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哥笑得一脸尴尬,试图从窗框外翻身而入,还兴致满满地提议道:“你们在聊什么?让大哥也参加一下嘛!”
“呵!”我轻笑一声,他在害怕我们真的打起来,更害怕我杀死面前的另一个我,从他止不住瞄着我先前掐着另一个自己的手便能看出,他十分紧张。
察觉到我拒绝的意图,大哥趴在窗框边上一脸期翼道:“让我也参加进来吧!弟弟们的茶话会怎么能缺了我这个大哥呢?!”
“大哥,你忙你的去吧!”我面前的人也开口赶人道。
“怎么这样?!”还不待我在心中默数,趴在窗框上的人便消沉了下来,“弟弟长大了就有小秘密了吗?连大哥都不愿意分享……我这个大哥当得实在是太失败了!”
意料之中地,我面前的人对如此作态的大哥毫无抵抗力,眉头一皱便要妥协,我却在他开口之前敲了敲案桌,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大哥自导自演的苦情戏:“大哥,我记得你好像是火影吧,公然翘班好像不太好?”
“公文哪有陪弟弟重要!”颓丧的人瞬间从窗框上弹了起来,一脸信誓旦旦道,就差指天发誓在自己心中弟弟最重要了。
“哦。”我施施然应了一声,又在他乐开花之前补充道,“可是我觉得公文比较重要。”
“什,什么?”大哥试图耍赖。
我继续道:“大哥,你既然认为弟弟比较重要,那我的意见你不该遵从吗?”说着我歪了歪头,狐疑道,“还是说这只是大哥你随口说说的而已?”
“怎么可能?!这是我的心里话!”大哥当即打了鸡血一般反驳道。
“那你该去火影楼了。”我乘胜追击道。
在我三言两语逼走大哥之后,我面前的人才缓缓开口,一言难尽道:“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拿大哥当傻子忽悠?大哥虽然蠢,但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可是很有用。”我指了指空无一人的窗框道,“他乖乖地走了。”
话音刚落,他神色愈发复杂,只干巴巴地反驳道:“可是大哥知道你是故意支开他的,你连个像样一点的理由都不肯找。”
“那有什么关系?”我十分不理解另一个自己执着于逻辑的通畅与否却忽视了借口本身是否起作用这件事,抑或者他内心根本不愿意哄骗或者敷衍大哥。
“大哥不是三岁小孩。”他的声音愈发干巴。
“可是他选择乖乖照我说的做。”我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点着案桌,意味深长道,“不管他是三岁,三十岁,还是三百岁,只要千手扉间不想让千手柱间知道,千手柱间就只能当个小聋瞎。”
这一点毋庸置疑,早在大哥察觉到我对他的杀意却仍旧选择装聋作哑之时便让我瞬间明了:这是属于大哥的无声的退让。
一如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新版扉间巨巨教原著扉间巨巨在线耍赖撒娇。
把原著扉拖过来的最初的原因是因为作者不想写番外。
(*/ω\*)我一合计,把原著扉写到正文中不就可以省了平行世界的番外吗?
我真是个小天才。当然事实证明这点想法纯纯的错误。
第二个原因才是作者的私心,开文的时候就说了觉得原著扉太惨,那就给他换个世界,让他快快乐乐地当个科研人员好啦,虽然还是被压榨得接了暗部一摊子事,但这个灿烂的未来对于原著扉来说也是痛并快乐着吧?
