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错,没错,全都免费喔!”
看着两人忙碌又对他带着笑容的样子,鸣人心中不禁想到,阿纲哥果然说的都是对的,他真的喜欢上这里了。
“怎么样?”天知道一乐大叔和他的女儿菖蒲为什么会紧张兮兮的看着鸣人喝下了第一口汤。
两人随着鸣人的吞咽的动作一起开始吞咽。
“怎么样?”菖蒲小声又问了一遍。
鸣人放下了手中对他来说的大腕,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
“超————好吃的说!”
他双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对他来说最大的圆,像要用这个来佐证一般。
“太好了呢,鸣人,怎么样,面要加一点吗?”菖蒲笑眯眯的用漏勺捞起了刚又开始煮的拉面。
鸣人看着碗里快要扑出来的一切东西,又看着菖蒲举在手中的一大坨拉面,陷入了沉默,然后沉痛的点了点头。
最后他捂着圆成一个球的肚子在椅子上深呼吸,看着菖蒲又端过来满满一碗的红豆汤眼皮一跳。
喝了一口实在喝不下去的他看着父女两目光炯炯的眼神磕磕绊绊开始没话找话:“我、我哥哥说的果然没错的说!”
“哥哥?”
父女两疑惑的对视一眼。
鸣人看着两人的视线,他很想大声说出来他有一群很好很好的哥哥,他最喜欢的那个有一双温柔的棕色眼睛。
“对,就是我哥哥。”
他笑着指向了门外。
一乐大叔和菖蒲再一次对视一眼,两人看着门外的空无一人陷入了疑惑,不过看着鸣人欢喜的样子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两人心下更加融化成柔软的一团,他们想,应该是鸣人在外面从年纪较大的孩子那里听说的吧。
两人看着鸣人露出了更为柔软的表情来。
“拉面要不要再来一份啊,鸣人!”
鸣人:......
......
夜叉丸气若游丝的恍惚开口,他差不多开始涣散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砂忍村难得一见的澄澈天空和那轮清冷的圆月。
“感情是为自己身边心爱的人奉献的。”
他因失血过多而开始恍惚的大脑让他的视线都化为了一块块模糊与暧昧的色块。
他无比确定他的话语会让那个一直信任与依赖他的孩子受到多么大的伤害,夜叉丸视若无睹的感受着慢慢开始攀附他全身的黄沙,周身有狂风在飞舞着,暴走的查克拉掀起的飓风与黄沙像一个小型的龙卷,那是他曾经全新全新照顾过的孩子造成的一切。
“有人来委托我杀了你,我本可以拒绝的。”
血液呛出了他的嘴唇,他哪怕痛苦断断续续也在继续说着,不知在伤害的是他自己,还是他最重要的我爱罗。
“是你的父亲,风影大人。”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夜叉丸颤抖的蠕动着嘴唇,他咳呛着鲜血,却也没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的内心,一定在憎恨你。”
感受到黄沙已经攀附他全身,静静的等待着死亡来临的夜叉丸却不愿闭上眼睛,虽然他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还是想要溺死在这片曾经和姐姐一同在沙丘上欣赏过的月光里。
“我恨你啊......”
他泣不成声的呢喃。
“我恨你啊,我爱罗大人.......”
夜叉丸的心里寂静一片。
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消散。
“你很吵诶,夜叉丸。”
夜叉丸突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意识立马从将要消散的地步回笼,他刷的睁开了眼。
逐渐清晰的视线里他看到了飞舞的沙粒,清冷的圆月,以及他最重要的孩子的脸。
我爱罗坐在他的身旁,低着头静静的看着他的舅舅夜叉丸的脸。
夜叉丸看到了大片大片的月光无私的全都撒在了他的孩子身上,把那头刺痛他双眼的红发照耀的更加血红,那双薄荷绿的眼睛像是沙丘植物上凝结的水汽。
夜叉丸愣神的看着我爱罗额头上多出的一个血红的刺青。
惨白的月光照耀在那个血红的“爱”字上,像是照亮了背后隐藏的鲜血淋漓的凄苦。
于是夜叉丸咳着血,气息微弱但是又了然的笑了起来:“只爱自己的修罗,我爱罗大人,真的是很适合你呢。”
他看到他的孩子依旧静静的看着他,表情不动,而后张了张嘴,夜叉丸侧头努力去听。
“你真的很烦啊,夜叉丸,吵来吵去又自说自话,你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吗?”
