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27了吗?]
[不像二十七,分明是没谈过恋爱的xxj,青涩到离谱。]
[司总赚到了嘿嘿,温温宝贝在等你,快上!]
此刻,桑祁的表情晦暗不明,垂着阴沉的眸子,像是在思考。而旁边的姜星南则专注地望着两人,眼睛里生出许多羡慕的神色。
面对温稚的直截了当,司明沉声音低沉:“当然爱你。”
身后立刻响起一道清脆的敲锣声。
导演组宣布:“恭喜温稚挑战成功,获得50w的加票。同时,姜星南挑战失败。”
[什么?这是任务…]
[靠,我还没磕起来,就BE了?]?
[呜呜呜,温稚欺骗我的感情,我要闹了!]
[所以温稚的任务是告白吗?那么姜星南是什么?]
当导演宣布结果时,不光网友感到惊讶,司明沉同样。
他问温稚:“你的任务是什么?”
温稚实话实说:“让你说爱我。”
司明沉了然,依然牵着温稚的手,只不过把目光投向桑祁,凝视对方。
桑祁自然注意到司明沉的审视,他维持着淡定,问姜星南:“你的任务是什么。”
这句话有些僵硬,同时暴露了桑祁糟糕的心情。
姜星南:“和你共同做一份荷花酥。”
没料到任务这么简单,桑祁不耐烦道:“那你怎么不说。”
姜星南没说话。
在这种情况下跟桑祁争辩只会让人看笑话。
桑祁阴沉着脸,将最后一杯茶喝完,转身离开。
温稚看着姜星南:“你的任务卡上,是不是也写了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姜星南点点头,独自离开。
[卧槽,桑祁是什么极品下头男。]
[如果我没记错,姜星南至少提了三次去制作荷花酥。]
[可不是嘛!桑祁三番五次拒绝,输了只会找别人的错,这种人好恶心。]
[与温稚的任务相比,姜星南的任务非常简单,居然没有完成??]
半小时后,温稚与司明沉一同到达客栈,等待投票结果。
闲聊时,温稚得知,每组嘉宾都有一个任务,只不过内容不一样而已。
而完成任务的,只有他自己。
谢景的任务是让对方主动亲吻自己眼睛,陈筝的任务则是让对方喊他老公。
温稚琢磨着,如果这些任务让他完成,恐怕也有些难度。
很快,投票结果显示,温稚与司明沉的票数为101w票,位列第二,何琼斯与谢景总票数为120w票,位列第一。
温稚有些失落,但想到两人不用住在一楼,还是有些高兴。
司明沉担心温稚难过,手掌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成绩很出乎意料,都是你的功劳。”
突然,屏幕上的票数忽然变了,温稚与司明沉的总票数立刻变成151w。
原来刚刚的数据是初始数据。
温稚激动地看向司明沉的手:“司司,我们能住最大的房子了!”
司明沉温和一笑:“嗯。”
有人欢喜有人忧,桑祁看到他和姜星南的票数仅仅只有60w票时,脸色很差,尤其是看到一楼环境的展示图时。
他参加这档综艺,也只是为了给司明沉添堵,但他没料到自己的处境会突然这么差。
他发信息给助理,质问助理究竟怎么找的人给他们刷票,助理吞吞吐吐,大概意思是没料到他们的票数这次会这么低,买票时预估少了。
所有人拉着行李准备入住。
谢景喊住温稚:“可以啊温稚,顶楼的环境有多豪华,记得告诉我。”
温稚点头:“没问题。”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顶楼的环境,但温稚踏进房间时,还是笑得两眼弯弯。
这种来自心底的满足感不光是住上大房子,还有司明沉那句“我爱你”。
顶楼的面积非常大,全部采用新中式的装修,沙发和座椅非常舒服,温稚躺在上面幸福得快晕了。
自从温稚失忆,司明沉总能在温稚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热烈,这种积极的态度同时也不断感染着他。
“你好好玩儿,我去收拾行李。”
司明沉刚要走,温稚喊住:“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自己太辛苦了。”
司明沉开玩笑道:“你是小功臣,今晚犒劳你。”
温稚神色稍稍变了。
这种犒劳他不想要。
那种犒劳可以试试。
由于今天是本次旅程的第一期,节目组开始提供基础物资。
按照规则,物资从上至下,先由温稚挑选。
有了上次的经验,温稚懂得了居安思危,唯恐这次跟上次一样,两人平分一条内裤。
物资非常充裕,有保暖的被褥,热饭用的电器,一些水果蔬菜和面包,还有保暖的睡衣。
