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收养的外人，你也不是我的兄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你不用管我，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和夜翼，达米安的神情更加温和了。他不再劝说，只是抬手摸了摸杰克的头，然后把自己的权限卡给节课复制了一份。
“我先带你出去逛一圈，熟悉一下地形，你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
我不是！我不想！杰克面无表情地在心里狂吼。
但即便想做个好哥哥的达米安韦恩，依旧是达米安韦恩，他不由分说拉上杰克就出了门。房间外就是一条走廊，设施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时空错乱感。很多地方的管道都有些陈旧，甚至漏水，但是沿途的设施却又都很黑科技。
穿着夜翼制服的达米安走在前面，简洁干练地介绍各个区域，以及哪些地方杰克还不能去。最后他把杰克带到了一间房间面前，初次显露出了恶魔之子的冷酷。
“当你证明自己之后，你才真正算是加入了我们，在那之前，这个房间就是你的牢房。”
杰克犹豫了一下，还是赶在房门关闭前问出了口：
“和我一起来的杰森……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他被这边的蝙蝠侠抓走了吗？”
达米安多米诺面具下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复杰克。这个摇头也不知道是对杰克的问题表示否定，还是自己也不清楚。
门关上了。
杰克又开始对着空气发呆了。
他看的足够久了之后，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你能看见我？”
飘在空中的半透明身体和不存在的影子证实了面前的人形生物不是活人，这张脸，这副打扮，杰克不敢说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但的确印象深刻。他心情复杂地拉过一张椅子，防止自己腿软，然后接着对来人说道：
“对啊，我当然能看见你。”
“……迪克格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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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编最假的故事，O最O的C。——杰克韦恩
第18章 夜翼
杰克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跟迪克大眼瞪小眼，半天不说话。最后还是曾经的“神奇男孩”先忍不住，迪克看着杰克的绿眼睛犹犹豫豫地问：
“我之前听到你说的关于另一个B的事……我很抱歉你遭遇了这些，你……你没事吧？”
杰克能听出来他一开始想问的不是这个，但可能是担心会让杰克回想起伤心事，也可能只是本人惯常的温柔，迪克在话出口之前换了个问题，杰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他出生以来就没有什么人主动对他释放过善意，杰森对他和善是因为他的引导，达米安对他和善是因为一个真真假假的谎言，而迪克，只是纯然的善意，杰克不想欺骗这样的人。但他又能有多少选择呢？这里到处都有可能有“眼睛”和“耳朵”，杰克只能撒谎。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某个世界的蝙蝠侠发了狂，然后他来到了我的世界。”杰克低下头，眼睛向右侧垂着，心理学上当你的眼睛向右下方漂移就意味着有所隐瞒。迪克果然接收到了这个信号，他飘的更近了一点，柔和下声音：
“我不是想逼迫你说什么，你是和杰森一起来的？多了解一些你的世界的事情，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更快的找到他。如你所见，我是个幽灵，能去的地方比你多很多，限制也更少点，让我帮点忙吧，就当是……来自大哥的一点补偿。”
杰克再次看向迪克，亡者的面庞惨白地泛着蓝光，但是他面上的神情真挚，十分有信服力。杰克沉吟了片刻，开始透露“真相”。
“小丑，至少是父亲世界的小丑，身体里有一种毒素，在父亲杀死他之后就被感染了，杀死了原本世界的家人。来到我这里之后，他有时候清醒，有时候不，大多数时候还是清醒的，但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杰克最终还是决定说谎，一方面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有一个太过糟糕且邪恶的“父亲”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塑造一个恐惧精神分裂的父亲而一心向善的可怜孤儿形象有助于接下来的“工作”，另一方面嘛……