嗯?
夜叉丸下意识撕心裂肺呛咳起来。
他看见我爱罗伸出手顺着他的头发,操控着发丝间的沙粒离开,脸上的表情这才出现了像是无奈的情绪。
“说完了吗夜叉丸,‘只爱自己的修罗’不觉得太中二了吗?”
夜叉丸:......
“别动,不想被捏成肉泥塞进狗狗嘴里的话就乖乖呆在这里。”他听见我爱罗对他说,“爱什么的,我已经感受到了世界上最为真挚的东西,夜叉丸,这个才不是那种只有上了年纪活在幻想世界出不来的大叔才会觉得的中二东西。”
被裹的只剩一个头夜叉丸:......
在他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他曾经养大的孩子露出了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兼顾了自豪与信赖的,转瞬即逝像是几乎不存在于这片与世隔绝的沙丘之中的笑容。
“重要的东西要靠心去感受,语言会存在着欺骗,但是心却不会,好好休息吧,夜叉丸。”
最后夜叉丸被全身(眼睛都不放过)缠紧了绷带扔进了医院里。
醒过来望着医院特有惨白灯光的夜叉丸:......
他郑重的开始思考他的我爱罗大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爱罗来到了他的父亲面前。
他在一群人的围绕之下状似认真其实心思早就飞走了。
他的左耳依稀能听见那个和他最为相像的男人激动的手舞足蹈诉说着诸如“成功”“控制”“可以”之类的字样,当然这些话连出去右耳朵的路都没有找到就被我爱罗扔了出去。
他的思绪飘回他和其他兄弟们在廊下谈话的那天。
犹记得那天天气正好,阳光明媚,风铃声清脆,当然奈奈阿姨做的冷饮也很好吃,不过最重要的是......
“地中海。”
我爱罗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父亲的头顶,冷不丁突然蹦出一句。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了。
不知为何,气氛开始焦灼起来,所有人刷的一下低下头,没人敢去缓和这个。
“什么?”罗砂咬牙笑着问了一句。
“秃子。”我爱罗说。
现场更安静了。
“乡下的秃子。”我爱罗说,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记得少吃点饭。”
所有人痴呆了一般看着他慢悠悠扭头走出去的身影。
一直到他很有礼貌的把门都关上,发出咔哒一声之后,才有人回过神来。
某位年纪一看就很大的老婆婆顾不上风影黑掉的脸,豪迈的拍着桌子狂笑起来。
“......你还好吗,我爱罗。”
我爱罗在转角处看到了他名义上但是几乎没怎么见过的哥哥姐姐。
两人怯生生的躲在转角处,发出了像小猫似的微弱的声音,害怕一般看着他,还有他额上的刺青。
但是两人还是来了。
夜叉丸舅舅的病房并不在这个方向,据他所知两人和父亲也并不是很亲昵,所以从不会来这种的两个人是为了谁而来的,已经显而易见,这让我爱罗露出了小小的微笑。
他决心早就要成为风影,他会改变这个腐朽又陈旧的村子的。
不过具体怎么做对现在的我爱来说还太过复杂,但是他想,第一步,我爱罗认为要和他的哥哥姐姐好好相处,毕竟他们是世界上最为亲密的关系。
我爱罗露出一个笑来,快步跑了过去,像以前和他兄弟们那样,跳起来一人头上来了一巴掌。
然后手鞠和勘九郎嚎啕大哭的哭声响彻了云霄。
最后是浑身缠满绷带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夜叉丸赶过来拯救了世界。
至于他过来时那副绷带怪人的模样出现在走廊尽头的时候手鞠和勘九郎哭的更大声了这点就可以隐去不提。
砂忍村的今晚格外的热闹。
......
确定要去另一户人家那去居住的时候夏目心里其实没什么想法。
他已经不会在害怕这点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准备向他添了很多麻烦的三世子一家道歉,刚走到夫妇两人所在的客厅,他只看到了愁云惨淡的夫妻二人。
还没让夏目开始疑惑,他直接被女主人紧紧搂在了怀里,夏目只听见女主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行,夏目这么乖怎么能去那个人的家里,不行!我不同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夏目看见男主人失落的脸,只见他揉了揉脸缓和好表情后,严肃的看着夏目,说:“夏目,如果觉得可怕的不答应也没关系。”
三世子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夏目确定并且也感激这个,只不过他想起前两天特意来找他和他见一面据说是爸爸那边亲戚的温婉女性,夏目至今还记得对方的轻声细语,以及抬手间温婉的香气。
那是什么很恐怖的存在吗?
