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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冷爭妍 字数:4982 更新:2022-11-07 09:23:53

  江澄嘴巴上说「我不能恨你吗?我不该恨你吗?为什么现在倒像是我对不起你了一样?」其实都不是针对魏无羡,而是在挞伐他自己。说实在,魏无羡应当是最了解江澄心性的人,因为他是那个被江澄指着鼻子骂完祖宗十八代,却也亲眼见到江澄跪下来哭求虞夫人,不要砍掉他右手的人。魏无羡有时候会突觉胆战心惊……他自己几辈子都没跪过什么人,为什么江澄就能这样毫不犹豫呢。

  即使在那客栈中,目睹了魏无羡以今非昔比的阴冷面孔虐杀王灵娇和温晁的全程,江澄也没有任何质疑和惊恐嫌恶,反而把剑塞给他,把魏无羡拦腰一个熊抱,也就完了。如果魏无羡后来绝口不提叛出江家的事情,江澄顶多逼魏无羡好好把温家的事情给了结了,但无论如何不会放弃那个、逐渐在鬼道上走向歧途的他。

  江澄对他、或魏无羡对江家……难道真的只有恩与义吗?魏无羡发觉自己死在乱葬上时的心思,着实有些一厢情愿和天真,以为自己早不是江家人,也就两不相欠。但若当真如此……为何江澄会偏执到近乎疯魔地渡过那十三年?

  倒是蓝忘机……看他从乱葬岗九死一生地出来后,开口第一句不是像江澄那样焦急的「你跑哪里去了」,而是冷峻地要他回答如何驭鬼、接着严厉地要魏无羡跟他回云深不知处……至于回去做什么,大概是除去他身上的戾气鬼气,然后强硬地让他不得再使此法吧。现在魏无羡当然知道,蓝忘机只是担心他走此道的代价高昂,但还在年少轻狂、骄矜自满的的时候,自然沒心思琢磨太多。而如今回想,他觉得自己那时彷佛吃了一记闷棍的感觉……其实是在伤心。所以挂不住哪怕一丝笑容,便对蓝忘机冷言相向、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甚至动了真怒。

  因为蓝忘机方正凛然的神情彷佛在无声对他咆哮,说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丰神俊朗、能引得众家仙子掷果盈车的世家公子,也不能以正道登临修真之顶……只能持着那把黑黝黝的破笛子,一身戾气地站在尸鬼大军后头,面无表情地奏起哀伤而凶暴的挽歌,所到之处无不流血漂橹。

  因为看到蓝忘机接受不了这样自甘堕落的自己,所以自惭形秽、后来说服自己他和蓝忘机终归不是同路人、蓝湛打小就看他不顺眼所以不必介怀……到底都是因为不甘心 。那种心情很像是,在藏书阁抄家规的时候,怎么烦蓝忘机他都岿然不动、也从不正眼看魏无羡,所以想撩得他生气、撩得蓝忘机逼不得已必须认真响应的坏心眼。又或者像是,在兰陵的小酒楼上,让一堆女鬼往蓝忘机身上扔花,然后在他鬓角上留下一朵粉色芍药的恶作剧──因为明白自己终究没有办法亲手为那个人簪上去了。

  就连到了血洗不夜天、理智尽失、几欲癫狂的时候,魏无羡也没忘记要大肆嘲讽蓝忘机徒劳无功奏起的清心音;祭出阴虎符的时候,则想着他终于可以恨这个人了,反正所有人也都恨他、所以怎样都不再有意义。对魏无羡而言,十五六岁的蓝忘机就如同那叶小未成阴的江南柳,他觉得逗弄起来好玩儿,却不忍折去,以为能留着待春深。但直到失去金丹、也走上修鬼道的独木桥以后……他便发现自己,不想撩蓝湛了、甚至只想逃避那张无瑕的脸,不愿听到他追问自己的耗损如何。

  魏无羡把那煨着体温的和田玉笛放在唇边摩挲,好似在亲吻什么人。心中好笑地想到:「亏我还曾沾沾自喜,想说蓝二公子那么早就喜欢我……一定是我魅力无边、风华无限,哪里知道其实我自己也……难怪献舍后根本来不及克制,就先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真是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这厢魏无羡伤春悲秋得正起劲,不料想一阵凶残的阴风迅雷不及掩耳地从背后刮来!他一凛便往旁边一滚,手往地上一撑就远远飘了出去。笛子早在他飞身而起时就打掉了朝魏无羡后脑咬来的暗器,那声音他耳熟……是刺颅钉。

  魏无羡挑起一边眉毛望着来人,只见他的面目被某种秘法弄得模糊不清──这模样魏无羡从前追查赤锋尊分尸案时也熟。但这人身着兰陵金氏校服,等于毫不掩饰地暴露身份,弄得魏无羡搞不清楚对方这浑身都是破绽、却又带着阴谋味道的扮相是想玩什么把戏,也就一时没深究为何这人有自由出入拘灵阵的玉牌、闷声不响就能入阵搞偷袭。

