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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冷爭妍 字数:4964 更新:2022-11-07 09:24:02

  魏无羡知道自家道侣近日来神思不宁、心情欠佳,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戒鞭。一旦服刑期满,魏无羡出了云深不知处,极有可能会被立刻请上金鳞台,由将满十六的金凌决定是否要手刃害他父母的罪魁祸首──而魏无羡作为「众所皆知」的凶尸,同样必须带着禁言咒和捆仙锁链,不得加以反抗。更有甚者,只要金凌和江澄──魏无羡作为凶尸之时认下的主人──都没有异议,就会把夷陵老祖挫骨扬灰,让他领受当年在不夜天誓师之时就该得到的报应。而莲花坞主人对亡姊的独子一向极为纵容,对魏无羡的态度故也以金凌为主。至于金凌对魏无羡的态度?自从他十三岁起,便一步也不曾踏入云深不知处拘灵阵,也退回了所有魏无羡寄给他的书信,向修真界痛陈他认贼作父,如今痛定思痛,扬言有朝一日,他必定要让夷陵老祖不得好死。

  金鳞台传出消息那一天,魏无羡镇日神色如常,却只有蓝忘机能一眼看穿对方的无精打采。魏无羡把本要做为金凌生辰礼物的驱魔银铃捏在手里把玩了一整天,最后不慎掰断了九瓣莲的其中一瓣,扎伤了手,接着自以为没人发现地唉声叹气了片刻,把他雕琢了小半个月的银铃给扔了。

  又是火辣辣的一鞭夯上来,魏无羡痛得猛扯蓝忘机的裤腰带,结果摸到了那枚系在腰上、残了的小银铃。魏无羡赶紧松手,心虚又心疼──他扔东西那天蓝忘机正在闭关,得知了金鳞台的消息便强行破关而出来拘灵阵寻他,还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摸摸把银铃给找回来了。修炼被突兀地中断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蓝忘机修为即便高得当前修真界无人能出其右,也受了点点内伤,虽然不伤及根本,小病一场是免不了的。比如现在,魏无羡紧紧贴着对方已经大汗淋漓的胸膛,知道蓝忘机已经发起了低烧,心中便开始后悔今早怎么没有先把人灌醉了绑在房间里,要这样陪他熬这戒鞭,小病成了大病岂不要糟。

  再看一眼,魏无羡暗叫不好,眼前人的目光正在往无尽处沉淀,焦距已然模糊。

  禁言咒下他说不出话,只好亲亲蓝忘机,让对方吻入自己带着血腥味的口腔、摩挲齿列,然后被对方重重咬了一口。魏无羡闷哼一声,却与鞭子下来的痛意浑沌地搅在一起,蓝忘机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径自沉沦般地吻着他,魏无羡被他亲得醺醺然,却又希望这鞭刑早早结束,不是他担心蓝忘机的身子骨撑不住──对方多能撑他再清楚也没有了──只是不想让他因小失大。要知道蓝忘机每次紧紧抱住他之时,遭罪的可不只是魏无羡的背,还有蓝忘机的小臂。十几年下来,对方手上的伤痕已经不只是一个「惨不忍睹」能形容的了。

  又是一鞭落下来,不知道砸到蓝忘机哪只手,拥抱着魏无羡的力量猛然束紧,愈发神智不清地力道失控一时勒得魏无羡眼冒金星,心中叫苦道:「坏了,蓝湛要烧坏脑子了。刚刚他被打到哪了,是不是很疼?」

  然后蓝忘机突然放开了他的唇,撇过头去低低哼了一声,还轻微地咳了片刻,像是痛的。

  魏无羡急坏了,心脏疼得发颤,连戒鞭都好像一时没那么要人命了,真能要他命的人正又痛又迷糊地示弱,他完全手足无措也无能为力,只好企图又去亲蓝忘机,没想到蓝忘机不让他亲,只是拍拍他,轻声道:「不疼。」

  魏无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是在安慰他说戒鞭一下就结束了不疼了,还是蓝忘机手上刚刚挨的那一下不疼?

  事实上,魏无羡不知道的是,蓝忘机现在正承受着背上一道一道落下的劲风和钻入骨髓里肆虐的深刻疼痛,他心知就算自己说了不疼,这几十鞭要全清清楚楚烙上了身,连骨头都能打出裂痕。

  这不是他第一次盼望自己也能切身感受背上的皮开肉绽,好为怀里人分担一些。那个人比他稍微瘦一些,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柔韧而细致,却丝毫不孱弱,完全能扛得下一次次无情暴虐的惩罚,粗糙的背部上满满的都是他人诅咒与愤恨的罪状。

  如今打在了蓝忘机自己身上,则是家门不孝、与小人为伍的大不敬和不知好歹。

  但他一直都愿意与那人一起承担所有后果,无论对错──因为其中的大是大非早不是他人能独断评说。当他尚无法仅凭一人之力与修真界抗衡之时,只能选择陪着那个人,走同一条路,即便他只能在那人背后,远远地目送对方往黑灯瞎火的死巷里一路走去,愈走愈窄、愈行愈难。而长长的巷子到底之后,又是无尽深渊。

