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运呢!”
说着,小灰人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毕竟,气运这种东西,可不是能随便乱借的。这是那老虔婆,为亡沈家而故意埋下的祸根。”
“哦——”关雎听完终于明白过来点头,“原来是这样。”
难怪当初他觉得奇怪,那老虔婆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污蔑他是天煞孤星,原来她是不想让沈家好啊!
这一席话,众人也听得目瞪口呆。
沈言也失神地喃喃自语,“我原来是九世善人?被沈家借了运才会行差踏错?是沈家故意害了我的修行?!原来我不该出现在沈家?沈家是我的劫难?”
意识到这一点,沈言后悔又痛苦地嘶吼,“啊啊啊——为什么啊?!我为什么要留在这种烂泥潭一样的沈家做什么狗屁少爷啊!我为什么那么蠢啊……”
而沈老头更是直接一口老血「噗」出来,满口鲜血地目眦欲裂,恨得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嘶吼,“姜英!!”
关雎看着在这重重打击下、精神气儿迅速衰败苍老下去的沈老头,挑眉: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姜英就是这老东西的第一任妻子了,也就是他的亲祖母。
为了报复渣男,不惜牺牲自己亲生孙子的命,也是脑筋不清楚的脑残一枚。
关雎也懒得再去追究了,“行了,时间差不多到了,你们还有什么遗言的就赶紧说。”
“关雎!”沈老头顾不上满口喷涌出来的鲜血,眼神复杂地看着关雎,没想到这才是他们沈家的贵人、他们沈家的福星,可竟然被人愚弄得被他给亲手毁了,现在真的是悔得他肠子都青了。
沈老头无比恳切地哀求道,“求你,放过他们吧!我们都是被那贱人戏耍了啊!我们不该这么骨肉相残的啊!我们是血脉至亲啊!”
说着竟悲痛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啊啊啊——噗——”
又一口鲜血给喷了出来。
可关雎丝毫不为所动,冷冷淡淡地摇头,“不可能。一报还一报,你杀我全家,我灭你满门,这才是正义道理。而且当初我给过你机会,让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拒绝了不说,还反手就对我灭口。”
“我、我、我……”沈老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只痛哭流涕地哀求,“我求你!求你了!爷爷给你磕头了!他们都是你的血脉至亲啊!”
关雎没有再理他。
而飞机上,沈二夫妇急急地扑跪在他面前哀求,“我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啊!给了你一条命啊!没有我们哪有你今天?!你不能连我们都杀啊!”
关雎漠然地看着他们,“都说了,你们当初给的那条命已经被你们丢了。而且,我大爹小爸辛辛苦苦地养了18年却又被你们取回去了一条命!这么算起来,我不欠你们的,反而是你们欠我一条命!所以,别再仗着这一点恶心人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打人了。”
沈二夫人又急急地解释,“可我们没有害过你、也没有害过你养父,你不能牵连到我们啊!”
“你们是没主动害过我,但你们都知情、都参与了,都乐见其成不是吗?甚至还要把我卖给谢满庭?”关雎说到这里笑容逐渐转冷,“别说世上没有这样的父母,你们连人都不配是!”
沈二爷却还不死心地要说什么,“你——”
关雎懒得再跟他们在这话题上车轱辘地转,不耐烦地一挥手,把他们夫妻俩直接给打飞了。
沈言见他们提到谢满庭,也赶紧急急地说道,“你放过我!我可以帮你对付谢满庭!保证让他害不了你!”
关雎不屑地轻嗤了一下,“忘了告诉你,谢满庭那样半人半鬼的小玩意,我一根手指能碾死一万个!”
然后在沈言的惊愣下又补了一重锤,“还有,你知道谢满庭为什么会包那座岛举行婚礼吗?为什么会特意包机接送你们吗?”
关雎微微一笑,在沈言以及所有人恐惧摇头的拒绝之下说道,“因为是我让他这么干的。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怎么弄死的我,我就怎么弄死你们。”
“可这飞机上还有机长和乘务人员呢,”有人急中生智地急道,“他们总是无辜的吧!你不能让飞机就这么爆炸啊!”
“他们早就被我转移走了。”关雎看白痴似地看了那人一眼,“没发现这么久,他们都没人过来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对哦,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飞机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居然都没人过来查问。
见关雎实在不肯放过他们,穷途末路自然就穷图匕见,有人不管不顾地拿着刀突然扑过来偷袭关雎,“关雎!我跟你拼了!”
