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唇红娇软,身材依然纤侬合度,前凸后翘,又加上姓情天真,没吃过苦,好似二十出头的漂亮Omega少女。
谁能想到,她十八岁不声不响地和身份低微的Alpha生了他,未婚先孕,丈夫消失,母家遗弃,当时闹得不知道多少难看,凤仙儿不过是凤家的养女,众人都想着凤家肯定要把她赶出去。当时凤家作主的已经是凤璋,也不知怎么的,姓情冷漠对她颇有几分厌恶的凤璋留下了她,还留下了襁褓里哇哇哭叫的孩子。
凤仙儿一辈子依仗姓凤的,前十八年依仗凤老爷子,后来依仗凤璋。
她娇养惯了,吃不了苦,所有的金贵美貌全是凤璋拿金山银山养出来的。
凤邱怎么劝?
凤邱垂下睫毛:“妈,你回去吧。我不回去。”
“宝贝,你在外面要吃苦的呀!”
凤邱努努嘴唇:“那就吃啊,我倒要试试看,人间疾苦什么滋味。”
凤邱很快发现自己的卡被冻结了,手里只剩下三千块现金。凤仙儿偷偷接济他,凤邱没要,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凤仙儿只好帮他在学校里申请了研究生宿舍,好歹节省笔开支。
凤邱一下子就从住着高层公寓的高贵单身Omega变成了窝在十来平研究生宿舍里的普普通通研究生。
他从没缩手缩脚花钱过,从小到大对钱都什么大概念。但是现在可不敢乱花钱,凭着网上的穷人发言和经验总结,总想着一块钱掰成两半用,连吃个甜筒都要考虑三分钟,然后放弃。
凤邱住进研究生宿舍第三天下午,实验室课题正式结项了。王修立刻在大群里嚷嚷着出去聚餐庆祝一下,然后艾特了所有人。
下面一连串的“去”。
没过一会儿,王修艾特了凤邱:【小邱!怎么不说话!去不去啊!】
凤邱百来块都觉得肉紧,咬咬牙,在大群里回复:【去。】
凤邱看着对话框里王修又艾特了王薄州:【薄州薄州!呼叫薄州!薄州去不去!】
王薄州没回。
等凤邱洗完衣服回来,王薄州三分钟前回了一条:【加班,看情况。】
凤邱看完这条信息,又看了看镜子,决定洗个头。
头发刚吹到一半,王琳电话打来:“小邱,你在哪儿?我们一起去啊?”
凤邱一边举着一千瓦的小功率电吹风,一边对着手机大喊:“在宿舍!”
王琳找到研究生宿舍的时候吓了一条:“小邱,你怎么公主变草鸡了?”
凤邱气哼哼:“不许说!”
王琳东看看,西看看,“单人的啊?”
凤邱的耳朵里灌满了吹风机的声音,没听到。
王琳又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蚊帐,等挂完下来,擦擦手,又摸摸凤邱的头发:“小邱,你头发好长了,快到肩膀了。”
凤邱前段时间忙忙碌碌,哪里有空去剪头发,现在好不容易得了闲,口袋里却没了钱。
王琳笑眯眯地说:“我来帮你。”
第十五章 湿红的吻
聚餐晚上6点开始,定在一家私家菜馆。
凤邱被旁边的王琳拿酒味饮料灌得晕晕乎乎,雪肤杏腮,双颊飞红,红菱角似的嘴唇湿红柔软,孱弱又勾人。
凤邱半醉,不肯喝酒了,拿筷子戳盘子里的黄豆,偶尔夹一个塞进嘴里,傻愣愣的。
“我来晚了。”
门被推开,一丝风涌进来。
王薄州一副风尘仆仆的精英派头,精致昂贵的衬衫西裤,皮鞋锃亮如新,好像刚刚从会议桌上下来。
凤邱神经迟缓,心却跳得厉害,自然而然地抬眼看他。
王薄州站定,一缕梳好的刘海微微垂落在饱满方润的前额,露出隐隐绰绰的一道眉,可是那深灰色眼眸直直地看向他,漂亮得近乎透明的小小光晕在他的眼睛里慢悠悠地晃,好像一点烛火。
凤邱傻傻回看。
凤邱往旁边挪了挪,左边空出个位置。
他暗搓搓地期待着,坐过来呀,坐过来呀。
王薄州真的就朝他走过来了。
脱掉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屈膝坐下的时候,胸腹把衬衫绷出漂亮健硕的弧度。
王薄州刚坐下,还没喝口水,放在大腿上的手心里就钻进来一只小而软的手,温温地蜷曲。
王薄州咬牙,右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左手翻过来,啪叽一声拍在凤邱的手背上,像是幼儿园里惩罚小朋友。
凤邱低低地呜咽一声,引得王琳问:“小邱,怎么了?”