  魏无羡本来就没说话,连喘息闷哼的声音也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在蓝忘机耳中不啻于生离死别——心爱那人早已沉入三千尺下黄泉。

  倒是恩师蓝启仁的怒斥渐渐清晰起来,说蓝忘机明明亲眼所见魏无羡在不夜天成大开杀戒、也知道带着魏无羡逃走会引来杀身之祸,还敢胆大包天地去做,愧对姑苏蓝氏列祖列宗、愧对一向待他亲厚的三十多位蓝氏前辈;又说即便蓝忘机求了一次尽数罚完,也不能因此而早早跑去乱葬岗,而是要受三年禁闭,与那人再也不得见。

  蓝忘机雪白的裤子和靴子尽数被染红,唇角的血细细涌出,他抬手去擦,才发现怀抱中已经空无一人,本该紧紧揽着什么人的臂弯里空荡荡的。蓝忘机有些茫然,又觉得那人恐怕是跟自己当初一样,被拦在外头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敢硬闯。

  一共挨了三十几鞭,肋骨尽数被打断,他几乎不能行走,意志也难以为继,很快陷入一片寂静的昏黑。在静室休养了几日,蓝忘机才真正醒转,彼时蓝启仁与蓝曦臣都在,各自面色凝重而疲惫,尚带一丝掩藏不住的失望。他们让蓝忘机换药服药后,宣布他即日闭关,为期三年,期间不得踏出静室一步、除却宗主,亦不得接见任何访客。

  蓝忘机平静地领受了,自他在那夷陵的荒野山洞中藏起那个人、自他在三十多位姑苏蓝氏的长辈面前召出避尘剑之时,他便有此觉悟。虽然他又隐隐觉得自己应该去云深不知处后山,看一看……应该有什么人在等他,每天都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等他一步一步走上去,见他。

  但蓝忘机知道那人明明在夷陵,是自己亲自送他到乱葬岗山脚下,听他从恶毒而无助地对自己吐出无数个嘶哑的「滚」……到泪流满面却悄然无声,而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对方一丝首肯,好把那人带回姑苏、藏起来。因此后山应该什么都没有才是。

  所以每个夜晚、每场梦中,都有那人噙着慵懒的笑意听他鼓琴、陪他读书、缠着他喋喋不休胡说八道,大抵是尚未燃尽的妄念而已。至于那些放浪、缠绵的颠鸾倒凤,更是化骨剧毒般的痴心妄想。

  转眼数月过去,传遍修真界的大喜之事对他而言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蓝忘机突然想起来,他明明才抱着那人领了戒鞭、才为那人代罚了三十多鞭,这样过了绮丽却细水长流的十载光阴,那人身死魂消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从蓝曦臣口中说出来?

  蓝忘机带着剑和琴破了静室外的禁制,风驰电掣地奔往后山,他记得那里有一大阵法,里头有一间清雅的竹舍。竹舍之中住了一个人,每天坐在阵法边缘的望夫石上吹着无声的笛子,笑盈盈地望着他上来。然而他翻遍了后山,那个大阵仿佛凭空消失一般。蓝忘机难以置信,背上崩裂的伤口再一次浸透了校服,他却顾不了那么多,带着一身狼狈而惨痛的伤冲去了夷陵。他不明白为何记忆与事实出现了如此偏差,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看一眼,明知道蓝曦臣已经说了,乱葬岗上无一活物,他都宁愿亲眼所见。明明害怕到发狂,明明怕会看见那人残缺不全或死不瞑目的模样,也要义无反顾地去一趟。

  再残酷的炼狱场景他都设想过,但蓝忘机确实没有见到这些。正如同蓝曦臣所说,乱葬岗上除了灰烬与点点星火,什么都没有。那怕是一片衣角、一丝碎肉、一缕残魂。

  什么都没有。

  蓝忘机大病一场。

  来势汹汹,着实把魏无羡吓得不轻。

  然而魏无羡没敢把蓝忘机留在拘灵阵里养病──自己那间竹舍不算简陋但药材是稀缺得很,何况蓝启仁不可能放任他这样胡来──只好眼巴巴地让门生把蓝忘机带回静室。本以为只是小病,谁知修为已臻化境的含光君当真一病不起,接连十来天不见蓝忘机来看自己,魏无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头发都要愁白了。

  实在没有办法,魏无羡也顾不得自己擅出拘灵阵会不会让世家再罚他几年囚禁,三两下裁了张巴掌大的纸人,神识甫一覆上去,便如蝶般急急忙忙地飞出了阵圈,直往山下扑去。

  纸人本身就脆弱,还要闪避白石小径上时不时出现的蓝氏门生,魏无羡这一路扑腾得不可谓不艰辛,好不容易拍着翅膀到了静室外,就看见蓝曦臣从里头出来,正在跟门外的蓝思追说话。纸人羡连忙贴在静室外的木头廊柱上,偷偷摸摸地听。

