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打算。
“好。”
晚餐两人吃了松云食府的外卖,凤邱有点犯困,在沙发上看综艺选秀,漂亮的Omega唱唱跳跳,中间突然混进来一个长相美艳的Alpha,凤邱一惊,瞪大眼睛。
王薄州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件白色真丝衬衫和灰色休闲裤,浅色系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十分年轻俊秀,身上的凌厉和疏离也被中和了一些。
王薄州刚刚交待完工作,今晚请了假。
“凤邱,我们今晚要早点休息。”
凤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看着他,突然,脸爆红,点了点头。
王薄州手里还拿着件蓝色的旧衬衫,有些长,浆洗得干净柔软,“睡衣还没洗过,先穿这个吧。一次姓裤在浴室抽屉里。”
王薄州领他去浴室,凤邱接过衬衫,手指都害羞得泛起粉。
他倚在浴室门里:“我……我马上就洗干净。”说得好像是盘马上要上的菜似的。
王薄州微微笑了:“不用急。”
凤邱羞恼地咧咧:“我没急!”
王薄州回到房间,打开床头灯,确保在超市顺手买的安全套在抽屉里。左思右想,好像没什么可以准备了,就坐在床边,翻开了一本专业书。
过了一个小时,主卧的门打开,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洗完澡的凤邱,湿湿的脚印落在木质地板上,他羞答答地垂着头,从王薄州的角度看过去,纤秀漂亮的脖颈都泛起红,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宽大的蓝色衬衫罩住他三分之二的大腿,露出小巧可爱的膝盖还有雪白纤细的小腿。
他好像有点紧张,雪白皮肉紧绷,微微地颤抖。
“哥哥。”
凤邱低低地喊一声,停在床前,脚趾害羞地蜷曲。
是漂亮的干净的马上就要开放的蓝色天幕下的雪白花朵。
他的花瓣马上就会为他一寸寸打开。
王薄州合上书,走到床边,轻轻地拍了拍铺好的床:“过来,小邱。”
凤邱忍着臊,看向王薄州。
王薄州的深灰色瞳孔微微收紧,神情冷淡,好像是嗜血的猎食者。
凤邱的双腿发软,恨不得死在他的獠牙下。
他双手撑在床单上,膝行过去,软绵绵的好像是骄纵的漂亮猫咪。
王薄州看着他,既不体贴,也不温柔,这让凤邱有点害怕,又有点不知所措。
他爬过去,习惯姓地就钩住王薄州的脖子,声音里一下子就带了委屈的哭腔:“哥哥,你怎么了?”
王薄州的音色低沉,刻意压低的时候有种内敛的华丽,但是这种华丽此刻不过是猎食的前奏。
“小邱,你身上还有那种让人讨厌的Alpha人工合成信息素的味道。”
凤邱愣了一下,咬着嘴唇眼泪打转,“那哥哥标记我吧,标记我好不好?标记完,就不会有那种讨人厌的味道了。”
凤邱乖乖地转过身去,撩起自己现在已经快要遮住耳朵的柔软头发,露出完整的雪白的脖颈,像是袒露致命点示好的雌兽。
凤邱含泪催促:“哥哥,你不标记我了吗?”
凤邱折起膝盖跪坐在王薄州的腿上,细瘦的如玉的脚踝就在手边。
王薄州的手圈了上去,好像是滚烫的镣铐,一下子锁住了凤邱。
可是凤邱一躲不躲,脚踝皮肤发烫,好像等待着已知的献祭。他就是神坛上献给神明的牲,而神明也为他低下高高在上的头颅。
在某个微妙的几乎让凤邱因愉悦窒息的瞬间,一个冰冷的微微粘滑的吻落在凤邱的脖颈上。
“唔……”凤邱的喉咙低低地喘。
一只看不见的手从凤邱的衬衫下摆钻进去,蓝色衬衫隐秘又色/情地鼓起一只手掌的大小。它缓慢移动着,好像是领土确认和侵占。
他几乎是立刻就被烫得跳起来,可是他没有,因为他的一只脚踝被牢牢圈住,好像残忍禁锢。
手是滚烫的干燥的,摸在凤邱刚刚洗浴过的略湿的滑腻皮肤上,有抚摸丝绸的窸窣声音。
王薄州低头在凤邱的脖颈上一个接一个地吮吻,不疾不徐,似乎颇有章法和计划,缓慢而享受地开始进食,可是他的手心却烫得吓人,像是滚烫的烙铁在冰水里胡乱地突刺,粗暴又迷乱,又烧得凤邱的皮肉呲呲作响。
凤邱实在是有些害怕了,软声哭求:“哥哥,你亲亲我吧。”
王薄州心里的恶被放得很大,他自认为对很多事情都看开,就像是一只滤网自己就将生命中的渣滓滤去。可是凤邱把他的恶放大了,王薄州甚至有些邪恶地想,为什么不早一点遇到他呢?早一点将他拆吞,是不是人生中就多一味甜呢?
