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唐约再没学过生理知识，也知道9787星部分可生育的男人怀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连那个地方都变得好奇怪。
最先跑出来的是蒋书律。
他冲进洗手间喊唐约的名字，在最后一个隔间看到哭得面色惨白的唐约。
蒋书律吓了一跳，急忙蹲下去哄唐约：“怎么了？”
他越是温柔，唐约就越羞愧。
再抬眼，柳汐潮也来了，对方也一脸担心，问唐约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姚黎心手上拿着刚才蒋书律匆忙跟上掉下的耳坠，对唐约说：“去医院看看吧。”
唐约摇头。
他被蒋书律扶了起来，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蒋书律都习惯唐约的若即若离了。
他松开手，让姚黎心扶着唐约：“拍摄不重要，可以再约时间。你是不是半夜偷偷含酒饮料了？都说了你要少喝这些东西的。”
那个晚上的记忆纷至沓来，唐约心里很害怕。
唐约咬着嘴唇，想着自己和蒋书律那一晚第一次进入的时候。
自己好像就是在上面的。
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和现在的反应，十有八九是。
有了。
那天的拍摄没推后。
但唐约死活不肯看医生，也不让蒋书律叫私人医生给他看，只是一个人裹着小毯子默默地坐在角落休息了一个多小时。
那模样看上去多可怜就多可怜，连经纪人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了蒋书律一句：“你又骂他了？”
蒋书律还在回复医生的消息，听了这句话倏然抬眼，眼神的冷冽差点把经纪人唬住。
一边的姚黎心哈哈大笑：“别人这么觉得也就算了，林姐都带我们三年了怎么还不知道我们队长什么人啊。”
姚黎心当时没把唐约现在的情况，和那天自己在房间垃圾桶看到的避孕药联系上。
因为那是女用的，他们团哪来的女人。
可能是林姐随手把东西扔了，因为姚黎心确实有听她抱怨不想二胎之类的。
蒋书律：“他就对我有脾气。”
因为这次的造型还原的是Away出道的造型，最多就是添了一点改良设计，蒋书律成了那个穿得最多的。
刚换完出来的时候柳汐潮还起哄大呼禁欲系。
可惜「禁欲系」本人口气听上去毫不高冷，还有点委屈。
姚黎心：“那不是对你的偏爱吗，受着吧哈哈哈。”
经纪人：“你确定是半夜偷喝饮料不是偷喝酒吗？我到现在还记得唐约十八岁那年你们喝的那个死样子。”
不提还好，一提蒋书律就想到自己被吐的惨状。
他无奈地摇摇头，“他好像也喝怕了，现在改喝气泡水，顶多是带一点点酒味。”
姚黎心：“回去看看宿舍那堆赞助的气泡酒饮料是不是少了就好了。”
他表面大咧，其实也不算粗神经：“我感觉唐约最近状态不好。”
柳汐潮插了句嘴：“是不是不想解散啊？我也理解，小约其实很爱热闹的。”
姚黎心：“那有什么的，可以和我一起去国外啊。”
蒋书律下意识地说不行。
姚黎心：“为什么？我爸妈可喜欢唐约了，说我是个泼猴，唐约是瓷娃娃，把我气的。”
他一顿噼里啪啦，却问住了蒋书律。
过了一会蒋书律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不是喜欢丁姐吗？”
姚黎心的脸腾地红了，平时能面不改色调戏别人的，被问到喜欢的人居然如此纯情，看得柳汐潮在一边狠狠偷拍。
姚黎心：“这跟我让唐约和我一起去不冲突吧？”
蒋书律：“唐约会羡慕的。”
姚黎心：“什么啊？”
他看了眼那边把自己缩成一团压根不想被打扰到唐约，还有工作人员在一边交头接耳地夸唐约可爱。
蒋书律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发现唐约是真的很粘人。
只是不粘自己而已。
柳汐潮：“唐约看上去可想谈恋爱了，我上次还看他休息的时候在看恋爱小说呢。”
“这小子，”柳汐潮顿了顿：“怎么能看得那么入神，你知道那小说叫什么么？”
大概是名字太雷，柳汐潮都有点难以启齿，隔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什么天价总裁，迷情一夜带球跑。”
姚黎心：……
他哇了一声：“这孩子看着眉清目秀的居然喜欢这么狗血刺激的小说啊。”
经纪人在一边叹气：“所以得看着点唐约，都快解散了，别让他喝多了，你看现在多可怜。”