(*/ω\*)本文的扉间是极度任性的,可以说一系列事件都是在扉间巨巨的任性之下推动的,只要他想做,还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这一点斑和柱间都拦不住他。
希望这一点任性也分原著扉一点啦,过的肆意一些,没必要把那么多事情都压在身上,强制自己任何时候都保有绝对的理智。
比如面对柱间的时候,该忽悠就忽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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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回到住的宅邸之后, 我发现只有庭院中那一方残棋遗留着陌生人的气息,精致的二层小楼内所有的东西都如新的一般,丝毫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这就奇怪了, 莫非有人只在庭院中待着吗?我不知道。
并无睡觉需求的我也无需按时睡觉,在他们并未表现出对我不食不寝的行为有任何异议时,我也懒得去装什么每天按时进食、按时睡眠的正常人类。因而,在夜深之时,我便趁着月色坐到了那一方亭子中。
环绕着小屋的结界也不知是如何设置的, 明明头顶只有一弯新月, 洒落的月光也浅淡到了极致,但庭院中的岛锦沐浴着的月光却明亮了数倍, 甚至能看到月光投射下来的花朵的影子。微风吹过, 一朵朵鲜妍美丽的岛锦宛如身着红纱的冰肌雪肤的舞娘, 在月色下翩然起舞, 点点萤火为其伴舞。一时间, 天上的星河竟像落入了此处庭院中一般,明明灭灭的万点荧火显露出一种虚幻到极致的美。
亭边的池塘中,大多数锦鲤也睡了, 却还有几条调皮的锦鲤故意甩着尾巴溅起簇簇水花。在莹白的月色下, 溅起的点点露珠犹如最上等的珍珠一般, 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白天在大哥拦下我刻意将乌鸦送给另一个自己的时候, 他便将乌鸦带走了, 可如今乌鸦却又回来了, 嘴里还衔着一支岛锦——一支罕见到与这满院如莲花般散落的岛锦都不一样的绣球状岛锦。
乌鸦的眼眸是深邃的紫色, 身上散发的气势比之白天与我交战时更强, 这让我更好奇了——他的本尊究竟强到了何种程度呢?
“不想杀我了?”没有察觉到杀意,我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棋子, 随口问道,“你白天还一副与我不共戴天的模样,怎么如今还给我送起花了?”
说着我执起那一支岛锦,其上流转着与乌鸦身上相似的力量。这支岛锦与庭院中刻意用结界维持着的永远绽放的岛锦不同,它的时光真真切切地停在了被摘下来的那一刻。
乌鸦没有答话。
我也不甚在意,用手拨弄着岛锦的花瓣,见它微不可查地震颤了一下,才将其放到桌上,身体往后一靠,随意道:“一个连人形都修不出的小妖,你带他来见我做什么?”
“他想见你。”乌鸦低声道。
好吧,大抵又是个与先前的我相熟的人。这猜想在下一瞬就被证实了。
“师父!”清脆的童声响起,被我放置在桌上的岛锦也应景地晃着枝叶,犹如孩童撒娇般左右摇摆。
我怀疑我幻听了……我怎么可能收一个修习时空之道的小家伙为徒?我指着岛锦对着乌鸦道:“如果我没感知错的话,你们的力量较为相似吧。这一声师父称呼你都比我应景。我教不了他,又怎会收他为徒?”
乌鸦扇动着翅膀,没有丝毫回话的意思。
行吧,这位惜字如金,我也强求不了。我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桌上的小妖身上,可还不待我发问,方才因着我的话音陷入呆滞的小妖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伴随着一系列“师父你怎么不要我了”之类的话语。
小孩子很可爱,前提是在他们不哭不闹的时候。直面了稚嫩的童音魔音灌脑的我对眼下的场景十分不适,可我也没学过哄小孩的手段,反映到面上就是我只坐在原地看着那只小妖哭泣。
我的不管不顾换来了小妖哭得愈发撕心裂肺的现状,他哭得愈发厉害,我的耳朵也就越受荼毒,这就导致我脸上的神色愈发冰冷,周身的气势愈发沉郁。我糟糕的心情被小妖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便也哭得愈发伤心。
真是个恶性循环。我盯着在桌上满地打滚,好几次险些翻到地上的小妖无奈地想着。
落在亭子围栏上的乌鸦看不过去了,跳到石桌上将那只小妖护在翅膀下面,低沉的声音指责道:“千手扉间,你太过分了!阿元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如此对他?”
“父,父亲,嗝,不,不关师父的事,嗝……”即便哭得打嗝,那只小妖也不忘为我说话。
只不过他这个称呼……“父亲”?有点意思。我理直气壮地指着那只小妖对乌鸦道:“你听见没有,他自己说不关我的事。”
然后我一句话就把渐渐止住哭泣的小妖又惹哭了。
真不禁逗,还不如这只乌鸦呢。
“千手扉间!”乌鸦将那只小妖藏到身后,彻底张开了翅膀,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含着止不住的怒火,无形的气势也向我压迫而来。
好吧,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个大的也一逗就炸。
我向后靠在亭柱边上,故作不解道:“叫我干什么?莫非你还想跟我打一架不成?”