夏目觉得完全不可思议。
但是他不愿意再给三世子一家添麻烦,所以他很有礼貌的感谢之后就准备去他的房间收拾东西,虽然他的东西很少。
已经铺好床准备入睡就等着明早出发的夏目一抬头就看见了半开的房间门口奇怪的光影,他疑惑了一会,然后了然,他小声的问:“有什么事吗,三世子?”
夫妇二人唯一的女孩看着别别扭扭的走进了房间,自从她和夏目闹别扭后她就干脆每天都和父母一起睡,所以看到这个女孩走进来时夏目的确有一点惊讶。
“我明天就要走了喔。”夏目先对她开口,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三世子不用在意哦,你的爸爸妈妈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妈妈,你家永永远远都是你家喔。”
“我讨厌你......”
夏目听见女孩这么说。
已经露出了无奈笑容的夏目一抬头就看见女孩流泪的脸,她抽噎着说:“但是我不想要你死啊,不要死啊夏目......”
夏目:?
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女孩,愣怔了好一会才匆忙拿起纸巾去哄。
女孩不停抹着眼睛,忽而大喊:“这个送给你,如果遇到危险就一刀捅过去!”急急忙忙把藏到门口的东西抱给夏目之后她扭头就跑。
一时间走廊都是她赤脚啪嗒啪嗒的声音,以及她丢下的最后一句:“想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夏目:......
他面无表情的心下确定,三世子一定误会了什么。
夏目这才有心力去看被塞进怀中的东西,一把长刀的样子让他的眉头一跳。
抱着说不准是玩具的想法,夏目把刀拔出了一点,骤然亮起的寒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夏目:......
就在他下意识想要把刀还回去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这把刀有点眼熟。
......好像是银时的刀。
银时在一开始的确有一把从不离身的刀,但是不知何时好像就再也没见过了,所以夏目一时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曾属于银时的那把。
这把似像非像的刀一直到明天早上他登上了列车还没有结论。
夫妻二人估摸着认成了玩具,不舍他但是豪迈的依女儿的意见赠与了他,至于躲在父母背后的三世子只说是森林里捡来的。
夏目在不解中抱紧了这把刀,在周围人奇异的眼神里终于熬到下了站。
他见过一面的温婉女人在人群中笑着向他挥手,她的丈夫就站在身侧,一只手充满保护欲的揽着他的妻子。
什么嘛,夏目想,这不就是一对很普通又年轻的夫妻嘛,尤其是女主人特别像奈奈阿姨这点就更让他亲近了。
女主人名为三叶,是一个一看就大病初愈的柔弱的人,而她的丈夫土方先生则是一个看着冷漠但实际很好的人。
夏目注意到土方先生有时烟瘾犯了会下意识叼起一根烟,但是又立刻想起面前的妻子与孩子后毫不犹豫把看着就不菲的香烟简单粗暴的扔回去。
夏目能发现夫妻二人十分的在意他。
两人把他带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展示那间将要属于他的房间,从装潢到布局都能看出特意费了心的。
“夏目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了喔。”三叶阿姨喜欢蹲下来用脸蹭着他的,忍不住咳嗽时害怕把病气渡过年幼的孩子,她会刻意屏气走远一点然后才撕心裂肺的呛咳起来,最后她被土方先生哄着去休息了。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位雄性,没有了柔和的女性作为缓冲,气氛几乎是立刻冷了下来。
夏目不是很能说会道的人,他猜土方先生也不是很爱说话的人。
土方先生靠着门,对他扬了扬下巴:“那边都是给你准备的零食,去看看,喜不喜欢。”
夏目拉开抽屉,激辣仙贝的字样立刻进入了他的眼睛。
他再看,什么激辣巧克力,激辣能量棒,激辣水果干等全都都是红通通一片的东西。
“怎么样,喜欢吗?”夏目听见土方先生问他。
夏目:......
“很、很喜欢。”
房间又安静下来了。
夏目看见土方挠乱了他一头黑色短发,嘴里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