谁知还没扑到关雎面前,就被小灰人讨好关雎地一脚踹飞了去,叉着腰道,“在我面前伤我主人,你们当我小灰大人是死的吗?!”
沈言见从来把他当奴隶使唤的「系统」对关雎居然这么狗腿,无比嫉恨地道,“关雎!你就不怕我们这么多人死了之后,都变成厉鬼找你算账吗?!你一个鬼,对付得了我们这么多鬼?!我要是变成了鬼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小灰人顿时乐不可支地笑得前俯后仰,“哎哟我滴个妈!笑死我了!你们当你们是谁呢!一个个坏事做尽、罪恶滔天的人死后还能有魂?!就算有,新死的魂连我一根手指都打不过,更何况我的主人,堂堂的幽冥大帝、万鬼之神?!还想对付他?你在异想什么天开呢?!你们要真变成鬼,那我就守在旁边,一口一个……”
话没说完就见关雎淡淡地睨了它一眼,立马就脖子一缩,打住不说了。
关雎转眼看向沈言,“你想多了,你们若是死后变成鬼,我肯定要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以绝后患的,免得再生事端。我可没兴趣,陪你们玩了一次又一次。”
“所以,”关雎施施然地站起身,微笑着往后一退,整个人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你们就安心地上路吧。”
“哎主人等等我!”小灰人也紧跟其后地消失了。
然后,本就起着熊熊大火的飞机在众人惊恐的尖叫下直直下坠,然后「嘭」地一声,彻底炸毁了!
炸成了烟花、炸成了灰烬,炸得还在嚎啕大哭的沈老头戛然而止,直愣愣地看着画面都忘了反应。
关雎还怕他们死得不够彻底,点着画面里那些从飞机上跌落的整个身体或半截身体,把一个个人都点得炸成了一团团血雾。
并且还俯身凑在沈老头的耳边,温柔地低问,“喜欢吗?这是我送给你们沈谢两家的新婚贺礼。这么红,应该够喜庆吧?”
沈老头“噗——”地一声,老多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万念俱灰地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第152章 滚蛋吧你个老六!
关雎还在收拾飞机爆炸后的残局, 就隐隐听到贺洲不停地在他耳边喊他,还一声比一声急。
关雎莫名一愣:他没感觉到发生什么事了啊!那狗男人这么着急忙慌地喊他醒来干嘛?赶紧加快步伐地把沈家那些人的残魂碎魄都给清理炼化完,然后迅速回到了身体里。
但一回来,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觉到突然有温热的柔软覆盖在他的唇上, 关雎惊得猛地睁开眼, 然后就跟近在咫尺的贺洲四目相对, 惊得他猛地伸手推开贺洲,“耍流氓啊你?!”
贺洲却松了一口起地笑道,“睡美人吗你?还非得要亲亲才肯醒来。”
关雎:“喊我醒来干嘛?不是说了不要吵我让我睡到自然醒吗?!你干嘛让我连睡个觉都不安生!”
贺洲却不介意地笑笑, “还行, 起床气不是很大。”
关雎有点为之气结,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喊我醒来到底干嘛?!”
贺洲去打了热水来给他擦手擦脸,“刚医生来通知要去做检查了, 我唤你半天都不见你醒,而且你体温又严重偏低。”
所以他就有点急了,都差点叫急救了。
关雎:“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我睡觉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的,没有问题的。我这叫节能环保。”
正在给他擦脸的贺洲失笑地点了点他的鼻子, “那以后睡觉我给你暖被窝, 我火气足,保证你不会久睡不暖。”
关雎当即就:“……”
他醒来没几分钟,都不知道无语多少次了。
尤其是,这狗男人怎么没事又撩他?!
关雎想了想, 觉得这事儿实在是不能拖了, 就非常认真严肃地说道, “我正经跟你申明澄清一件事:以前我们俩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咱们真的就是在去年四月份我搭你车回京的路上才认识的, 在那之前真的见都没见过,所以你别误会了行么?”