  蓝思追忧心忡忡道:「泽芜君,所以含光君是……真没喝酒吧?」

  蓝曦臣和煦地安慰道:「没有,但我看也确实如你所说,他对周遭发生了什么并无记忆,也可以说是对外界感知不清,要说是病……却也不太像。我会再请几位懂医的前辈来看看,总之这几日,你照顾日常起居便好,无事便不要打扰忘机了。」

  蓝思追的神情又担心又难过,却也只能领命而走。

  躲在一旁的魏无羡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又心疼得不得了,正要贴着窗棂钻进静室屋内,蓝思追又道:「宗主,平时含光君都会去后山拘灵阵……这几日有所不便,您看……要不要跟那一位知会一声?」

  蓝曦臣一顿,轻叹:「你不必去,我稍后亲自去知会他。」

  魏无羡听到蓝曦臣等会要来找自己,眼看出阵之事要东窗事发,吓得他赶紧溜进屋内,心说他只看一眼,确认了人还有气,就溜之大吉。

  绕过流动的云海画屏,转入寝室,只见卧榻上垄罩的纱幔后隐约端坐着一道颀长人影,状似闭目入定。魏无羡心中疑惑,钻进纱幔就要扑到那人身上好好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蓝忘机半睁着琉璃般的眸,对纸人的闯入一无所觉,目光所及之处似是尚未看清便涣散开来。

  纸人羡首先贴上那人的心口,被那沉稳有力的心搏震得一跳一跳,七上八下的心才终于落到实处,但仔细一瞧,整个人又悬了起来──同蓝曦臣所说,无论纸人羡怎么打扰、怎么扑腾,甚至贴在蓝忘机唇上又扭又翻了好几下,那人都木然不动,对外界毫无反应!

第19章 【番外】带孩子的日常《二》

  这下魏无羡也顾不上回去了,绕着蓝忘机的脑袋转圈着飞呀飞,寻思着该怎么办,接着他眼尖地瞥见木榻一侧的木屉隐约有一丝白烟袅袅溢出。纸人羡将自己摊平,沿着木屉缝隙钻了进去,结果被猛然袭来的热浪狠狠烫了一下,纸人宽大的袖子焦黑了一小角,赶紧钻出来在木榻上好一阵翻滚,才没被里头的东西一下子烧了。

  原来是那梦貘香炉。

  纸人羡不知道蓝忘机是否因为香炉的影响而身陷梦境当中,但即便不是,他也能强行入梦,再让蓝忘机到他梦里来。不管怎么说,死马当活马医,香炉本身并非什么邪物,姑且试试无妨。想到此处,纸人羡小心地回头钻进木屉里,把自己弄得浑身香灰,复又扑腾到蓝忘机头上,趴在上面不动了。

  魏无羡甫闭上眼,便感到一阵强大的拉力将他席卷,回过神来,他已然脱离符纸,两脚站在地上,似是身处深山中一条被荒烟蔓草覆盖的小径。鼻间空气湿冷腥黏,带着浓郁的焦臭和烟硝,魏无羡再往前走,只见满地散落的暗器和用废的符咒,其中还有化为灰烬的人骨,他总算想起来了──是乱葬岗。

  ……像是当年围剿过后的乱葬岗。

  果然是魏无羡的梦没错,虽然他当初被献舍重归于世之后,一直很少梦见自身魂魄飘零于乱葬岗山野间的往事,但非常偶尔,梦里会出现一些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片段。

  行过一片漆黑的水洼,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却在走出几步后脑门一冷,愣住了。

  他蓦然回头,俯身去看,只见水中人眉眼秀丽、神情水灵。那乌发高束、唇红齿白的模样就是活脱脱一个漂亮到放肆的小白脸。

  ……他怎么又成了莫玄羽的模样?

  然而这副样子魏无羡也不至于不熟悉──顶着莫玄羽那张脸,身着带着姑苏蓝氏家纹的雪白常服,腰间一管白玉笛,是他献舍之后在云深不知处时的打扮。毕竟那什么嫁机随机嘛,他偶然兴致上来,穿了蓝忘机的衣服在云深不知处晃了一圈,惊吓门生和亲眷子弟无数,唯独没惊到蓝曦臣和蓝忘机,蓝忘机一如既往眉目平淡,蓝曦臣还莞尔地说了句:「好久不见忘机那么开心了,魏公子真是别出心裁。」

  说实话他并不如何别出心裁,只是整天变着法子逗蓝忘机,竟然不知道一朝穿上「道侣校服」也能给闺房之乐增添那么多趣味,既然蓝忘机喜欢,魏无羡也乐于让他高兴。之后,除非下山夜猎玩耍,不然魏无羡便长年都是一身白衣,只差没有配一条抹额,与蓝忘机站在一起,真是俊逸出尘、相得益彰。如今让魏无羡讶异的则是,分明他没有身殒于乱葬岗围剿、当然也没有献舍,进了香炉梦境却是莫玄羽的脸……为什么?而且他竟然多年以后才知道这事,要是梦里又碰上蓝忘机,他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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