  那蒙面人往他身上使了几张布满森森鬼气的符篆,被魏无羡尽数闪过,尚且有余裕欺身上去,玉笛边狠狠在那人身上夯过一轮……但令人惊奇的是,对方只是踉跄一阵,却连声痛呼都没出。仔细看那人身形,完全是个尚未长开的少年模样,再看到他只有四根手指的左手,魏无羡便什么都明白了──也就那夔州薛洋那么会忍痛。

  魏无羡没时间讶异为何薛洋此时已经投入金氏门下,只能大概猜测他还是不受重视的门生,但又对鬼道颇有钻研,是以被金光瑶以不要白不要的心态给吸收了……顺便趁今天来见传说中的夷陵老祖,以探个虚实。想到此处,他也知道薛洋没打算跟自己缠斗,顶多制造一些借口好让金光瑶能逼蓝家提前让自己出阵──某种程度上形同失去了姑苏蓝氏因对大审裁判的遵守、而衍生出对魏无羡无形的庇护。于是当机立断,魏无羡右手猛然往笛子上注入灵力,引得江家九瓣莲银铃发出清脆的嗡鸣,左手同时从袖里掏出求救引信往夜空中一抛,打算让蓝忘机能愈快回来愈好。至于灵力引发的阵法反弹和捆仙锁压制,横竖他开不了口,就算吐血也只能咽了,黑夜中薛洋看不出端倪,倒是可以骗他一骗。

  于是魏无羡两手成爪、身形暴起,一脸凶残魔头似地猛然往薛洋扑过去。

  薛洋使完鬼道符篆后,惊怖忌惮于魏无羡分明修为已失、身法却灵动绝伦,在星光稀疏的夜色中迅猛凌厉得甚似鬼魅,而且颇有要拿下自己的意思,不敢掉以轻心,只得迅速扯自己的剑穗往阵外抛去,再拔剑往自己身上一划──魏无羡猜得不错,薛洋只道魏无羡出不了阵也灵力不济,但对拘灵阵会对浓度过高的灵气引发无差别反制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当薛洋胸前洒出一大片血花后,想退走却是不及。拘灵阵察觉到薛洋的降灾灵力波动,阵法轰然作响,被引起的反弹咒术霸道地砸向薛洋,让他直挺挺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魏无羡心想:「这下四家仙首肯定会听到异动,找上山来了。要是看到这种情况,肯定会认为那些鬼道符篆是我扔的,而他被迫以灵力格挡才会不小心触动阵法……如果金光瑶和薛洋想给我罗织罪名,就金光善肯定不会让蓝曦臣解我禁言的尿性,这锅我是背定了……好吧背就背,但最起码不要白背。」

  心念既定,魏无羡立刻把暂时动弹不得的薛洋提着后领抓起来,往阵法深处奔去,待寻到一处尚可容人的山洞,就连人带剑地把薛洋塞了进去,顺便把一瓶辟谷丹──蓝忘机出门夜猎时才让魏无羡拿来当零嘴吃的──扔给洞内人,再以巫力招来飞沙走石,把此处伪装成天衣无缝的山壁,这才回到拘灵阵最外缘的忘夫石处。

  不出所料,已经一群人站在拘灵阵外了,赫然是三尊、金光善和江澄等人,尚有四家下位高权重的一些客卿和门人。蓝曦臣因身有玉牌站在阵内,江澄虽亦持有玉牌,但他显然不欲遭他人闻问是否曾经私底下接触魏无羡,故而未主动站到阵内来。

  只见蓝曦臣说道:「现在魏无羡来了,不如让他和阿瑶对质,以便寻找金宗主所说的失踪门生?」

  聂明玦立刻道:「二弟,禁言咒是魏无羡受刑的一部分,怎可轻言解除?万一他在此处企图招鬼,岂非又要多生损伤?」

  蓝曦臣道:「大哥多虑了,姑苏云深不知处方圆百里皆无死尸可供召唤,蓝氏门人亦定期除祟驱邪。若魏无羡想在此驭鬼,绝无可能,顶多使用招邪符篆……但此处邪气不足,故也不足为患。」

  金光瑶苦笑道:「二哥,我觉得大哥说的有理……何况,你刚刚已经在阵内查出了符篆痕迹,也看到了血迹,而我更在阵外拾到了成美的剑穗……这些证据,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这是魏无羡下的手吗?」

  蓝曦臣神色变幻,到底没失了那幽雅平和的宗主气度,只能略妥协道:「魏公子,得罪了。」便飞身朝站在离人群十步开外的魏无羡袭去。

  魏无羡故作挣扎,其实很认份地让蓝曦臣在他身上下了多重捆仙锁链,沉重得让他寸步难行,只好被蓝曦臣拖着龟速挪向众人。待两人站定,聂明玦便道:「魏无羡,想必我不用多费唇舌你也心知肚明了:目前有一金氏门生在囚禁你的阵法里失踪,证据你也都看到了……更何况,方才有人燃放蓝氏求救引信,而江宗主的银铃也不知为何陡然大响……要说与你无关实在难以服众。但碍于你无法开口解释,不如这样,你现在就交出这个失踪之人,四家便能既往不咎……至于你的法宝异动,一码归一码,我们再另当别论。」

