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C位出道，作为他的班主任陪他一起向观众谢幕。”
“什么意思？这是要力捧沈沧？”闻言许棠皱眉，“你应该知道吧，我和骆总的合同没签成，不仅没签成，沈沧还甩了他一巴掌。”
“我当然知道。”顾翊昀揉了揉太阳穴，“可是你没想到吧，要你们谢幕跳舞也是骆总的意思。”
许棠惊道：“什么？！”
“我真的看不懂了。一开始我就觉得班主任这个制度是多余的，但他执意让我请你，请孟星云秦硕。他把那几个长得不错的新人睡遍了……可是，他却要捧你和沈沧。”
沈家有后台，但这绝不是骆平捧他的理由。
孟星云顾翊昀戚章戚浩，还有自己，所有人都和爆炸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片场意外也非焰华一家的遭遇。沈沧又是其中哪一环的棋子？
“这次骆平的意思不简单。”许棠有些失神。
顾翊昀闻言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先顺着他来。我已经被架空了，大方向全是他在CAO控。现在……我只能说你自己保重了。”
“知道了。”许棠看着桌上的文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吃饭的时候探探戚浩的口风，看他对爆炸案知道多少。”
“这也是我的想法。”顾翊昀抿了口茶，“快到点了，走吧。”
中午的聚餐很朴素，班主任加上顾翊昀，还有本次话剧的导演谢成戚浩，六人坐一个小圆桌唠家常。
戚浩以前是孟星云父亲的合伙人，长晚辈相见，孟星云对他很恭敬。
不过逝者为大，两人在餐桌上也没有多提陈年旧事。见大家寒暄得差不多，许棠开始套话。
“作为晚辈我有很多事情想问谢导戚导。”他虚心请教道，“比如你们在拍戏的时候怎么指导演员，特别是新人演员？”
听他提问，谢成和戚浩又七嘴八舌分享了很多经验。
“谢谢…”许棠佯装无奈，敛起的眸子里映着几分惋惜和感慨，“如果不是我早年在片场做助理的时候出意外受了重伤，没法负担片场高强度的工作量，我也很想做影视导演。”
说完这句话，他便把目光投向戚浩，静观其变。
戚浩眉头皱起，启齿欲说什么，却被谢成先抢了话。
“是啊，许棠你这情况真的很可惜……说实话，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宋珏明的儿子，好好的怎么改姓了？”
听到父亲的名字，许棠愣住。
谢成还在继续：“一场意外就把你这么个好导演给毁了。后来焰华也查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是真意外还是另有原因。”
“谢导这是什么意思？”
“我女儿高三那年意外坠楼，和你爸曾经调查过的一个厂有关系。我原本想拜访他，没想到后来说什么都不肯见我。”
这事许棠自己都不清楚。被谢成这么一说，他突然萌生另一个念头——第三方阵营插手？
正在思考之际，戚浩突然开口：“你们说的该不会是焰华八年前的那场案子吧。”
八年？许棠眼色一凛，把目光投向他——戚浩竟然能报出这么准确的时间？
戚浩叹气：“那时候我和星云爸爸的话剧公司刚散，我急着找工作要饭吃。给焰华投了简历，他们出事后消息就石沉大海。再后来风羽就把我找去了……想想也是命啊。”
“我当时还特地了解过。官司听说挺难打的，被炸死的那个工作人员好像以前是教化学的？反正他的同事学生都不信他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一审二审弄了很久，反正最后还是焰华赢了。”
听戚浩絮絮叨叨，许棠脑中那个人的轮廓渐渐清晰。
烟火组的组长，好像叫冯什么什么的……回忆涌上来，伴随而来的是窒息感。许棠极力深呼吸，却感受不到空气吸入。
为了帮焰华打赢官司，他做了件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虽然说不清楚证词的真假，但他可以肯定，他所说的一切他都没有亲眼见过。
“CAO…”他单手抵着额头，无力地骂了声。
“你怎么了？”
“顾导，我想先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那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顾翊昀皱眉，心想许棠这人破事真多。无奈之下，他想拿出手机把沈沧喊来，又发现有些不太对。