温稚清点完顶楼的物品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缺。
唯独令他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和司明沉的床是纯实木制成,棉褥比较薄,对于习惯睡软床的人不太友好。
负责运输物资的工作人员提醒他:“你可以把被褥拿走,垫在身下。”
温稚想起底下糟糕的环境,轻轻摇头:“楼下的居住环境本次就差,我拿走了别人怎么办。”
最终,他只拿掉一副扑克牌,供他和司明沉娱乐。
[温稚人真的不错。]
[上次分物资时,温稚跟司明沉就在最底下吧?我记得上面几层没人考虑他。]
[上次大家都是疯狂拿东西,根本没人为底下的人考虑。]
[可能淋过雨,温稚也希望能为别人撑伞吧。]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司明沉整理好他们的行李后,呼唤温稚洗澡睡觉。
他的心里装着那件事,所以有些分神,温稚走到他身边他甚至没有发现。
“司司,辛苦你了,你真贤惠。”
司明沉反应片刻,回头说:“去洗澡吧,我出去一趟。”
温稚:“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司明沉语气较为坚定:“不用,我马上就回来。今天外面大风预警,温度很冷,你在这里等我。”
温稚没法子,只能乖乖答应。
一楼,姜星南和桑祁也领到了他们的物资,一套厚厚的被褥和若干水果蔬菜。
自从进屋后,桑祁一直不爽,尽管没有再责怪姜星南,但冷冰冰的态度实在令姜星南难受。
屋里的条件跟差,虽然能洗澡,但因为没有取暖电器,很容易感冒。
桑祁将唯一一套被褥铺在石头床上,突然用力踢了一脚,嘴里骂了两句脏话。
姜星南站在一旁,沉默地垂着头,没有说话。
“被褥的厚度有些薄,我把它们折了一下。”
桑祁点了一根烟,神色不悦地盯着姜星南。
原本1.5m的褥子,折成一半只剩0.75m,仅仅够一个人躺。
姜星南明白桑祁的意图,主动说:“没事,我铺上行李箱里的衣服吧。”
桑祁应了一声,脱掉鞋,躺在上面。
“你这个影帝的人气一般啊,给你投票的人怎么这么少。”
桑祁闭着眼,试图将他们票数最低这件事全部归咎于姜星南的人气。
姜星南言语低沉:“离开娱乐圈这么久,有人记得我喜欢我,已经很不容易了。”
桑祁冷笑一声,将烟蒂扔到姜星南的脚下:“把它扔到垃圾桶。”
姜星南轻轻弯腰,借着扔垃圾走出这间令他窒息的房间,出门透气。
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
桑祁问:“谁?”
司明沉:“出来,找你有事。”
司明沉的到访让桑祁有些意外。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司明沉还记得温稚在礼堂说过的话。
桑祁声音慵懒:“我跟星南睡着了,什么事明天再说。”
站在门外的司明沉没打算给桑祁拖延的机会:“我再说最后一次,立刻出来。”
桑祁不再搭理:“随你。”
“嘭”的一声,简陋的木门被踹出一个洞口,老旧的门摇摇欲坠,吱吱作响,
桑祁立刻起身:“司明沉,你疯了?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表哥。”
司明沉脸色极差,沉郁的眼睛可怕阴冷,死死盯着桑祁。
桑祁已经下床,套起外套微微笑:“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司明沉铁着脸:“桑祁,当年温稚根本没有向你表白。”
桑祁故作不懂:“什么意思?你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司明沉神色冷冽:“既然温稚没有跟你表白,那么你在我出国前说的那段话,就是撒谎了。”
桑祁依然维持着笑意:“表弟,看来这么多年,你依然对我和温稚的那段恋情耿耿于怀。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明明你们都已经结婚四年了——”
桑祁的话戛然而止,静静看向司明沉身后:“你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温稚不信任?还是你怀疑我们俩藕断丝连?”