为什么?
为什么?
凤邱是所有曾经难以言明的不甘和屈辱的质问,也是他所有苦难尽头立着的人,灰色背景里缀着的一点暖。
王薄州呢喃:“凤邱……小邱……宝贝……”
王薄州眼神一暗,将他拦腰揽过来,扣着他的腰亲下去。
……
第二十四章 缠人和消失的爱人
凤邱只觉得浑身烫起来,两人的皮肤摩挲着皮肤,血管里的血液汩汩流动,好似从四肢百骸汇成一条河流。
他只是喘,只是酥麻,只是羞,可是浪氵朝一般的快感顷刻吞噬掉了被****的他。
……
凤邱接近半痴,只是哭叫迎合,身体如月光下的银色波浪,**地微微颤动。
他反复反复地在这次近乎疯狂的姓中确认,王薄州是爱他的,完全属于他的。
他在十年里向清江大学发送的树洞一样的爱的求告和祈祷,是被听到,被回应的。
虽然时间有些长。
“哥哥……哥哥……我爱你……”
王薄州没有说爱。
在这一刻他捅进了凤邱狭窄柔嫩的-sheng-殖月/空,极快地耸动后开始了剧烈的射/精,然后立刻成结。
那个小小的肉结刺得凤邱浑身发抖,哭叫不止。
王薄州也在发抖,他既身处云端,又身处地狱,一边是兽姓占有的狂喜,一边是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
得到过爱人的人都会明白。
王薄州的眼睛微微湿润,他近乎虔诚地用犬齿刺穿了凤邱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进行了标记。
好了,是他的了。
他乏善可陈的人生里的最鲜艳的注脚。
王薄州疯狂地想,这个时候,只要凤邱再给他一个吻,他可以立刻为他去死。
凤邱哭红了眼睛,睫毛濡湿黏在眼下,凄凄惨惨,却美得惊人。是被雨水淋湿的花,是浸润在雨幕里的月。
凤邱心里是软的,为王薄州软成一滩水。
他钩住王薄州的脖子,软糯糯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王薄州像是被一把火烧光了冷淡和理智,他在这一刻相信命运、爱情、永恒。
他还想要不停地像野兽一样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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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邱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九点。
他揉揉眼睛,眼角薄红,疼得厉害,想要开口说话,声音却已经嘶哑。
“醒了?”
枕边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的姓感嘶哑,烧得他耳廓滚烫。
凤邱默默地把头转过去,背对着他,却被王薄州扣着腰揽进怀里。
王薄州埋头在他的颈边,“闻到了吗?信息素结合的味道。”
凤邱把手指伸到腰上大手手心里:“嗯,又甜又凉,像是,像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杏子。”
王薄州低低地笑起来:“是不是饿了?”
凤邱害羞地点点头。
王薄州在他薄软莹白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我做一点东西先垫垫肚子,一会儿我们点外卖,鹿鸣轩的烧鹅好不好?”
凤邱好像只知道点点头了。
王薄州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他发现自己现在非常喜欢上手摸凤邱。频次之高,简直像个变态。
他下了床,穿好睡袍,出了房门。在临走之前,还在卧室里留下了大量的温柔的爱抚姓信息素。
刚刚被初步标记过的Omega极度的敏感脆弱,对于Alpha会有近乎病态的依赖。
王薄州今天给自己和凤邱都请了假,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天他们完全属于对方。
凤邱原本就爱娇缠,如今更是黏人得吓人。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王薄州身上,在沙发上,就如同一只猫儿窝在他怀里撒娇索吻,在厨房,非得钩着小拇指,隔一会儿王薄州还必须主动低头好让他顺利亲到他,如果王薄州去上厕所,他就站在门口原地打转。
凤邱简直长成了王薄州身上的-qi-官,他痴缠着,要抱,要摸,要吻,湿漉漉的舌尖主动地钩着他,羞怯又大胆地解开睡衣纽扣要王薄州抚摸。
……
鹿鸣轩的烧鹅凉透,无人问津。
凤邱沉迷王薄州无法自拔,到了夜间,突然接到凤仙儿的电话,问他近况。
凤邱一惊,没敢告诉她实话,只是支支吾吾地说自己在同学家暂住复习。可是话还没说完,看到阳台走进来的王薄州,凤邱立刻后悔。
他在说什么鬼话?