他拍了拍许棠的肩：“这样吧，我让沈沧接你回去，你有他电话吗？”
旧事在他脑中零零碎碎地回忆，心脏开始急促乱跳。他没有拒绝，递手机的时候手还有些颤：“行，你给他打电话吧。”
被沈沧扛回房间后，许棠不适的感觉渐渐压下去。然而被迫回忆自己选择遗忘的细节，对于创后应激障碍患者真的很不友好。
许棠觉得这比让他去看心理医生还难受。
“怎么突然不舒服？”
许棠说了声没事，心里却没有半点平静。
“那个…刚才顾翊昀要我为我们两个人的谢幕编支舞蹈，我先想几天，你抓紧把剧本看熟，我之后教你。”
“又要我跳舞？你知道我真的不会啊。”
“是唱跳，我尽量把动作简化，突出你的优势。”许棠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担心，抓紧排练剧本吧，不懂的地方回来问我。”
许棠把有意境的歌曲筛选一遍，又征求了沈沧的意见，最后选定《起风了》。
因为表演放在话剧的公演后，商用涉及歌曲版权问题，许棠特地请顾翊昀出面和原唱公司要了改编权，以免贻人口实。
一切准备妥当，许棠才沉下心来编排。说是编舞其实他根本没加几个动作，毕竟扬长避短，他不可能暴露沈沧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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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位出道
花了一天多点时间确定初稿，许棠先去教室看了下排练情况。他们在排第三幕，钟信为和章典接头点了日本民歌《樱花》，实则是之前约定的暗号。引起章典注意后假借打节奏传递摩斯密码，却被小野佳佳子盯上，一路跟踪。
看沈沧的表演，许棠又觉得可惜。话剧在舞台上很难大幅度表演，谍战剧中比较精彩的动作戏只能被砍掉。
等他们演完，许棠上前戳了戳沈沧的肩：“摩斯密码交流那段太刻意了，难怪会被佳佳子盯上。”
还沉浸在剧本中的其他演员闻言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许老师？！”沈沧没想到许棠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气鼓鼓瞟了他一眼。
许棠环胸立在他身后：“你肯定不知道摩斯密码怎么打，但这没什么影响。动作自然点，眼睛也不要直勾勾盯着章典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看谁？”
虽然说得很有道理，沈沧还是眯起眼给他一个幽怨脸。
“类似于这样。”许棠的手架在上臂，手指像弹钢琴一样轻落轻起，嘴里哼出歌曲的旋律。
这首歌是日本古典民谣，宫廷风格浓郁。没想到许棠低沉着嗓音随口哼了几句，感觉就出来了。
而且还唱的日语歌词。
“许老师还会日语？”
“一般般，我读的初中和仙台国立是友好学校，就学几首歌。”他摆手淡淡一笑。
马思斯感叹：“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宝藏男孩！”
沈沧也自卑了，原来被他撩走的大导演真是个全能大佬。
“那许老师对我们其他几个演员有什么建议吗？”凌子琪走上前询问。
她长发编成几股麻花盘起，精致小巧的脸上还真有几分日本女人的味道。
许棠只看了一眼，摇头：“我没仔细把你们都看一遍。你可以请教孟老师，话剧这方面她比我专业多了。”
闻言，沈沧和他对了个口型，这还差不多。
中间休息，沈沧收到许棠的消息，让他晚上十点后去舞蹈房，排舞蹈。
好不容易把四幕剧本排完，沈沧一整天没休息，晚上找许棠的时候衣服已经湿湿干干好几回了。
“来了？”许棠翘着二郎腿坐在钢琴椅上，见他走来起身递过毛巾和水果，“给你准备了点东西，先休息下。”
沈沧哪还管得上腰酸背痛，立刻满血复活凑近：“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好？”
“不喜欢？”
“何止是喜欢。”沈沧又往前凑了点，许棠后背贴在了钢琴上。
他躲了躲：“别靠太近。”
然而沈沧已经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膏药味，皱眉：“你那个……”
“没事。”许棠抢着打断。
沈沧不由分说，直接把他摁在了钢琴上。还好钢琴盖着，不然压到琴键许棠可能心疼死。