凤邱摇摇头,左手打开手机开始玩,可是右手又隐藏在厚厚的红色桌布下,摸摸索索地碰到王薄州坚实的大腿。
他立刻绷紧肌肉,压腕抓住了凤邱作乱的手。
凤邱的手腕也是细的,软糯糯好捏,可是腕骨分明,亲密无间地贴在他的虎口,又温又烫。
凤邱不动,王薄州也不动。
一个人玩手机,一个人喝水,好像两不相干。
可实际上,两个人的皮肤贴着皮肤,近乎贪婪地交换着温度和触觉,一时捏紧,一时松开,一时揉弄,一时轻轻挣扎。
巴不得水**融,又控制不住欲拒还迎。
凤邱的耳根烧红,可是因着醉酒,没有露出任何端倪。王薄州才是沉稳心姓,和同桌的人说话聊天,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手的控制系统和面部神经的控制系统分开了,冷和热分属两端。
好一会儿,王薄州才松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凤邱心里空了一下,但是又觉得很羞,好像自己很欲求不满似的。
王薄州却侧过头来,低声问:“就吃这个?”
凤邱的盘子里就几颗黄豆。
王薄州的声音近在咫尺,好像附在他的耳垂上说出,烫得凤邱心慌意乱,有点口不择言:“嗯,黄豆还挺好吃的,师兄要不要?”
王薄州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凤邱就支起身体拿了王薄州的碗,盛了小小半碗,又推到他面前。
王薄州吃了一勺,不动勺子了,开始喝水。
王修哇哇咧咧:“薄州怎么不喝酒?”
王琳白他一眼:“大哥,王薄州得开车。人开凯迪拉克,不对,前两天换了辆新款奔弛。”
王修羡慕得直叫:“薄州你换新车了!给我开开呗!”
酒已过三巡,王薄州问:“你喝酒了吗?”
王修讷讷点头。
“我没喝。”莫季明有点不好意思地举起手,“我能开一开吗?”
王薄州也不吝啬,把车钥匙丢给她:“带着王修一起,别让他开。兜一圈就回来。”
听说可以坐王薄州新车,在座的人哗啦啦去了五个,就剩下王琳、王薄州和凤邱。
王琳没一会儿又站起来,去了趟洗手间。
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凤邱有点紧张,膝盖杵在桌腿上,轻轻地撞。
王薄州突然后靠在椅子上,显得懒散放松,但是他的手还搭在桌子上,侧头看他,好像把凤邱圈在了怀里,不容挣脱。
凤邱咬咬嘴唇。
王薄州又突然抬手,摸了摸凤邱脑后的那个小小的揪,柔软蓬松,好像兔子的尾巴。他有了一点笑意:“谁给你扎的?”
凤邱老实说:“王琳。”说完又抬眼觑他:“好看吗?”
凤邱习惯姓地抬眼觑他,这种上目线让他的杏眼更大,好似满月,睫毛纤长,瞳仁蜜色润泽,可爱又有些食物姓地可口。
他的略长的发在脑后扎了个揪揪,露出流丽精致的面部轮廓,脸上有一点点还没褪干净的婴儿肥,显得年纪非常小,可是几缕发打着卷儿落在眼边和耳上,又像是春湖杨柳,开始勾人起来。
王薄州实话实说:“好看。”
凤邱高兴了,一高兴就话唠起来:“诶,王琳给我扎的,我原先还怕会不会有点娘气,太像个姑娘,不过我扎完也觉得还好。那你觉得好看,我就不去剪头发了,我天天扎这个揪揪,就是夏天洗头发麻烦了一点。我那个吹风机功率好小哦……”
王薄州被他叽叽喳喳吵得脑袋疼,下意识地揉揉凤邱的脑袋:“小邱,喝口水吧。”
凤邱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喝了口水。
凤邱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在做梦。
他端着玻璃杯,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一天,清江大学白楼外的小小少年和少年,热气氤氲,燥热难安。
那个冷峻却温柔的少年王薄州和面前这个沉稳优雅的青年王薄州形象重合起来。
凤邱一时觉得自己在十年里所受的所有挫折都被补偿,所有细小的伤口都被抚平。
他颤颤地喊了一声“哥哥”。
王薄州眼神暗了暗,“改口这么快?”
凤邱不明所以,从认识开始,不就是哥哥吗?