司明沉忽然轻蔑一笑:“藕断丝连?我现在怀疑的是,温稚当初拒绝我的表白是另有隐情,而你则趁虚而入。温稚有没有爱过你,还不一定。”
桑祁紧攥的拳头忽然松了:“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心情好一些,那么你就这样想吧。”
司明沉早已看惯了桑祁的伎俩,直言不讳道:“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这个loser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幻想中,你也可以继续。”
桑祁神色阴沉:“你说谁是loser。”
司明沉:“谁是谁心里清楚。”
桑祁忽然笑了:“明沉,温稚现在失忆了你是清楚的。温叔叔给我看过温稚的病例,病历中医生表示,温稚失忆其间,会出现记忆错乱和情感迁移的现象,你就不怕现在温稚对你的喜欢只是把情感寄托错了吗?毕竟我跟温稚恋爱过是事实,而你从头到尾只是被施舍了一份我不要的爱情。”
“砰”的一声,桑祁应声倒地。
司明沉身后的姜星南神色慌乱,连忙跑到桑祁面前拦住司明沉,防止他再次攻击。
桑祁吐了口带着血腥的吐沫,神色得意:“我戳到你的痛处了?我跟温稚的过去是真的,永远抹不掉。”
司明沉静静走到他的身边,视线盯着他:“温稚是不是喜欢我,我心里清楚,轮不到你来质疑。你的马脚已经露出来了,要小心藏好。否则让我查到任何端倪,你没有好果子吃。”
最后,司明沉看了眼护着桑祁的姜星南,快步离开。
望着司明沉的背影,桑祁不屑地将嘴角的血渍擦掉,狼狈地起身。
姜星南木讷地看着他:“你跟温稚,交往过。”
桑祁没好气道:“怎么了?不可以吗。”
姜星南深深呼吸,眼睛瞬间红了:“你只跟我说过,你暗恋温稚,对待司明沉也很照顾。但司明沉利用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把温稚抢走。”
桑祁擦着嘴角:“我说的不对吗?”
姜星南皱眉:“可是你没告诉我,你跟温稚在一起过,你还那么爱他。”
桑祁笑了下:“这些都是往事,那么重要吗?”
姜星南:“不重要的话,你为什么那么在意?甚至不惜抛头露面跟我参加这档综艺节目。你真的只是为了陪我吗?还是说仅仅是为了满足你强烈的报复心,不想让司明沉和温稚好过?”
桑祁冷言:“姜星南,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们立刻就分。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纠缠。”
姜星南这次没再说话,但也没有留在这间卧室,独自离开。
回去后的司明沉刚一打开门,立刻被扑了满怀。温稚身上很香也很暖和,瞬间驱散了司明沉身上的寒气。
司明沉抱着温稚,低头说:“怎么不睡觉?”
温稚嘿嘿一笑:“等你回来。”
温稚本想拉着司明沉的手进屋,忽然发现一些异常。
司明沉的右手手指,破了皮,正在朝外渗血。
“这是怎么回事?”
温稚赶忙拿出药箱,手忙脚乱地准备给司明沉包扎。
司明沉安抚道:“别担心,只是普通外伤。”
这句话温稚显然没有听进去,依然紧张兮兮地替司明沉消毒,贴创可贴。
司明沉坐在沙发上,静静凝着温稚。
以他的角度看,温稚的睫毛很长,认真干活时会轻微颤动,唇瓣像花形一样。
过去四年的婚姻生活,像潮水一般涌入司明沉的思绪。
签订离婚协议那天,他觉得他与温稚相处的这几年是苦味儿的杏仁,虽然也有一丝甜蜜,但回味更多的是满满的苦涩。
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在温稚失忆前跟他提起桑祁的事情。这样,无论真实情况是什么,也能给他个痛快。
但那时的他,一直顾忌着年少时的那场单恋,被拒绝后的敏感小心不断侵蚀着他的勇气,更让他对桑祁两个字避如蛇蝎。
他以为,他们之间不提桑祁这个人,就可以当作这些事没有发生过,可事实上这两个字俨然成为他的心魔,骨子的自卑让他再也挥之不去。
现在,司明沉有些释然。
可能从桑祁开始自欺欺人,觉得温稚喜欢自己是因为记忆错乱,情感寄托错的那一刻开始。
原来桑祁面对温稚真的喜欢他这件事,也非常害怕不愿面对。
恐怕当初桑祁对他说的那些鬼话,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司明沉忽然低笑一声,嘲笑自己的怯懦与隐忍。
“司司,你笑什么?”
温稚抬起眼睛,疑惑看着他。
司明沉将温稚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