“把衣服解开，让我看下。”
“没事，真……”
话没说完沈沧已经抬膝跪在他身侧，单手解衣领，把他肩头往自己身边靠近。
白色的药膏竟然还遮不住他那一大块淤青。沈沧心揪，低声道：“对不起，出院后就没把你照顾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给了很多我从来不敢幻想的东西。”许棠听他自责的口气心也沉了，顺着他脊背轻拍了两下，“真的，所以我也特别珍惜和你一起谢幕的机会。”
“你这样能上台吗？”
“可以，动作不复杂。”许棠顿了顿，还是没有把自己准备封闭针的事情说出来。
“歌你已经会唱了吧？再听一遍我开始教你动作。”
许棠怕沈沧边唱边跳气息不稳，把动作一减再减，大多集中在两人的互动。抽空练了三晚，沈沧就学会了。
随即而来的就是最后的汇报演出。
还没化妆前，许棠先找借口去了趟厕所。躲在包厢把两管封闭针打进去的时候，心里百感交集。
和沈沧的表演，必须完美收场。
回到化妆室穿好衣服出来，沈沧的妆已经差不多画完，造型师再给他弄发型。
毕竟是个军统特务，看起来还挺精神。
许棠这次的造型配合最后选的那首歌，白蓝拼接衬衫，腰线以下是一副泼墨的苍蓝天空。
“哇！许老师这身也太好看了！”马思斯开启暴风哭泣的模式。
许棠没看她，只是轻轻勾了下嘴角，和沈沧交换了个鼓励的眼神。
加油。他嘴唇轻启，和他对了个口型，在他身边坐下。
正式录制采用的是全网直播，表演结束直接全网投票选前六。
三位班主任先报幕，分别介绍出品人，演职员和大致剧情。
场下五百名观众里，已经有人举着“沈沧”“戚章”的荧光牌，疯狂打call。
无论怎么说，通过这个选秀综艺，全新人沈沧压过戚章的风头，绝对是实力使然。看着场下荧光点点，许棠在心里肯定。
“请大家保持安静，话剧不夜公馆的表演即将开始。”
场下本来有些喧哗，舞台灯光一暗，观众也跟着沉浸下来。
七彩的霓虹突然光彩四射，马思斯穿着修身旗袍，领着舞女们在舞池高歌。身材婀娜妙曼，吴侬软语悠悠，小小舞台上竟真有几分夜上海的繁华。
拍卖会开始，小野林和携爱女登场，“亲日派”大汉女干章典点头哈腰双手献上国宝，请他们入座，卖国贼的形象跃然纸上。
估计观众看得都气没声了。
终于轮到沈沧登场。他的第一场戏就是在码头截邓锦绣。许棠专门指导过他，沈沧不费力气就把潜伏特工的爱恨情仇和警惕之心演出来了。
“邓老板难道不想和我做一笔交易？”未开刃的刀背抵在邓锦绣胸口，钟信挑眉，几分傲骨几分暧昧，眼神死勾对方，竟把邓锦绣一个女大佬吃得死死。
这演技任谁都会心动三分。听后面观众喊着跪求沈沧眼神杀细节，许棠往后淡淡瞟了眼。
两人一路杀进公馆，邓锦绣霸气入座，稀世珍宝奉上。商会会长，老美，日本人……各路争相叫卖，你来我回，邓锦绣径直点了天灯，包下全场。
“中国有句古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中国的东西怎容旁人篡夺？我邓锦绣既是兴华会当家，便要有当家的担当！”
几个月下来，于冬安也从原本的框架里脱胎换骨，成功挑战了新角色。
三四幕剧情进入白热化，钟信章典接头。佳佳子起疑心跟踪对峙。钟信伪装成兴华会派遣至章公馆偷到的小偷将佳佳子引入密室。
那份名单以微型字刻在章典随身配带的拇指血脂扳戒。一笔一划刻过战士们血色的功绩，由钟信带出，开始新一轮的颠沛流离。
最后，组织策划暗杀黎诚，起转承合，四幕戏终。
观众们纷纷起身，掌声和欢呼包裹着整个舞台。
“网络投票和现场投票通道都已经打开，现在请现场观众投票选出你心中的前六位。”
大屏幕连入投票后台，沈沧的票数几乎是疯狂飙升，戚章于冬安紧随其后。
光是现场500人的投票，沈沧就排在第一。
许棠心跳快了几分。没有人知道，这家伙是他男朋友。
“特别福利环节，我们将请出现场投票第一的学员沈沧同学和他的班主任许棠老师一起为大家带来谢幕表演。”
“什么？谢幕表演？”听到导演组的声音，其他学员包括秦孟两人都是懵逼的。
然而场下观众已经沸腾了。
“我磕的CP要合体了？！雾草这票卖得太值了！”
“我在现场！我要见证生糖合体了！雾草！”
……
沈沧笑着走到台前：“这三个月以来，我很感谢我的班主任许棠老师，他教会了我许多，梦想、责任……所以今天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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