杰克努力忍住不去搜索房间，一眼望下去就能找到的监控就有三个，窃听器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迪克眉头紧锁，随着杰克的叙述他的脸色仿佛更加苍白了一点。蝙蝠侠作恶的冲击对他来说的确太大了，即使杰克美化了不少内容，甚至编出“他和体内的小丑病毒战斗大多时候能保持清醒”这样的谎话也没能让他更好过点。
他深深地看进杰克的眼睛里，认真的问：“为什么你说杰森是克隆人？你见过原本的杰森的……见过他吗？”
杰克知道他想问的是尸体的部分，但全盘托出对杰克来说不太理想，为了尽量让自己和小丑区分开来，他只好顺着自己的谎言说下去。
“我没有见到过，但他……每次他伤害我又清醒过来之后都会崩溃，有一次我听到他一直嘀咕他对不起他的儿子们。至于克隆……庄园里之前有不止一个“杰森”在，我就猜是不是克隆人或者复制人什么的……”
迪克的表情更加沉痛了，但杰克面不改色地继续说：
“你能帮我找找他吗？我，我只有杰森一个亲人了，他脑子又不太清楚，我有点担心……”
说到这里，他真心实意露出了恳求的神情，习惯了身边有个能帮忙打架的人，情报又极度匮乏，自认为是纯粹脑力派的杰克现在觉得自己寸步难行。
好在迪克格雷森是个小甜饼，他对杰克的遭遇倍感同情，像个真正的兄长那样细心叮嘱了好几次之后，他飘着离开了房间，去帮杰克寻找失落的“罗宾”的踪迹。
在迪克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半小时，杰克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躺到单人床上闭目养神。杰克刚刚想起了一个，可能会给他后续的小动作带来麻烦的人。
钢骨。
代号简单粗暴的直译过来，就是生化电子人，可以将他看作是一个有意识的人型超级电脑，随身携带重火力武器和火药库的那种。他连接着网络，可以实时监控所有动态，包括监控摄像头和所有包含电子元件的东西。
杰克的思考陷入了僵局，他被困在这里了。
有钢骨的监视和达米安的“照顾”，除了加快对这个世界和这栋建筑的了解之外，除了等待，杰克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化身死人的迪克，能带回点好消息吧。
另一边，迪克飘在哥谭市上空。
自从他死于达米安的玩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好好地看一看了。他知道自己的死亡造成了韦恩父子的决裂，但他真心希望达米安能意识到现在的超人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这也是为什么他把也已的制服给了达米安。
迪克原本的想法是找到命运博士或者康斯坦丁，请求他们的帮助，让布鲁斯能看得到他，然后好好聊一聊。虽然阿福也很努力地在这对父子之间调解，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迪克作为最初的罗宾太了解蝙蝠侠了，他知道布鲁斯只是拉不下脸跟达米安道歉，他的自尊和对儿子走上歧途的愤慨让他无法和达米安好好说话。
而达米安那边也是一样，他被刺客联盟养大，还没有完全接受蝙蝠侠的理念。他也知道自己的背叛很伤父亲的心，但这对父子太过相似了，他们都不愿意率先低头，并且一言不合争吵起来，会挑着对方最痛的地方踩。
达米安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不是背叛蝙蝠侠投靠超人，而是在蝙蝠侠面前杀人之后，还提到了早亡的二代罗宾。
杰森…………
迪克叹了口气，想起了早些时候见过的杰克。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平行世界的小丑，即使没有了那种毁灭一切的疯狂，但他对小丑的眸色印象太深刻了。那不是杰森那样泛着绿的蓝，不是达米安那样有些冰冷的祖母绿，而是像洞穴深处的地底湖。
深不见底，一脚踩进去就再也无法浮上来。被翡翠色包围的瞳孔外圈泛着奇特的金色光芒，有着某种魔性的魅力，单纯盯着眼睛看仿佛会被吸进去一样。
那孩子的状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迪克敏锐地发觉了他的小心机，但他没有拆穿。成为二代死人以后，他拥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其中或许是为了侵入思维时而寻找薄弱点的不太用得上的一个的能力，他能看出对方曾经受过的致命伤。
杰克韦恩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惊人的重伤数量，单单前臂就骨折过三次，腰部背部都有挫伤，颈部的勒痕触目惊心，胸部还有致命的穿刺伤。如果有人告诉迪克有一天他会觉得小丑的诞生他可以理解，他肯定会觉得对方怕不是个傻子，但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你过着自认为悲惨的生活，但有些人，连活着本身都已经是恩赐了。