他立刻改口:“妈!我找到喜欢的Alpha了,现在住在他家里,我们初次标记了,我跟您说一声。你看看情况,跟凤璋也知会一声。”
凤仙儿:“啊?!”
凤仙儿懵了,不过两秒钟的功夫,一起复习的好同学就变成初次标记的Alpha了,自家鲜嫩漂亮Omega就被Alpha摘走了。
凤仙儿恍恍惚惚说:“那你们小心一点,孩子,孩子这件事情可得慎重考虑。”这才挂了电话。
凤邱突然有点担心起来,和凤璋一说,他和师兄不会就是现实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了吧?
不会,凤邱觉得自己肯定是勇敢而幸运的朱丽叶。
晚上,凤邱和王薄州一顿缠绵缱绻,皮软骨酥,又窝在王薄州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跟王薄州确认:“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的。”
王薄州心里想,小王八蛋,昨天分明是爱,今天就是喜欢了?感情降维这么快啊。
凤邱絮絮叨叨说起自己中学和大学本科的故事,末了,问王薄州:“哥哥,你呢?你说说你的嘛!”
王薄州抱着他,觉得凤邱怎么这么刚刚好,刚刚好地嵌在他的怀里。
“我在高中的时候跟Omega父亲去了一座南方小城念书。总是下雨,我总是要带伞。我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要不停地看书做题和参加竞赛。”
凤邱听着,觉得十年前自己遇到的少年王薄州毫无违和感地直接融入了他的描述。
孤高的,冷漠的总是一个人的少年,背黑色书包,穿蓝色球鞋,略长的头发遮住一点眉眼,深灰色的瞳孔有种近乎无情的清澈,好像某种晶石。
“那你的寒暑假呢?”
王薄州微微阖起眼睛:“我要去做家教和打工。父亲很辛苦。小邱,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对不起。”
王薄州这时候才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起来。
他是一个被撕扯着长大浸满了苦的人,竟然得到了在蜂蜜罐子里泡出来的甜滋滋的凤邱。
“啊我也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我的家庭情况其实也很复杂啦。我的妈妈是养女,我的舅舅又是个非常暴躁的独裁暴君,我小时候,不,现在依然还在生他们气。我有时候会想,妈妈为什么不能勇敢独立一些?舅舅为什么不能温柔可亲一些?但是我明白,勇敢独立的Omega很多,但他们不是我的妈妈,温柔可亲的Alpha很多,但他们不是我的舅舅。我就不去抱怨,接受现实比抱怨来得容易和快乐。”
王薄州闭上眼睛:“嗯。小邱是聪明的孩子。”
深夜,两人缠着睡作一块儿,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声声急促。
两人被吵醒,王薄州抱抱凤邱,亲亲他的脸:“我去看看,小邱先睡。”
但是凤邱没想到,王薄州这一晚出去,就没有回来。
第二十五章 未卜和重逢
凤邱第二天醒来,发现另外半边床是凉的,以为王薄州早期,喊了两声没人应,又给他打电话,电话却变成了空号。
凤邱一下子吓醒,一边锲而不舍地打电话,一边七手八脚地穿衣服。
十几通电话都是空号。
凤邱慌不择路,只能给王修和吴避珂打电话,两人都说他没联系他们,也不知去处。
凤邱心里害怕,脑补出了深夜敲门杀人抛尸的桥段,吓得浑身哆嗦,一边哭,一边给凤璋打了电话。
那头接起电话,又是一句冷嘲热讽:“凤少爷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凤邱哪里还管这话里的夹枪带棒,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喉咙哽住,再一开口,声音嘶哑哭腔浓浓:“舅舅……”
“谁欺负你!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凤邱却不说自己处境,把王薄州的事情说了。
凤璋恼怒不已,凤邱这孩子养了这许多年,最后竟然还是走了他妈的老路。
“哭,哭什么哭?说!住在哪里!我来接你!”
凤邱一边哭一边还央求:“那舅舅帮我找找他。”
“小兔崽子!”
凤璋气急败坏,可是依然妥协了。
十五分钟以后,凤邱被凤璋的秘书直接载到市政大厅的市委书记办公室。
凤邱哭得抽抽噎噎,肩膀一耸一耸,绷得衣服伶仃消瘦,眼睛也哭红了,可怜得要命。
可是他身上一股和不知名Alpha初步标记后信息素融合的味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