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驰的眼里一片真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孟花然顿时心跳加快。以防尴尬,他匆匆偏开了视线,但红通通的耳尖,仍是出卖了他。
严时驰轻笑而过,凑过去亲了一下孟花然泛红的耳尖。
又过了一周,这天孟花然忽然问起了自己的家人:“严时驰,我的爸妈呢?我不是病了吗?可是怎么除了你,都没有别的亲人来看我?”
严时驰拿出了一套相册给他,孟花然翻看一张张过去的旧照片,发现了小时候的自己,有肥嘟嘟的可爱小婴儿,也有系着红领巾,捧着奖杯和奖状的少年。
而那时候的他,身边总会有一对夫妇陪着。严时驰指着孟花然和那对年轻夫妻的合照,说:“然然,你刚上初一的那年,叔叔阿姨就出了意外,一同去了天堂。”
孟花然听后,久久都没吭声。他摸着合照里的父母,一遍又一遍,一种温暖的熟悉感,仿佛从指尖传递到了心口。
严时驰见状心疼了,他圈住孟花然的腰,从身后轻轻搂住了孟花然,说:“然然,我是你永远的家人,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严时驰的父母如今住在英国的一个小镇,他们远在国外,但他身边还有个弟弟严时沐。
听严时驰提到这位亲弟弟,孟花然有点奇怪:“那这么多天了,我也没见过他啊。”
严时驰说:“小沐这阵子在外地出差,等他回来,我就让他赶紧来看你,好不好?”
“嗯,那我们约好了,拉勾!”
“好。”
连续被严时驰夸了二十几天,快要一个月了。孟花然感觉自己都被宠“坏”了,逐渐有了优越感,也觉着自己真的变机智了。
这天晚上,严时驰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到原先趴在床上看漫画的孟花然,一下子就抬起脑袋。
他还晃动着赤裸的双脚,甚至朝严时驰勾了勾手指:“你快过来。”
“……”严时驰难免愣了愣,总觉得小傻子现在成了小狐狸,正在心中酝酿着什么“小阴谋”。
他没顺从地走过去,而是停下了脚步。
“然然,你该叫我什么?”
“唔……严总?”孟花然晃着脚丫,掰着手指,报出了一连串的称呼,“严先生,严叔叔,严时驰?”
严时驰听不下去了,无奈道:“是老公。”
孟花然就是故意不说这个,他眨了眨眼:“那你先喊我。”
严时驰再也忍不住,走过去一下子抱起孟花然。他让小狐狸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也刮了刮孟花然的鼻头:“老婆,你今晚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要亲你!”
严时驰:“嗯?”
“严时驰,天天你都是先亲我,先占我便宜,那根本不公平!所以我也要亲回来,今晚你得乖乖的,不许动,等着我来亲。”
严时驰的一颗心瞬间被暖化了似的,他笑着点头,同时也脱下了自己的睡袍,露出赤裸结实的胸膛:“来,随便亲,然然爱亲哪儿都可以。”
不知为何,孟花然听了这话反而红了脸,他莫名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气得张嘴咬了咬严时驰的下巴:“你!你这个……厚脸皮的流氓!”
严时驰躺平了没动,孟花然主动出击,在他身上又咬又亲,可谁知严时驰突然一个翻身,又把他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两人唇舌交缠,身体紧密契合,又过了一夜……
清晨醒来,孟花然揉揉自己的腰,问:“严时驰,我们以前也这样吗?一天要做……做这么多次?”
严时驰此时还埋在孟花然的里面,那儿又热又紧,严时驰一动,就更加深入了几分,他笑道:“然然,我们以前可以做一整天。”
一年多前,表面清冷狠厉,拒人千里之外的孟花然,在严时驰的家里却是衣衫尽褪,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缠绕在严时驰的腰际。
水液源源不断地滑落,地上渐渐积了一滩水,严时驰低头瞧了一眼,舔着孟花然的耳垂:“原来孟总也有这样的一面,真浪!”
满脸湿红的孟花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要做快做,别废话!”