他不会百分百相信杰克的说辞，但他也清楚那之中必定有一部分是真话。杰克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差点在达米安面前露馅，从他震惊的程度和下意识想伸手的举动，迪克猜测杰克曾经见过他，当时的他状态肯定很不好，甚至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迪克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提姆连同整个泰坦不知所踪，达米安那边他暂时又无法联系，暂时只能寄望于被认作是小弟弟的杰克，看看他能不能让达米安看清超人和神奇女侠的真面目。
而杰克的伙伴…………
迪克整个人垮了一瞬间，他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再见到杰森。即便那可能只是个克隆体，即便他可能无法认出自己（或者无法看到自己），但是得知某个世界的杰森陶德还活着，就已经是巨大的安慰了。
“好了，伤感时间结束，该干活了。”迪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地毯式地搜索起来。
哥谭市不是个面积很大的城市，但暗巷繁多地下通道也是四通八达，搜索的难度极大。好在迪克是哥谭本市人，而且现在的哥谭很多地方都封锁了，所以需要搜索的区域减小了不少，但依然是个大工程。
迪克最先来到了蝙蝠洞，布鲁斯不在，阿福正在整理桌上散乱的文件。从他不怎么轻松甚至有些沉重的面部表情看，布鲁斯刚刚做完他很不赞同的决定。迪克很想伸出手抱抱阿福，但是他无法触碰到他，也没有办法和他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
所以他只是飘过阿福身边，然后仔细阅读起了桌上的文件。到蝙蝠洞找寻情报永远是最快捷的方法，果然，迪克很快就在摊开的纸张中找到了一张“罗宾”的照片。清晰度不算高，但是迪克一眼就看出那是杰森。
少年“罗宾”看起来14、5岁大，脖子上有一个带尖刺的项圈，手上拿着连接项圈的锁链。他的多米诺眼罩有些破损，露出的左眼皮上有一道伤痕。照片旁边的纸张上，B潦草的写了几句话。
凌乱的笔记和有些发颤的笔触能看出来他写下这些话的时候，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迪克仔细辨认着笔迹，看完几张之后，他沉默了。
“疑似杰森……陶德的目标人物，似乎对蝙蝠标记有着极其强烈的反感”
“目标人物似乎有语言表达能力问题，无法陈述完整的句子”
“目标人物的五感十分敏锐，跟踪距离需控制在50米以上”
“目标人物似乎在寻找某样东西，或某个人，需要持续关注”
“目标人物藏身于港口仓库，可以尝试接触”
迪克整合了一下现有的情报，该说不愧是蝙蝠侠，在当前如此紧急腾不出什么手的情况下，还是准确掌握了“杰森”的动态，他绕过毫无知觉的阿福敬了个礼，立刻动身前往港口仓库。
“但愿布鲁斯的计划能成功。”迪克格雷森真心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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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蓝鸟真的超棒，我好爱他
第19章 “杰森”
“啊～！”一声惨叫，这是今天第三个被丢出这个仓库的流浪汉了。
“罗宾”来到这个世界已经3个月了，一直找不到小伙伴杰克让他的情绪也愈发暴躁了起来。他之前见到了长得很像“父亲”的大蝙蝠，但是那个黑家伙只是远远的看着他，没有靠近。
“杰森”其实松了一口气，他很害怕那是“父亲”，因为他知道自己和杰克离家出走了，如果被逮到，可能会被杀死。想到杰克，“杰森”的心情变好了一点点。
“杰森”的智力或许没有同龄的自己高，但他的直觉绝对是万千个平行世界里的所有杰森中都能排名靠前的那一个。杰克总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最初杰克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好过点故意讨好他，后来就是真心拿他当自己人了。
“杰森”喜欢杰克，当然了，有什么能比这样一个贴心的小伙伴更讨人喜欢呢？
所以他也比任何时候更需要杰克。从来只知道听从指令的“杰森”，现在迫切的需要那个给他指令的人。因此他拼命的寻找，攻击并抓住一切他认为可能知道杰克下落的人，用他被割裂的嗓子努力试图表达自己，但总是一无所获。
今天也是一样，他在茫然无措中，又一次放走了吓得不清的目标。他就地坐了下来，啃着从目标身上顺手抢来的食物，一边撕咬着面包一边盘算要不要换个区域搜索。突然，他抬起头。
风的气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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