是贺六爷身上好闻的烟草香和淡淡的柠檬味,继而才是紧绷的侧脸和深邃的眉眼。

  “挺……挺俊的。”

  “什么叫挺俊?”阿清翻了个白眼,“说了跟没说一样。要我评价啊……那叫隔着老远看都腿软的俊!”

  他瞬间笑倒在桌上,隐约听见院里有人急匆匆地跑来。

  “哥几个闹什么呢?”转眼门就被人推开,饭店的经理瞪着他们摇头,“把面纱戴上,出去照顾客人。”

  “好嘞。”阿清头也不抬地应了,还在对着镜子挤眼尾刚点上去的痣,“今儿好像有点画歪了。”

  “不打紧。”方伊池戴上面纱,遮住脸颊上的手印。

  这是饭店经理想出来的招数,既能让他正常工作,又能让客人们体验到新鲜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招。

  阿清也戴上面纱,倚在床边打哈欠。他没睡饱,懒洋洋地伸胳膊:“别打岔,快告诉我,后来六爷来过没?”

  方伊池迈出房间的腿顿了顿,仿佛嫌弃外面的风冷,又缩回来:“你说呢?”

  “没瞧见啊。”

  “那不就得了?”他说不上来心里涌动的是失望还是坦然,只道,“要是我明知道贺家人是什么样的,还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才是真傻!”

  正说着呢,经理竟然又跑回来了,一见方伊池眼睛就亮了:“小祖宗哎,您还搁这儿磨蹭呢?六爷来咯!”

  话音刚落,阿清在方伊池身后扑哧一声笑了:“得了凤凰,你的梧桐树来了。”

  作者有话说:六爷,钱算什么,我一出手就是一条金子,你们行吗??? 今天“贺太太”依旧觉得贺六爷是个好人呢……下一章就把六爷的名字放出来!憋死我了憋死我了!还有,方伊池说的那两个字是nai子。。。他的尺度也就能说出这两个字……

第六章 暖和

  以前方伊池最不爱听人家说什么“攀高枝儿”之类的话,可当这根“枝儿”变成了贺六爷,他反倒乐意了,拎着裙摆跟在经理身后迈着小碎步跑。

  饭店的经理看在六爷的面儿上,对他也温和:“慢点,你身上不是有伤吗?别绊着。”

  方伊池哪里听得进去。他拿了贺六爷的黄鱼,日日盼,夜夜盼,连给妹妹煎药的时候都在发呆,差点把锅给烧裂,奈何贺六爷就是不来。

  算来算去,都有小半个月了。

  方伊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魂不守舍,于情于理他都晓得自己跟贺家不可能有关联,可是想到贺六爷对他的好,梦里又生出不切实际的渴望来。

  方伊池跑进了饭店,喘着气将肩头的坎肩拉下来,露出雪白柔软的双臂。

  饭店从外头看,是金碧辉煌的洋楼,实际后面连着的全是北平的四合院,平日里服务生没事儿又不想待在员工休息室,就会去后院歇脚,那里有床,来不及回家的时候,甚至可以勉强对付一晚。

  方伊池之所以敢把坎肩脱掉,就是因为饭店里暖和,不像后院,连个暖炉都没有,冷得像冰窖似的。

  上午十点多钟的光景,客人来了不少,舞厅里的留声机放着曲子,方伊池路过的时候看见不少人在里面摇。

  六爷不在。

  他琢磨着六爷不会下场跳舞,现在也没到服务生出场和客人调情的时间,六爷爱清净,只可能在包厢里,还是最好的包厢。

  方伊池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顺手拿了碟瓜子和瓶洋酒,急急忙忙地上楼。

  另一头,贺六爷果真如方伊池猜测的那般,坐在包厢里闭目养神。

  今儿六爷只带了一个伙计,瞧着沉稳,面无表情,不是上回开车的那个。

  “这放的都是些什么?”贺六爷虽然闭着眼睛,耳朵却竖着,“靡靡之音。”

  伙计回答:“现在就流行这个。”

  “没人听戏了?”贺六爷不信,“老爷子让我去剿匪的时候,咱城里火的不是那个……那个叫什么的角儿吗?”