说着我伸手试图去拔乌鸦身上的羽毛,却被他差点一爪抓伤手腕。人类意识降临的他实力不凡,我不可能再如白天那般随意对他动手。刻意的攻击性动作也没能让他将对我的那点杀心付诸行动,我只得微微退开,遗憾地收回手。
“你是人类吧。”我环胸而立,手指一下又一下点着臂膀,看着他转而安慰翅膀下的小妖,试探道,“你怎么不以人类的样貌出现?一只鸟的形态多不方便。”
他没理我。
行吧,放任他们父子上演安慰的戏码。我支着下颌,百无聊赖地看着庭院中的景象,直到他将那只小妖送走我也未曾出声。
待到他再度回转之时,我们之间的气氛陡然沉寂下来。
“千手扉间。”他沉下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听得见,你不用三番两次叫我的名字。”我应声道,还不忘顺势怼了他一句。
他无视了我挑衅的话,开门见山道:“你是故意弄哭阿元的!”
他真了解我,我心下想着,面上不动声色道:“他哭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孩子哭才好呢,哭了才会一股脑把心中的委屈全部说出来。我还真有点好奇我是如何收那孩子为徒的。可惜方才他在边上看着,那孩子再委屈也只是抽噎着重复“我不要他了”这类指责的话,没能说出更多的信息来。
“你想知道什么何不直接问我?”
“你好像不太想跟我说话?”我直言道,“而且你还想杀了我。这么说来,我们应该算是敌人了。一个敌人说的话我该相信吗?”
他很奇怪。在我明晃晃地说出“我们是敌人”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刹那间变得恐怖起来,面前摆着残棋的石桌石椅都为这气势所迫,悄无声息地化为齑粉,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棋子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信不信由你。”含着怒气的声音合着乌鸦特有的嘶哑嗓音,听着十分压抑。
“好吧。”我拍去身上沾染的石桌粉末,索性整个人都坐在亭边的围栏上,盯着乌鸦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紫眸评估了片刻,才竖起一根手指问道,“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从黄泉追着我来此?我好像跟你也没什么仇怨吧?”
乌鸦煽动翅膀,庭院中便也刮起了一阵微风,他不满道:“你毁了黄泉界门,打破了黄泉的结界,我不该找你吗?”
撒谎。在我看来,这方庭院中的结界都比黄泉那处的结界高深,所谓界门更只是个一直维持着的术而已,随意便可修补。
想到刚认的便宜大哥,我提议道:“那你去找千手柱间好了,弟弟闯祸哥哥赔偿也是很正常的事吧。你想要多少赔偿都去找他,我看你们关系还不错,你还可以给他打个折。”
我好心好意的提议却只换来他愈发勃发的怒火:“千手扉间,他是你的哥哥,你怎能直呼他的姓名?!”
他的重点是不是错了?怎么还装着一副长辈的模样教导起我来了。我无意与他在这一点上起争执,顺着他的话附和道:“好,是我说错了。我毁掉的那些东西你去找大哥赔偿吧。”
可惜我顺从的话也没有安抚到他,他的怒火依旧:“你究竟拿柱间当什么了?!”
“他不是我的大哥吗?”我反问道。
“你拿他当大哥了吗?”
他真敏锐,能猜到我心中所想,也能看破我如今顺从的表象下冷眼评估的真实。
“我都乖乖地叫他一声‘大哥’了。”我点着唇意味深长地说道。
“千手扉间,你惯于遵循人类世界的生存法则。”他沉声道,“你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但你根本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不过一声‘大哥’而已,即便你再叫上一千声,一万声,也无法掩盖你内心根本不认可他这个大哥的事实。”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不可置否道,“总之你想要赔偿就去找他好了,想必他很愿意帮我处理这件事。”
“不可能!”他再次拒绝了。
“那你想怎么办?”我好脾气地问道,“你不想要赔偿,难道是单纯地想找我打架?还是想杀了我泄愤?”
此话一出,他身上的气势更加凌冽,杀气铺天盖地地朝我压迫而来。他死死地盯了我好一会儿,才含着几分杀意道:“千手扉间……你真的是千手扉间吗?”
我沐浴在这杀气中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思换了个姿势坐着:“我是不是千手扉间重要吗?他们觉得我是,那我就是千手扉间。”
第三百九十五章
话音未落, 一道紫芒闪过,我坐着的位置无端裂出一道空间裂隙,狂暴的时空乱流瞬间蹿了进来。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