第06章
玩具房内,严时驰捧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快速浏览助理发来的工作邮件,同时也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孟花然的一举一动。
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孟花然,今天穿了一身皮卡丘的毛绒睡衣,他正把弄着手里的机器人和玩具小汽车。
卡通睡衣连着帽子,由于孟花然也戴着帽子,只要他一歪脑袋,那皮卡丘的两只小耳朵也随之一晃一晃的。
地上散落着各种小零件,孟花然又一次把机器人和小汽车都拆散了,然后他闭上双眼,没一会儿就将它们重新组装好了。
被完全打乱的魔方,孟花然也是闭眼玩的。
他说睁着眼睛太简单容易了,没啥意思。
不同于一开始醒来,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低龄宝宝,一个月过去了,孟花然的心智也慢慢恢复了。
瞧着眼前的孟花然,严时驰恍惚中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
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真正十四岁的孟花然。
第一次见到孟花然时,严时驰十七岁,孟花然才十四岁而已。
严时驰那时作为国内的优秀学生代表,去往美国参加了设计大赛,主题是“未来之城”。
本次大赛主要推崇“创意工程设计”,世界各大名校的中学生代表都聚集在此,全是将来的行业精英。
现场也来了不少跨国名企工程师,严时驰觉得自己能有机会参加这种项目型学习,就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幸运了。
比赛大厅内,参赛的亚洲人很少,而与他同一个国籍的,更是屈指可数。
人群中,严时驰见到了孟花然。
周围多是欧洲人,可这男孩长着分外白皙漂亮的脸蛋,即使个头很小,也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由于两人差了几岁,严时驰和孟花然不在同一组,孟花然去了另一个年龄段的参赛组中。
最终,严时驰只得了鼓励奖,而孟花然却是他们组的第一名。
别人纷纷向孟花然祝贺,想与他交朋友套近乎,他却一脸冷淡,似乎懒得理睬任何人。
严时驰也试着上前与他打招呼,还是用亲切的国语。
孟花然听到了熟悉的语言,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指着严时驰的设计图,指出了很多问题。
一针见血,他非常不留情面。
到了回国的那天,由于飞机航班延误,严时驰一直等到了深夜十二点。
他实在困得不行,却无意间又瞄见了孟花然。
休息区的角落里,孟花然竟然一个人躲着,偷偷在吃草莓蛋糕。
蛋糕不小心掉落了一块,他也赶忙弯腰捡起,舍不得浪费。
过了十二点,就是他的生日了。可孟花然爸妈都去世了,异国他乡,少年虽然得了奖,却只能一个人过生日。
看到这一幕,严时驰傻了。
原来,看似傲慢清高的天才少年,实际上,孤独又无助。
“严时驰!严时驰!”
孟花然的叫喊,打断了严时驰的回忆。
他笑着摸了摸孟花然的脑袋,也捏了捏他帽子上那两只皮卡丘的耳朵。
“我饿了,严时驰。”
“乖宝想吃什么?”
“当然是……蛋糕!草莓蛋糕!”
第07章
无论孟花然怎么变,骨子里始终都是一人,所以他的口味和审美也一直如此,他爱吃甜点,也最喜欢橙黄色。
严时驰对孟花然所有的喜好和习惯,都了如指掌。在孟花然还没失忆前,他们有段同居的日子里,严时驰的裤也总是橙黄色的。
孟花然忍了很久,最终忍无可忍:“太丑了,换掉!”
被嫌弃的严时驰:“……”
看来,凡事都是例外。
如今,严时驰端上来一盒草莓蛋糕,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打开,亲手喂给孟花然。
不知又起了什么心思,严时驰今天怎么都不愿轻易打开蛋糕盒,故意逗弄着孟花然。
“然然,你吃之前,先说点好听的。”
“严总,严老板,严老大!”孟花然凑近了严时驰,拉着他的手臂,一声声地叫唤着。
看来孟花然平常还是不好意思喊出“老公”,严时驰眸光一暗,摇摇头道:“这些还不够。”
“你不是说我是另一家公司的老板吗?严老板,那等我病好了,我就能赚大钱了!到时候我可以请你吃一百个蛋糕,还有你爱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听起来好像不错!”严时驰笑道。
“当然不错啊!我还能再设计一套房子给你住!”
“嗯嗯,但我想要你现在能给我的东西?”
孟花然思考了一会儿,眸光亮起:“把你手机给我!我帮你转发微博抽奖,多转几次,肯定能中一次的,我再帮你炒股。”
之前老说自己笨笨傻傻的,听到别人喊他“天才”就尴尬难为情的孟花然,似乎变了,变得自信起来,此时把他自己说成了一个“万能然宝”。
严时驰笑了笑,对他说:“然然,你得叫我'老公',然后亲我一口,再吃一口!”