蒋书律：“解散后唐约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和我一起走。”
姚黎心：“得了吧，这三年唐约一次都没跟你回过家，队长你有点数哈，你家确实有点太严肃了。”
这点柳汐潮也深有同感：“我最讨厌精英家庭。”
蒋书律笑了一声，口气有点凉：“我小叔不是精英家庭出身？”
柳汐潮：“那不一样，你这都还没抓在手里。我太难想象唐约住你家和你爸妈吃饭了，太委屈我们宝了。”
他一嘴妈粉口气，听得姚黎心笑出了声。
反而是经纪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唐约也不是没家人吧，唐家……”
蒋书律：“他们不要唐约，我要的。”
蒋书律还想解释一下，可惜没人起哄。
柳汐潮：“那你找个时间和唐约说说，他那嗓子不干这行太浪费了。”
但知道自己怀孕的唐约每天胆战心惊，已经想着如何跑路了。
不过梁奕比蒋书律更快一步找上唐约。
原本书里的唐约和梁奕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没想到身穿到这个世界的唐约，和梁奕做鉴定仍然是血缘关系。
对方这一次回国就是扳倒父亲，顺便把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给端了。
梁奕野心很大，她需要唐约提供当年唐约母亲被唐怀德抛弃的证据，还有她查到的，唐约母亲搜集的资料。
因为他们的母亲都有一样的遭遇，所以梁奕对唐约倒是不错。
还顺势问唐约想要什么报酬。
当时唐约走投无路，抓住了这个机会，说他要走，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让唐约这个名字仿佛人间蒸发，让梁奕保护自己顺利生下孩子。
梁奕从小被放养长大，母亲的悲惨遭遇刻在她的骨子里。
表面看上去是个性格温柔的女性，其实喜欢玩大的。
十几岁的时候靠赌场发家，长大后压垮生父，直接让唐家的产业改了姓。
她随母性，加上从小一个人孤零零长大，还没被喊过如此亲昵的姐姐。
梁奕接受了，她把唐约安排得很好，没人知道红极一时的男团Away忙内体质特殊。
蒋书律再怎么费劲心思，也查不到唐约的任何消息。
梁奕每年有空就回去看唐约和唐眠，唐约表面看没什么大碍，也没什么欲求。
但长大的唐眠却会趁着人菜瘾大的唐约喝完酒晕晕趴在桌上的时候，偷偷告诉梁奕——
我爸爸睡觉都会哭。
然后拉着梁奕去看唐约藏着的照片。
小朋友其实特别聪明，很像他的另一个父亲蒋书律。
现在属于同圈子的梁奕也听说过蒋书律的名气。
天资聪慧，爱好都能变成竞技冠军，到现在没人破得了他某些方面的天赋。
但这个人的履历有种诡异的矛盾，是循规蹈矩和离经叛道的结合，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唐约骗到的类型。
而且一直单身，也不是回避外界信息的唐约固执认为的——
蒋书律和柳汐潮要结婚了。
那个柳汐潮的对象分明是蒋书律的小叔。
唐眠指着照片上的人，肉乎乎的手点在蒋书律脸上：“爸爸每次都要看这个叔叔好久。”
这孩子有时候太过聪明，梁奕都不太能把他当成小孩。
梁奕：“那你觉得他会是你的谁？”
唐眠：“他应该是小约喜欢的人。”
小孩子眨了眨眼，看向年长的女性。
唐眠的成长也不无聊，比城里的小孩比简直野太多。
不是养鸡放鸭就是赶羊的，才这么点大都能骑着猪跑。
唐眠：“姑姑觉得呢？”
梁奕：“那你想见他吗？”
唐眠摇头，眼睛忽闪忽闪，那点毛绒卷发总是惹人手痒，因为摇头晃脑更是可爱：“是小约很想他。”
梁奕点头：“那过段时间，你告诉唐约你想去旅游怎么样？”
唐眠看了眼趴在外面桌上喝多了的唐约，小小年纪就很操心：“爸爸会同意吗？”
梁奕：“他很爱你，你想要的，他肯定会同意的。”
唐眠唔了一声：“爸爸实在太好欺负了，我现在还没办法保护他啦。”
梁奕抱起唐眠，笑着说：“一起旅行的叔叔就是照片上的叔叔，不会欺负你爸爸的。”
她和唐约长得不是很像，都很像各自的母亲，相对来说梁奕长得更普通一些。
但女人气质出众，是底层拼出来的凌厉。
那张照片再次塞到了唐约的枕头下，梁奕回去后就让人给澄空娱乐递了一份企划。
出发前梁奕叮嘱唐约：“少喝酒，你自己有点数的吧？”
唐约满口应下，他喜欢喝酒，也是因为酒后会有幻梦，会出现他日思夜想的人。
却忘了自己很在故人面前很容易卸下心防。
此刻直播画面里，唐约眼神朦朦，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做梦了。