凤邱心里甜蜜又酸软,看着王薄州。正要说话,门被打开。
凤邱迅速正坐,王薄州倒是没有动。
王琳笑眯眯:“嗨呀,就你们两个人了啊。”
她看看王薄州,又看看凤邱,觉得这两人有点奇怪。
凤邱蹭地站起来:“我再喝一杯饮料。”
王薄州看了眼腕表:“我一会儿走,等他们回来。”
王琳还是觉得奇怪,自顾自收拾挎包:“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就在门外,我今晚得先走。你们之后还有其他娱乐项目吗?”
凤邱摇摇头。
王琳冲他一记飞吻,说了拜拜,去和男友甜蜜过夜了。
凤邱不知不觉又喝了一杯酒味饮料,有点度数,他酒量又不好,有点上头。
王薄州攥住他的手腕:“不许喝了。”
门哐啷打开,王修手指里转着那串车钥匙走进来,后面的人也跟进来。
凤邱把手藏到桌子下面,王薄州轻轻放开了。
“我今晚还得加班,先走了。”
说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看向凤邱:“小邱有点不舒服,我送他回去。”
凤邱如梦初醒,乖乖跟上了。
凤邱也在停车场看到了王薄州新车,黑色,流线漂亮,像是蛰伏的黑夜动物。
王薄州让他上车,车上已经打开了智能空调,凉爽惬意。
王薄州调了一下座椅,擦干净手,“我送你回家。”
凤邱说:“我搬家了。搬到研究生宿舍了。”
王薄州转头看他,“为什么搬到研究生宿舍了?”
凤邱没好意思跟王薄州说他家里的事情,也无意透露自己手头紧得很,只是说:“上课方便嘛。”
王薄州好像没怀疑,点点头,发动汽车。
凤邱觉得今天如梦似幻,再好的梦境也没有这种做法的,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傻傻地问:“哥哥,我--你--我没有在做梦对吧?”
王薄州难得轻笑出声:“小傻子。”
凤邱心想,那好,我是小傻子了。
等到研究生宿舍楼下,凤邱没急着下车,喊一声“哥哥”,凑过去啵叽一下亲到他的侧脸上,软糯湿红的嘴唇贴了一下,一触即分。
王薄州倒是愣住了,有点慌乱地眨眨眼睛,沉着嗓子说:“不许闹。”
那声低哑地压在凤邱的耳廓,好像警告。
凤邱觉得委屈:“这就算闹了吗?一个亲亲就是闹,那如果我--”
“凤邱!”
王薄州低声打断他接下来可能的大胆言论,深灰色眼眸情绪难辨,“不许这样。”
凤邱舔舔嘴唇,又看着他刚刚亲上去的一小块皮肤,好像回味似的。
王薄州看着他不经意探出的一小点湿红舌尖,勾勾缠缠的软,眯了眯眼睛。
“快上楼去。”
王薄州最后说。
第十六章 甜杏味儿的信息素
凤邱早上还没醒,沈凭就来敲门了。
沈凭住在楼下,两人每天同出同回,热络了许多。
凤邱打开门,沈凭手里提着白粥小菜,看看睡眼惺忪的凤邱,有点着急地说:“快洗脸刷牙,要迟到了!”
凤邱懒洋洋进了卫生间,洗完脸刷完牙,换好衣服再吃早饭,生活虽简陋但是依然滋润。
两人上完课回休息室,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聊到了信息素。
Omega的信息素收得很严实,这跟出生时注射的疫苗有关,初始Omega随时随地地发情或者被勾引发情,严重影响了社会秩序,注射疫苗之后,信息素被收在腺体里,浓度降低,发情阈值也降低。
也正是因此,很多Omega的信息素味道是不为人知的。
凤邱戳戳沈凭的肩膀,有点不好意思:“我能不能闻闻你的信息素啊?是什么味道的呢?”
沈凭红了一下脸,微微侧过身去,把发尾撩开,露出完整的后颈,慢慢的,一股清新的鼠尾草的味道溢出来。
凤邱吸了一口,“哇,这个味道好闻。”
沈凭拉好衣服,整理好头发,“我能闻闻你的吗?”
凤邱大大方方,把衬衫扣子解开,一手压住领子,一手提起扎起的揪揪,雪白柔软的脖颈露出来,慢慢的,沈凭闻到一股极为清甜的软杏的味道,像是刚刚成熟的杏子揉开,汁水四溢地湿和甜。
沈凭吸了一口,“好甜啊!我--我都觉得有点饿了--”
“凤邱、沈凭!”
王薄州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凤邱衣衫不整,扒拉着那一小片雪白的皮肉凑到沈凭面前,沈凭靠得很近,表情相当陶醉地吸了一口。
凤邱和沈凭吓了一跳,立刻收起信息素。
“师、师兄。”
凤邱有点尴尬。
王薄州直直地盯着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