这叔叔果然腹黑又流氓!!
孟花然想起先前有几次,他每每想占严时驰便宜,吃对方的豆腐,却反而被严时驰压倒在床,做得也下不了床。
当初自己是有多傻?才被严时驰哄骗回家,甚至还结婚了!
孟花然摇摇头,抵制住了草莓蛋糕的诱惑:“那我不吃了,我去看书。”
严时驰一愣:“真不吃?要看什么书?”
“当然是看怎么做蛋糕的书,以后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孟花然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今天的自己,比昨天又机智了一点点。
谁知,孟花然刚准备走出去,手臂就被严时驰拉住,他的力气远不及严时驰,整个人也一下子被揽入了他的怀里。
严时驰的嘴里含了一小块蛋糕,然后低下头,猛然堵住了孟花然的嘴巴。
这是两人之间,一个充满草莓,巧克力和奶油的吻。
严时驰亲了好久,亲得孟花然脸颊通红,唇瓣红肿,差点喘不上来气。
事后,他气得又伸手敲打严时驰的头,这也是孟花然以前的习惯。
“流……流氓!”
过去,严时驰在孟花然的身体各处涂满了奶油,他细细品尝着美味,不断舔着,在孟花然的身上留下了轻浅不一的吻痕。
就连那个最羞耻的地方,也是水液混着白色的奶油也不断滑落。
随着一下下的撞击,忽然,严时驰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处,像是女人才会有的子宫里。
由于太过惊讶,严时驰一时失神,释放在了孟花然的最深处。
“你会怀孕吗?”他问孟花然。
浑身湿软无力的孟花然,双眼水光潋滟,他张着嘴巴不住地喘息:“你……你会觉得……恶心吗?我……我是不是很恶心?”
他的眼里,满是悲伤的泪意。
第08章
孟花然前一阵子总在做噩梦,如今次数逐渐减少,只有偶尔几次,但他每一次噩梦的梦境都大同小异。
不知从哪来的丑陋怪物和残忍恶魔在后面追赶着孟花然,孟花然吓得到处跑,却不小心摔倒了。
于是那些怪物和恶魔趁机扑向了他,并且是对准他的肚子,伸出了魔爪。
腹部立即传来一阵阵剧痛,梦中的孟花然疼得冷汗直冒,他抱着肚子,整个人无助地蜷缩在一起,他迫切地想要保护什么,却无能为力……
到了这种时刻,通常会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个人影突然冲出来,挡在了孟花然的面前,那噩梦就成了温暖的美梦。
至于第二种后果,就很可怕痛苦了。之前很多次,孟花然都是从噩梦中惊醒,然后他一摸眼角,全是泪水。
孟花然将这事告知了严时驰,问道:“我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和别人不一样,奇怪的东西?”
严时驰听后微微一怔,很快就摇头否认,他也笑着将大掌轻轻覆在了孟花然的肚皮上,说:“然然是我们家的乖宝,肚子里当然也装着我们家很重要的宝藏。”
孟花然眨了眨眼,半信半疑:“是什么宝藏啊?”
严时驰故意卖了个关子:“现在还不能透露,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就能见到了。”
“……”孟花然没继续追问,他兀自转着眼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入夜之后,严时驰搂着孟花然,也忽轻忽重地磨蹭着,试探着那个隐秘的入口处。
但严时驰的动作幅度不大,因为孟花然此时收紧了双腿,身子也绷得紧紧的。
严时驰又在孟花然的脸庞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然后含着他白软的耳垂,缓缓地舔舐着:“然然,我的乖宝,你放松点,让老公进去好不好?”
已经酝酿了很长时间,这一刻,严时驰声音低哑,显然已经蠢蠢欲动,难以忍耐了。
孟花然红着脸喘息着,道:“我……我肚子里有……我们家的宝藏,你不能老是灌……灌那么多水进去了,不然会……坏掉的……”
原来他是在顾虑这个。
严时驰听后,有些苦笑不得,赶忙揉了揉孟花然的肚子,安抚道:“然然,我进去里面是为了守护宝藏,而我努力多多灌溉,是想和你一起创造和孕育宝藏。”
有时候,某叔叔真的……很不要脸。
孟花然毕竟还没找回记忆,心智也没恢复到二十八岁,他被严时驰哄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听了还有些感动。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