梦里的蒋书律有点坏，连手都不让人摸。
唐约积压多年的想念和想贴贴的欲望都汹涌而出，酒精让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本能驱使他伸出手，做出一个讨要拥抱的动作，眨着眼看着蒋书律——
“抱抱我。”
第17章 洗澡
现在正好是直播间观众最多的时候。
很多人点进来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之前Away拍的生活vlog。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靠！这还不抱！！你抱抱他啊！！」
「蒋书律你不抱我抱走了。」
「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唐约当爸爸后反而更孤独了。」
「寡味太重，让人好心疼，他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啊。」
「社恐隐居真的很符合他的人设，但还是希望他的声音不要被埋没，好想去他的个人演唱会。」
「我当年以为解散后唐约会以solo歌手的身份继续活动的呜呜呜。」
「看到论坛有人翻出之前的怀疑贴，Evening是不是唐约啊？」
似乎是伸出的手没得到回应，唐约又往蒋书律那边凑了凑。
蒋书律完全确定唐约已经意识不清了。
他摸了摸唐约的头发，说：“小约，你喝醉了。”
唐约都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是他魂牵梦萦的拥抱，带着熟悉的尾调乌木香。
是让唐约这些年不得好眠的源泉，让他总是想再尝一尝被蒋书律拥抱的滋味。
这个房间不算很大，也没其他旅行综艺那种精装民宿的味道。
偏偏家具都有种陈年感。
但很干净，像是谁的私密房间，此刻纳入了两个久别重逢的人，拥抱都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缠绵味。
唐约还是觉得难受，抱了一会又腻了，嘟嘟囔囔地说要去洗澡。
这里连洗澡的条件也不是很好，蒋书律：“你能行吗？”
「不就是帮唐约洗个澡么？蒋书律你能不能体贴一点啊！」
「是不好意思吧，毕竟都这么大了。」
「但看采访以前也有说过偶尔会一起洗澡的啊。」
「现在想来一起洗澡实在太恐怖了，我以为的gay居然最直的直男。」
「想开点啦，都是兄弟，要是能好上，早就好上了。」
一个拥抱就让唐约神魂颠倒，他点了点头：“我可以的。”
可惜烈酒的后劲上来，他又问身边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一脸懵懂，问得天真。
后期还拉近了镜头。
足够让人看清唐约脸上的茫然，那双异常好看的眼眸在昏黄的壁灯下好似烛火潼潼，一瞬间要剜出蒋书律心里所有的渴望。
蒋书律：“我和你参加节目。”
唐约噢了一声：“我儿子呢。”
他又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带儿子了，“我家咩咩去哪里了？还在外面玩吗，我要……我要去找他。”
唐约突然蹦下床，踩着鞋要走。
「第一次看到唐约喝醉……好新鲜。」
「这酒度数太高了，很能喝的估计也晕。」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拥抱，抱得好紧啊……蒋书律你当年到底有没有一瞬的心动。」
「不敢细想，感觉当年如果有喜欢过，那现在岂不是错过，很难过的啊！！」
「也可以想开点啊！这也算重新开始，唐约现在不是也一个人吗？」
「快进到一家三口。」
「只有我还抱有无厘头的幻想，觉得孩子是唐约生的……」
唐约走得踉踉跄跄，明显走个直线都很困难，更别提要跨过门槛，在要摔倒的一瞬间被蒋书律腾空抱起。
蒋书律：“走吧，小咩爸爸，帮你洗澡散热去。”
他说话还带着笑意，在门上正对的固定机位下，观众隔着屏幕都感觉到蒋书律那种无奈。
无奈里又带着很难被剥离开的熟稔，让路过的人听到都恨不得追忆从前。
唐约啊了一声，抬眼看蒋书律，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呆住了。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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