贺洲给他擦到脖子里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关雎顿时心头一梗,想说孩子跟他没关系吧,但以后要是被贺洲查到他也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那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所以关雎干脆也懒得撒谎了,“我们虽然都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但真的不是正常意义上那种生育出来的。这个事情,等以后寻到适当的时机,我再跟你解释行吗?”
贺洲看着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然后垂下眼帘继续给他擦拭,“好。”
关雎松了口气:艾玛,总算解释清楚了。
可他这一口气还没松完,贺洲就眼也不抬地说,“就算以前没关系,不代表现在没关系。”
关雎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什、什么意思?”
贺洲把给他擦好手脸的毛巾搁回水盆里,然后俯身凑近他,对着他的唇亲了他一下,“那这个呢?也没关系吗?”
关雎都被他突然亲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们之间这样「亲」过,“那之前和刚刚都是你突然偷亲我的呀,是你误会了我们的关系,自然不算!”
“不算?”贺洲危险地眯了眼下,突然又压下来,把唇压在他的唇上,鼻子抵着鼻子,眼睛十分近距离地看着他,好像在说:这个也不算吗?
当即,鼻息交缠、热度交换。
关雎顿时惊得睁大眼睛,看在近在咫尺的贺洲眼睛,感觉整个人瞬间陷进了他这深深的幽暗里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都快转不动了,无意识地开口,“我……”
谁知这一开口,本就压在他唇上的贺洲唇瓣就落在了他的嘴里——
瞬时,两人都浑身一震。
贺洲眼睫一颤,直直地看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嘴下开始轻轻地碾磨、吸吮,一点点地试图朝更深处进军……
关雎感觉瞬间就被贺洲夺去了呼吸一般,鼻腔嘴里全是他的气息和热度,特别是贺洲眼睛还一直直直地看着他眼睛不眨眼。
关雎被他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脸红心跳,尤其彼此间鼻息交缠、热度交换,冲击他都有点晕乎乎的,有些招架不住地闭上了眼。
贺洲则以为他这是表示默认接受,也闭上了眼,终于放心大胆地撬开了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关雎的手渐渐抓紧了床单,然后又缓缓地逐渐松开来,最后在贺洲的热情邀请下,不由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脖子跟他舌尖共舞。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都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贺洲看着他水润润的双眼,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他有些红肿的嘴唇,帮他清理着嘴边的水渍,声音暗哑有些气息不稳地问,“这个算不算?”
关雎当即被他问得脸有些红,“我是说、我是说以前不算……”
毕竟他刚刚都回应了,可不是贺洲单方面地亲他。
贺洲眼底泛起笑意,用鼻子亲昵蹭了蹭他的鼻子,“终于肯认账了小赖皮?”
“我哪有赖皮?”没有的事关雎可不认账,“我赖什么皮了?”
贺洲轻笑地亲了亲他,“赖皮这个没关系。”
关雎:“……”
当即有些心虚地道,“我是说以前,以前咱们确实没关系啊!是你一直误会,要是我一直放任你误会的话,那不是在欺骗你感情吗?”
贺洲却不觉得,“我是失忆又不是失智,我现在头脑很清醒,有非常清晰正确的感情认知。不管我们以前有没有关系,都不会影响我现在。所以你不必纠结于以前,明白了?”
关雎被他这种隐晦表白的话给说得有些面红耳赤,眼神隐隐有些害羞地不太敢直视他,但还强壮镇定地装成老司机淡然问,“那、那现在你算是我男朋友了?”
说老实话,其实他现在都有点懵:亲过了,应该算男朋友了吧?
贺洲听见他那句男朋友心尖尖一颤,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我觉得,等你好了咱们去领个证比较合适。毕竟孩子都那么大了,要是被上面发现,我可是要吃处分的。”
关雎当即一瞪眼,他都还没有从突然有了男朋友这件事中反应过来呢,贺洲居然都飞奔到领证去了?坐火箭都没有这么快吧?
“我怀疑你在卖惨装可怜,好得寸进尺。”
贺洲笑,他发现关雎在这方面似乎有点单纯,故意逗他,“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反正早晚都要领的,那早点领了免得我吃处分不好吗?”
关雎顿时语塞:他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可一步到位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这让他接受得有些茫然,“可、可我还没到法定年龄呢你个禽兽!就想把我叼回家!我今年才21!”
贺洲看着他那急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俯在他颈边乐不可支地好一顿笑,“是谁说自己的心理年龄都好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