  魏无羡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向蓝曦臣,蓝曦臣便道:「大哥……我倒不认为此人会在阵内,就像目前诸位无法入阵一样,除非有我予以的通行玉牌,否则均不得其门而入……而金家门生,我并未将玉牌交予谁。」

  金光善哼了一声道:「那就要问蓝宗主你到底还把令牌给了谁了!我说江宗主……你今日四家会议到得很晚啊,但听说你早早就从云梦启程了不是吗?难道是一路游山玩水过来的?若不是……那你提早到云深不知处干什么?该不会不方便说吧?」

  江澄目光冷厉地看了金光善一眼,才别开目光轻蔑道:「魏无羡乃江家弃子、杀害家姐与姊夫的恶徒,与我江晚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自然想看看他现在的下场。再说,我带阿凌来好好记住他十五年后要报仇的家伙长什么样……又有何不可?但话说回来……我承认我和阿凌身上有入阵玉牌,但我手上玉牌尚在,想必是阿凌的不见了?但又有谁会知道,一个两岁小孩儿身上毫不起眼亦无刻字的玉牌,竟是入阵钥匙呢?看来金宗主……见自己手底下的门生手脚不干不净、而且分明知道是有意为之……竟还能怪到别人头上了?」

  金光善语塞,金光瑶便立刻道:「江宗主所言甚是,的确是我管教无方……但今天失踪的门生也只个十三岁少年,想来只是无意间拿到阿凌的玉牌,也不知其功能,所以才会误闯此阵……谁知魏无羡……唉,现在成美生死、下落不明,我看诸位还是快想办法找他出来吧!二哥,我就冒昧请问了:你能不能让我们亲自入阵找人?要是能找到,人也还安然无恙……那么再让他说明自己怎么会在云深不知处乱走,最后误闯此地……不是比质问魏无羡要妥当得多吗?」

  蓝曦臣迟疑了一下,却也觉得金光瑶说的不无道理,也是目前能让在场修士同意的方案,便道:「那么我先将备用玉牌给阿瑶……江宗主,烦请你归还玉牌,先让赤锋尊一用,由我三人入阵搜索,其余人就暂且在此处稍后吧。」

  江澄不置可否地取出了玉牌递给聂明玦后,三尊随即朝阵法深处飞奔而去,显然此时事态紧急,也不用遵守什么「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的规定了。魏无羡垂着手站在原地,眼帘半阖,一脸置身事外的无聊样。金光善则和江澄大眼瞪小眼,过了须臾,金光善似是首先沉不住气,道:「江宗主,真是想不到啊,你明明说和魏贼有着深仇大恨、欲除之而后快,怎么你当时在金鳞台大审上一句话都没说?连已故的小金夫人的事情也是由拙荆代为说明……而方才在会谈上,你不但一口咬定陈情没有异动、甚至怀疑那把剑已经封剑的真实性!怎么,难道你觉得是阿瑶说谎?还是……江宗主你,竟然看不清魏无羡此人穷凶极恶的真面目……尚且要包庇他吗?」

  金光善本以为自己稍加刺激,江澄这一点就炸的炮仗,肯定要表情狰狞恐怖地回击,但今日他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也许是云深不知处的伙食太次──因此眉目不动,只是维持平时冷漠傲慢的表情道:「金宗主有心了,难为金老夫人在金鳞台上为江家开口讨伐魏无羡。只是你不必把江某当时的态度放在心上,以为我刚刚质疑敛芳尊是袒护魏无羡。那把剑是否封剑,稍后等敛芳尊他们出来,我们一试便知!」

  果然,江澄话音落下不久,三尊便出来了,显然一无所获。聂明玦眉目僵冷、蓝曦臣的表情似乎不如何意外只是凝重、金光瑶脸上的苦笑则几乎笑成了颗苦瓜。

  三尊出阵,金光善立刻道:「阿瑶,你们竟然没找到人吗!莫非魏无羡……你竟还敢杀人弃尸?」

  面对这逻辑混乱的质问,魏无羡眼皮抬也没抬一下,蓝曦臣则答道:「金宗主,自从江宗主银铃乍响、我等看见求救引信后,诸位都是立刻就和我一起上了山……这段时间各位应当能判断,身负捆仙锁链之人的行动速度,是不够时间让他……灭口弃尸的。」

  聂明玦道:「我们已搜索整片阵法,魏无羡平日起居的住所也加以探查过,并未发现可供藏匿人体之地,亦无山崖、沟渠或瀑布等可能让人失足掉落的地形,看来金宗主所说的门生……的确不在阵内。」

  金光瑶道:「确实如此,但是、唉……这我还真要请教魏公子你了!如果成美失踪之事确实与你无关,你又如何解释散落阵法内的鬼道符篆?而此阵为何会响起侦测到灵力波动时会发出的示警巨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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