  伙计继续答:“六爷,那人在你走的第二年就嫁人了。”

  “哦,嫁人了。”贺六爷跷起二郎腿,反问,“全北平就他一个会唱戏?”

  伙计一时噎住,答不上来。

  贺六爷也没有为难人的意思:“嫁谁了啊?”

  “听说是个洋人,那个角儿刚嫁没几天就坐飞机跟人跑了,说是……现在在巴黎唱戏呢?”

  “什么玩意儿啊?”贺六爷换了条腿在上面,继续跷二郎腿,“敢情不唱给我们听,改成给洋人唱了?”

  伙计低眉顺眼道:“话不能这么讲,老爷说了,人家这叫发扬国粹。”

  贺六爷闻言,半天没搭茬,过了好一会儿,歪回躺椅上嘀咕:“得,我爹眼里别人什么都是好的,换了我,什么都是糟的!”

  “老爷不让您上这儿来是对的。”

  “狗屁。”贺六爷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坦然道,“我太太在这儿,我凭什么不能来?”说完,挥挥手,“再去催催,方伊池怎么还不来?”

  方伊池已经来了,正拎着裙摆费力地爬楼梯。好的包厢全在顶楼,他端着酒又拿着瓜子,根本跑不快,路上遇到什么有权有势的客人,还得赔笑两句,一来二去就耽误了时间。

  他耽误时间不要紧,急的是贺六爷。

  可怜的伙计被催着过来找了三四回人,最后终于在楼梯口撞上了。

  “六爷在这儿吗?”伙计还没开口,方伊池倒先问上了。

  “在。”伙计替他开门,抬声道,“六爷,您要的人到了!”言罢,干脆利落地关门,都不带多瞄一眼的。

  方伊池听见门在身后关上,后知后觉地慌张起来。他来时光顾着激动,如今要见着六爷了,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道谢的话已经说了太多,再多就腻了,可要是不说,他俩似乎也没什么好聊的。

  “来了?”不等方伊池想好,屋里已经传来了贺六爷的声音。

  他赶忙回应:“来了。”

  “别杵着了,进来吧。”

  方伊池依言往屋里走,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四处乱看,所以并没有发现贺六爷的军大衣挂在外面,自然也没瞧见军大衣边上的枪。

  他要是瞧见,准端不住酒,吓好大一跳呢。

  饭店最好的包厢方伊池没来过几回,主要是能进来的客人不多,就算有,也不一定点他来服侍。

  满打满算,贺六爷是头一个。

  方伊池绕过屏风,没敢直接进去,先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

  于是等了好半天的贺六爷,瞧见的就是他小半张白得让人心生怜惜的脸。

  方伊池生得好看,皮肤又白,眉眼极为精致,神情里总含着挥之不去的苦楚,贺六爷每每瞧见,都忍不住想把他抱在怀里疼。

  偏他不自知,含羞带怯地望着六爷笑,嘴巴被面纱遮住,笑意便从眼睛里渗出来。

  贺六爷在他面前,不像在伙计面前那样没个正行。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手边搁着一壶茶,茶壶旁边是个画得花里胡哨的烟灰缸。

  贺六爷今天没抽烟。

  “六爷。”方伊池对上贺六爷的目光,忘了紧张,直接跑过去,将酒和瓜子摆在桌上。

  贺六爷瞧了几眼,乐了:“这什么吃法啊?洋酒配瓜子。”

  他瞬间涨红了脸:“我……我再去给您拿别的,您想吃什么?”

  “罢了,喝酒就够了。”贺六爷端起酒瓶,仔细打量,“你给我这个,还不如二锅头。”

  然后不等他回答,就贴过去问:“这一瓶你卖给我,经理给多少好处?”

  方伊池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敢情贺六爷觉得他把自己当冤大头呢!

  多日来的期盼碎得稀烂,方伊池死死攥着裙摆报了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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